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諸飛白的感官能力與身體的速度都遠遠超過那巨狼,所以陳舟是無法用對付巨狼的手段來對付眼前這個狼人諸飛白的,就是因爲這樣,陳舟纔沒有選擇貿然出現在那狼人諸飛白的身後去發起攻擊。
陳舟直接選擇了從正面對狼人諸飛白髮起進攻。
但是陳舟這一擊穿雲劍的效果並不是很出衆。
雖然陳舟的利爪武器很順利的刺中了那狼人諸飛白,但是陳舟無論如何都無法繼續刺進去,那狼人諸飛白的體表就好像有一塊鐵皮在保護着它的血肉,陳舟無法順利的攻破。
這一下,陳舟的利爪武器就直接卡在了那狼人的胸前,陳舟想要再度用力將其拔出來,勢必要花費更大的力量反推,這樣消耗的時間就更多,以陳舟現在的精力,很難再將那武器順利的拔出來。
而且,那狼人諸飛白也不是愣在原地看着陳舟拔出那武器,他的雙爪早就朝陳舟攻擊而來。
眼看着那雙爪就要刮在陳舟的身上,陳舟不得不立刻往後面退,陳舟的身形一動,立刻就朝身後退了幾步。
陳舟退了幾步之後,立刻就與狼人諸飛白拉開了距離,陳舟很快落在了地面之上。那狼人諸飛白的身高很高,所以陳舟剛纔的攻擊完全是騰空發出來的,陳舟現在沒有了真氣的支持,騰空的時間很少,再加上剛纔那狼人諸飛白的攻擊在即,陳舟不得不立刻返回了地面上。
陳舟剛纔是迫於無奈,必須要拋棄自己手中的武器了,陳舟拋棄了自己的武器利爪,那狼人見到自己喜歡的武器就在自己的胸前,立刻就用一隻爪子將其取了下來,接下來只見他將那利爪武器握在了手中。
其實陳舟拿着那利爪武器,斷然是沒有現在這狼人拿着自己的利爪武器有威懾力。那狼人諸飛白拿到那利爪武器之後就開始放聲大笑道:“我說過的,這武器本該就是屬於我的,你不過是替我保管了一段時間而已。而且我諸飛白看上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說完,狼人諸飛白就繼續在原地開始放聲大笑。
令陳舟奇怪的是,這狼人諸飛白從戰鬥開始就一直在它的那個範圍內活動,並沒有超過那周圍的五米,而剛纔陳舟發起進攻,也完全是陳舟一人圍繞那狼人諸飛白在動,最好挑到好時機發起進攻。
現在來說,狼人諸飛白得到了自己的武器,應該立刻發起進攻纔對,爲何他還在原地大笑遲遲不發起進攻呢?
本來陳舟也是認爲他是太得意了而已,但是隨着時間的過去,那狼人諸飛白還是站在原地嬉笑着,只不過是笑聲越來越小,動作沒有那麼浮誇了而已,他仍舊沒有發起進攻。
他,爲何不朝自己發起進攻?
難道他在等待自己發起進攻?
陳舟冷靜的思考着的,陳舟現在還無法知道那狼人諸飛白心裡在想着什麼,陳舟無法知道就無法順利發起下一次進攻,萬一那狼人諸飛白就是在等待着自己發起進攻呢?
所以陳舟一直很冷靜,陳舟不想因爲自己的莽撞而誤入了那狼人諸飛白的埋伏之中。
所以陳舟其實也和那諸飛白一樣,都在等待着。
現在的形勢,就是兩方都在僵持着,此時一旦有一方先發起進攻,就會處於弱勢。
而雙方都不想處於弱勢,故而雙方都沒有發起進攻,雙方都處於僵局之中。
“怎麼?現在不敢發起進攻了?”那狼人諸飛白見陳舟遲遲沒有行動,立刻出言嘲諷道。
聽到狼人諸飛白的嘲諷,陳舟也沒有過多的說話,甚至沒有迴應,就那樣冷冷的看着狼人諸飛白,身體重心往下傾斜,靜靜的等待着,等待着那狼人諸飛白髮起進攻。
但是狼人諸飛白也始終看着陳舟,似乎就是那樣懶散着站着看着陳舟,雙手還在把玩着手裡的新武器那巨狼利爪。
“難道說着狼人諸飛白是在熟悉自己的新武器?等他熟悉好了,就會立刻發起進攻?”陳舟緩緩的開口說道,此時陳舟的聲音很小,這聲音就只有陳舟可以聽到。
陳舟似乎猜出了那狼人諸飛白的真正的意圖。
雖然陳舟不知道那狼人諸飛白到底是使用了什麼功法,竟然能夠變成狼人,身體各方面都增強了,但這畢竟是一種功法,應該會有時間的限制。所以陳舟也不着急就在原地耗着,那狼人諸飛白既然要熟悉武器,那就讓他熟悉去吧,我就不相信你這個功法可以一直存在。
陳舟這樣想着。
那狼人諸飛白似乎能夠聽到陳舟心中所想,當即就說道:“你是不是在拖延時間?之前很多和我決鬥的人都用過這個愚蠢的方法。”
“最後都被你打敗了?”陳舟試探着問道。
既然這個狼人諸飛白能夠活到現在,必然是在這個魔都之中還未嘗敗績,這才能安穩活到現在,或者有的戰鬥及時的逃生了。
“的確如此!我體內流淌着的,可是狼人的血脈,你說我會不會有時間的束縛呢?”狼人諸飛白冷冷的說道,旋即他直接鬆開了握在那狼人巨爪上的手,任憑那巨爪落了下去,但是那巨爪並沒有落下去,而是很是神奇的浮現在那狼人的一隻利爪的旁邊。
下一刻,那狼人手上的利爪竟然直接脫落下來,緊接着那巨狼利爪就接了上去,實現了一個完美的替換,這個替換完成之後,那狼人不慌不忙的看着自己的那一隻手,欣賞着那上面的新的利爪,很是欣慰。
“原來如此,你一直都在準備將那巨爪換在自己的手上?”陳舟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問道,原來自己剛纔被耍了!那狼人諸飛白拖延時間,完全不是在熟悉自己的新武器,而是在安裝自己的新武器!
剛纔那一步,只不過是他醞釀過程之中的最後一步!
現在那巨爪已然出現在那狼人諸飛白的手上,他現在操控它就如同之前操控自己的利爪一樣,行動自如!
陳舟被徹底的耍了,但是陳舟也沒有惱羞成怒,而是努力保持鎮定的在原地來回的踱步。
壬老其實並沒有傳授陳舟什麼東西,其中傳授給陳舟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冷靜。陳舟還依稀記得壬老在自己的精神世界當中一直呼喊自己冷靜,陳舟永遠也忘不掉。
就比如現在這個緊張的時刻,陳舟就彷彿聽到了壬老的呼喊,在叫自己保持冷靜。
陳舟就被那聲音影響着,時時刻刻都保持着冷靜。
現在的陳舟,已然不是之前的那個陳舟了。
他現在已經可以在危機的時候時刻保持冷靜,在應該需要冷靜的地方都保持冷靜,甚至在緊張的情況下,陳舟也能冷靜的判斷。這樣陳舟才能將自己的實力完全發揮出來。相反,陳舟剛纔的實力的確是沒有完全發揮出來,劍雲術的實力遠不止此次。
陳舟還無法真正的使用出穿雲劍的威力,導致出現了剛纔那種僵局,陳舟遲遲無法刺入那狼人的身體。
陳舟想要刺入那狼人的身體,不僅自身的身體素質要有那個力量,就連陳舟的心態也有點問題。
陳舟剛纔着急了。
見到那巨爪無法拔出來的情況,陳舟就試圖去拔出那武器,而沒有選擇進攻,這就足以說明陳舟那時候沒有判斷好情況,選擇了去拔劍。
沒想到若是陳舟去拔劍,那麼剛纔那場決鬥,陳舟就是輸了的。
陳舟根本沒有能力能夠將那柄劍拔出來,自然也沒有能力能夠一擊將穿雲劍的全部威力使用出來。
剛纔陳舟若是將那穿雲劍一擊的真正實力全部發揮出來,那麼剛纔那一擊絕對能夠給狼人諸飛白重創,但是現在已然過去了,陳舟再去想也遲了。
現在陳舟只能利用好下一次機會。
那狼人諸飛白此時和那武器剛好融合,現在是戰鬥力最強的時候,就在陳舟還在原地踱步的時候,那狼人諸飛白用雙手的爪子交叉在一起放出一道道金屬般碰撞的聲音。
“嗒嗒嗒.........”
那聲音發出來,陳舟都忍不住有些寒冷,下一刻那狼人諸飛白立刻朝陳舟襲來。陳舟此時立刻進入了戰鬥的狀態,剛纔的寒冷轉瞬即逝,陳舟的體溫逐漸升高。
既然無法使用劍雲術來打敗這狼人諸飛白,那麼陳舟就準備使用無根之火來打敗這狼人諸飛白!
wWW⊙ t tkan⊙ ¢O
狼人諸飛白雙腿在原地一蹬,立刻就離開了原地,朝着陳舟襲來,陳舟此時還呆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只不過是陳舟的身體在逐漸升溫而已。
隨着陳舟的體溫升高,陳舟感覺到自己的力量速度都提升了不少,並且現在的陳舟還能夠使用火焰的力量,陳舟的手心與四指此時都冒出了一團團火焰!
陳舟立刻雙手握拳,兩腿邁開,在原地擺開防守的姿勢,剛纔那狼人諸飛白既然能夠擋住陳舟的攻擊,陳舟這次也要在原地防守一次他的攻擊,並且自己也要像那狼人諸飛白一樣佔到上風!
陳舟這樣想着,身體立刻緊繃起來,現在的陳舟站在原地,就如同一個堅硬而燃燒着的火牆。
“凌雲狼爪!”
狼人諸飛白大喊一聲自己的招式的名字,兩隻狼爪立刻高高的舉起,朝着陳舟頭頂襲來。
陳舟還未見到那狼人諸飛白出現在自己的身前,自己就已經先行感覺到那狼人的氣勢了。陳舟進入魔都後,從未感覺到過這般壓力的攻擊,那狼人諸飛白的這道攻擊甚至給陳舟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陳舟呆在原地,竟然有些邁不開步伐的感覺。
“哼!既然在原地不動?你這是在小瞧我凌雲狼爪的威力麼?你會爲你的狂妄自大付出代價的!”諸飛白大聲的說道。
那狼爪的力量登時又強了幾分。
“那就讓我好好領略一下這所謂的代價!”陳舟大聲的迴應到,下一刻陳舟雙手都被火焰包裹,兩拳頭直接轟出,目標正是那狼人諸飛白的胸口!
此時陳舟的全身都被那火焰包裹了,那狼爪這個時候剛好出現在陳舟的頭頂,但是陳舟的火焰抵擋住了那狼爪的進攻!
因爲陳舟的火焰燒到那狼人諸飛白的狼爪之後,那狼爪立刻就軟了下來,因爲狼人諸飛白再也無法蓄力了,自己的胸口已然傳來一股焦臭的氣味。
陳舟與狼人諸飛白此時都聞到了這股氣味。
但是兩人都沒有及時採取措施,陳舟處於有利的一方,自然可以不斷的增大自己火焰的力量。
而狼人諸飛白現在不得不做出選擇了,是繼續攻擊,還是立刻退出這個戰場。
因爲陳舟的火拳早已將自己的毛髮都點燃了,那一片焦黑可不是鬧着玩的!
戰場瞬息萬變,狼人諸飛白還在思考着下一步怎麼辦的時候,陳舟立刻就將那狼人諸飛白環抱過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下一刻,陳舟身體上的火焰全部落在那狼人的身體上,霎時間,狼人全身都瀰漫着火焰,而那火焰越燒越旺盛,狼人諸飛白被一片火海給掩埋了。
陳舟轉過身去不去看那狼人諸飛白的的痛苦,他只是聽到了一聲聲慘烈的叫聲,現在陳舟甚至分不清了那到底是狼叫聲還是人叫聲,那叫聲不斷的擴大。
陳舟此時才仔細的打量起這十層。
現在陳舟就在這個第十層最引人注目的位置,按理來說如若臥宛就在這裡面的話,定然回來尋找自己。
但是陳舟並沒有發現有誰能夠叫出自己的名字,那些底下起鬨的人都叫自己爲“新人”。
陳舟見這裡沒有臥宛的下落,就陷入了沉默當中。
陳舟本來來這個焚場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爲臥宛,陳舟想要找到臥宛,但是沒想到這裡既然還分了層數,陳舟還不瞭解這裡的分層究竟是如何的。
就在這時,那狼人諸飛白的身體緩緩的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塊黝黑的令牌落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