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爬上來的士兵以後,幾個重裝斧兵拿着手裡巨大的戰斧,狠狠地劈砍那些雲梯,很快就砍斷了。但是遠處,幾個巨大的陰影不斷推進,仔細一看原來是新造出來的幾架攻城塔朝着南面和北面城牆前進。每架攻城塔數十個輕步兵推動着,裡面站着滿當當的士兵,靠着攻城塔的掩護,一隻又一隻步兵方陣向着城牆前進。
“哼!”“馬格里布將軍”塔米爾•馬哈茂德貝伊冷哼一聲,讓身後的士兵們準備投石機打算用大量的石頭摧毀攻城塔。“到了距離就給我扔!”“馬格里布將軍”塔米爾•馬哈茂德貝伊轉過頭對着管理投石機的貝伊留下一句有明顯自由發揮空間的命令,便帶着他的弩兵去其他方向準備防守。
“是,我的大人!”阿什拉夫貝伊低頭尊敬的接下任務,就指揮身後的士兵們組裝投石機,以及讓搬運石頭的士兵快一點。
納斯爾•賽義夫•阿拉•阿齊茲王子看着遠處的人影重重,兩隻細長的眼睛也不禁露出一絲擔憂。意識到邊上的王子神色緊張,弗拉迪伊克塔的貝伊:阿卜希爾•阿迪勒•本•阿什拉夫轉頭看向王子,伸出雙手,接着開口安慰道:“不用擔心,尊貴的王子陛下!那羣愚蠢又弱小的日耳曼人和那羣該死的、醜的和豬一樣的希臘人是絕對拿不下這座城堡的,這羣愚昧的人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爲大量的士兵的補給以及厭戰情緒嚴重而退兵的!”
納斯爾•賽義夫•阿拉•阿齊茲王子搖了搖頭,兩隻眼睛露出的神色變得更加堅定:“對,是我的問題,我不該在敵人面前露怯,你說的沒錯!”
看着附近一座城牆道上被一羣十字軍闖入,己方士兵英勇對抗的情形,納斯爾•賽義夫•阿拉•阿齊茲王子心知那一段的城牆守軍質量不怎麼樣,於是立刻帶着手下的伊斯蘭之劍衛隊和普通的輕步兵一起加入混戰。
只見他側身躲過一記劈砍,接着帶着皮手套的右手握住刺向他的長槍。被捏住長槍的十字軍持矛兵臉色大驚,使勁抽了抽卻是完全沒有拔出來。見狀他剛打算拔出腰間的長刀,卻被後方的一位突厥輕裝斧頭兵劈在脖子上,腦袋瞬間落在那被血染紅的城牆道上,彈了一下落在城牆內的地上,摔的腦漿四濺。
納斯爾•賽義夫•阿拉•阿齊茲王子還沒高興多久,一把長柄斧便狠狠地砍在他的背上。毫無防備的納斯爾•賽義夫•阿拉•阿齊茲王子被這一擊打的口吐鮮血,背部的黑色札甲片也是形變明顯,甚至被砍中的部分的由於皮繩斷裂,甲片斷裂成兩塊掉在地上,發出幾聲清脆的金屬鳴響。
意識到身後的敵人手中的武器能夠對重步兵造成足夠的傷害,他倒在地上的一瞬間就開始翻滾,緊接着一把斧頭劈在他身體之前的位置,把納斯爾•賽義夫•阿拉•阿齊茲王子嚇得一身冷汗。他快速的站起來握住不知道是誰掉在一邊的、已經有輕微的捲刃和少數缺口的單手長劍。
嗯,歐式風格,是一位敵人的劍沒錯了。
面前的戰士,頭上帶着一頂聖胡裡安盔,看上去怪異恐怖,如夢魘一般。頂部是弗裡吉亞盔的造型,帶有一個保護住整張臉的面甲和護頸板。身上是一件塗成黑色的重型步兵鱗甲,看上去賊吸熱。鱗甲裡面,還穿着一身步兵款式的長至小腿的長擺輕型鎖子甲,估計鎖子甲裡面還有棉甲或者布甲,看上去防禦力很足。
腿部是一雙厚實的皮靴,防禦力不會低於皮甲。快速打量了一眼對方裝備的納斯爾•賽義夫•阿拉•阿齊茲王子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自己絕對打不過這個傢伙,趕緊跑!”此時周圍的喊殺聲依舊震耳欲聾,每個人都在應對自己的對手根本無暇顧及納斯爾•賽義夫•阿拉•阿齊茲王子,現在他只能靠自己了。
隨手撿起一面被劈開一個口子的箏型盾,舉起盾牌剛剛護住全身的時候,那個天主教打扮的超重裝斧兵便迅速衝了上來,手中的長柄斧子劃過一個巨大的弧度劈在了他的盾牌上,這塊箏型盾立刻裂成兩段。乘此機會納斯爾•賽義夫•阿拉•阿齊茲王子扔下手裡已經變成廢料的盾牌,用手裡的長劍刺向對方的面部,卻是被鱗甲包裹的護臂給擋住,發出“噌”的金屬摩擦聲音,刺了空氣。
接着他單手揮動沉重的長柄斧,王子順勢一躲,銀光閃閃的斧刃從他的頭上砍過,把上面看上去比較美麗的裝飾羽毛切成兩段掉在地上。由於雙手斧較爲沉重,單手揮舞自然是速度較慢,這也是王子可以躲過這一擊的原因。突然聽見身後的腳步聲,王子下意識的順勢朝左邊一躲,一把銀光閃閃的短劍暴露在王子的眼中,嚇得他流下冷汗。畢竟要是他躲的慢一點,那把短劍就會刺進後背那一片甲片斷裂的弱點位置。躲開一擊短劍的刺擊,他的長劍劃開了對方的棉甲,被鐵錘錘實的水浸後乾燥的棉花暴露在他的眼前。
又是戰鬥了好幾個回合,花了很大力氣才把那個用短劍身手靈巧的十字軍輕步兵給割喉,但是猝不提防的,胸口再一次被斧頭給劈中,一股難忍的痛苦瞬間在納斯爾•賽義夫•阿拉•阿齊茲王子的身體裡面瀰漫。他倒在鮮血淋漓的城牆道上,但是已經沒辦法像上一次那樣起身戰鬥。身邊的士兵一個個死傷,以及十字軍逐漸的佔領城牆,讓他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絕望中,他只能在心中向真主祈禱,降下神蹟。
南面的城牆。
“放!”“馬格里布將軍”塔米爾•馬哈茂德貝伊看見攻城塔到了自己預設的位置,於是立刻下達攻擊指令。在他的指令下,7座投石機砸出了蓄勢待發的石彈,一旁的弩炮也不斷對這一個個步兵方陣射擊。粗大的、嬰兒手臂粗細的箭桿頂端固定着放大版的破甲箭頭,輕易地擊穿盾牌,像燒烤架上的串串一般將數個重裝步兵串在一起。
他們身上的重型盔甲在守城器械面前沒有一絲防禦力,和紙一樣的脆弱不堪。尖銳的弩矢甚至擊穿了攻城塔上面的吊橋,把裡面的士兵當場穿死。
投石機的發威也給焦灼的戰場上加了一罐油。巨大的石頭砸在一個100人的方陣中央,當場把十幾個運氣不好的輕步兵砸成碎肉。幸運的戰士們看着地上的凹陷、碎肉、石頭下滲出的鮮血都讓他們呼吸不暢。誰也不願意這麼死去。
另一枚石頭則是砸在攻城塔的中央,把十幾個希臘輕步兵砸的飛出了攻城塔,重重的摔在地上,甚至是友軍的方陣。最倒黴的是北面的一座攻城塔,被三枚石彈砸中的攻城塔,上半截已經砸在邊上躲避不及的步兵、弓箭手和弩兵們身上,只剩下底下表情很囧的輕步兵勞力面面相覷。
而被十字軍佔領的城牆上的戰士們已經擴散出去,打算攻擊其他的城牆,卻被成羣結隊的突厥重步兵擋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