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看着等着他解釋的一期一振,對方這個架勢大有他的答案不令他滿意,手中的刀立刻手起刀落的樣子。
三日月宗近說道:“一期殿,雖然我們本丸有了審神者,但並沒有歸於時之政府的原因,是因爲審神者並不在時之政府的掌控之下。”
不被時之政府掌控的審神者?一期一振皺起眉頭,思考着三日月宗近話的可信程度,他說道:“不被掌控的審神者時之政府怎麼可能讓對方存在。”
一期一振即使再討厭時之政府,也無法否認對方對審神者那種絕對的掌控,哪怕是那些世家出身的審神者,也無法凌駕於時之政府之上,他們能違逆多個世家掌控的時之政府?能反抗自己的家族?正是知道這一點,一期一振才無法相信三日月宗近的話。
三日月宗近說道:“時之政府雖然強大,但並不是碾壓一切的強大,別忘了在很久之前是誰統治着這一切,在那時即使是最微末的付喪神,也會受到人類的敬畏。”
一期一振看着三日月宗近,覺得這個三日月宗近在說什麼胡話,他說道:“以前的確是神明掌管着大地,我們也受到人類的供奉,但這也只是曾經,如今那種輝煌早就過去了,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早就已經消失,連我們的本體都是靠着時之政府苟延殘喘。”
他擔心這個三日月宗近是沉溺於以前的日子,告誡的說道:“不要沉溺於過去,我知道如今我們從以往的神明淪落爲工具很容易使你感到落差,但這是難免的,好好的看清眼前吧。”
三日月宗近哭笑不得的看着勸阻他的一期一振說道:“一期一振我沒有沉湎於過去的輝煌。”
“沒有就好”一期一振說道,話雖然這樣說,可臉上擺明着不相信。
三日月宗近索性說道:“一期殿,那些神明還沒有徹底隕落,一些至今存活在。”
還說沒有沉湎於過去,一期一振說道:“三日月殿如今怎麼可能會有神明。”
“有”三日月宗近說道:“我本丸的那位審神者大人便是那樣的存在。”
一期一振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嚴肅的說道:“神明的話可不能亂說,不是誰都有資格被稱爲神明的。”
三日月宗近把關於審神者的事情說了一下,一期一振聽了直皺眉頭,他說道:“這樣充其量只能說是強大的人類,並無法證明他是神靈。”
“我的判斷並不是單純的從他的力量來判斷。”三日月宗近說道:“你知道吧,刀劍是和審神者的靈力相連的,審神者大人的靈力給我的感覺,遠遠超過那些神明。
三日月宗近的感受讓一期一振有些將信將疑,他說道:“就算你的審神者是那些上位神明,和你這次找我有什麼聯繫,這次傳遞消息給我們本丸有什麼事情嗎?”
三日月宗近說道:“我代表審神者大人邀請你們一起反抗時之政府。”
他的話讓一期一振一驚,隨即說道:“三日月殿,這話我當做沒聽到,還請不要提了。”
三日月宗近的審神者要對時之政府下手,簡直是不自量力,就算他是上位神明,可如今的時代已經變了,並不是過去那種神明輝煌的時代,如今的時代對他們這些神明妖魔的壓制十分嚴苛,即使是上位神明所掌控的力量也是十不存一。
三日月宗近說道:“一期殿,難道你對讓你們本丸成爲暗墮本丸的審神者不憎恨嗎?不會對包庇審神者的時之政府怨恨嗎?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審神者所造成的,到頭來所有的責任全部都要付喪神來承擔,對審神者的處罰卻隻字未提。”
在來的時候,小烏丸已經告知他一期一振本丸的情況,所以他很清楚對付一期一振應該說哪些話。
三日月宗近的話,讓一期一振的身子微微一僵,眼神立刻變的猙獰起來,他怎麼不怨恨,因爲審神者的過錯,造成本丸現在的樣子。
原本一期一振的本丸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本丸,他所在本丸的等級爲A,而審神者也在向着S級的本丸努力,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
但是一次意外,審神者從戰場帶回了一個青年,審神者說對方也是一名審神者,因爲他的本丸遭遇溯行軍的襲擊,導致所有的刀劍全部碎刀,他本人則是被溯行軍掠走,在戰場上被審神者發現後,從敵人的手裡救了下來。
在審神者眼裡充滿着悲慘遭遇的青年,在他們這些付喪神眼裡可不一樣,一期一振察覺到這個青年身上有問題,對方絕對不像他所說的那樣,於是那些付喪神想要這位給他們危險感覺的青年離開,卻遭到了審神者的反對。
之後的日子裡他們一直戒備着這個青年會做出什麼舉動,只是這個青年時常和審神者大人在一起,並且對方很善於言談,經常能哄的審神者開心,漸漸的審神者看向青年的眼裡逐漸充滿着愛意,等下本丸的付喪神察覺時,審神者大人已經向青年告白,並和他在了一起。
如果審神者大人喜歡上一個人,他們自然會抱有祝福的態度,但這個青年卻不行,付喪神的感覺一向很敏銳,對方是衝着審神者來的。
本丸的一些付喪神去勸阻審神者“和這個男的青年在一起,遭到了審神者的怒斥,審神者頭一次在本丸裡發了這麼大的火,她認爲他們這些付喪神根本就是在找事情,並說她已經在時之政府那裡探查清楚了,的確有本丸出了事,青年所說的一切她都一一覈實了。
在怒斥了本丸的付喪神後,審神者大人便執意要和青年在一起,並放話,如果他們在阻止,她就一一的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