禍不及家人!
他能感覺到,對方說到做到。
今天,自己若是逃避了,不消明天,張昊然必然會糾結一幫人去騷擾圍攻阿姊。
曾經他讀過一個故事,上面有這樣一段話:當踏上修行之路,萬千大道在前,而你只是如螻蟻般存在,當萬般欺凌,無數不平落於你身,你是該忍氣吞聲,苟且偷生;還是該奮起而爭,不懼生死?
家人,爹,娘,阿姊,小弟,小妹,這是是他不能忍的!
他不能退縮。
不知何時,那兩個被欺辱的三個少年已經消失無蹤,趁着張昊然火線轉移的時候,兩人灰頭土臉悄悄鑽進人羣離去。
不過衆人此時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張昊然和羅成的身上。
當然看熱鬧的永遠不怕事大。
張昊然,富商子嗣,平日橫行霸道,囂張跋扈,而且最近也突破到凝氣境界,認識他的人極多,當然,大多數極爲厭惡。
羅成,寒門子弟,一副木訥表情,朋友不多,平日也很低調,但是,他那高人數等的身高,讓人很容易印象深刻。認識的顯然也不少。
周圍的看熱鬧的人羣,三言兩語,將兩人的身份介紹的一清二楚。
“看樣子,兩人有些仇怨,也不知道怎麼結下來的,而且聽說,這羅成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有人看出兩人的矛盾,卻不知其所以然,聽這麼一介紹,越發迷糊了,看似毫不相交的兩人是如何產生矛盾。
不過在場的幾乎沒有人是傻瓜,從兩人的隻言片語中慢慢推敲出一個事實。看起來,這囂張的張昊然在對方手裡吃了虧。情不自禁相互小聲打聽了起來。
“這事情說來也巧,而且和剛剛發生的事情很相似。這事情得從三年前說起......”
耳邊傳來交頭接耳的細語聲,張昊然臉色如墨,而羅成依然表情很木訥,熟悉的人,可以看出,他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追憶之色。
三年前,大夏建國六十七年,三月十八,羅成這一年十二歲,結束了爲期五年的初級義務教育,也是來學院報道的第一天。第一次進入青桃山城學院,總覺得看什麼都無比新鮮,兩隻眼睛不停左看右看,從山道到山頂,一路大飽眼福。
“哇,這塊石壁好大啊!”
小羅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兩眼直冒星星,青桃山城學院。
“今天,我就是青桃山城學院的一員啦!”小羅成懷着無比的興奮。
“這塊是修士碑!張朝陽,大夏建國三年……”
小羅成站在比自己高很多倍的錦旗下擡頭仰望,目光如炬,一字一句的讀着每一個名字,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我一定要好好修煉,將來名字刻在上面!”
“哎呦,哪來的野孩子?”一身錦衣的少年,,兩人剛剛入學,這張昊然自幼嬌生慣養,品性惡劣,開學第一天,在錦旗前嘲笑諷刺當時第一次來瞻仰修士碑的周
密。年輕氣盛的羅成卻不服,兩人自然爭吵了起來。張昊然出言嘲諷也就罷了,還起先動起手來。糾結了周圍的小弟,圍毆羅成,但是,羅成從小身輕力壯,雙方大打出手,漸漸寡不敵衆。就在這時,羅成的姐姐趕到了,當時就將張昊然的兩顆牙齒打掉了。兩人的樑子就此結下了。”
周圍的人恍然大悟,目光更加鄙視厭惡張昊然,出言不遜還動手打人,被人教訓了還伺機報復。
這人品可真夠惡劣的。
張昊然與羅成的氣勢針鋒相對,眼看就要再次搏鬥時,耳畔忽然想起一聲輕輕的咳嗽聲,語調平緩,聽不出一點波瀾。
“我說,快上課了,而且是秦院長的課,我想你們兩個誰也不想遲到吧”
緊接着,似乎是迎合他的話語,一聲鈴聲響起悅耳動聽,悠揚婉轉,鈴聲如同一眼清涼的泉水打斷了所有人的關注。
“上課了,快回去吧”
“秦院長的課可不能遲到啊!”
一陣雞飛狗跳,衆人也顧不得看熱鬧,連忙收拾東西朝門外跑去。
學院裡的老師大多在大學堂授課,整個三年級所有人一起上課,老師的課程,只講一遍,過去就過去了,誰也不敢浪費時間,大多老師的脾氣不會太過好,嚴厲的遲到之人不允許進教室的。而老師的凝氣大成的修爲,不太會爲學生開恩,更不會不厭其煩的教導每一個人,學習,從來都只是自己的事情,你學也好,不學也罷,沒人會管你,也沒人會在乎你,一個連學習都不認真的人,畢業後根本就無法生存,學校就是這麼殘酷,這也是學院教給所有人的第一點。
連對峙的兩人也是臉色一變,神情肅容,學校的老師至少都是凝氣大成的修爲,而院長更是修士級別的,決不能得罪,他們甚至把握着高考評語的重要人物。
張昊然臨走前,臉上惡意滿滿,嘴角一撇,算你好運,不過,這事情不算完。
一場龍爭虎鬥突然草草收場,顯得有些虎頭蛇尾。
羅成不管張昊然的挑釁,事已至此,不用他說,自己同樣不會輕易放過他的。目光卻往前方一瞥,有些奇怪,不知道,這一位忽然開口是什麼意思?而且竟然隱隱有些幫助自己的意思。百思不得其解?
前方,第一排,一個筆直的背影慢慢起身,提起自己的東西,說完就走出門外。脊背挺得筆直,背對後方,像是先驅者更像是狼羣裡的高傲的頭狼,青色大陸院服穿在他的身上,顯得有些寬大,但氣勢上卻讓人種面對青山一般的感覺,厚重磅礴,哪怕天塌下來他也能頂得住。
王子瑜,王家大公子。
說起這個人,就不得不提起另外一個人,王家是和州城第一家族,因爲知縣姓王!王子瑜是知縣大公子,衆所周知,王家還有一個二公子叫王子云!那個十一歲通過高考,十二歲築基成功的少年天才修士大人!天資聰慧資質絕倫蓋壓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