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不通醫術,上面的配方請不要嘗試)
突厥人的潰退並不是偶然,在亞美尼亞人沒注意到的地方,卡拉曼埃米爾,倒在一副簡易的擔架上,在周圍一羣士兵們不安的目光中,被四個古拉姆奴隸戰士擡着趕往營地。
此時的卡拉曼埃米爾已經不像來時的那樣意氣風發,只見他面色慘白,一雙整齊的牙不住的上下撞擊,都豆大的汗珠混着冰冷的雨水,順着臉的輪廓滴在擔架中鋪着的亞麻布上。他的波斯式尖頂盔頭盔已經被投石索砸的坑坑窪窪的,臉上還插着半支被折斷的倒刺箭,身上的短袖鎖子甲上還掛着幾根錐頭箭。
4個古拉姆以他們最快的速度跑進營地中,其中一個人擡起頭掃視一圈,沒看到人後便焦急地大喊道:“快,來個醫生!埃米爾大人被那羣骯髒的亞美尼亞人給射中面部了,需要人幫他處理傷口!”
“來了,來了!”一旁的一頂充斥人的哀嚎聲的帳篷忽然被掀開簾子,一個穿着血跡斑斑的短袍亞麻衣的瘦高禿頂男人衝了出來,懷裡還抱着一罐子不知名的黑色藥膏。他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便看見躺在擔架上臉色蒼白如紙的埃米爾。
“拿着我的藥,你去給那些人上藥,我去救埃米爾大人!”他隨手將手中的黑色藥膏塞進一旁一個高個子學徒的手中,然後冒着傾盆大雨衝了出來。
“把大人帶到那頂帳篷去!”走到卡拉曼埃米爾的面前掃視了一圈傷口後,他的眉頭便皺起了一個川字,用擔憂的語氣說出自己的分析:“這道傷口有些嚴重,可能很難辦。你們先把人搬到那頂帳篷去,那裡沒什麼人。”話音剛落,他便跑向另一頂帳篷,只留下4個古拉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四個古拉姆相互之間對視了一眼,然後擡着卡拉曼埃米爾衝進對方說的那頂帳篷內。
“放在那兒!”衝進帳篷過後,其中一個古拉姆空出一隻手指着一處想對寬敞的位置,四人便立刻手忙腳亂的把卡拉曼埃米爾平放在此處,等待醫生到來。沒過一會,帳篷的簾子被一隻手掀開了,衆人擡起頭,進來的人原來是那位禿頭醫生,他手上還拿着一大包的藥草,身後的人則搬着大件小件的做藥的器具,以及一罐罐看不出來是什麼的東西。
“你們先把埃米爾大人的盔甲和武器卸下來!”醫生對他們喊道,接着對站在一旁的運貨的農兵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然後從一旁尋出一口陶鍋,固定在兩個支架中間的木棒上,往裡面加入大量的水,在下面放了一盆火盆,將其引燃。
醫生往火盆內加入少量乾燥的引燃物,沒過多久,原本的一點微弱的火種便噼裡啪啦的熊熊引燃起來。他看了一眼一旁躺在毛皮上的埃米爾,然後從一邊拿出一把特殊的刀,放大鍋裡煮了一小會兒後便撈出來,小心翼翼的碰在傷口上,接着試圖擴展傷口取出箭頭,沒成想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卡拉曼埃米爾就痛苦的哀嚎聲,就像是一頭豬臨死時的慘叫一般淒厲,把衆人都嚇了一跳。
聽見如此悽慘的哀嚎聲後,附近的人都嚇了一跳,心中暗暗警覺道:“此地是埃米爾大人在接受治療,難不成有敵人混進去密謀暗殺!?”於是一羣人抱着自己的刀劍便衝了進來,打算給那個不知好歹的傢伙一點顏色看看。
“發生什麼事情了!?”科勒姆一衝進帳篷內便拔出自己的短劍,四下張望可能有的敵人,接着他耳邊便傳來一聲整齊的拔劍聲。他定睛一看,之間侍衛原本站在一旁守候的古拉姆戰士們紛紛拔出腰間的長劍,站成一排擋在卡拉曼埃米爾的面前,劍鋒對準了站在門口的科勒姆等人。
“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麼!?”其中一個古拉姆凌厲的看向他們,威嚴的逼問道,嚇得科勒姆連忙回答道:“大人,我們聽見慘叫聲,害怕出事兒,所以過來看看。”
“那麼沒你們的事了,快走!”聽完對方的解釋,這個古拉姆心中還是放心不下,手中的利刃依舊直直的指向對方,直到他們離開後才輕輕的放下。
“呼~”他鬆了一口氣,然後站到一旁,靜靜地看着醫生操作。
“首先是……蕁麻草!”一聲從一旁的一袋袋草藥中尋找出蕁麻草的那份,拿起一杆稱稱出了一份,接着從另一箱子裡面拿出一個小型沙漏,然後放到一旁的大鍋裡煮,接着倒轉沙漏。目不轉睛的盯着沙漏裡的沙子緩緩落下。
“好了!”沙漏落空的時候,他迅速拿起一個洗好的木質勺子,把蕁麻草撈出一旁晾涼,然後從一個亞麻袋中尋出兩把兩把風乾的顛茄片,稱重確認差不多,便用一旁的研磨器快速給他搗成粉末
“呼~”他將碾出的粉末放到一旁的木碗中,然後把剛纔煮過的蕁麻草再放進鍋裡重新煮和剛纔一樣的時間,放到一旁備用。
他擡起鍋,將裡面燒過的水倒在帳篷外,將然後重新倒入冷水,假如一把捕蠅草煮半個之前那種沙漏的時間後撈出,放置一旁,然後倒掉水,往鍋內倒入紅酒、乾的捕蠅草、顛茄粉末、蕁麻草煮沸,然後用蒸餾器蒸餾出純淨的藥液,過濾一遍後就倒在碗裡,然後跑到卡拉曼埃米爾邊上塗抹在中箭的傷口上。
塗完手上的這一小份藥劑後,他又跑到那堆亞麻袋處,找需要的草藥。
“鼠尾草。”他從一旁的袋子中找出鼠尾草,扔進換了新的水中煮,值得一提的是他換了另一款大一點的沙漏,到沙漏流完的時候撈出一旁晾涼,然後研磨艾草至艾草粉後,再一次加熱鼠尾草,然後放入艾草粉。紅酒,煮出藥液後過濾,倒到一個小木碗裡。
放涼後,他來到卡拉曼埃米爾身旁,輕輕掰開對方的嘴脣,把碗中的黑色藥液倒進對方的最終,確保對方喝下後,他轉過頭看向守候的古拉姆衛隊:“剩下的,只能靠埃米爾大人自己和真主的旨意了!”
“很好,辛苦你了。”
之後的三天,突厥一方再也沒有發起過大的攻勢,長久的安樂日子,讓競技場內的守軍心中疑惑:“爲什麼他們不進攻了?”又過了2天,突厥人居然主動撤離,就這樣,競技場的圍困局勢便順勢解除了。
“大人,真的走了!”派出去的斥候彙報的消息令馬爾多納多公爵高興萬分,經歷了大約一週的圍困後,終究以突厥人的敗退爲結束,確實是最好的結果了。這時候,耳邊又傳來了震天的腳步聲,讓公爵身形一愣。
“是突厥人?還是克萊曼男爵?”他心中的疑惑剛起來,眼前的旗幟便將他的疑惑打消了:“是我們奧廷加領的旗幟!”
隊伍的前頭,是自己派出去的兩個騎士,身後的旗手則高舉着自己家族的紋章:藍色爲底,上面用紅色細緻的畫了一隻兇猛的獅子頭顱。在他們身後,是大量以輕裝和中裝爲主的步兵隊伍,擺成長條形的行軍隊伍,朝着此地而來。
“公爵大人!”最前方的2個騎士看見公爵的人影后,便來到公爵的身前,然後下馬,單膝跪地,用懊悔的語氣請罪道:“大人,我們晚來了一步!”
“沒事!”公爵看着他們身後披堅執銳的戰士們,原本緊張不安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現在,你告訴我,你從埃德賽帶出了多少士兵!”
“大人,我們帶走了一半的輕裝和中裝士兵,以及幾乎全部的重裝士兵,其中弓弩手大概有1000多人,投石索手400多人,標槍兵300多人,諾曼僱傭騎兵500人,法蘭克自由騎士300多人,僱傭德意志長弓兵100多人,僱傭羅斯持斧戰鬥團150多人!”
“克萊曼男爵呢?”
“我們走的比較快,在我們的後面跟着。”
“很好,接下來,就輪到我們反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