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也沒有辦法啊,他帶着身邊這幾個人只能選擇暫時留下來,他們現在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諾曼卡里姆這麼強大的對手,他們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可能會違背對方的要求而做出自己的選擇。
索菲亞在旁邊跟着小蘭交待了,一切之後自己也準備先離開了。
“安然,辛苦你了,就在這兒好好的陪着他們吧,接下來要是在有什麼其他特殊的情況,你可以直接找我,我電話你是知道的。”
安然,已經在外面摸他蹦達這麼多年了,他什麼事情沒有見過,什麼樣的背叛也都見過,自然而然不會有什麼着急的。
他和顏悅色地看着索菲亞,走到他的身邊,爲索菲亞大衣繫上的扣子。
“出去之後一定要小心點兒。
現在外面天已經涼了,而且風還是挺硬的,你身體比較柔弱。
這麼瘦,都不太吃東西出去,我看你也不一定能夠扛得住多大的風。
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無論如何,只要我們在的話,你就不可能會孤獨。”
索菲亞,低下頭,笑了笑。
“安然,難道你不怪我騙了你嗎?
秦淵,他現在對我簡直就是恨之入骨吧。
他認爲我騙了你們,我也沒有什麼可解釋的。
大家都是在外面混得,爲了自己的安全,我別無選擇,希望你們能夠多理解我一點,我也是身不由己。”
陳吉祥看着索菲亞,真是天使的面容,魔鬼身材,再加上惡毒的內心。
這樣一對比之下,安然簡直就是小天使。
“你這個小子,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別忘了,你們可都是做過我的車,也知道我的爲人,我爲了幫助你們也沒有少在諾曼卡里姆的面前幫你們說話。
不要總是指責我,我也是有很多不得已的地方。
我也是有很多,不太能夠被我控制的情況發生,諾曼卡里姆的人是你們知道的。
我跟他認識很多年了。
而且,我們兩個的感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我希望你能夠體諒一下我內心的感覺好嗎?”
秦淵跟陳吉祥,他們對於索菲亞的感情狀況根本就不想知道也不瞭解。
在他們的眼裡索菲亞,不過就是一個很有能力的拜金女而已。
爲了搭上諾曼卡里姆,他付出了自己能付出的一切。
說到底,這種行爲也是挺讓人佩服的。
這並不是每一個女人能夠做到的,哪怕是男人,在自己想得到的東西面前都不一定會卑躬屈膝。
何晨光低頭淺笑。
安然對於索菲亞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怨恨,因爲他自己也曾經作爲間諜欺騙過很多對自己有真情實意的朋友。
沒辦法,他們這羣人是不能有感情存在的,一定意義,安然,還是很同情索菲亞這個女孩子。
他回頭看了一眼秦淵。
“小蘭,你先給他們找幾個安全的屋子,讓他們好好休息吧。
他們已經累了很多天了,好不容易能夠找到一個地方安睡一晚上,就別讓他們擔心和着急了。”
索菲亞一邊走着一邊說這些話,忽然之間停住了腳步。
“怎麼啦?還有其他吩咐嗎?”
“對了,秦淵,他們都是特種兵出身,爲人比較謹慎。
你要是給他們安排住所,他們也不一定會相信。
還是,讓他們自己想住哪裡住,住哪裡吧。
反正,這個會所已經包場了,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會對外營業的。
諾曼卡里姆,也是這樣吩咐的。
他們自己想住在什麼地方,你就不要過多的插手了。
如果,我們要是安排的太多太周到了,秦淵也不會相信的,這是一個間諜的本能和嗅覺,我能理解。”
安然,笑了笑。
“索菲亞,看得出來你對於秦淵的瞭解都快趕上我了。”
“沒辦法,跟在卡里姆身邊,如果連這一點心思都看不出來的話,恐怕我早都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我送出去吧。
秦淵,你們現在這裡選房間吧,方便的話也可以幫我選一個,我現在跟索菲亞出去,我們單獨聊兩句。”
秦淵知道安然想要跟索菲亞打感情牌。
其實安然,也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即便是他知道了自己被騙第一時間立刻就能夠清醒過來不會沉迷在什麼沒有用的姐妹情當中。
“嗯嗯,我知道了安然你去吧,你們兩個有什麼話就多聊,一會兒。
趁着諾曼卡里姆,現在不在,你們可以多說一些心裡話,他要是在這裡的話就不一定會允許你們面對面的交流了。
對了,你們之間已經認識挺長時間了,既然如此,那還不趕緊出去好好單獨聊一聊,或許能夠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呢。”
秦淵說完了,這些話之後就轉身,帶着這幾個人開始尋找自己的房間。
安然和索菲亞出去了,這時候傑森他才能夠鬆了一口氣。
緊接着,他有面色緊張地,對秦淵說到。
“秦淵,我這樣說,並不是想要逼迫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我們現在所剩的時間並不多了。”
“怎麼了?傑森?
你怎麼這麼着急呀?不就是你的好兄弟都被諾曼卡里姆抓走的這件事兒嗎?
你已經跟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也答應幫助你了。
你能不能冷靜一下,你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而且從老K,組織當中逃出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常年都是活在恐懼當中,一遇到一點事情就會非常緊張,你應該習慣你眼前。
到的這些危險啊,你手下有這麼多的人諾曼卡里姆,不會輕易的把他們全都殺了的。
難道,你連我都不相信了嗎?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什麼時候沒有做到呢?” 傑森現在時時刻刻處於一個神經緊繃的狀態,他心情非常的不好,面對着秦淵的指責他一下子就忍不住爆發了直接。
“秦淵,你這樣說是不是有在太沒有良心了?”
他一邊往前走着,一邊聽到了階層對自己的指責秦淵,差點以爲他聽錯了,直接轉過頭來用非常詫異的眼神看着傑森。
“你說什麼?
我沒聽清,麻煩你再跟我說一遍,你再說我什麼?”
“我說你太自私了,你只在乎自己的人,我手下的那些好兄弟根本都不是你的好朋友,你不把他們當回事兒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不想爲難你什麼,現在他們已經完全落到了諾曼卡里姆的手裡。
這比在哈桑的手裡更危險,哈桑說到底他也是海上巡邏部隊的人,他還有這個比較正式的身份。
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做出那些過界的事情,可是諾曼卡里姆不一樣,你不要以爲我手下的人多,他就不敢對我們下黑手。
我來往H國,和巴國這麼多年了。
你以爲,我對他們的瞭解知之甚少嗎?
根本就不是這樣,我對他們太瞭解了諾曼卡里姆之所以能夠一手遮天。
在這個地方沒有人敢跟他掰手腕。
就是因爲,他心狠手辣,不要說我手下10幾個兄弟就算是100個,他也是照殺不誤,你真的認爲他想自己描述的那樣有良知的要善良嗎?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要是真的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問一下範天雷。
年輕時候的卡里姆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人站在他的面前說一個不字。
不要看他現在已經老了,他不敢對任何人下手,他不會的,這只是他動一動嘴巴,一眨眼的問題。”
傑森現在已經完全瘋狂了,他是一個很夠意思的人。
他的這些兄弟除了女兒之外,就是他最重要的人,哪怕是讓他自己有生命危險,他都不願意眼睜睜地看着這些兄弟有什麼生命危險,秦淵對於他的激動和情緒失控,完全可以理解。
秦淵忍耐了。
他緩緩的回過頭,走到傑森的身邊,把胳膊搭在傑森的脖子上。
“傑森,你冷靜一下聽我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呢諾曼卡里姆,他現在想要威脅我跟他合作,他就不可能會傷害到你身邊的這些人,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你這麼多年以來來往在兩個國家做生意做。
這些偷渡的生意,他對你早都已經瞭如指掌了。
他完全看透了,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就已經知道你不可能會放棄自己的好兄弟。
不管他願意看到你這種情緒失控的狀況,願意看到我們之間的矛盾,因爲你知道很多我的秘密。
如果你要是跟我產生了什麼矛盾,轉過頭去投奔他,他會很樂意接受你的。
這樣我就會處於一個非常被動的地位,不利於我們大家進行下一步的策劃。
我不是威脅你,也不是嚇唬你,你現在可以稍微冷靜的思考一下,最近我們經歷了這些沒有一件事情是偶然的。”
陳吉祥聽了秦淵,苦口婆心地跟傑森說了這麼多的話,他自己對於傑森,實在是有些太失望了。
“傑森,如果你要是有這種想法的話,麻煩你好好想一下自己的女兒,他目前可是在範天雷的手裡。
要是秦淵這邊有什麼三長兩短,就沒有人能在範天雷的面前保護好你的女兒了。”
陳吉祥說的這些話,帶有一些威脅的意味,這是已經觸碰到了傑森最難以忍受的點。
傑森大步流星地走到陳吉祥面前,惡狠狠地抓住了他的脖子。
“你幹什麼?”
“小子,我提醒你不要觸碰到我的底線。
我的底線就是我的女兒,如果你要是想用我的女兒來威脅我,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看在你是秦淵的小兄弟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我勸你趕緊收回自己,剛纔這些愚蠢的話。
不要讓我再一次聽到類似的事情,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感覺我的女兒威脅我的人會死得很難看。”
沉寂詳備傑森狠狠的扼住了,脖子在旁邊差一點就喘不過來氣了。
秦淵。眼看着傑森已經陷入癲狂此時此刻不能夠刺激他了,必須得讓他趕緊冷靜安穩下來。
“傑森,冷靜一些先把手拿下來。
不要傷害到陳吉祥,他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好小子而已。
我什麼時候用你的女兒來威脅你了,我不是正在跟你分析利弊嗎?你不要神經過敏好不好?”
何晨光被傑森的這種情形給嚇倒了,他可是從來沒見過這個傢伙如此的瘋狂。
“從前我一直都很疑惑,你是怎麼在跟老K,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之後竟然變成了一個小天使。
剛纔你癲狂發瘋的狀態,是徹底讓我明白了,原來這纔是真實的你。”
何晨光實在是不應該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說這些話。
秦淵,回頭瞪了一眼,何晨光。
其實,作爲米國間諜的何晨光,他現在巴不得傑森跟秦淵之間產生什麼矛盾,這樣他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毫不費勁的,就對他們進行離間計。
因爲,傑森,是目前爲止,秦淵身邊最值得信任的夥伴。
別看他早都已經脫離組織,他現在說話仍然還是很有分量的,這是讓何晨光痕跡,但的他在巴國,身邊也有很多舊友。
更重要的是他跟,艾菲特,之前都是屬於米國人。
雖然,何晨光來H國,特種部隊做間諜已經是好多年的事情了,不過他仍然不感冒這種危險。
對於他們間諜來說,一旦被發現就相當於沒命了。
秦淵覺得何晨光現在說的這些話,實在是不合時宜。
這跟他平時那種表面大大咧咧,實則謙虛謹慎的性格完全相反,不由得讓秦淵產生了一些懷疑。
陳吉祥也完全被傑森的這種情況給嚇倒了,真是有一句話叫做我也不在江湖,但是江湖一直有我的傳說。
傑森就是這樣的人,他表面上已經金盆洗手不再做那些過分的事情,可是一旦招惹他。
這導致,內心深處的惡,還是會生長出來。
傑森在秦淵的安撫之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轉過頭來,爲自己剛纔衝動的行爲,感覺到有一些後悔和愧疚。
“秦淵,我承認我剛纔是有些太緊張了,不過你也得考慮一下我的感受,我實在是很擔心我的這些兄弟,他們都是無辜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