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看着壓在我身上,一雙眼睛安靜的盯着我的男人。他在想什麼?揮手間,在自己的房間里布下結界,我發誓絕對不可以再讓人給我闖進來了。上次已經夠了。
“烏爾奇奧拉?”我試探着叫了一聲,不過他只是看了看我,沒有迴應。完,一看就知道處於神智混亂的狀態中。正想間,突然感到一道並不很溫熱的氣息靠了過來。擡眼間發現自己居然被吻住了。愣了一下,卻發現他居然已經把舌頭探進我嘴裡。我這個鬱悶啊,我現在咬他一口,估計也晚了。
沒什麼溫度的吻,有些涼涼的,不帶□□,似乎就是單純的想這麼做,所以做了。我覺得自己根本就是胡思亂想。不過,吻得很舒服,我也懶得拒絕。有一就有二,反正都有五十年前的先例了,也不多這一回了。而且,想起我當年那件悽慘的衣服,我也沒膽反抗。上次自己也醉了,這回我可沒醉。
發生的太自然的缺點就是一回神時已經過頭了。沉重的感覺讓我十分的不舒服。唉,這算怎麼回事啊?這次純粹是被葛力姆喬那個混蛋害的。正胡思亂想間,突然發現,烏爾奇奧拉居然在無意識中運起了水神經。而我身體裡的氣也隨之起了反應。緊緊相擁的身體之間幾乎是頃刻之間被瘋狂捲起的氣浪包圍。溫熱的氣息流轉間讓人有些微薰,烏爾奇奧拉和我漸漸的進入了平時練功時的狀態,本來心下偷偷高興居然上牀變練功了。可是不久我就發覺到不正常的地方,氣的運轉越來越快,漸漸不受我的控制了。我猛然間驚覺,現在,有意識的只有我一個人,烏爾奇奧拉已經完全被力量牽引,而靠我一個人控制這越漸瘋狂的力量又有多麼的艱難。這樣下去,我們兩個早晚都得去見上帝。不,錯了,應該是灰飛煙滅,因爲我們早就已經死過了。
了塵站在房間外面這個急啊。這丫頭什麼時候下結界不好,非這個時候下。無法那個老雜毛不在,自己根本就進不去啊。裡面的靈氣暴漲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照着丫頭的體力估計就快控制不住了。唉,那個老雜毛,好的不靈壞的靈。那個男人果然對丫頭是不一樣的。偏偏是酒醉又神智不清。這不是玩兒命嗎?
就在我覺得身體快被越聚越多,越轉越快的力量弄得快爆裂的時候,幾乎每天都不停修習的逍遙經意外的在腦海裡閃過。我拼了命的忍着越來越讓人想死的巨痛強行運起了逍遙經。現在我真是太感謝當年剛變成虛時的那種折磨得人恨不得去死的巨痛。要不是那個時候痛得幾乎成習慣,我現在大概早就喪失神智了吧。拼了命的瘋狂運轉逍遙經,感受着周圍的靈力被逍遙經所化,漸漸的轉變爲輕巧的靈氣淡淡纏在我的經脈之間,我終於算是放下了半顆心,一邊瘋狂的強行運功,一邊試着用我身上逍遙經的功法去帶動烏爾奇奧拉身上的逍遙經。在感覺到他身上那一絲逍遙經也慢慢的動起來之後,我才真的放下了肚子裡的這顆心。我還沒活夠呢。而且我纔不要這麼不名譽的死法——被自己的搭檔酒後亂性,不想過程中引起走火入魔雙雙斃命。
感覺到身後房間裡的靈氣一點點的淡了下去。了塵和尚長出了口氣。這丫頭果然有偷偷教那男人逍遙經。不過也算那丫頭多個心思。不然過了今天,就算不死。那男人一身的功力也白搭了。不過,現在,熬過了這一劫,他們離大成之境反倒是更進了。水神經,習者不能動情,可是一旦過了這情劫,卻反可助修習者功力大增。水,無情卻又多情,就看各人緣法啊。
身體裡的氣平息下來了,可是這身體上的折騰卻還沒有。我迷亂中不停的在心裡腹誹着身上的男人。你沒事體力那麼好,讓人死啊~真的是,太讓人受不了了啊~
* ** *
烏爾奇奧拉看着自己身邊的女人,她的身體從一起練功開始看了五十年了,不過,似乎沒有過現在這種情況吧,身上到處都一點一點的青紫色,好像被人虐待了的樣子。再看她蜷着身體睡得很沉,這也是很少見的情況。到底是什麼事讓她累到這種程度?房間裡的香氣中混雜着一股淡淡的莫明的味道讓人有些在意。坐起身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力量一夜之間漲了好多。奇怪的事情怎麼都突然出現?而且,自己怎麼睡到她房間來了?對了,昨天葛力姆喬讓自己喝酒。然後?轉頭看了看還在睡的女人,烏爾奇奧拉靜靜的看起了她昨晚做過的事。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烏爾奇奧拉直直的盯着我看。騰的坐了起來。發現身上沒穿衣服,呆了一下,馬上拉過被子擋起來再說。想來五十年一起練功,好像看都看過無數次了,我擋個什麼勁兒啊。發現自己做了白癡事,皺了下眉,不過我也沒把被子放下就是了。不過,他一直這麼盯着我幹嘛啊?毛毛的哎。
“昨天出事了吧。”
“啊!什麼事?”我眨了眨眼睛。
“我看到你突然很害怕。然後好像房間裡突然漲滿了靈氣。”烏爾奇奧拉奇怪的是之後她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自己的身體那時已經不受控制了吧。
“啊!那個啊。確實很嚇人。我還以爲自己死定了呢。”拍拍胸口。我長出了一口氣,他看了我的記憶。“不過,還好後來挺過來了呢。”神啊,我發過誓絕不告訴任何人我練了逍遙經的事。
“很疼嗎?”烏爾奇奧拉看了看她的身上。
“這個,很難說。我只能說不是疼的問題。”是你體力好的過頭,本小姐我侍候不了的問題。
被突然靠過來的人嚇了一跳。往後躲了一下,我眨了眨眼睛,現在沒喝酒,他吻我幹嘛?
烏爾奇奧拉很奇怪自己昨天爲什麼一直重複這個動作,本來想試試,卻發現她躲開自己,微微有些不滿,隨手把她拉回自己懷裡,再次吻了過去。探出的舌頭輕輕的劃過她的舌尖,感覺懷裡的人身體明顯的僵了一下。
“我昨天這樣做你沒有僵。”放開嘴巴,烏爾奇奧拉的口氣讓我差點兒撞牆。昨天你是喝醉了。今天你正常。這種情況很嚇人好不好啊。
“昨天你喝醉了。”那不一樣好不好。就像你現在也沒有在享受吧。昨天你親吻的時候明顯是在享受好不好。
“是嗎?也許吧。”除了覺得她的嘴脣軟軟的感覺不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那昨天爲什麼一直這樣做,這不是很怪嗎?
“先讓我去洗澡,然後穿上衣服可以吧。”讓我解脫吧。天啊,我們上牀都上了,你現在給我擺出這副你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你總不能讓我給你講這個這個,那個那個,都是些什麼東西吧。
“哦,去吧。”看着懷裡的人兔子似的跑掉,有那麼一絲絲的不滿劃過心底。不過,這情緒並不屬於他承認的範圍,被他自動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