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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今晚石章魚的醫道官途衝榜,大家支持啊,直通車裡有!!
糊里糊塗掙桌子打架和臨時換地方吃飯沒把公用局一羣人興致打散,不管和小楊同齡的年輕人還是白蒽大小般的中年人都羣情激動。人性裡善斗的一面在結伴上戰場的戰友情美化下個個津津樂道。特別受傷最重的小楊,今天總算在班海芙面前展示了男人的陽剛,得到了她默許的那份愛情。
大家隨便找了一家館子,吃得相當快樂,言語中對羅翔招之而來的警察猜測不已,當然,靜靜在羅翔身邊綻放的白樺更是男人和女人們回家後都議論的重點。
“做人當如小羅啊。”公用局裡傳開了羅翔的威風和得意,只有莊寶琦戰戰兢兢,幾次三番想要上門拜訪羅翔,耳邊總想起那聲“滾”,驚散了他神魂。
總而言之,羅翔第二天到新單位上班前威信已經先期到了這裡,又是由組織人事處處長魏三裡親自送到客運管理處。管理處處長施永青特意到辦公室門口迎接兩位,當着魏三裡的面細細叮囑一番,笑道:“出租汽車管理科是新部門,老竇科長才剛剛榮休,副科長金華又調走,整個出管科缺少龍頭。你的擔子很重,要好好帶頭,管好這個重要部門,不要辜負萬局地期望。”
羅翔圓滑的表達了他的心意,“謝謝施處的指點,我一定盡心盡職,對得起萬局和局黨委的信任。”
“好,好!”施永青面帶微笑,管理處黨羣工作科科長曾玉蘭接替魏三裡送羅翔到出租汽車管理科。施永青又把目光和笑容轉到魏三裡身上,心中卻在琢磨着。他認識羅翔的時間不長,投奔萬宗璞地時間也不長,不免要揣測的事情很多。
施永青很後怕啊,萬宗璞差點在局鬥中敗北,那幾天身爲萬派骨幹的他茶不思飯不想,幾乎要拎了禮物上呼聲最高的張學林家。。。。。。施永青抽了一支菸定神,幸好自己忍住了沒挪窩,看看頂替自己的行政審批服務處處長剛,他是張學林的人,眼下愁得焦頭爛額,昨日見了髮鬢都白了一圈。
站隊很重要。施永青和魏三裡閒聊時斜眼看着牆上地一幅草書。這是這間辦公室前主人自勉地東西。施永青上任後很大度地保留下。
這是隻抄錄了一半地詩詞:
清心爲治本。直道是身謀。修幹終成棟。精鋼不作鉤。
羅翔也看到牆上地草書。勉強認得這是在何詹成爲湘南省最高領導後大力讚頌地古詩。下面地一句是“倉充鼠雀喜。草盡狐兔愁”。據說譏諷了貪官污吏。
在鼠雀狐兔裡選擇地話。羅翔寧願當快樂地鼠雀。他寧願你好我好大家好。你有我有大家有。
“羅科。走這邊。”羅翔地思緒被曾玉蘭打斷了。曾玉蘭是94年從公路局轉過來地“新人”。三十多歲。瘦得像根脫水青菜。
一路走,曾玉蘭簡單向羅翔介紹了管理處和出租車管理科的情況,市政府正式把出租車管理劃歸公用局後,管理處才成立了出租車管理科,人員都是各部門,甚至是局裡調來的,正式編制1,唯獨缺科長。。。。。。
曾玉蘭說着話,忍不住望了羅翔一眼,除卻太熱衷科長一職而昏了頭腦地人,都猜到科長寶座是給羅翔的了。
曾玉蘭不無感嘆,站隊很重要,傳言小羅科長還和萬局一起捱過打。這是什麼交情!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學一起嫖過娼又算什麼!搞不好施永青的椅子都在人家進步的範圍內。
曾玉蘭的感嘆有個人同樣產生了,雲雀客運公司的蔣天明蔣總感嘆之餘多了一絲不安。昨天他折騰到大半夜才把兒子和自己從沙灣分局解放出來,不止找了熟人好話歹話帶給翁良德,還乖乖交了八千元罰款。
而後,壽宴變成受氣的老父親沒一點兒抱怨,叫他過去教育了一通,話裡話外都離不開劉志國的前車之鑑。等他回到自己的住處,手下的人搞清了羅翔地一些事,包括羅翔和萬宗璞讓“麗人行酒吧”又敲又打,
“據說這是劉老大倒黴的起因。”手下人也不敢斷言,“反正,翁良德是他們那邊的,借劉老大地案子他頂翻了豐泰,差點盧士迪都完蛋了。”
“他們身後是湯司令。”
蔣天明說不出話來,他和沙灣區公安分局長豐泰沒少打交道,多牛逼的一個人,多精明和貪婪地一個人,得,雙規又雙開,加上老婆一併抓進去,整整兒三雙數據!
“我們怕他?”蔣小強外厲內荏,摸着頭上被警棍敲出的包,“他是外來戶,再唧唧歪歪廢了他,有多難?”
“我先廢了你!”蔣天明把茶杯砸了過去。他沒理會狼狽躲閃地兒子,對手下說道:“大劉氓,你明天去管理處取外三號客運線批准書。”
大劉氓哭喪了臉,“那傢伙明天上任,這不是送上門去打臉?”
蔣天明咬咬牙,“他當真扣了申報書我倒是高興,沒城府的人不難對付,多找人疏通多塞錢罷了。和他樑子解開了關係會更好,就怕他佯裝無事人。”
於是乎,羅翔在管理科接受科室同志們各有心情地熱情接待後,纔在科長辦公室環顧他的新家,大劉氓敲響了隔壁辦公室的門,嬉皮笑臉問一身藍灰色制服的女科員,“漂亮的嚴菲菲小姐,我們的新線路,批了?”
嚴菲菲地臉蛋高高仰起,一張臉還是中看的,美中不足鼻子大了一點點,顯得幾分陰翳。她嘆口氣,“老竇科長沒簽字就退休了,你說,批還是沒批?”
大劉氓很想大罵老竇一番,狗日的沒少拿沒少吃,臨了喝得醉醺醺,錯把公司添司機的報告簽了字,這份最重要給耽擱了。他苦笑道:“今兒沒個說法,我回去就得被解僱,菲菲小姐心腸最好。。。。
。。”
科裡的兩名男科員瞧過來,鼓動嚴菲菲到科長室,嚴菲菲想了想,拿了審批報告站起來,“走吧,我知道你們害怕了。”
大劉氓頓時明白昨晚的糾紛傳到了這裡,也讓直屬羅翔地科員們藉機看看羅副科長的心胸。大劉氓很嘆息,若是羅翔駁回來,公司花在管理科的投資全部白費,又得從頭再來。
從頭再來。。。。。。多好聽的名字。
,羅科!”嚴菲菲一面敲門一面用最清脆的聲音叫
羅翔在椅子上坐穩了,說道:“進來吧。”
大劉氓等在門外看着門上掛的科長室標牌發愣,他跑體制部門有些時間也懂一些官場門道:副科長堂而皇之坐鎮科長室,不是目中無人就是穩操勝券啊。
嚴菲菲給羅翔的茶盅倒水,很想告訴年輕的科長她昨天打掃這間辦公室最認真,那盆太陽花還是她的主張,花開好看又不用太費心管理。嚴菲菲更注意解釋送來的文件,特別着重了,“這是雲雀客運公司地線路申請。”
羅翔臉色的微笑一點兒沒異變,問道:“除我以外,還需要誰批字?”
“您過了的話,送侯副處長施處長。”嚴菲菲笑道,“侯副處長今天在處裡。”
羅翔拿起申報報告裝模作樣看了一遍,拿起一張白紙寫了幾個字一併遞給嚴菲菲,“我初來乍到對情況不熟悉,請侯副處長定奪。”
嚴菲菲暗暗讚歎,羅副科長的太極拳玩得不是一般圓滑,半點兒不符合他的年齡。她更是半點不敢遲疑,接過紙張脆生生說道:“曉得了哦。”
羅翔示意她不用關門,站到窗前看綠茸茸的太陽花,心想男人鼻子大定然心機沉,女人大鼻子是什麼,有濃密的陰。。。。。。。毛!
“怎麼樣?”大劉氓和科員們都關心羅翔的批示。嚴菲菲一笑了之,拍着申報報告,“你有福了,送侯處長定奪。”
“那就好那就好。”大劉氓嘴裡說着,腦筋裡猜測回去後老闆要怎麼判斷。
嚴菲菲帶大劉氓到樓上的侯處辦公室,留在科裡地欒景業問老科員鄔昆如,“老鄔意下如何?”
鄔昆如手扶眼鏡,笑了笑埋頭伏案。
業暗暗冷笑,裝什麼心如止水的大尾巴狼,都盯了羅副科升上去後空出來的副科長位置吧?
鄔昆如突然站起來走出辦公室,笑臉相迎踱步過來的羅翔,“羅科,有事您安排我做。”
羅翔笑道:“老鄔是吧,老同志老前輩可得好好帶帶我。。。
。。。沒什麼事,我隨便走走。”
業也來獻殷勤,“羅科,您別客氣,咱們是你的部下,長色難,屬下服其勞。”
羅翔摸摸臉,呵呵說道:“我有色難?恩,這事你還真不能服其勞,不過,可以一起去辦事。走吧,上廁所小便去。”
鄔昆如低頭忍笑,欒景業一怔,立馬點頭:“呀,羅科不說我還忘記今兒沒上衛生間,難怪心裡總感覺有事沒做。”
“哈哈,同去同去。”羅翔打個哈哈領頭走開,欒景業快步跟着而去。
鄔昆如沒笑意了,恨恨瞪着欒景業的背影。
羅翔上廁所又和欒景業在管理處四處走動時,嚴菲菲和大劉氓從樓上侯副處長的辦公室出來。大劉氓的希望落空,侯副處很地道的沒簽字,強烈要求走相應的程序,“羅科長太謹慎,謹慎好嘛。他不熟悉實際情況?哦,那麼熟悉了再說嘛,小嚴,你要幫助羅翔科長多多瞭解嘛。呵呵,哈哈。”
大劉氓這才知道他對官道地瞭解還是太膚淺,等羅翔熟悉了再說?他估計要到二十一世紀了。他在科長室門口駐足眺望,好嘛,人家早有定計,人都不見了。
“我盡力了哦。”嚴菲菲言簡意^,樓上樓下跑一趟對得起雲雀公司給的禮品紅包了。大劉氓連連應是,垂頭喪氣走出了管理處。
嚴菲菲和鄔昆如無言的相互看一眼,對羅翔地手腕越發忌憚,他哪裡像才大學畢業一年的人?
中午下班前,施永青處長、侯廣副處長、機關黨總支第一副書記高秀秀來到出租車管理科,正式向科員們推出了羅翔。科裡,外面辦事地人趕回來,二三十號人蔘差不齊的鼓掌歡迎新領導。
嚴菲菲站在羅翔身邊,把科裡地人一一的小聲指認了。羅翔回想一下人名冊地名字,問道:“屠遷和龐璐兩位同志呢?”
嚴菲菲心裡叫了一聲好,該,倚老賣老的傢伙被惦記了吧?她驚訝的東張西望,“咦,他們倆真的沒來。”
羅翔笑了笑,不再談論此事。
作爲歡迎羅翔到管理處工作的一部分,在萬宗璞特意要求下,機關黨總支第一副書記高秀秀主持了下午管理科的“三講”學習。高秀秀重點分析了三講的辯證關係,“講政治”是前提,“講正氣”是根本,“講學習”是保證,
“大家不要以爲三講是空話、套話、大話。”高秀秀嚴厲的掃視在座諸位,“你們是科裡的正式編制,有些同志工作年齡也很長了,要學習三講的精髓,找出工作中的不足,嚴格要求自己!”
景業打個哈哈,“高書記,咱們一貫認真學習,可有些同志左耳進右耳出,學習小會都不來。”
“誰?”高秀秀明知故問。
嚴菲菲小聲嘀咕,“就是你說的長年齡同志嘛。”
高秀秀板起臉對羅翔說道:“羅科長,這個苗頭很不好,政治任務都輕視的同志怎麼寄希望他認真的做好人民公僕?”
羅翔順水推舟接過高秀秀的打狗棒,仔仔細細說道:“是了,我們一定妥善處理。”
下午,羅翔推卻了科裡給他接風的飯局,專意在粵海酒樓請大半天爲自己助陣的高秀秀和嚴菲菲吃了一頓飯。敢情,高秀秀是嚴菲菲的姨媽。
飯席上,高秀秀的態度幾乎是倒過來,在她示意下,嚴菲菲詳細講了科裡的人際關係,比如今天沒出現的屠遷和龐璐的情況。
屠遷和鄔昆如都是主任科員,比膽小慎微的鄔昆如不同,屠遷自持老資格,以爲調整後科長是囊中之物,沒想到副科長都沒他的戲,就上躥下跳很不安分。侯廣被纏得沒法,施永青則是惱怒了。
“龐璐倒沒什麼,工勤編制,她今天真的是有事兒。”嚴菲菲一筆帶過了龐璐。
羅翔朝嚴菲菲笑笑,接了小楊打來的電話,“羅科,川蜀酒樓今兒被關了,衛生沒達標!哈哈,活該!”
羅翔嗯了一聲掛了電話,嚴菲菲察言觀色,給羅翔舀了一碗高湯,“龐璐的舅舅開了一家酒樓,咱們經常去吃飯,味道不錯。”
羅翔心頭一動,淡淡說道:“沙灣區的川蜀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