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端上來的菜式,商秀洵有些意動,本來以肖然的招待很不抱希望,但現在看那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卻是有了食慾!
她拿起筷子小心翼翼的夾起一片冒着熱氣,潔白如血的魚肉,送入自己口中!
商秀洵吃飯可是大唐美景之一,吃個飯都吃得這麼清新脫俗,放眼大唐,也就只有商秀洵一人了!
肖然欣賞着商秀洵的美態,竟不由的呆了!
書上看爲總是不及親身感受,肖然終於明白爲什麼雙龍看到商秀洵吃東西時人都呆了!
因爲他現在也是如此,心中升起一種要是每次吃飯都能和商秀洵一起,是一件多麼開心的事的念頭!
隨後肖然一驚,難道我喜歡上這妞了?
肖然雖說來到武俠世界,也有想泡妞的想法,但還從來沒真正實施過,因爲他自覺自己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過客,如果泡了妞自己離開之後,幾十年纔回來,這對別人太不公平了!
商秀洵閉上眼睛:“滑嫩可口,入口即化,恰到好處的香辣將魚的腥味去得乾乾淨淨,那一點點的麻辣更是錦上添花!”
說完睜開眼睛,看到肖然奇怪的看着自己,臉上微紅,審視了一下,發覺自己沒什麼奇怪的!
然後問道:“怎以了?”
肖然笑了一下:“沒事,只是看呆了,從來沒有想到,有人吃飯也可以吃了這麼好看!”
商秀洵啐了一口道:“油嘴滑舌!”
說完夾起一片滷肉送入口中,慢慢品嚐:“濃香四溢,軟糯可口,肥而不膩,更出彩的是這豬皮,這嚼勁恰到好處!”
天,果然是世間美食,我從未想到,這世界居然有人能將豬肉這種粗鄙的食材做成如此美味道!”
吃一道菜,商秀洵便點評一番,身爲一個資深吃貨,她己經淪陷在這些美食之中,竟然有些不能自拔,要是以後吃不到怎麼辦?
隨後,商秀洵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肖然道:“讓肖城主見笑了!
我從來沒吃過這樣的美食,同這些比起來,我平時的吃食就像豬食一樣難以下嚥!
我可不可以讓我家的廚子來這學習一番!”
Wωω¸ Tтkǎ n¸ ¢Ο
肖然道:“竟陵與飛馬牧場守望相助,這種小事當然沒有問題!”
“一切照舊?那牧場以前與竟陵的合約都做數?”
商秀洵也想起了自己來這的主要目的!
因爲地理原因,飛馬牧場與竟陵是天然盟友,商秀洵也不希望兩者間的關係有變!
“當然!”肖然點點頭,然後道:“場主有沒有想過!
飛馬牧場雖然一直想置身事外,但你們倒賣戰馬,卻己然是捲入這亂世之中!
就算在戰亂中可以保持超然的地位,但如果大亂之後,再次形成一個比大隋還要強有力的帝國,他能不能容許一個飛馬牧場的存在!?”
商秀洵聞言一震,久久不言!
肖然繼續道:“我可以!
如果我能平定天下,那飛馬牧場依然可以做一個貶馬的商人,而我依然會爲你們大開方便之門!”
事實上這些話,很多人都對商秀洵說過,李密說過,李淵說過,那些來買馬的勢力都這樣說過,但唯有肖然這樣說,商秀洵纔是信了!
因爲肖然行事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簡直不像這世間之人!
然後兩人將合作的細節商討一番,最後達成一致!
之後商秀洵在竟陵遊玩了兩天才回牧場,臨別時竟有些不捨之意,不知是因爲肖然,還是因爲竟陵現在有別於所有地方的氣象!
這裡的物價遠比一般城市便宜兩三成!
普通的婦人也可進做坊,一天掙幾十個銅子,一月下來,掙得錢節約點夠一家人兩三月開銷!
那些做坊都用一種叫流水線的作業方式,像那種毛絨絨的布偶,一個幾十個人的小作坊,一天能生產好幾百個!
如果是一個熟練的婦人單獨來做,一天做個一兩個己是極限,但這樣簡單的一改,居然就有這樣的變化,簡直是化腐朽爲神奇!
更不用說,肖然還設計了一些簡單好用的機關,讓這些婦人大在節省了人力!
還有就那些好看新奇的衣服了,直看得她邁不動腿!
就是普通的人苦力,在勞作一天之後,也能去看晚上的晚會,然後一天的辛勞不翼而飛!
除了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肖然還辦義學,讓所有到歲數的孩童兔費進學,學得好的還有獎勱,不但教儒學經義,還教武功!
大辦醫館,官方醫館對重病之人,那是先救了再說,沒錢可以先欠着!
更將城裡的衛生搞得極好,專門有人每天掃三次大街,隨地吐口水的人都是極少了!
還辦了一些公用練武場,還有什麼老人活動中心一類搞不懂的東西!
反正商秀洵是一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古怪的場面!
商秀洵離開之後,肖然一刻也沒有停過,他有太多的事要處理!
忙着城裡的政務,忙着肅清周邊的小股匪患,忙着建立自己的諜報系統,忙着練兵……
簡直是腳不沾地!
就這樣暈天黑地的忙着,突然有一天,肖然聽到有人通的,李靖來找自己!
肖然大喜過望,來到會客廳,見到了李靖,還有一個手持拂塵的冷豔紅衣女子。
不用說這說是紅拂女了,在這個世界,沒有紅拂夜奔的浪漫,李靖與紅拂相遇,是紅拂救了李靖,然後兩人情愫暗生!
想不到,自己改變了一段劇情,這事還是發生了,就是不知道李靖會對素素怎麼辦!
現在的素素可沒有在王伯當那受辱,不會因爲這個覺得佩不上李靖,那般絕決的拒絕李靖!
不過這些不關肖然事!
介紹了下紅拂,李靖對肖然道:“想不到纔沒多久,然哥兒就打下了這麼大基業!
說實話,亂世之中我走了不少地方,但像竟陵這般生機勃勃的卻是獨一分!
李靖卻是沒想到然哥兒有這般大材!”
肖然毫不羞恥的道:“我是要成爲平定天下的男人,這一點算是什麼!
靖哥哥這番來,可願幫我一把!
我現在手下可沒幾個可用之人!”
李靖正色道:“如果然哥兒能將這天下都變得如竟陵一般,李靖這百來斤肉又何足道哉!
只看然哥兒大辦義學,大開醫館,便知道然哥兒不是短視之人!
只是竟陵現在實力還弱!
四大寇己在周邊盤旋,杜伏威不日便要攻到竟陵,竟陵現在有些危機!”
肖然道:“四大寇不足爲懼,手下打順戰還好,只有略有失意,便是一盤散沙。
而且他們的目的不會是竟陵,而是飛馬牧場!
我在戰場上來個斬首戰術就行!
至於杜伏威,我正在聯絡襄陽的錢獨關,如果有他援手,加上飛馬牧場增援,我便有把握對付杜伏威!”
李靖卻道:“我知城主武力卓絕,但沙場爭雄不比江湖爭鬥,就算寧道奇,想在萬軍從中取四大寇首級也是極難!”
李靖對肖然的稱呼己經變了,肖然對他有救命之恩,就算他不想投入肖然麾下,但也願意助肖然一臂之力,況且肖然在竟陵乾得很好!
“制定誘餌,分割四大寇,誘敵深入,總有辦法!”
肖然想起自己收到魯妙子定製的東西,有這東西,如是在晚上突襲,他有十成把握在沙場上擊殺四大寇頭領!
但在這些之前,他要先搞定襄陽的錢獨關!
錢獨關的小妾白清兒是婠婠的師妹,陰癸派早就將手伸向襄陽了,也無怪會圖謀竟陵。
這一次去襄陽,少不得又要和陰癸派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