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水月點頭應道。
望了一眼愈漸昏暗的天空,七霜道:“今天已經已經很晚了,你明天再來吧!”
說罷,他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而後往教場外走去。
水月見了急忙跟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回家去看看忍術秘本,又或者練練刀。
剛走了沒幾步,七霜又回頭囑咐道:“村子的基礎設施大體修復,忍者學校也應該快重新開啓了。”
“以你的年齡,還可以去忍者學校再待兩年。”
聽到這話,水月頓時叫了起來。
“啊???”
“老師,那種忍者學校有什麼好上的?我在大蛇丸那裡學的東西和族裡的傳承,已經足夠我從學校畢業了!”水月抱着後腦勺跟在後面,一臉的不情願。
像他們這樣有一定傳承的忍者家族,根本用不着去忍者學校。
族裡有更好的東西可以學習,比學校裡教導的那些大路貨可要強得多,而且還更適合他們使用。
更重要的是,他在大蛇丸那裡的這些年,大蛇丸雖然沒有刻意教過他多少東西,但他耳濡目染之下,也學了很多。
完全不用再去忍者學校學那些基礎性的東西了。
七霜回過頭看了小男孩一眼,認真道:“我知道忍者學校的東西對你沒什麼用了,但我要你去上學,並不是指望你學到什麼新東西,我只是想讓你融入這個村子的生活!”
“你在外待的時間太長了,在霧隱村裡就像一個外來的陌生人,連你的族人都有些疏遠你,更別提村裡的其他人。”
“你若想讓他們都接納你,就必須融入他們的生活。”
“一味地埋頭苦修,並不能改善你們之間的關係。”
“到最後,即便你真的修行有成,對他們而言也只是一個強大的陌生人而已!”
“你明白嗎?”
聽到這語重心長的話,水月重重地點了點頭,應道:“我明白了,老師!”
出了教場,兩人分道揚鑣。
七霜轉而來到了水影大樓,進入了水影辦公室。
看到他進門,照美冥興高采烈地招呼道:“快來看看,我擬好了新的霧隱制度!”
“初步完成了嗎?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七霜快步走了過去。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所謂制度,其實也就是法律條款一般的東西。
用來約束衆人,維持秩序,才能讓霧隱這樣的,數十萬人口的巨城得以穩定地發展下去,不至於混亂不堪。
雖然初代時就制定的規則在一定程度上維持了霧隱的秩序,但它已經過時了。
因而照美冥在上位之後,第一時間就將其暫停使用。
早前情況特殊,沒有規則制度也沒多大影響,但現在,整個霧隱村幾乎已經走上正軌,重啓規則制度也就成了必然。
然而舊的制度不能使用,那就得建立新的制度。
所以,自從搬進水影大樓以後,冥就一直再起草新的霧隱制度,以取代初代留下的殺戮制度。
如今,大體框架終於完成了。
小心翼翼拾起桌上的一本白皮文書,七霜緩緩將其打開。
雖然只有薄薄的兩三頁,但卻是憲法一樣的存在,他拿在手上,感覺重若千斤。
花了差不多有十分鐘的時間,他這纔將文書裡一共三十五條仔細看了一遍。
“你感覺怎麼樣?”照美冥滿懷期待地問道。
“很不錯!”
七霜點點頭,認真道:“不如明日就召集高層會議,再讓衆人商討一番,儘量讓大家都滿意。”
“而後再讓他們以這三十五條爲基礎,拓展到各個方面,全面取締初代留下的舊制!”
“不過,他們若是反對怎麼辦?”照美冥略帶擔憂地說道。
初代時制定的規則已經沿用了數十年,可以說‘深入人心’,沒那麼容易被推翻,遭到衆人反對是必然的結果。
“放心吧,有我在呢!他們不服也得服!”七霜堅定地對藍裙佳人說道。
聽到他的語氣中隱含一絲殺意,照美冥趕忙勸道:“不許你再隨意動手!有話好好說!”
內亂已經平定,她不希望七霜再開殺戒。
能用語言解決的問題,還是用語言解決。
“放心吧,我知道輕重,不會亂來的!”七霜給了一個安慰的笑容。
宇智波帶土當初離開的時候,曾讓白絕殺光了監獄裡的原高層人士,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爲他剪除了改制的阻力。
若是那些腐朽的老傢伙還在,冥若想改制,阻力必定非常大。
這也是他當初會私下拜託鬼燈滿月做那一件骯髒事的緣由。
即便沒有宇智波帶土,他也會殺掉那羣攔路的傢伙。
從決心改變霧隱的冥登臨水影之位的時候,那些老傢伙就註定要爲腐朽的舊制度殉葬。
這也是改革所必須的過程。
新的制度,只能踏着舊制度的屍體前行。
而今,霧隱原高層人士幾近死絕,上位的都是一些新面孔,譬如干柿家的幹柿雄介,鬼燈家的鬼燈介川等等。
年輕人的腦筋總是要比老人的活絡一些,不會那麼死板。
又兼霧隱如今元氣大傷情況不妙,若曉以利害,再加上他的武力震懾,應該能推動霧隱的改制。
“對了,說起改制,我認爲忍者學校也應該改一改!”七霜合上白皮書,一邊交還給藍裙佳人,一邊說道。
“你想怎麼改?”照美冥接過新制的草稿,將其塞進了辦公桌的抽屜裡。
“我們可以效仿木葉。”
七霜認真地對她說道:“戰爭時期,啓用三年學制,和平時期,啓用六年學制。”
“在戰爭時期用三年學制,可以快速地補充忍者數量;和平時期用六年學制,可以爲孩子們多打一些基礎,提高忍者的基礎素質。”
“這個提議不錯!”照美冥點點頭,又道:“我也認爲忍者學校的三年學制實在太短了!”
六歲的孩子差不多就到了上學的年齡,三年學制也就意味着,很多孩子畢業的時候,也才九歲左右。
仍舊是一個孩子。
因而戰爭時,經常能在戰場上看到剛剛畢業的下忍。
不過,屍體佔多數。
他們連一個像樣的童年都沒有,在匆匆經歷三年的忍者基礎教學後就被派上戰場,然後匆匆結束自己的一生。
實在是淒涼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