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的白髮男子,長門幽幽道:“可是,你孤軍深入,即便躲過方纔那一擊,也絕不會是我的對手。”
“是嘛,我可不這麼認爲!”自來也認真地說道。
長門正準備再說什麼,心中突然升起警兆,背後好像多了一頭恐怖的猛獸。
轟!
一道紅色的,似火焰一般的光刃刺穿了背後的牆壁,直直從他的背心刺來。
因爲腿腳不便,長門沒法躲避,但他也沒有任何驚慌,只暗暗將查克拉往雙眼匯聚,冷哼了一聲。
“神羅天徵”
錚!
一道無形斥力從他的身體中透出,撞上了背後刺來的赤紅火焰光刃。
原本如切豆腐一般將厚實牆壁刺穿的光刃,在撞上那一道無形斥力之後再不能寸進,似刺在了一堵無形的,堅不可摧的牆壁之上。
“咦?”
牆壁外有人吃了一驚,顯然這個結果出乎了他的預料。
不僅如此,那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作用在火焰光刃之上,他連抵擋都感到吃力。
與此同時,自來也看準機會緊跟着展開了攻擊。
“亂獅子發之術”
查克拉灌注白髮,他那原本就及腰的長髮頓時暴漲,化作一根根白色的匹練對準長門射了過去。
小南見了也匆忙出手,紙翼上有無數紙片飄落,化作手裡劍對準自來也射了過去。
奈何,自來也用一部分暴漲的白髮將自己纏得嚴嚴實實,那紙質手裡劍射到上面,似撞上了鐵板,鐺鐺掉落一地。
雖然擋住了小南的攻勢,但自來也的臉色卻異常凝重。
儘管宇智波帶土留下了諸多情報,但他畢竟是頭一次和輪迴眼交手,仍舊是有些低估了那雙傳說之眼。
白色的匹練驟然停滯在了半空,如同那道火焰光刃一般,再不能寸進。
轟!
長門身上的無形斥力爆發,向四面八方散開,在一瞬間的僵持過後,火焰光刃、白色匹練,連同四周的塔壁,甚至於整個塔頂都被炸開。
大雨滂沱,只留下一個光溜溜的平臺,以及搭乘在機械裝置上的長門。
小南、自來也以及那一道刺穿牆壁的火焰光刃消失不見。
全都被他的‘神羅天徵’彈飛了。
方纔那一道火焰光刃的刺擊非常兇猛,即便是他也需要認真對待才能將其彈開,自然也就顧不得對高塔的破壞了。
很快,四周有無數的紙片飛來,在殘破的高塔平臺上匯聚,重新變化成一個藍紫發女子的形象。
那是被‘神羅天徵’斥力震飛的小南。
她用‘式紙之舞’將自己的身軀紙張化,可以籍此免疫一切物理性的傷害,這也是長門能毫不顧忌使用‘神羅天徵’的原因。
轟隆!
高塔的對面,另一個稍矮一些的塔裡,自來也掀開壓在身上的石塊,緩緩從缺口走了出去。
虧得他用長髮包裹住了全身,否則這一下就得重傷了。
與此同時,對面的地上,一個半身的紅色巨人站在雨中,正直勾勾地望着長門所在的塔頂。
那是使用了須佐能乎的宇智波鼬。
他借方便之名潛入了雨隱,在察覺自來也暴露以後,他果斷地用‘十拳劍’從塔外展開突襲。
可惜,他太低估長門的‘神羅天徵’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即便是介於虛和實之間的靈器‘十拳劍’,也無法刺穿‘神羅天徵’的斥力場。
更沒想到,那‘神羅天徵’的力量竟然強大到了這種程度,即便是須佐能乎的刺擊也能被彈開。
輪迴眼,不愧是傳說中的瞳術!
自來也沒有急着再發起攻勢,大聲朝對面塔頂上的弟子喊到:“長門,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等到忍者聯軍合圍雨隱,一切就都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憑藉他的人脈,若能就此說降長門,解決曉組織的問題,應該能終止五大忍村對於雨隱村的圍剿。
可若等到忍者聯軍兵臨城下,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收手?”
儘管渾身被雨水溼透,長門一點兒也沒有在意,他遠遠地望着自來也道:“爲什麼是我收手?而不是你們?”
“就因爲雨隱村比五大忍村弱小,我們就應該無條件地服從嗎?”
“就因爲雨隱村比五大忍村弱小,我們就應該任由欺凌嗎?”
“請回答我,自來也老師!”
聽到這個學生一針見血的質問,自來也一時語塞,無言以對。
是啊,爲什麼不是讓五大忍村停手呢?
幾經思考過後,他這才得出答案,義正言辭道:“你們圖謀尾獸,欲圖支配世界,已經引發了戰爭,爲大家帶來了不幸!”
“這是不義之戰,是錯誤的!”
“所以,應該收手的人是你!”
“不義?”
長門聽了冷笑了一聲,又道:“什麼是正義?什麼又是邪惡?”
“憑什麼你們忍者聯軍一方就是正義,我們曉組織一方就是邪惡?”
“誰規定的?有資格嗎?”
與此同時,察覺村裡發生戰鬥,不少雨隱忍者以及民衆都急急撤出了長門所在的高塔區域,遠遠地躲在一旁好奇觀看,沒有貿然參戰。
他們相信,佩恩一定會以無敵之姿掃蕩敵人,保衛雨隱村的安全。
所以,儘管知道五大忍村聯軍將至,他們仍舊沒有離開這個村子。
佩恩,那個自稱是神的男人,一定不會辜負他們的期待。
不過話又說回來,曉組織已經接管了雨隱村這麼多年,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自稱是神的男人的真身。
他們無法想象,那個瘦弱的,彷彿乾柴一般的男人爲什麼會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主宰雨隱村。
不過,除了驚奇意外,他們還有一種憐憫。
那個瘦弱的男人,以孱弱之軀扛起重擔,爲雨隱帶來了和平與繁榮,實在令人心疼。
另一邊,聽到這個曾經的學生詭辯,自來也簡直氣炸了肺,他大聲斥責道:“長門,你已經走入邪道了!”
“難道你忘記了我當初是如何教導你的嗎?”
“戰鬥,只會傷害彼此!”
“我們應該爲守護而戰,而不是爲了爭奪而戰!”
“爲一己私慾挑起戰爭,那就是不義之戰!”
聞言,長門怒極而笑,當即反問道:“那麼,請自來也老師告訴我,上一次忍界大戰,以雨隱爲戰場的三大國,又是否正義!”
“被三大國戰爭波及,無辜死去的諸多民衆又算什麼!”
“又有誰爲他們主持過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