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到“浩瀚中心”上班,辦公地點在團市委外,也道他有錢,上下班和唐甜程東一樣開了私家車進進出出。當然,單有交通工具是不夠的,他的大哥大了白樺,又讓紅兒從“恆業”敲了一部新手機,用手機套裝上。。。。。。不是收音機
手機的進步很快,纔多大的工夫就不是磚頭,比原來的小巧許多,羅翔死活沒換給眼熱的程東。程東很不甘心,這幾天都坐羅翔的標緻車上班下班,存心蹭他的汽。
程東的家在市財政局裡,羅翔送他到家後約定兩人明天直殺唐家“玉玲瓏珠寶城”。分手後羅翔驅車到家裡,今晚說好請羅細細去吃西餐的。
玉兒又在何潤霖處吃飯去了,羅翔購買的住房裡只有羅細細在白樺面前亮寶,把今天上街買的小玩意兒一件一件拿出來放牀上地上,一件一件的訴說它們好在哪裡。
白樺微笑道:“細細,就留在江城吧,你瞧那麼多的東西也拿不回去。
羅細細歪頭想天,無奈~道:“樺樺姐不成的,媽纔不準呢。。。。。。我也捨不得媽和爸爸。”
白樺看她左右爲難的小樣心生疼愛,擡手把細細額頭的細發捋到耳後,軟軟說道:“不能說服他們過來嗎,江城比祥慶大,生件也好很多。”
羅細細卻有:己的看法,抱了一隻軟塑料玩偶邊玩邊說:“大是大了,條件可說不上好。。。。。。你不知道啊,樺樺姐,我媽才做了人事科科長,官癮比以前大了許多,連我爸都不怎麼管了,嘻嘻。”
羅翔進門時兩個人談性正濃,他滋滋叫道:“姑嫂一家親!此情濃濃此景融融,我心甚喜。”
“沒羞沒臊!”白樺啐他一口。
羅細細拍着牀單笑道:“樺姐要和我哥結婚了?”
白樺看羅翔一眼不說話。羅細細偷偷吐舌頭。借上衛生間一溜煙閃人了。
羅翔不像其他花心鬼怕論及婚事。大大方方問白樺。“怎麼樣。嫁人不?”
白樺冷哼一聲:“我沒周芷若地機智和漂亮。她都被趙郡主攪了婚禮搶了老公。”
“張無忌啊。我也不是張無忌。”羅翔呵呵裝傻。“張無忌是蠢貨。三妻四妾都是真愛。湊一起打兩桌麻將大家和和諧諧其樂無窮。。。。。。”
“出去!”白樺再是好脾氣也惱了,拿起羅細細買的墊枕砸了過去。難怪媽媽說他厚顏無恥,這是暗示做大房可以,得容許他納妾啊。
羅細細在臥室外偷聽,看到哥哥屁股燃火似的竄出來無聲的張口做嘴型,分明說地是:“活該,該打!”
到傍晚時候去導師家的袁妍回來,艾雪也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就一起坐上羅翔的車到西餐館。幸好幾位美女都是身材不錯,羅細細袁妍和艾雪擠在後排打打鬧鬧說說笑笑也不嫌擠。羅翔留意坐在身旁的白樺,她的面容一如既往平靜,但眼神中流露一絲羨慕,羅翔大喜,她是憧憬細細她們的親密無間嗎?
羅翔不敢讓白樺發覺他的得意,問袁妍道:“導師勾題沒有?”
袁妍點點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艾雪說道:“妍妍姐內疚什麼,農大里多少人拎了東西要走關係,他們無能而已。”
羅翔連道艾雪會說話,研究生就是一腳跨出校門的畢業生,深諳社會地一套只有好處沒害處。他前段時間對妍關心不夠,很是抱歉不知道她報考了江城大學歷史專業研究生,急忙亡羊補牢託請劉宏聯繫上本系招生導師。
九十年代的教授眼界不如後面高,吃過一頓飯後便敞開家門,羅翔帶袁妍去拜訪了兩次,他又獨自上門送了高檔菸酒,給教授夫人兩千塊“紅旗超市”代金卷,基本保證袁妍的專業課考不會失敗。
羅翔和四位美女在西餐廳門口下車,艾雪倒是回味羅翔相親繆平請客的那家,但打死羅翔也是不會去的,他們就到經濟開發區的“第四街西餐廳”。
傳說“第四街西餐廳”是真正洋鬼子開地,老闆兼任主廚,從意大利來中國淘金。但店裡的服務員還是中國人,引羅翔他們在圓桌上入座後送上白開水和菜單。有個善烹的媽媽,白樺對吃什麼和怎麼吃一向無所謂,羅翔就把點菜權利轉給袁妍,羅細細和艾雪立即湊過去,在服務生引導下專點華而不實地菜品。
羅翔打量西餐廳,七八桌有人四五桌還空着,生意也就一般。倒是裝潢很有特色,印象派和野獸派的油畫掛了六張,用黑色鐵鏈懸掛在餐廳上空,油畫擋住了燈光,人爲營造出暗淡平靜的用餐環境,使得食客們都壓低話聲音。
但中國人是喜歡熱熱鬧鬧吃飯的,從外面走進幾個人就是大聲說話,打碎了這裡地寧靜,“湯小姐,這裡是真正的意大利餐館,你真是高明。”
謝頂油肚男人身邊的門客急忙湊合:“哈哈,張總是饕餮雅士,江城大街小巷吃遍了。”
羅翔朝他們望了去,兩位女士中居然有認識的人,於亞麗,英文名hoell的那個。
“湯依?”羅細細也歪頭看過去,想不到她纔到江城就有熟人?
“唉,你們孤陋寡聞,湯依是江城的大明星,前天我在電視上看過她地採訪。”羅細細對幾位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同伴相望。
羅翔對湯
仔細了幾分,她屬於骨嬌小地體形,黑色裙裝露:|胳膊和點到爲止的胸脯,一張瓜子臉五官不錯,但稍微平板了些,又是無甚表情冷淡模樣。羅細細抿嘴偷,與艾雪來回打量湯依和白樺,搞得羅翔出言訓斥,“她能和樺樺比較?你們再看!?”
袁妍這才明白羅細細艾雪笑什麼,她可不敢如羅細細那般直接,心裡卻也想道:當真是白樺地樣子,冷冰冰的淡漠,可惜比白天仙醜了。
她們認爲湯依模樣平庸那是對比着白樺,可張總一行人都奉承她地美麗,讓隨行的於亞麗心裡憤憤不平,但不露出半點不滿,誰叫她不是公司主捧的一姐,又沒背景讓“玉玲瓏珠寶”地張天水張總高看幾分。
於亞麗坐下後眼光四處亂瞅,不留神看到羅翔一桌人,微怔後對湯依笑道:“我那邊有位朋友,去打個招呼?”
湯依沒說話只是輕輕點頭,於亞麗急忙站起來向羅翔走去,湯依的生活助理抿嘴譏笑,“坐沒坐相走沒走相,公司怎麼用她演戲?”
張天水正想調幾句,沿於亞麗所行方看到羅翔身邊滿滿當當的四位美女,張總楞得雙眼發直,忍不住叫道:“當真是天仙!”
湯依更是吃驚,女人的心最難琢磨,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於亞麗回來後她主動說道:“hoell,請你的朋友一起坐吧。”
於亞麗搖頭:笑:“不妥吧,他們是我大學學。”
“要的要的。”張天水咧嘴笑道:“既然:oell的同學,一家人嘛。”
張天水示意下,他地跟班向羅翔。跟班是“玉玲瓏珠寶公司”經理陶信,他幾乎沒見過珠寶面前不投降的女人,也就大不咧咧忽視羅翔,直接詢問四位姑娘,“hoel小姐湯依小姐和玉玲瓏珠寶城的張總請幾位過去坐坐。”
艾雪羅翔臉上看出怒氣,開口說道:“不要了。”
存心完成任務的陶信:追不放,站在原地饒着舌喋喋不休的邀請,羅翔嫌他不知趣,叫過服務生來說道:“請你轉告這位聽不懂中國話的先生,他打攪我們進餐了。”
陶信地臉頓時通紅,狠狠瞪了羅翔一眼只好灰溜溜回去。眺望這邊的張天水已知究竟,暗罵道:“沒用的東西。”不過,他地心頭卻突生好鬥之心,也叫來服務生,“拿一瓶好酒送那桌,記我的賬上。”
羅翔看到服務生送上來的紅酒差點拍桌,麻痹的,沒完了是吧,鬥富是吧?他冷笑一聲,要了一隻水晶玻璃地大碗,把價值兩三千的紅酒全數倒入,伸進幾根手指洗了洗,對白樺等人笑道:“酒精最去油膩。”
羅細細大笑起來,搶過紅酒碗也如法炮製,還告訴傻呆呆眼直的服務生,“請告訴那位暴發戶先生,一瓶酒不夠。。。。。。”
兩桌人來來往往指使服務生的動靜讓西餐廳其他客人覺察到了,都饒有興趣關注他們的鬥氣之舉。吃了悶虧的張天水自覺臉上無光,又不能當真再送洗手酒過去,便皮笑肉不笑朝於亞麗說道:“hoel地朋友倒是趣人。”
並不知羅翔有何底蘊的於亞麗暗暗後悔,急忙賠笑道:“他們纔出學校不知天高地厚,張總大人大量罷。”她又對湯依說道:“那位就是羅翔。”
一直想請羅翔寫歌地湯依眼睛一亮,“就是他寫的歌?”
於亞麗點頭,低聲說道:“身邊地就是白樺。”
“啊!”湯依仔細打量三丈開外的天仙,也不得不嘆道:“地確配得上。”她對張天水笑道:“張總,我敬你一杯。”
於亞麗暗暗感激,湯依並不時常幫人說話。
張天水只好明面上大度,大手一揮放下與羅翔的過節,和湯依於亞麗肆意調笑,心裡暗想區區一名寫歌作曲的毛頭小子,不知死活!
羅細細和羅翔交頭接耳,她說道:“羅翔,那邊的人不會使壞吧?”
羅翔訝然:“你怎麼知道?”
羅細細趾高氣揚的一笑,“中專班發生好幾起了,男生們最愛暗中找人撐場面整人。”
羅翔捂頭苦惱:銀行職中如何亂成這樣?
他到衛生間上完廁所,在門口洗手時碰到湯依小有名氣的女星直盯盯看他也不說話,羅翔只好說道:“您親自。。。。。。噓噓?”
湯依紅脣微張,良久才撲哧一笑:“羅先生果然有趣。不過,你要小心了,張總彷彿要找人爲難你。
羅翔微微頷首,走回餐廳時朝外看一眼,果然有兩三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守在標緻車旁。他心中有數了,回到桌邊朝艾雪說道:“我的煙忘車裡,幫我拿拿?”
艾雪不知被人利用,抓過車鑰匙出門,過一會兒羅翔跟着出去,果然艾雪被三四個人糾纏,口口聲聲說打碎了家傳的名錶。
艾雪見到羅翔猶如灰太狼看見喜羊羊,突圍伸長了脖子叫道:“他們故意的,是他們故意撞我,紙盒子才掉地下了。”
羅翔示意她稍安勿躁,低頭看到標緻車旁地地下有一個摔開的盒子和一隻四分五裂的老式懷錶。他還沒說話,吃完飯的張天水和湯依等人笑嘻嘻走過來,笑道:“有意思,要不要幫忙?”
碰瓷的混混聞言則喜,指着羅翔罵道:“有證人了,你們賠錢不?不然走了。”
餐廳的洋人老闆和白樺等人都擁了出
天水更是樂呵呵,瞅着羅翔得意無比:“我看不如千萬把塊錢。”
於亞麗暗地裡叫苦,深怨她引出禍事,纔出言勸了一句就挨混混一記耳光,“草泥馬,你代小白臉賠兩罷。”
羅翔的臉色頓時陰沉,冷笑道:“好,你等等,我要人送錢來。”
張天水看羅翔掏出手機打電話微感不妙,偷偷後退要離開現場。羅細細眼尖,挺了小胸脯擋住他的去路。
張天水恨恨不已,若是無人時當真會朝鼓鼓的小山丘上抓一把,但羅翔隨後跟來,陰陰說道:“‘玉玲瓏’我也熟悉,你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廟!乖乖作證人罷。”
幾個混混你看我看你,他們可不是眼地傻子,彎腰欲撿起盒子和懷錶。袁妍跟着羅翔也學壞了,伸出小腳兒一下子踢開。
羅翔乾脆拉開車門坐上發動了油門,大聲說道:“老子看你們誰敢溜走,誰敢走我撞死他!”
張天水他們傻眼了,傻子也知道人家有底氣。。。。。。很底氣。
不到半小時和兄弟們打牌的杜俊等人趕來,二話不說圍上混混們就是一頓暴打,棍棒交織中的混混們大聲哀叫:“大哥大爺們,我家大哥是菊花靜。。。。。。”
“操。”杜英俊大罵,“爺爺我替花靜教訓你們,打醒你們的狗眼。”
洋人板害怕出人命,偷偷打了報警電話,張天水看到警車開到回頭痛罵洋鬼子:“草泥馬,你當這裡是意大利?報的警。”
哼哧哼哧的洋人低聲咕:“俺們那裡纔不報警,黑手黨,教父,知道不?”
話分兩頭說,趕來地警察見到一大羣人也是頭大,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們全帶回派出所分開詢問後都是好笑:多大點屁事搞成大陣仗?便各自安撫幾方人等,“湯小姐,你是名人,咱們就不錄口供了,私了吧。”
“張老闆,怎麼說你啊,犯得着這樣?咱們就不錄口供了,私了吧。”
“羅翔是吧?政府工作人員?咱們就不錄口供了,私了吧。”
杜英俊的“鵬舉工程建築公司”受畢鵬光提攜,在經開區知名度越發大了,他和公檢法的關係又好,甚至沒受到盤問便放出來,就只苦了當槍使地碰瓷混混們,萬一杜英俊再使壞,能囫圇出來要燒高香才行!
張天水和羅翔前後腳離開派出所,灰頭灰臉的和羅翔對個正着,他嫉妒的盯着羅翔身邊的美女們,夜色蒼茫中各人有各人地風采,都是萬中無一的角色,更令沒佔了上風的張天水大忌,怪模怪樣冷哼兩聲,帶他的人和湯依於亞麗施施然去了,飛揚跋扈的品質躍然紙上。
羅細細憤憤的罵道:“禿頂老貨得瑟什麼,哥,要收拾他!”
羅翔摸摸羅細細地頭,順手在她腦門上“吧嗒”輕彈一下,羅細細捂了額頭一跳三丈遠,撲到白樺懷裡嚶嚶裝哭,“樺樺姐,我哥欺負我!當你的面凌辱婦女啊,你別給我面子,撕咬她去。”
性子淡地白樺可不是太上忘情的尼姑,抱了精靈古怪地羅細細笑道:“前面就是派出所,你去告他吧。坐老虎凳灌辣椒水,任他選。”
袁妍伸頭過來詫異道:“樺樺姐從渣滓洞出來的?”
羅翔和杜英俊聊了幾句,他從今晚地小事就能發覺杜英俊的勢力在經開區膨脹蠻快,漸有龍頭老大之相。
“你放心,菊花靜不敢爲難我。”杜英俊笑嘻嘻說道,“道上的人最怕公安,我和大偉早早勾兌了這裡的警察,萬事不愁。”
羅翔點點頭又搖頭,他的一幫兄弟和公安關係都不錯,自己卻兩次惹了人家,可千萬別露餡了,否則,楊夷平碾死他是小事一樁。
第二天,羅翔在上班途中和程東講了講昨晚的趣事,着重談及張天水對唐甜的無所謂,“咱們去‘玉玲瓏’化緣要慎重,再吃了排頭都臉上無光。”
程東大爲贊同,也無心羨慕羅翔的女人能被帶了小明星的張天水看上,尋思道:“我旁敲側擊小甜甜去,她要是泄露一二咱們就能對症下藥。”
兩人進了“華富大廈”,程東依照既定方針,趁唐甜忙於辦公時問她,“玉玲瓏的錢該是好要的吧,你不方便出面我和小羅去去,可行?”
唐甜頓時大亂,口不對心的說道:“就,就算了”
程東暗中點頭,退出來和羅翔商量:“看情況小甜甜在家裡沒少受氣,咱們總歸是一個屋檐下的戰友,不幫她出氣簡直不行。”
羅翔似笑非笑咧咧嘴,程東便搖頭微笑:“就知道瞞你不過,咱們不是老老實實上班的人,不如趁此機會尋自由生活去。”
羅翔也不矯情,小聲說道:“馬副書記不是才介紹了人進來?讓他去!”
程東奸笑道:“你好壞。。。。。。嗯,總工會曾叔也託我安排他妹夫的堂弟,明天要他們倆一起去吧。唉,都說革命工作不好乾,委屈人家了。”
兩個人在走廊裡狼狽爲奸,笑聲讓唐甜聽見了,她暗自發愁,“獨當一面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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