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裡,一個個參訓特種兵都在奮力的往前遊i着。
現在是凌晨五點多,正是退朝時間,可以藉助這個退潮的推力,讓自己更加輕鬆的往前遊。
武裝泅渡,是每一名兩棲特種兵必須要具備的特種技能之一。
他們在成爲特種兵之初,就受到過這種訓練。
一次性遊二十公里也不是沒有試過。
只是,那時候要求的時間,沒有江凡的這麼變態。
而且,那時候,他們都是在精力充沛下進行的。
可現在不同了。
江凡昨天將他們折磨了整整一天,無比疲憊加飢餓的狀態下,想要游出曾經巔峰時的成績,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現在的狀態,離巔峰時,差遠了!
那真的要拼了命去突破身體和精神極限,這纔有可能做到。
江凡坐在後面的汽艇上,雷達掃描在場所有人的情況。
此時,天色還是有些昏暗的,哪怕他們都照着手電筒,也難以完全看清每個人的情況。
“嗯?”
這時,江凡眉頭微微一皺。
雷達掃描到,一名空軍特種兵潛在海水裡面,手中抓着一條魚,然後冒出頭的一下子,就快速的咬一口,生吃魚肉。
飢餓環境下,連生老鼠肉甚至是人肉都可以吃,何況是生魚肉。
因爲天色比較暗,海水你也看不清楚是否有魚血浮現,而這名特種兵動作十分隱蔽且快速,除了江凡之外,現場其他教官也發現不了。
“這樣,就不好玩了。”
江凡眼神微微一冷。
江凡也沒有立即去制止他,而且讓他這樣繼續作弊。
前往小焦島的前面十公里,這些特種兵還是能比較容易堅持下來的,時間都控制在了兩個小時內。
難就難在後面這十公里。
游泳是一項非常耗費體力和能量的運動的。
本身他們就飢餓着,空着肚子,能量本來就少的情況下,那需要耗費的體力就更多了。
體力沒有多少了,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來。
後面十公里,每一名特種兵都在用意志力在支撐着自己。
可即便這樣,依然還是有特種兵支撐不住,連續嗆水,然後出現抽筋。
這種情況,江凡依然不會再讓他繼續待在水裡,立即讓人將其拉了上船,讓醫生來處理。
有了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最後,能在四個小時內回到岸上的,不過一半人。
而這一半人,在上岸之後,都基本徹底虛脫,有好幾個都直接暈死過去。
顯然,他們都已經達到了極限,且突破了極限。
這是突破極限後的虛脫狀態。
想要成爲一名優秀的特種兵,就必須要在體質和技能上不斷的超越自己,只有這樣,纔會變得更加強大。
這就是江凡想盡辦法來折磨他們,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儘可能的將他們的潛力壓榨出來。
同一個水平線上,容易突破極限的人,就是潛力越大的人。
也就是他想要的人。
而那些在過程中,因爲沒有突破極限就倒下的色,基本已經被他排除在外。
當然,也不是說他們沒有了機會,只能說,機會很渺茫。
至於後面沒有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的,自然也談不上有幾個突破極限的。
或者說,他們也沒有瘋狂的逼着自己拼盡最後一點力量。
每個人,江凡自然都看得出來,到底誰已經竭盡全力,誰又在過程中,認爲不能在四個小時內到達終點,就放棄了,從而後面速度慢下來。
這種對自己對任務都沒有癲狂精神的,也是江凡不想要的。
當然,機會江凡還是會給他們的。只要他們能抗得住自己的懲罰就行。
這次訓練,有十幾個特種兵都被拉到了醫務室進行治療。
但給他們的,在整個選拔階段,只有僅僅24小時。
你現在倒下了,可以去醫務室舒舒服服的休息一下,可後面更加可怕的訓練呢?
你就失去了再次倒下的機會,否則,超過24小時,就要被淘汰出局。
在規定時間內到達終點的特種兵,江凡按照規定,給了他們一個玉米饅頭和一杯玉米漿。
而其他人,只能捱餓。
當然,都這樣了,明天,江凡沒有吃到東西的人,也會根據他們的情況,放寬任務時間。
以他的眼力和經驗,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極限在哪裡。
一切的手段,江凡都只有一個目的,讓他們突破各種極限,包括耐飢餓。
而這,也是江凡給他們的第二次機會。
相比他們,江凡更是願意喜歡和相信那些在游泳途中失去意識的人。
至少他們是真的竭盡全力去拼去博了,哪怕沒有成功。
而那些還有意識,卻沒有完成任務的,就絕對是在最後選擇了放棄的。
不要說你也盡力了,習慣了突破各種肉體和精神,心理的極限的江凡,十分清楚的知道,如果你真的竭盡全力不顧一切的拿命去拼的話,即便你完不成任務,你也絕對會因爲突破極限或者達到極限而失去意識,送往醫務室。
作爲一名成熟合格的特種兵,如果連這點意識都沒有的話,那就真不是江凡想要的。
在他眼裡,就是不合格的。
所以,他纔會設置這個完成任務有飯吃的關卡。可以檢驗出一名特種兵的耐力,意志力和意識力。
如果第二天,他們還是不能突破極限,不能完成任務,但依然還清醒有意識的話,那基本可以判定,可以淘汰了。
兩天不吃東西,在自己設定的這種強度的訓練任務中,在場的能夠堅持三天的,沒有幾個人。
“集合!”
讓他們休息了大半個小時後,江凡便是喊了集合。
看着他們那一張張無比疲憊的臉,江凡臉上沒有一點憐憫和同情。
“剛纔呢,發生了一點讓我很不高興的事。”
江凡雙手負背,緩緩的在衆特種兵走來走去。
最後,停留在一名空軍特種兵面前,看着他。
其他特種兵也是一怔。
特麼誰又惹您老不高興了?
是不是你不高興,又要整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