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代這麼鎮定,衆人也不再說什麼。
只是,他們隱隱感覺,這一任的三尾人柱力,和以往的人柱力都不太一樣。
枸橘矢倉對於三尾的控制,實在太強了。
戰場中,見得矢倉面前的那個查克拉球由黃豆大小,變爲拳頭大小,還有繼續變大的趨勢,衆多被‘珊瑚掌’困住的輝夜族人越發焦急。
奈何,身上那層硬質化的珊瑚堅硬無比,即便是以他們手中的骨刃,撬起來也十分費力,也一時半會兒根本就解不開。
衆人愁得不行。
忽然,有一人似是想到了什麼,大聲喊道:“快,快用骨質製造一層防護!”
聞言,衆人眼前一亮,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不再試着用手中的骨刃撬開珊瑚層,轉而用發動屍骨脈的血繼限界,刺激全身的骨質生長,在皮膚下製造出一層細密的骨質膜出來。
雖說,他們的心裡也沒有底,不知道自家的屍骨脈能不能擋住人柱力的‘尾獸玉’,但至少,憑藉屍骨脈製造的骨質防護,他們擁有了那麼一絲活命的可能。
甚至於,他們的心中還隱隱感覺,自家的屍骨脈應該能擋住‘尾獸玉’。
因爲,他們從未見過有人折斷過他們的骨刺。
沒有人懷疑屍骨脈製造的骨質,不是最堅硬的物質。
那麼,屍骨脈製造的防護層,也應該是最強的防護!
他們的屍骨脈,是最強的血繼限界!
另一邊,見得矢倉面前的查克拉球已有碗口大小,三尾趕忙在心底提醒道:“夠了,夠了!”
“再積蓄查克拉,外面的結界很可能撐不住的!”
“你也太緊張了!”矢倉在心底發泄了一句不滿。
儘管如此,他還是依着三尾的提醒,停止積蓄查克拉,並將面前的那個查克拉球一口吞進下。
正當衆人,疑惑不解之際,矢倉微微張開了嘴巴。
只見一道赤紅光芒從他口中陡然射出,延伸出去數百米,一直射到外面的防禦結界上,將結界的光幕打得一陣明暗閃爍。
唬得場外維持結界的霧忍和觀衆心驚不已。
隨即,衆人又見着矢倉似是口含光劍,在原地猛然旋了一圈,那長長的光束在一瞬間掃過戰場,而後消散在他的口中。
霎時間,方圓數百米的建築建築盡數崩塌,在一片轟然爆炸聲中,光束蕩至的戰場邊緣,被一陣刺目的火光淹沒,徹底化爲灰燼。
以矢倉爲中心,方圓數百米的戰場再一次被蕩爲平地。
而他眼前的那十名輝夜族人,也在光束掃過的瞬間,被攔腰斬爲兩截。
那上半截殘軀上,仍能清楚看到他們死前的不甘與驚恐。
他們那引以爲傲的屍骨脈,並沒有帶給他們活命的機會。
甚至於在‘尾獸玉’光束掃過的剎那,骨質防護層連阻礙對方一瞬都沒有做到,簡直就像是紙糊的一般,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收了身上的黑紅查克拉外衣,矢倉走過去查看,看着對方身上斷口焦黑的骨刺,略微失望說道:“看來,他們的骨頭,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硬嘛!”
爲了防止打壞防禦結界,他將‘尾獸玉’的力量在口中集束爲光使用,比起直接扔出去來說,威力減弱了許多。
即便如此,這羣輝夜族人那看起來堅硬無比的骨質,仍舊沒能擋住他的‘尾獸玉光束’。
就跟切豆腐一般,毫無難度。
這不由得讓他有些失望。
他感覺,磯憮太過高看這羣人了。
聽出矢倉感覺太過輕鬆的意思,封印空間中的三尾激動地扇了扇尾巴,大聲道:“你以爲我教你的那招是什麼?”
“那可是‘尾獸玉’!”
“是我們的終極奧義!”
“整個忍界都找不出幾個能硬扛這一招的傢伙!”
“就憑這幾個雜魚一般的傢伙,怎麼可能擋得住我的‘尾獸玉’!”
“怎麼可能!”
……
見得封印空間中的三尾激動不已,矢倉趕忙安撫道:“好了,好了,別激動嘛!”
“我只是覺得屍骨脈有些名不副實,又不是說你教我的‘尾獸玉’不行!”
“你竟然拿我的‘尾獸玉’和那個什麼破‘屍骨脈’比較,這還用得着比嗎?當然是我的‘尾獸玉’更強啊!”三尾繼續在心底爭辯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尾獸玉’最強!‘尾獸玉’最強!這下行了吧!”不堪其擾的矢倉尋回掉在一旁的珊瑚棍,不耐煩地回道。
在掃了四周一眼,發現一片死寂後,他詫異地問道:“怎麼附近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
“要真有動靜,那纔有鬼了!”心底,三尾氣呼呼地回道。
“啊?”
矢倉有些不明所以。
三尾無奈地解釋道:“你方纔那道‘尾獸玉光束’掃蕩方圓數百米,雖然威力削弱了很多,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抵擋的。”
“此刻,防禦數百米內已經沒有活人了!”
早先,矢倉那一記‘大海嘯’雖然波及範圍也很廣,但直接殺傷力並不是很強,大部分人都只是被擊暈或重傷而已,真正被海嘯擊殺的人並不是太多。
而這一道‘尾獸玉光束’可就不同了。
連輝夜一族的屍骨脈都擋不住,其他人更不可能擋住。
又兼矢倉那一擊波及範圍太廣,十分迅速,還毫無徵兆。
光束所到之處無堅不摧,很多人根本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就直接被光束斬殺。
這也就導致防禦數百米範圍內的霧忍盡數死絕,沒有一個活口。
據三尾估測,僅矢倉方纔這一擊,就抹殺了整個戰場上四分之一的霧忍,再加上先前被那一記‘大海嘯’清場的倒黴鬼。
整個水影爭奪戰,已經有近半的霧忍被矢倉淘汰掉了。
“什麼!”
聽到這個驚人的消息,矢倉也是大吃了一驚。
雖然他不清楚方圓數百米範圍內到底有多少人,但怎麼也不會少於一百人。
要知道,長這麼大,他還從未殺過這麼多人,更何況,還是一次性的!
只怕他以前殺掉的人數,還不及今日的一個零頭。
想到這裡,他握着珊瑚棍的手,都不由得有些顫抖。
“怎麼會這樣?”看着心愛珊瑚棍,他喃喃自語道。
雖說殺掉那些人,並非他本意,但不經意間就抹殺了方圓數百米內的所有人,這樣的自己連他本人都不認識了。
在這一刻,他終於清醒地認識到。
所謂人柱力,到底是一種何等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