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
他倒是沒想到這馬步平到了這個時候還死不承認,陳淵可不像警察局非要實質性的證據才能定罪。
王富貴冷笑一聲:“死到臨頭還嘴硬,你以爲不承認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哼,你們如果非要仗勢欺人,那我無話可說,可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有本事你就把整個村裡的人都殺光,不然這事遲早會公佈於衆。”
馬步平冷哼一聲,傲慢的說道,他就不信陳淵會真的和自己魚死網破,最好的做法就是不了了之。
只是這次得罪了陳淵,這漢夏估計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等這次風波過後只能逃到國外去。
陳淵輕聲道:“你是不是以爲當年的事情沒有證據你就可以逍遙法外了。”
馬步平悲憤的說道:“我說過了,當年的事我纔是受害者,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既然如此,那陳某就幫你回憶一下。”
說罷,陳淵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畫面中可以清晰的看到馬家豪不顧黃文婷的掙扎將她綁了過去,畫面一直跟到了馬家才停止。
馬步平:“……”
從畫面剛播放的那一秒起,他的心裡就想過一絲不妙的感覺,結果事實也正如他所預料這般。
只不過讓他奇怪的是,當年的事情做得這麼隱蔽,這視頻是哪裡來的呢。
此刻同樣震驚的還有馬家豪,他自以爲當年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還是被人給發現了。
不過,如果真的被人給發現,那就只有這個村裡的人才有可能,到底是誰偷偷的將這事給錄了下來,而陳淵又是怎麼得到的呢。
馬步平同樣也想到了這一點,要說陳淵唯一和他們村裡接觸過的人那就只有王二了,之前是他去請黃文發幾人的。
對於這麼個小人物他之前一直都沒有在意,從將陳淵幾人請來之後王二就一直躲在角落裡,沒有說話。
此時在他細心的觀察下發現王二的臉色有着瘀傷,明顯是被人給打的。
察覺到馬步平的目光,王二主動站了出來:“不錯,那視頻是我錄的。”
“要怪就只能怪你倒黴吧,本來我想找個合適的機會用這個要挾你,爲自己謀點福利。”
王二神色複雜,這是他的底牌,不到最後關頭是不會拿出來的,底牌之所以被稱作底牌,那就是不能輕易動用。
最重要的是因爲他本身沒什麼背景,要是貿然拿出來,非但什麼好處也得不到,反而還會將自己都給搭進去。
所以他想先用其他的方式接觸馬家,先發展自己的勢力再說,等自己羽翼漸豐這個視頻就是馬家的催命符。
不過他沒想到陳淵的觸覺會這麼敏銳,陳淵當時只是隨口一問,因爲這王二距離黃家比較近,如果有什麼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纔對。
結果王二在聽到陳淵的問題後,神色有點不自然,最後在他的逼問之下王二才全部交代清楚。
當然更讓王二吃驚的是陳淵竟然會是軍方的傳奇人物,他之前以爲陳淵不過是有點背景,想不到會有這麼大的來歷。
馬步平:“……”
合着這事是自己自找的,如果他不讓王二去這事也就不會將這事暴露出去。
馬步平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他也無話可說,招惹到了陳淵的頭上馬家已經完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全因爲兩年前的那件事付諸東流。
“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王富貴瞪了馬步平一眼,直到這時,他才明白事情的緣由,這馬家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無論是什麼下場都是咎由自取。
“求帝師饒命,我馬家願意賠償黃家一切損失,只求能放我們一馬。”
馬步平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眼見事情不妙立馬就跪了下來。
“給我站出來。”
王富貴沒有搭理他,轉頭看向躲在角落中的馬家豪。
馬家豪一臉慌張的模樣,此時的他早已經沒有了之前那般從容的模樣。
“爸。”
馬家豪焦急的喊着跪在那裡的父親,試圖尋求幫助。
不過如今的馬步平自身都難保,哪還有精力管馬家豪的死活。
“之前不是挺囂張的嗎,你馬家要收拾我們可是輕而易舉啊。”
“怎麼,沒了馬家這個背景就囂張不起來了嗎。”
黃文婷出言嘲諷道。
馬家豪咬了咬牙,故作深情道:“文婷,我承認當年的做法是偏激了點,可我對你是真心的。”
“這兩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擔心你的安危。”
“我現在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馬家一次吧,我保證以後不會出現在你的眼前。”
馬家豪看的出來陳淵主要是來替黃文婷出頭的,只要能說服她,那馬家還有一線生機。
“無恥,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裝模作樣,你馬家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之前陳哥沒亮出身份的時候你怎麼不想着放我們一馬呢,要是他沒在這裡,只怕我和我哥下場會很悽慘吧。”
“現在事情無法挽回了竟然求着我放過你們,你不覺得太可笑嗎?”
黃文婷一番質問說的馬家豪啞口無言。
陳淵突然說道:“有個問題我想請問你。”
“什,什麼問題。”
馬家豪神色慌張的說道。
陳淵淡淡道:“你是有什麼勇氣說自己比文發優秀的?”
“文發在戰場上殺敵無數,不知你有什麼拿的出手的履歷,難道就憑你有個暴發戶的爹。”
“又或者你比文發更懂得玩女人呢。”
馬家豪沉默了下來,此時的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陳淵懶得再說廢話,一巴掌揮了過去,一道耳光聲傳遍全場,馬家豪的臉瞬間就滿是血跡,被打的皮開肉綻。
陳淵目光掃視着在場的人:“不知誰還對文發有意見呢,現在可以站出來,咱們可以繼續商討一下。”
察覺到陳淵的目光,衆人全都將頭低了下去,這個時候誰還敢出頭,就算有意見也得憋回去。
陳淵淡淡道:“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我不希望我們的戰士在前方流血,回到後方還要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