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大廳內,早就有人佈置好了見面儀式的會場。
一旁並沒有樂技在伴奏,而是一幫僧人在唱着梵音。
吳夫人就坐在蒲團之上,眯着眼睛瞧着廳外被太陽金光閃耀之處。
終於,在她的期待中,上來了兩個人,露出了真面目!
一個是她熟悉的二兒子,自然一眼略過。
另一個與他並行的應該就是:劉備劉玄德了。
吳夫人仔細一瞧遠方來人的面相,絲毫不似年過半百之人,長相不賴,以她的眼光看來是個大富大貴之人。
她本就是想要幫助兒子穩固盟友,同時也是爲了穩固江東的基業。
雖然寵愛女兒,但在這種大事上,她自然是要按照江東的利益走,那些對女兒說的話,不過是說辭罷了。
可是又瞧見劉備這長相,吳夫人自然也是個顏值控,她大兒子乃是世間極少的美男子。
成熟後的劉備也是別有一番風味,更是入了吳夫人的眼。
“此乃吾佳婿也!”吳夫人對着一旁的喬大爺說了一句。
喬大爺能生出兩個國色天香的女兒,看人的眼光自然不會差勁,瞧着劉備這面相,就知道是大富大貴之人。
甭管怎麼說,在大漢朝,稍微受過點經書教育的人,對於相面之法,都是信奉的很。
喬大爺隨即當即附和道:“玄德有龍鳳之姿,天日之表;更兼仁德佈於天下,親家得此佳婿,真可慶也!”
聽到這話,吳夫人越發的滿意,看向劉備的目光也越發的柔和。
本以爲會委屈了女兒,聽聞劉玄德有仁義之名,便曉得他必定是一個知道疼人的人。
對待普通旁人都不錯,對待家人能不好?
今天一看其面相,也不算是委屈了女兒。
劉備和孫權聯袂進入大廳,先後向吳夫人與喬大爺行禮問好。
今日這裡只有長輩與晚輩,不曾有什麼享譽天下的扛把子。
關平與魯肅緊接着進入門廳,先後行禮。
關平先是掃量了一眼大廳內的佈置,一側全都是和尚在誦讀經文。
另一側則是房間,看得像是有埋伏的樣子,不過隨即搖搖頭,周瑜沒有在今日的場合出現。
那就已經表明了孫權的態度。
今日只是簡單的吃吃喝喝。
關平站在自家扛把子身後,更是小輩當中的小輩,更是沒法子上桌。
吳夫人才把目光從劉備面上收回,緊接着見到一個繡袍小將,單手握劍站在劉備身後。
此子劍眉星目,當真是英俊少年!
吳夫人急忙問道:“玄德,你身後所站是何人吶?”
“哦,此乃我的背劍親衛,陳到陳叔至。”劉備指了指站在自己右側的陳到。
“哦,那另一位呢?”吳夫人指了指關平。
劉備這才側頭笑道:“好叫母親知曉,此乃我二弟關雲長之子關定國。”
“哦?”
吳夫人的眼睛越發的亮了起來。
自己好像隱約聽女兒說過,此乃她的仇人,她自是知道女兒的心思的。
放眼整個江東,有哪一個男子會被她掛在嘴邊?
現在瞧一瞧,無論是家世還是長相以及未來的前途,都不可限量。
若不是爲了江東的利益,把女兒嫁給他也是不錯的選擇。
想必女兒也會心生歡喜。
只不過造化弄人,如今卻成了他的主母。
吳夫人仔細想了想,興許還能利用孫家的其餘姑娘來與關平結親,也好爲兒子拉攏其麾下大將。
“如此少年英才,可曾婚配?”
“回祖母的話,已經婚配。”關平笑呵呵的應了一句。
誰讓自家扛把子方纔都已經開口稱母親了呢,身爲自家人,主公的面子必須要估計道。
“好好好。”
吳夫人嘴上說着高興,可心中卻是嘆了口氣。
怕是不好幫兒子拉攏了,難不成孫家嫁過去要爲妾?
這是她所不能允許的。
妻可與夫君地位相同,但妾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喬大爺卻是來了興趣,好一通誇了誇關平,什麼虎父無犬子之類的。
反正現場變成誇誇羣了。
於是賜座,讓關平陪着飲酒吃肉。
現在的和尚可沒有不吃肉的習俗,另一旁的唸經的和尚見這邊吃酒吃肉,倒是有些人喉嚨聳動。
真是香氣撲鼻,饞和尚!
孫權與劉備在一旁把酒言歡,暢談共同攻曹的大好局勢。
“打合肥,必須要打合肥!”孫權舉着酒樽嚷嚷了一句。
“孫車騎不愧能年少就能穩定江東的大才啊!”劉備也舉杯,頗爲佩服的說道:
“聽聞淮南十萬百姓爭相涌入江東,投靠吳侯,可見吳侯在淮南有多少百姓日夜盼望在吳侯的治下過活。”
聽到劉備吹捧的話,孫權不僅有些飄飄然了,雷緒一個敗軍之將投奔才幾萬人,而我是你兩倍有餘。
“哪裡的話,劉豫州早就深得大漢百姓人心,否則雷緒等人焉能遠赴千里,前來投奔。”
對於兩方大佬的會談,魯肅覺得還是很滿意的。
至少雙方能夠見面談一談,就是對曹操的威懾,告訴他孫劉兩家聯盟牢不可破。
如果劉玄德所言,正好趁着曹操士氣衰落,淮南百姓爭相涌入江東的時機,拿下合肥。
這十萬百姓在淮南其餘地方就沒有親朋好友了嗎?
主公差人把他們弄成齊民編戶,讓其耕種土地,只要他們能夠好好勞作,獲得豐收,定能吸引其餘百姓繼續前來江東。
如此一來,淮南民心所向,主公在前往爭奪,定能名震言順。
而攻打益州,此去千里萬里,困難重重!
稍有不慎,便會全軍折損在益州,而且還無法發揮出江東水軍無敵的戰力。
得不償失!
“我一直都覺得吳侯的戰略大局,世上少有。”
關平接過話題,接過了彩虹屁的接力棒:“合肥乃是連接長江流域與淮河流域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