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妖月這樣說,肖然遠遠的看了她一眼,只覺這些異族的天才強則強矣,但戰鬥經驗和戰鬥意志,似是真要比人族差上一些。
想想也是,這些武者不過三十來歲便能晉升天元四層,這些異族就算比人族要容易晉升一些,怕除了修煉之外也很少時間做其他什麼,戰鬥經驗不足很容易理解。
而他們在成長中大約也是要什麼有什麼,少有真正的生死搏殺,成長的太過一帆風順,自然在戰鬥中缺乏足夠的意志。
肖然得到了勝利,能進入決賽的就只有肖然,樓景蜃與獄海了。
主席臺上的蕭紅玉向肖然問道:“需要休息麼?最後一場有三個人,是三人混戰!”
她看到肖然能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心中是相當震憾的,那些天之嬌子一個個都不比自己差,但現在最多的也沒有能在肖然手下走過五招。
難道真如妖若所說,肖然在蒼藍域可稱同階無敵麼?不但這麼有才華,而且武道天份也這麼可怕,真是怪物一般的存在。
肖然搖頭道:“不用!”
看到蕭紅玉這麼關心肖然,華九隻覺自已肺都氣炸了,可惜的是先前的戰鬥中,他第二場就被淘汰出局。
他死死的看着肖然,心中已經給肖然判了死刑,肖然戰力雖強,但要殺一個武者有很多辦法,非是一定要自己出手!
樓景蜃起身笑道:“肖大師夠豪氣!”
說間落地,他已經落入陣法,肖然仔細打量了一下樓景蜃,以人族的審美觀來說,這是一個大帥哥,身高腿長,肩寬腰細,十足的超模身材,五官輪廓像是大理石雕像,冷硬,分明。
他身上的衣服是樓蘭迦羅的傳統武士服,白衣黑邊,金色的長髮披肩,背後那對金色的翅膀耀眼之極,而額頭那枚水晶藍得像是一片大海。
而那獄海也是飛入陣法,他是典型的獄火族,有着類似人族的外形,身體彷彿都是由暗紅色的火焰組成,一舉一動都會向外噴濺着火星。
肖然從外型上分不出每個獄火族有什麼不同,只有通過他們氣息來判斷誰是誰,獄海的氣息與其他的獄火族完全不同,表而似大海般平靜,但內裡卻隱藏着無窮無盡的暗流,深不可測。
蕭紅玉接着道:“最後一場,最後留下的就是勝者!開始吧!”
太古大陸的武者不喜歡玩什麼花活,接下便是三人混戰,誰能在其中勝出誰便是冠軍,這個大賽只有冠軍,可沒有亞軍和季軍的說法。
這一次倒沒有人搶先出手,三人鼎足而立,肖然率先使出了自己的大周天星斗大陣,將兩人罩在其中,滿天的繁星閃耀,二十八宿星神顯化,不停的咆哮。
獄海甕聲甕氣的道:“肖大師是要同時與我們兩人爲敵麼?”
肖然笑道:“有何不可!”
剛剛以天驚五擊吸收的龐大元氣還未消散,只用了兩擊,他還可以再用兩擊,幸得他的天心意識夠強,還能暫時掌握這股力量,但他拖不了多久了!
所以他要一鼓做氣將兩人打倒,得到五行混金。
樓景蜃微微一笑,他的腳下突然出現一個黑色的影子,一朵巨大的黑色蔓陀羅花在他的腳下盛開,無數符文顯化,勾連,在肖然的大周天星斗大陣中形成陣中之陣,他還是第一次在比賽中用出自己的天元陣法。
樓蘭迦羅第一大陣—暗黑蔓陀羅胎藏大陣!
這大陣一出,天地一片昏暗,肖然立時發覺自己目不能視物,耳不能聞聲,鼻不能嗅氣,他在這一瞬間失去了五感中的三感,只有觸覺和味覺還在,連靈識和天心意識在這片黑暗中感知不到任何東西。
先前小狐狸說過大型戰爭中,這種干擾對手靈識的戰法已經消失,因爲是雙刃劍。
但今天一對一的戰鬥中,肖然就遇到了兩個,妖月的妖精國度是壓制靈識,而樓景蜃的陣法不是阻隔就是吸收了自己的靈識,居然連自己接近天元七層武者強度的天心意識也是。
但僅限於這個黑漆漆的陣法內是這樣!
想到這,肖在回過神來:“不對,如果是我的天心意識和靈識被阻斷和吸收,如何我還感知到大周天星斗大陣的存在?能感知這個陣法外邊事物的存在?”
想到這時,肖然手指一彈,真元涌出,他看不到自己真元的光亮,但是依然能感覺到真元的存在!
肖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非是我的靈識被阻斷或是吸收,而這個陣法吸收了光線,吸收了聲音,吸收了氣味,還吸收了武者身上的能量波動,他們自己只需要收斂氣機,一動不動,我便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但只要他們身體動了,或是摧動了真元,我依然能感知到他們的存在!”
“原來是如此,是看出了我的天驚五擊不是可以久用招數,想消耗掉它麼……”
天心意識衝出這陣法的範圍,立時引動了無數星光落到了這個陣法之中,但是他只覺將這大陣都紮了一個遍,居然沒有遇到敵人!
肖然眉頭皺起:“難道我的推斷是錯的,如果他們在陣法中移動,或是摧動真元,我依然會感覺不到?會有這麼厲害?”
下一刻肖然的眉頭舒展開來:“那就如你所願吧!”
星皇劍一揚,肖然同時將天驚五擊,第三擊以金烏斬擊出,金烏斬的光芒和波動肖然感覺不到,只有金烏斬的靈性能與他的靈識想邊,下一刻金烏斬爆開,這個世界只是彷彿晃了一下。
肖然劍不停息,天驚五擊第四擊以開天式擊出,這片彷彿什麼都沒有世界,終是傳出了噼叭做響的聲音,然後肖然看到了一點點光亮從黑暗中透出,這些光亮匯在起,肖然重見光明。
暗黑蔓陀羅胎藏大陣,被肖然兩劍斬碎。
這時肖然才發現,原來樓景蜃與獄海兩人一直都在那暗黑蔓陀羅胎藏大陣之外,自己居然一無所覺。
肖然看着樓景蜃,驚訝的道:“難道在陣法外邊,你也可能引得陣力加身?”
樓景蜃微微一笑:“肖大師法眼如炬,肖大師這幾劍威力暴增,一劍比一劍強,最後一擊當得上天元六層武者全力一擊,不過我想肖大師已經沒有辦法再用了吧!如果我猜錯,我馬上投降認輸!”
肖然搖頭道:“沒有了,這確定是不能多用的招數。但我想這個陣法你也應是不能用了吧!”
樓景蜃現出肉痛的表情:“本來這暗黑蔓陀羅胎藏大陣不應是這種用法,但爲形勢所逼,我不得不如此,損了這個陣法至少兩三個月才能重新凝出!現在肖大師是不是還要以一敵二!”
肖然笑了笑:“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