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佑靈王?看着不像那種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啊,莫不是雲周子大仙說話太難聽了?”
“這話,聽起來怎麼似曾相識的樣子.好像,當初你說那弼馬溫的時候,也是這樣吧?”
“本來就是那毛臉雷公嘴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桃園的七仙女不就是因爲看管不利,貶去給百花仙子看園子去了嗎?”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在座的諸位哪位不是一方巨擘,萬一哪句說不對了,小心遭罪!”
“.”
穿着古樸靚麗的仙女們,躲在角落裡竊竊私語。
事實上,她們的一言一行,甚至於心中所想,根本無法瞞過瑤池宴會上的衆仙,只是極少有人去專門關注這些罷了,被別人知道,還要嘲笑你不懂禮數,連這些下層的仙女們都要打探一番。
而對於天庭,甚至於王母來說,規矩之外也有情誼。
只要不正大光明的在賓客面前出神開小差,能及時的更換菜餚,服務好這場宴會,在旁人很少注意的地方,稍微的做點小動作也無傷大雅。
畢竟,這隨處可見的珍貴靈果,龍肝鳳髓的,只能看不能吃,也挺折磨人的。
只是,上位人跟下位人看待事物的眼光不同。
畢竟,天上的女仙不同於男仙的來源廣泛,她們絕大多數都是天庭各處的花草禽鳥化形,除此之外,只有極少的一部分,是某些仙神的親眷,更加稀少只有零散的那數十個例子,纔是靠自身實力,奪得仙神之位。
而對於她們這些在天庭裡也相當大衆的女仙來說,在尚且弱小時,這蟠桃盛會便是提升自己的絕佳機會所在。
蟠桃也好,龍肝,鳳髓也罷,別說是在這蟠桃會上,便是在別的地方,想要品嚐一嘴都不是個容易的事。
對於仙女們來說,能夠憑藉職務之便,在蟠桃會期間進出瑤池已經是區別於他人得天獨厚的機會了。
雖然要受到比較嚴格的規矩限制,但在長期間,若是哪個一時興起,表演一番看家的本領,亦或是借花獻佛,在其他諸仙得享大頭的同時,她們也能沾點皓月的輝光,於自身的修行上頗有助力.
而在女仙們竊竊私語的時候,張珂已經被泰山帝君帶着,走進了宴會之中。
只見雲霧縹緲的池水之上,一朵朵由雲霧之氣聚攏形成的平臺分立兩側,而順着兩排雲臺,視線一直往前便能看到折射着霞光的池水中聳立着一座無頂的碩大亭臺。
坐在其上的便正是這蟠桃盛會的絕對主角,王母娘娘。
而因爲主場的關係,哪怕平日裡執掌整個天庭,號令九州莫敢不從的昊天上帝也只能陪同在側,屈尊在王母的左手一側安然就坐。
而在兩位的身後,分別站着數十位女仙,或手持巨大的掌扇遮蔽並不劇烈的陽光,或是分餐,換掉冷了的菜餚,各種雜活兒忙個不停。
而位於這兩位左手一側的是三位身着道袍面容或滄桑慈祥,或威嚴肅穆的天尊。
再位於下端的是六御跟三官大帝,五方五老,五感生帝跟五嶽帝君。
右手邊的起始位是張珂的老熟人,釋迦摩尼,跟隨在後的是九天雷祖大帝、六天洞淵大帝、六波天主帝君、五方雷霆大帝,在這之後才又繼續看到了菩薩的影子,只是原本排列在一起的六個雲臺,如今只有三個上面有人端坐,其餘三個雲臺不知爲何空缺了下來。
之後還有酆都大帝,真武大帝、華光大帝、關聖帝君、文昌帝君這幾位,再繼續往下仍然有人,但大多都是些生疏面孔,張珂都不怎麼熟悉。
當然,排在前面的也有張珂不熟悉的身影,只是這些大多都被他匆匆一眼給忽略了過去。
而當泰山,西嶽兩位帝君,一前一後夾着張珂走進宴會的瞬間,原本熙熙攘攘,喜笑顏開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碩大的空間,,只有風吹過池水泛起的漣漪聲。
目睹着那些或抱以微笑,或沉吟思考,更甚至是面目不善的目光,泰山帝君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瞬,而後下一瞬面容重新和善起來:
“啓稟王母,上帝,南天門外動盪已平,索性當事人都無大礙,雲周子道友還有些事情要跟紫薇帝君細說,我便先帶着佑靈王來瑤池報道。”
“哦,這便是佑靈王,本帝也是久聞其聲,卻不見其人了!”
瞥了一眼,看着旁邊的王母面容微笑卻不欲開口,昊天便主動接過話頭:“走上前來,讓朕好生看看,我這先鋒大將究竟是何等風采?”
“是!”
雖然在相處跟學習上,張珂也學了不少九州古人的習慣,但天庭這邊張珂真猜不準究竟是實行的哪朝的禮儀,略作思考之後,索性放開,按照近代人的習慣,踩着池水邁步上前。
路過三位菩薩的時候,張珂順手轉頭投以微笑。
“雖不清秀,但也算是一表人才了,普通點好,普通點好啊,若年輕人都長得清秀可人,朕還真當心這天庭裡得又生一個哪吒呢!”
“說來,自那潑猴之後,這蟠桃會上可沒再遇過這麼熱鬧的事了,不過,終歸王母壽辰,若沒個合理的解釋,王母這邊朕管不着,但朕這裡可沒爾等好果子吃。”
“雖有持國天王,跟兩位女仙稟告,內裡詳情朕也算清楚,但卻終歸不是當事人親口敘述,既在御座之前,佑靈王可放心直言此事經過,朕親自評說。”
聽着昊天上帝,主動將這事揭開,周圍的衆仙雖然說不上大驚失色,但也是目光狐疑。
這件事吧,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往大里說,雙方在天庭大打出手,先是觸犯了天規,而後又趕在這蟠桃盛會的時節,這跟明擺着打王母跟天庭的臉面沒什麼區別。
上一個這麼搞的猢猻,若不是佛門那邊撤出了安插在地府的大量人手,只保留幾個基本的閻羅殿,以及地藏王菩薩之外,形神俱滅都難形容它的下場。
但說小事的原因是在於,佑靈王好歹也是天庭的先鋒大將,斬將奪旗,爲天庭的外域征戰立下了汗馬功勞,再加上小道消息傳聞,據說這位手中還有數個世界要跟天庭置換。
雖然是置換,但也是天庭佔了大便宜。
畢竟沒有不死人的戰爭,而天庭也沒闊綽到征戰一個低魔位面就派出一位真君,帝君的層次。
能兵不血刃的拿下世界,還能平白賺一成利,這比天上掉餡餅還來的快。
當然,這個利潤是對於天庭諸位仙神來講的,到了帝君這個層次只會賺的更多。
除非隸屬於佑靈王的那方世界改弦易轍不再承認自己歸屬於九州,也把這些位大佬在人心中的印象全踢出去,否則的話,在大九州概念的歸屬下,那一方世界,也會跟其他九州形成或多或少的聯繫,而後對這些人形成助力。
講真的,若是凡間的開國帝王們沒有了壽命的限制,他們會擅殺自己的先鋒大將嗎?
別說是玩個大元王妃了,就算是橛通了大元皇帝,那也只會笑呵呵的請他繼續表演。
很顯然,張珂就是這麼一個角色。
而除此之外,在少部分人的認知中,還知道這位跟上古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在一個優秀後輩,在被同樣兩個高輩分的長輩看中的情況下,這麼搞不用多交代了吧?
只是在大家預想中的,即便是最好的情況也只會暫時按下,等蟠桃會過後,再不痛不癢的給個懲罰,給地仙們留個面子,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最壞了不起明面上的功過相抵,私下給些獎勵。
哪吒不就是最好的例子證明?
明面上的懲罰大家無話可說,私底下卻又能報了數千年來的仇恨。
什麼可能都算到了,卻偏偏沒算到,這位正大光明的提起這件事來。
“我嗯,下臣小地方來的,沒見過世面,看到瑤池風景秀麗,美景稀罕,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不曾想被人罵作沒教養。我活這麼大父祖也好,師長也罷,都還沒拿重話點過下臣,一時不忿,便擡手砍了他幾斧。”
這倒是沒什麼好隱瞞的,如實說就是了。
只是,讓張珂沒想到的是,他說完自己都沒什麼感覺,反而倒是旁邊的一羣仙神們義憤填膺。
“好好好,對個少年如此惡語相向,這就是你們地仙的教養?”
“少年.這傢伙.佑靈王是上古人族之血,我上次見的時候,他血脈還沒蛻變完成呢,算什麼少年,了不起一個牙牙學語的娃娃罷了。”
“跟個奶娃子談教養,真越活越回去了!”
“娃娃.噗,抱歉,沒忍住,這雲周子可真夠丟人的,凡間修行上萬年,還打不過個孩子。”
“笑這麼開心,他打不過,你就行了?”
“.”
“肅靜!”
聽着頓時嘈雜起來的宴會,昊天皺眉怒斥了一聲。
等到其他人收聲之後,這才轉過頭來目光復雜的往左手邊看了一眼,隨後看向張珂,語氣溫和道:“此件事朕知曉了,那雲周子實在是太不曉事,合該遭此一劫,等會後,王靈官下界去收繳了他的福地。
至於你倆之間,聽朕一言,給個機會看他如何賠償,若是不合心意再喊打喊殺也由得你,如何?”
張珂聽着昊天給出的說法,沉吟了片刻點點頭。
他本來是想等蟠桃會過後直接在瑤池外堵路的,但這麼說的話給個機會也沒什麼。
反正因果已經結下,張珂倒也不怕雲周子逃了,帶着定位,他跑遍千山萬水最終也能生擒活捉。
而且,最關鍵的是在剛纔開口回答的時候,張珂猛然感覺到身後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正奇怪跟自己有仇的都在右邊就坐,左邊他尋思也沒得罪誰,結果一回頭就看到了水官大帝那張冰冷的撲克臉。
嗯.就很突然。
不是您老人家化身跟本體聯繫這麼緊密的嗎?
早知道您來,我就不來了。
等昊天上帝讓他就坐之後,張珂幾乎是逃一般跑到了末席的位置,在女仙的接引下,來到了屬於自己的雲臺上。“佑靈王今天可是出盡了風頭,老道猜想,等宴會結束後,或許還有一幢喜事等着佑靈王接納。”
張珂才坐下,還沒來得及把手伸向桌上的菜餚,就聽到身邊有人打招呼。
回過頭,是老熟人張天師。
注意到張珂眉目間的困惑,張天師笑道:“從太白金星那裡得知了這屆蟠桃會的名單,老道便私下託了個人情,將這坐席搬到了佑靈王左近。
佑靈王應該不會嫌老朽年紀大了倒胃口吧?”
“您老說笑了。”
張珂回答的同時,順手抓起桌前的一盤肉食,也不知道是啥,一股腦的就倒進了嘴裡。
鮮香酥脆,咀嚼下去肉質還帶着些許的彈牙。
尤其是落肚之後,強大的胃囊幾乎瞬間便將這一盤消化了個乾淨,溫暖而舒適的感覺剎那間從腹腔涌向四肢百骸。
雖然只是微微一瞬,但張珂仍舊精準的捕捉到了血脈深處的一絲悸動。
這感覺就好像地脈成長時帶給他的反饋一樣,只不過太過微弱幾乎到了難以分辨的程度,好在張珂是整盤吃,足夠的數量填補了質量的缺失才讓他的感官清晰起來。
見狀,張珂眼前一亮的同時,直接伸手抓向其他桌上的盤碟。
至於禮儀張珂原本是想注重一點的,雖然準備趁着蟠桃會大吃特吃,但吃得快並不代表沒吃相,只是剛纔那些旁觀的仙神,言語多少刺痛了他那顆年輕的心臟。
既然都不拿他當做大人看待,那放肆一點也很正常吧?
更何況,在血脈成長面前,面子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暫時丟一丟.
於是,接下來便看到,本來還有些閒暇空餘的女仙們突然間忙碌了起來,撤盤的,端菜的往來川流不息。
抱怨聲自然難以避免。
本來,在諸仙神就位之後,她們的職責就幾乎沒有了。
畢竟,能進瑤池的存在,誰是爲了這一桌酒菜啊,蟠桃纔是重點!
當然,對於某些存在來說,這九千年的蟠桃也不是什麼不可或缺之物,泱泱九州,有的是跟蟠桃同等級別,甚至略高一籌的珍奇靈物。
至於菜餚,也就是齊全了一些。
換做是其他,雖然不能每天品嚐,但隔個十天半月的,大宴一場也沒什麼問題,當然前提是,這些菜餚的素材能支撐起這麼頻繁的取用。
但偏偏真有人抱着吃宴的想法來了,而且看這風捲殘雲的吃相,還是個大肚漢!
如此倒是苦了這些女仙,一兩個人根本忙不過來,在張珂擡手光盤的速度下,排在他身後來來回回的女仙竟多達十六七位。
好在張珂的位置比較靠後,除了周圍的張天師跟其他幾位仙神瞪大了眼之外,倒沒引起太過震撼的場面。
唯有遠處,剛剛給王母唸完祝壽詞的水官大帝,下意識的回頭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扶手掩面。
而另外一邊,祝壽的場面隨着一位位帝君大仙的登場顯的愈發熱鬧,幾乎每一位上前的仙神,都能說出與衆不同的壽詞,而拿來祝賀的賀禮也是千奇百怪。
這些統一由隨侍的女仙收起帶去它處。
至於王母事後會不會查看,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心意到了。
而祝壽的活動也僅限於上席的帝君佛祖菩薩大仙這些,至於末席的這些.打個比方,拿最熟悉的大唐來舉例,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員纔有參加朝會的機會,但機會不等同於面見。
而皇帝跟前的殿內空間“狹小”,唯有那些超品的跟一二品的纔有機會擠在殿內說話,其餘的都得在門外等候。
而放到天庭,各類仙神的數目更是呈指數形增長,像帝君這樣居於上席的就有近百人之多,再加上中席的一些亂七八糟,三五百都打不住,這一個個排過去就已經夠浪費時間了,如果加上末席,就算是天庭白天長,那也估計得等到天黑了。
當然,張珂也不在乎這些。
從坐下開始,他也就跟張天師說了兩句話,除此之外就是一直吃吃吃,只要吃的下,絕對不停止,原想着置換地脈之後能將血脈頂到七歲,現在看來能成長多少全看他肚子能裝多少。
這還說什麼!
半晌,熙熙攘攘的人羣退散,接着,有絲竹之聲傳來,一羣穿着靚麗,甚至於猶抱琵琶半遮面的仙女們赤着腳走到池水上,伴隨着音樂之聲,在池上翩翩起舞。
靈動,曼妙,一舉一動詮釋着世間的美好。
而周圍的仙神也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玉筷,停下了攀談,開始用心欣賞這蟠桃會上必備的節目。
倒不似凡俗中的刻板印象,認爲在蟠桃會上只有嫦娥起舞。
嫦娥確實有,但就跟凡俗間的戲曲,晚會一樣,她只佔據了表演的其中一個環節,除此之外,各類歌舞,劍舞,法術表演也是相當之豐富,而且有法術的存在,自然也用不上凡俗間那麼多的設置配套,只要你想看,跟近在咫尺的表演其實也沒什麼差別。
甚至於細到耳墜的紋理都如若掌上觀紋。
張珂順着擡頭瞥了一眼,之後就沒了什麼性質。
雖然,這些仙女確實長得好看,甚至於拿出最次的那個都要遠比凡俗間那些幾千年難得一遇的美少女貌美的多,而且各個腰細腿長,胸懷寬廣,再加上古裝的加持,絕對觸動人的心靈。
但就一個問題,太過高雅!
好看是好看,但肉不多,相比之下,張珂還是更喜歡異域風情,畢竟蛇妖那是真正的集結了女團之所長,甚至近期還在學習瘋狂馬兒秀場。
而在另一邊,亭臺之中,早已經看膩這些歌舞的王母正在跟昊天閒聊。
“頻頻觀望,怎麼,還怕人跑了不成?”
看着昊天不住的往末席投向的目光,王母順着打量了一眼之後,回過頭來便拿來打趣。
至於吃相這倒沒什麼。
禮儀,高雅這些都是自商朝興起,由周朝發揚,總的來說便是九州特產,遵不遵守,其實除了自身的顏面之外也沒什麼,畢竟到了仙神的這個層次,禮儀已經是細枝末節了。
更何況,佑靈王還是上古人族血脈,在那茹毛飲血的時代,哪有這麼多繁文縟節。
烤肉,燉煮分食那都是比較文明的法子了,直接生吞的也不在少數。
“唉,好不容易碰上個這麼好的苗子,而且還不似哪吒那樣後路艱難,也不似楊戩那般離心離德,唯獨可惜血脈有些牽扯禁忌,若是日後上古來人,將其帶走可如何是好?”
昊天上帝輕聲嘆息。
雖然九州不似上古那樣得天獨厚,但在仙神們齊心協力下,如今也是發揚光大,論在虛空中的等級,也不虛上古。
但這是明面上的。
實際,真要算的話,九州這邊也就他跟后土兩位。
而上古卻足足八位人王,同氣連枝。
至於其他層面九州也略遜一籌,當然這話的前提是帶着一些偏向的。
終歸來說,九州還是興起的時間太短太短,這點時間連追逐上古的步伐就已經讓人疲憊不已了,更別說九州進步的同時,上古也在不斷牽引,同化着虛空中的其他世界。
光是想想就頭疼的厲害。
畢竟,連他都看着心動的後輩,沒道理上古那些拳頭比腦袋大的漠不關心。
卓越的人才誰都想要,更何況是一個已經半隻腳邁入帝君門檻的年輕俊傑,放在上古怎麼也是個大部落的繼任者,還是唯一的那種。
當然,這裡的帝君指的是六御,三官跟五方五老這種個人實力跟權柄齊重的存在,那些年歲短的或是靠香火催熟的並不在此列。
“既然想,那就嘗試好了,多做賞賜,多多拉攏,我看泰山跟西嶽與佑靈王的關係就不錯,讓他們多做交流,慢慢來便是,畢竟還年輕,以上古那混亂的局面,在他成年之前,便是自己想去,那些人也不會允許的!”
良久,王母笑着安撫道。
聞言,昊天“拉攏,說的輕巧,他都不常來天庭,拿什麼拉攏,那方小世界,不經佑靈王允許,天庭擅入只會惡了他,其他的不過是利益交換哪兒來的恩情?”
“這簡單,你我女兒那麼多,找一個賢良淑德的許配了便是,再不濟讓他們先處着,女兒情,英雄冢,年輕人嘛,總是扛不住情情愛愛的,到那時,翁婿之間哪兒還有那麼多糾結。”
聞言,昊天上帝略顯糾結:“這這,他還是個孩子,這真的好麼?”
但是說完,神情卻又有些恍惚。
說起來,這九州之所以跟上古完全切割,絕了後患,跟自己身邊這位也不無干系,西王母化身王母,而靠着她在上古的諸多友好的存在,其中也包括幾位人王,這纔將戰火消弭。
“試試就是了,總歸算起來,還算我那不成器的女兒高攀了!”
王母笑着,眼睛卻已經瞟向了下方的水官大帝,通透的雙眸中是耐人尋味的神色。
而被人注視,水官大帝自然不會沒有感覺,只是看到向自己投以微笑的王母,不由得心中暗生一絲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