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異門中。
厲若海如同長槍一般佇立,面容英偉至極,風行烈看到了自己師尊的時候,也從心中敬佩……像師傅這樣英俊的男子,江湖中有許多的女子都心心念念,只要厲若海想,立刻就不用過這樣孤寂的生活,但厲若海始終如一的磨鍊槍法,從來不分心女色。
江湖中所有人都說,厲若海是最能忍的人。
這讓仍然在爲情所困的風行烈十分慚愧。
“師傅。”
風行烈跪下,將長槍遞給了厲若海,說起了龐斑,靳冰雲,徐浪之事。
厲若海靜靜聽了一遍,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伸手過來,抓到了長槍。
“怒濤百擊!”
一套槍法出現在了厲若海的識海之中,在恍惚中,厲若海好像看到了九天之上的鯤鵬,神龍這等神獸,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之中遨遊,翻動波浪,掀起天大波瀾。
“怒濤百擊,燎原百擊,水火相濟……”
厲若海長槍抖動,在看到了怒濤百擊之後,厲若海就感覺到了自身所創燎原百擊的不足之處,在一味的剛猛之中,失去了陰的真意,而想要進窺的天人之境,乃至於無上破碎之境,除卻至陽之外,還要有至陰之力。
“天子可真是送我一個大造化。”
厲若海伸手連點,對着風行烈連連戳擊,連帶着怒濤百擊和燎原百擊,在這一刻轟擊到了風行烈的身上,讓風行烈身體水火相濟,產生了極大變化。
“天子讓你揹負長槍,就是讓你適應這裡面的內功,也是在抑制你體內的傷勢,現在水火相濟,讓你將龐斑留下的傷勢一併煉化,你就相當於受了三位高手的恩澤,在這裡面還有一個周天子,今後在武道一途,造化匪淺。”
厲若海說起這些。
風行烈終於是直起了身體,感應着體內失而復得的內功,虎目隱含熱淚。
“師傅。”
風行烈又要對厲若海說起靳冰雲之事。
“門主,外面有一個男子,說是受魔師龐班所託,給您送來一封書信。”
邪異門中人將書信呈上,讓厲若海虎軀一震,正色的將書信接了過來,看到這上面正是魔種氣息,見到文字的時候,厲若海就像是再見了一次龐斑。
“你的煩惱,龐斑也知道了。”
厲若海將書信遞給了風行烈,說道:“去吧,將她接回來。”
風行烈接過了書信,看到上面書寫的內容,這是一封關於靳冰雲將在魔師宮的馬車上轉移的內容,裡面詳細畫了靳冰雲今後的行車圖,顯然是龐斑準備放手,讓人將靳冰雲奪走。
“龐斑信得過嗎?”
風行烈遲疑問道。
“現在的龐斑已經進窺到了天人之境,已經不屑於應用陰謀詭計,現在他發出去了靳冰雲的地址,顯然是已經放棄了靳冰雲,一門心思都在天道上了。”
厲若海淡漠說道:“你現在實力已經恢復,正要去魔師宮中討回這一場,能否接回你的妻子,就看你自己的發揮了。”
風行烈領命而去。
厲若海手中執拿長槍,悄然隨在風行烈的身後。
雙修府。
徐浪在這裡等待了幾日,就等到了不捨和尚來此。
“我來到這邊,只是爲了正道聯盟,爲了擊敗龐斑。”
不捨和尚從容說道。
“那麼你爲什麼改名叫做不捨?”
谷凝清反問道,兩個人在互相逼迫,以此解開彼此的心結。
“因爲我不捨得,但是不得不捨。”
不捨和尚淡然說道:“你一心一意都愛着厲若海,我豈是那種死纏爛打之人?”
兩個人雙修的時候,自家老婆閉着眼大叫厲若海,這對不捨來說,實在難頂。
“那你可知道,我的心中有你。”
谷凝清說道:“雙修府的法門,一者要有情無慾,一者要有欲無情,我也是爲了讓我們兩個人能夠功成,這才大叫厲若海的名字,你可知道,我爲了抑制對你的愛戀,有多麼的難受?原本我想,只要雙修法功成,我就一心一意的當你的妻子,但是你卻不告而別……”
不捨在這時候,感覺好像錯在自己,是不是自己太小心眼了?
“你說的是真的?”
不捨問道。
“當然是真的!”
谷凝清說道:“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會叫一聲的厲若海,我的心裡,我的眼裡,全心全意都是你。”
不捨和尚聞言,心中感動至極,伸手將谷凝清擁入懷中,說道:“你可知道,你比任何的青燈古卷都要好……”
徐浪默默的坐在一邊,看着不捨和尚和谷凝清這兩位在那裡調情,直到兩個人都收住了手腳之後,纔到徐浪跟前,聽徐浪的吩咐。
“其實這一次的行動很簡單。”
徐浪說道:“你們就由秦夢瑤帶隊,由夢瑤感應靳冰雲的仙胎所在,然後去那裡將魔道之人一併剷除就好,不過你們要小心,因爲你們面臨的必然是一場惡戰。”
徐浪沒有耐心在這裡等待着龐斑和浪翻雲月滿攔江,由此果斷開始提速,就是想要親眼看兩個人的戰鬥,看兩個人破碎虛空而去,藉着這一點的契機,查看一下這龐浪兩個角色圓滿之後,去了什麼地方。
風行烈,厲若海,雙修府這邊的正道高手,在這時候,全都向着靳冰雲的所在匯聚。
與此同時,就在靳冰雲將要前進的路上,韓柏同樣也在這裡蹲守。
“師傅啊……”
韓柏在邪異門,聽到了龐斑是怎麼對風行烈的,也知道了靳冰雲這個人的尷尬處境,由此並沒有着急回去,而是在這路邊,等待着靳冰雲車隊的到來,想要爲風行烈助力一把。
魔師宮的馬車果然是按照書信上的時間,在這道路上行駛。
韓柏初學乍練,並且不是赤尊信灌頂,由此武功低微,只是遠遠一看,瞧見了馬車裡面露出了絕代的玉容,在看到了靳冰雲面孔的時候,韓柏就渾身一酥。
“這樣的絕代佳人,師傅你不要了給我啊!”
韓柏的心中對龐斑譴責,待到那女子的簾子下去,韓柏方纔醒悟過來,對着自己的臉上甩了兩巴掌,讓自己保持清醒。
你怎麼能想這樣的事……
隨即韓柏又在想,這道德枷鎖是不是制約了魔種的生長?
正在韓柏思考的時候,風行烈手持長槍,站在了車隊之前。
“冰雲,我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