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回到了屋子之後,就將窗戶打開,不久之後墨白就順着外牆進來了。
「你也算機靈,沒被發現,不然那兩個混混不知道要被嚇成啥樣。」
青竹扔了一罐可樂給墨白,自己又開了一罐喝了起來。
「那個周集輪倒是很聰明,知道惹不起你。」
墨白喝了一口,發現味道還不錯,看來自己做熊這些年,這可樂的味道就沒變過,自己的口味雖然變了很多,但依舊對這種甜膩的碳酸飲料很是喜愛。
「反正也無聊,說不定以後他們還能幫點小忙。」青竹打開電視,隨意調換着電臺。
墨白跟着毛球也看了一陣,見懷中的毛球已經睡着,便要動身去涿鹿之野結界之中睡覺。
青竹說過,在裡面呆着對靈氣蓄積很有好處,即便是毛球這種未開竅的小動物,也會受益良多。
他便開啓了結界通道,問向青竹:「青竹我困了,你要不要也進來睡?」
「我就不去了,總得有人守着這屋子,你帶個鍾進去好看時間,明天咱們8點就要動身,你別睡過頭了。」青竹說道。
「去研究所?」墨白問道。
「嗯,得先幫你,以後我遇到麻煩你才能幫上忙。」青竹直白的說道。
墨白應了一聲順手拿過了茶几上的小鬧鐘,踏上結界通道消失在房間之中,瞬間來到涿鹿之野的茅草屋內。
將毛球放在竹榻上,他便開始打坐修煉,修煉的方法是青竹交給他的。
是正一宗的修真法門“正一納真神訣”,吸納天地靈氣入體,再轉爲自身靈力,根據修煉的進度又能分爲五大境界分別是築基、練氣、開光、化神。五大境界右分別可以分爲九個小境界。
青竹斷定他現在已經是煉氣境三重的修爲,即便在各大宗門內部都是上好的靈獸苗子,以後堅持修煉前途不可限量。墨白也不知他的話是不是有所誇大,但確實這幾天修煉下來,整個身體傷勢慢慢的恢復好多,就連背部那巨大的傷口也完全癒合。
他其實也沒有接觸過幾位修真者,除了青竹就是在結界中遇到的那三位了,當時天啓視界還沒有突破200戰力的限制,所以無法觀測他們的實力。青竹說他們可都是修真界中成名已久的人物,若是他們的宗門來找麻煩,不知道青竹與他能不能擋下。
還有最大的疑團就是最後一塊玉炔,明明是被巫山派的嶽嘯林帶出了結界,怎麼會出現在這茅草屋中,難道還有勢力在暗處幫自己?
若真是如此,這暗中的勢力又是懷着何種目的?
突如其來的修真界隱藏在世間這麼多年,爲什麼突然全都按耐不住紛紛出現在臺面上?
僅僅是爲了自己拿到的那柄軒轅劍嗎?還是有其他目的?
墨白想着種種疑惑,心神難以集中,靈氣在體內雜亂無章的遊走着,衝擊着他各處竅穴經脈。
一口瘀血噴出,在這片小屋之內形成大團血霧,這血霧彷彿有生命一般凝在半空,緩緩流動着。
他心中越發疑惑,嘗試用手去觸摸這團流動的血霧。
沒想到這團血霧竟然悄然避開了他的手,在半空延展擴散,慢慢的形成人形。
隨着一聲低喃,血霧突然有了色彩,這人形輪廓越發的清晰,即便是頭髮與衣衫都能分辨,是一個女人。
墨白對着這團人形血霧,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因爲這個女人正是第四幅畫卷中的女人,身材、衣服、頭髮分毫不差,當然最爲明顯的還是那毫無內容的臉龐。
身後書架之上,畫卷無風自動展開,鋪灑在地上,空中的女子緩緩向畫卷之中走去,仿若有靈智一般。
墨白嘗試以心聲與她對話,問道:
「你是誰?」
正緩緩移動的無面女子,停滯在畫卷之上,她轉頭直面墨白,同樣以心聲問道:
「我叫天問香,你又是誰?」
這聲音墨白聽着很是熟悉,墨白剛要再與她說話,卻見她已經緩緩融入畫卷之中了,他緩緩拿起畫卷,只見畫卷右上角多了三個他不認識的字,而畫卷之中那女子的衣衫和頭髮,皆在緩緩流動,彷彿活過來一般。
「天問香,我叫墨白。」他對着畫卷之中的女子,想要與她溝通。
......
久久都沒有迴音,正當他失望之下就要闔上畫卷之時,終於傳來一陣迴音。
「墨白,又見面了,多少年了!」
墨白有些莫名其妙,他與她之前認識嗎?他根本毫無印象。他連忙問道:
「我們認識嗎?」
「能幫我做一件事嗎?」這個叫做天問香的畫卷女子卻並沒有回答,轉向另一個問題。
「可以」
「青丘之淵內有我殘留魂魄真元,若是幫我取來,我就能從畫中走出來。」
又是青丘之淵,墨白想到自己的系統任務,難道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青丘之淵究竟在哪裡?」
「天問香。」
「你在嗎?」
......
畫卷女子再無迴應,墨白將畫卷從地上拿起,凝視着畫卷,只見畫卷之中的女子衣衫與頭髮再度平靜,依舊是一副畫的樣子,女子臉上沒有五官但墨白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他立刻調出天啓系統界面,他想問天啓系統究竟這一切是什麼?
但是天啓系統同樣毫無反應,似乎有默契一般。
天問香?她究竟和自己是什麼關係,我記憶之中爲什麼完全沒有她的記憶?
墨白越發的對自身感到陌生,或許她從畫卷上走出來之後,會告訴自己想要的答案吧!
看來這青丘之淵非去不可,但願能在蘇雲霞那邊得到一些線索。
墨白頹然的躺下,閉上眼睛,但天問香那張臉卻始終縈繞在他的眼前,許久他才適應這奇異的感覺,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