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之助此時深深陷入了懷疑之中,它剛剛感應到了什麼?狐之助忍不住再次探查了一下,發現並不是自己的錯覺。
它剛剛在探查聯繫的時候,發現審神者和本丸之間所聯繫的那股靈力,十分的耀眼陌生,它記得原來本丸和審神者之間的聯繫的那股靈力並不是這樣的。
對於自己挖掘的那個審神者,狐之助再清楚不過了,自己挖掘的審神者,靈力的水平不過是中下等的哪一種,哪能像這股靈力一樣耀眼純正,就如高懸於天上那璀璨的明月一樣,甚至那些被評定爲上等靈力資質的都沒有這樣耀眼的靈力。
這種情況只能說明此刻的本丸的審神者已經換人了,想到這裡狐之助轉身就想給時之政府彙報一下,審神者被替換可是一件大事,而且原來的審神者有很大的機率遭遇了不測,可能已經身死了,狐之助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它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最後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又轉身跑回了羅盤那裡。
狐之助藉助羅盤迴到了自己的本丸,在一進入本丸裡它就發現了本丸的變化,此時的本丸已經不是原來那座小小的D級本丸,此時的本丸已經擴大了無數倍,狐之助評估了一下此時的本丸的面積比之一些A級本丸都不差。
更讓它驚異的是本丸裡那濃郁以及純正的靈力,原本因爲暗墮遭受污染,充滿瘴氣的本丸,此時已經被淨化的一乾二淨,整個本丸都充斥着最爲純淨的靈氣。
“狐之助”
一道聲音響起,狐之助瞬間紮起了毛,它順着聲音看過去,發現是壓切長谷部,此刻他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着這裡。
狐之助眼睛一亮,它記得壓切長谷部是少女的近侍,他一定會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隨即他想到作爲近侍的長谷部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裡,一定有很大的問題,便有些警惕的說道:“長谷部本丸發生了什麼?”
壓切長谷部沒有回答它的話,反而說道:“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狐之助有些不太願意,它看着眼前的本丸莫名的覺得就像是龍潭虎穴一樣,一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它說道:“不能在這裡說嗎?”
壓切長谷部說道:“你若是想知道一切,便跟我來。”
說着他便轉身走了,狐之助看着壓切長谷部的背影,表情有些變換不定,雖然它很不想進入本丸,不過也由不得它了,它必須得弄清楚一切,想到這裡狐之助咬了咬牙,跟在壓切長谷部身後。
一路上狐之助試圖從壓切長谷部嘴裡套出一些話,制止壓切長谷部的口風很精,始終不發一言,在狐之助有些氣急的時候,長谷部停在了審神者所在的天守閣門口說道:
“到了,你進去吧。”
狐之助看着眼前的天守閣,以前無比熟悉的天守閣,此時十分的陌生,它站在門前問道:“你不進去嗎?”
壓切長谷部說道:“主人只讓你一個進去。”
狐之助給自己做了一下心裡建設,才走了進去,它走上了天守閣的二樓,熟練的來到了審神者平時辦公的那個房間敲了敲門。
“請進”一個有些溫婉的女聲響起。
狐之助推門走了進去,它擡頭看向房間內那個陌生的女性時候不由的愣了一下,坐在原本審神者辦公地方的是一個穿着巫女服,長相絕美的女子,哪怕是見多了各種巫女以及世家貴女的狐之助,都不由的爲眼前的這名女子的相貌以及氣質嘖嘖稱奇,更不要提這個女子有着如明月一樣璀璨的靈力。
“狐之助?”
“是我”狐之助聽到女子喊了它一聲,立刻回答道。
八百比丘尼看着面前有些緊張的小狐狸說道:“不必緊張”
只是她的話沒有讓狐之助放鬆下來,反而越發的緊張了起來,八百比丘尼無奈的笑了下,自己有那麼可怕嗎,她說道:
“既然你來到了這裡,想必你對本丸發生了什麼,也該知道了。”
狐之助想了一些,斟酌的問道:“她還在嗎?”
八百比丘尼搖了搖頭說道:“前任審神者已經前往她該去的地方了。”
這話讓狐之助的心沉了下來,它知道前任審神者已經死了,而且極大的可能是死於這個女人的手裡,它從來沒想過審神者會死於刀劍的手裡,因爲所有的刀劍一旦傷了審神者便會暗墮,八百比丘尼見它誤以爲上任審神者被自己所殺,也沒有解釋,如她能淨化暗墮這件事,尤其是殺死審神者暗墮這件事,不讓時之政府知道爲好,倒不如讓它這樣誤會下去。
狐之助看着八百比丘尼說道:“那您是想如何處置我?”
“你覺得我會如何處置你?”八百比丘尼把問題拋給了它。
問題被拋了回來,狐之助反而冷靜的說道:“你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不準備殺死我對嗎?”
八百比丘尼說道:“爲什麼會這麼說?”
“因爲您的身份。”狐之助說道:“我並不能確定您會不會殺死我,但我知道您一定很需要我,您是半路來到這裡的,沒有時之政府那些手續流程來辦理自己的身份,而且您自己又無法解決自己的身份,唯一能夠爲您解決身份問題的只有我。”
“所以你就藉此機會來賭一賭我不會殺了你是嗎?”八百比丘尼說道:“其實你也可以舉報我,爲什麼不舉報?”
狐之助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舉報您的,因爲一點舉報您,我也會因爲看管不利要接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