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宗家的決定讓很多人暗暗鬆了一口氣,但旁邊的幾名日向族人卻是皺緊了眉頭。
在日向一族,除了宗家和下任宗家的準繼承人,其餘族人都是分家成員。
從小他們就被教導,他們的存在是爲了保護宗家的安全。
雖說,有部分族人在私底下對於這樣的命運深感不公,對宗分家的制度頗有異議,但他們仍舊會堅定不移地將這一條執行到底。
眼下,正值宗家生死存亡之際,要他們扔下宗家不管,獨自逃生,這是他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一名日向族人當即站了出來。
“大人……”
“別說了!就這樣吧!”
日向宗家輕輕搖頭,望了一眼傷痕累累三名族人,心中滿是愧疚。
在保護他的這羣忍者中,原本是不止這三名日向族人的,只是其他人都死在了保護他突圍的路上。
剩下這三名也傷得不輕,幾乎讓人懷疑,一陣風都能將他們吹倒。
隨後,他似是又想起什麼又對三人輕聲囑咐道:“如果你們能逃過這一次危機,就給我帶幾句話回去!”
“大人您說……”知道自己不能更改宗家的意志,衆日向族人的語氣不由得有些哽咽。
日向宗家嘆了一口氣,繼續:“回去告訴日足和日差,宗家的位置,由他倆決定。”
“誰爲宗?誰爲分?”
“作爲父親的我,已經給了他們公平選擇的機會。”
“無論日後結果如何,任何一方都不能再有怨言!”
明白宗家這是在交代遺言,三名日向族人再也壓不住心頭的悲傷,淚水打溼了眼眶。
似是被日向宗家慷慨赴死的堅定意志所感染,其餘木葉忍者也不由得對獨自逃生的想法生出幾分猶豫。
忽然,一人走出隊列,對衆人道:“我有一個想法,或可以讓日向宗家逃出生天,只是我們自己會多幾分危險!”
聞言,在場衆人盡皆投去好奇的目光。
一人當即開口道:“你說!”
那人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等到後面追兵追上來的時候,我們全都使用變身術,變成日向宗家的模樣,而後分散逃離!”
“既能分散日向宗家的壓力,也不耽誤我們逃生,只是我們逃生的可能性會大大降低!”
“行!就用這個辦法!”一人當即表示贊同。
隨後,似是因爲對獨自逃生的行爲感到愧疚,衆木葉忍者都陸陸續續贊同了這個想法。
“謝謝諸位!”
面對衆人的熱情,日向宗家沒法拒絕,他只能表示感謝。
雖然衆人這個辦法能分擔他不少壓力,但他清楚地知道,即便如此,他逃生的可能性還是極爲渺茫。
所以,他心中死戰的決定,仍舊沒有動搖。
不多時,有兩支霧忍小隊追上了正在歇腳的木葉衆人。
只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們犯了難。
林中的空地上有十來名木葉忍者,每一個都長得一模一樣,和他們要找的日向宗家是同一張面孔。
毫無疑問,這是有木葉忍者使用了變身術,將真正的日向宗家混在了裡面。
想要魚目混珠,讓其逃出生天。
“散!”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十幾名木葉忍者一鬨而散,向四面八方奔逃而去,沒有一個是相同的方向。
待得十幾名‘日向宗家’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衆多看傻眼的霧忍這纔回過神來。
“頭兒,我們追哪一個?”有人拉了一把自己的領隊,小聲地問道。
領隊撓了撓頭,望向另一邊的一名小隊長問道:“夥計,你怎麼看?”
那人想了一下,無奈回道:“這麼多人裡面肯定有一個是真的!他們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想拖延時間罷了!”
“不過,即便知道他們是想拖延時間,我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只能一個個地抓回來辨認!”
說罷,他聳了聳肩,滿臉的無奈之色。
早先開口的那名領隊聽了,又道:“知道他們變身混淆的只有我們兩隻隊伍,後面還沒追上來的其他人都不清楚。”
“我看,我們還是給他們留下一些情報吧!”
說罷,他掏出一隻苦無,將在旁邊的一顆樹幹上,將木葉忍者變身混淆一事刻了下來。
“我們走!”
刻畢,他瞄準一名‘日向宗家’逃跑的方向,對着部下揮手示意,立時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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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走吧!”
找到一個目標留下的足跡,另一名隊長也帶着隊友追了下去。
不多時,青小隊和另一隻小隊也抵達了先前木葉忍者分散逃跑的位置。
衆人一眼就看到某根樹幹上,刻着十分醒目的字符。
“變身加分散麼?”看到前人留下的情報,青也是不由得一陣頭大。
除了分兵捕捉目標再辨認,他們別無選擇。
“看來,我們得暫時分別了!”他對着旁邊一同前來的小隊長說道。
那名小隊長點了點頭,笑道:“祝你們好運,也祝我們自己好運!希望我們兩支隊伍中,能有一支能找到真正的目標!”
說罷,他挑了一個無人跟蹤的足跡,帶人追了出去。
隨即,青也隨意地挑了一個足跡,立時展開了追蹤。
約莫三分鐘以後,青小隊便遙遙望見了一個邁着沉重步伐,艱難前行的背影。
四人當即加速將其攔下。
看到那張疲憊而略微眼熟的面孔,四人立即將其和記憶中日向宗家的面容重合。
“也不知道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照美冥嘀咕了一句。
聞言,七霜立時狠狠颳了她一眼,又道:“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
“我們這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天,若這個是假貨,那我們豈不是白跑這一趟了?”
“你……”
“好了,你倆別吵了!”
正當照美冥又要發作時,青當即打斷了即將開始的爭吵。
隨即,他又望了一眼被四人團團圍住的白瞳男子,鄭重道:“都這個時候了,還不願意解除你的變身術麼?”
“什麼變身術?我聽不明白!”頭髮花白的中年人面無表情地回道,眼角周圍浮起蛛網狀的經絡。
他開啓了白眼。
“有白眼血繼限界,看來這傢伙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目標了!”望着那張因爲白眼的開啓,而略帶猙獰的面孔,再不斬緩緩拔出了自己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