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隔斷裡出現了花子的迴應,這無疑出乎了李亞林的意料,然而他更擔心的,卻是魚見她們的安危,畢竟無論哪個傳說的版本,花子都不是什麼善良的角色,一旦那廁所中的花子真是個惡靈,遭殃的也肯定是那四個女孩。
在這種情況下,李亞林當然要小心戒備起來,只要那花子有什麼古怪的舉動,他手中的治療就會毫不猶豫的丟出去!
與暴露些許秘密相比,女孩們的安危無疑是更重要的!
可是……
就在李亞林這邊小心戒備之際,再看廁所中的幾個女孩,卻是在彼此相互對視之後,紛紛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這其中,尤其是以天草筱和畑蘭子爲甚!
“真的是花子!花子真的存在!”
興奮不已的晃着魚見和七條大小姐的手臂,天草筱興奮的不能自已,而同一時刻,畑蘭子則是已經再度敲響了隔斷的門,同時還拿出了一個錄音筆。
“花子小姐,能請你再說說話嗎?我想對你做一個專訪!”
好傢伙,真不愧是狂熱的新聞工作者,面對幽靈非但不害怕,反而想要搞個大新聞,畑蘭子畢業後不去當個狗仔隊,真是白瞎了她這個人才了有沒有!
“你們……要跟我玩兒嗎?”
就在有人興奮有人恐懼的這一刻,廁所的隔斷中,那個空靈的童音再度響起,而這,無疑讓興奮者更加興奮,恐懼者更加害怕。
李亞林完全可以感受的到,萩村鈴摟着自己的手是更緊了,身體也是在禁不住的發顫,可再看廁所中的那幾位,她們卻是沒有露出半點兒懼意。
且不說靈異事件愛好者魚見和天草,也不說狂熱的新聞工作者畑蘭子,就連七條大小姐,她竟然也是一副好奇寶寶模樣,你們這膽子都是什麼做的?
正常人在這種時候,應該是被嚇的轉身就跑纔對吧?
可這幾位……
“只要能接受專訪,陪你玩也沒問題!”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新聞想瘋了,說着這樣的話,畑蘭子竟然直接上前把那隔斷的門打開。
在某些關於花子的傳說中,如果聽到隔斷裡的聲音,打開門後往往會發現裡面空無一物,如果這次也是那樣,無疑應該是個最好的結局。
然而這樣的結局並沒有出現,就在畑蘭子將門打開的一剎那,一個身材嬌小,年紀大概在十歲左右,梳着學生頭,身穿白襯衫和紅色裙子的小女孩是赫然出現在大家面前!
竟然真的是花子!
隨着那小女孩的出現,不僅廁所裡的幾個妹子驚呆,就連李亞林的瞳孔都禁不住收縮起來。
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這都是他真正意義上的見到幽靈,而且怎麼說呢,想象中的恐怖場景並沒有出現,這個傳說中的鬼娃娃花子,貌似比想象中來的更加……可愛?
沒錯,雖然可以明確的說,這個自廁所中冒出來的女孩的確是幽靈沒錯,但同樣的,這個幽靈也絕對能用可愛去形容。
可愛的花子?
好像沒毛病。
“呀……”
按理來說,當幽靈與人打個照面,發出驚叫聲的應該是人才對,然而就在這個花子出現在大家面前之際,不等大家發出聲音,她卻反倒先一步驚呼出聲。
而且下意識的,她是擡手擋住了自己的臉,同一時刻,早已經按耐不住的畑蘭子則是舉起早早準備好的照相機,瘋狂的按動快門。
親眼見證這一幕,李亞林真的很想吐槽,到底誰纔是幽靈啊混蛋!
“喂!你差不多就可以了!”
眼見畑蘭子猶如癡漢一般的朝着花子不停拍照,站在廁所外的李亞林是終於看不下去了,雖然這一幕看上去挺詭異的,但詭異的方向卻是與想象中截然不同。
好好的靈異恐怖片,怎麼一下子反轉成喜劇片了?
這畫風完全不對啊混蛋!
一手抱着萩村鈴,李亞林快步衝進廁所的同時,另一隻手也是揪住了畑蘭子的後衣領。
這都什麼時候,你多少也看看氣氛啊喂!
“怎麼辦?是真正的幽靈啊!廁所裡的花子,竟然在咱們學校出現了!”
“竟然是真正的花子,這件事要不要傳播出去?櫻才學園以後難道要變成靈異聖地嗎?”
喂喂,天草會長你的腦洞是不是開的太大了點兒?
就在李亞林把畑蘭子拖回來之際,黃段子會長那邊也是腦洞大開了起來,顯然,花子的出現對她造成了不小的衝擊,不過這衝擊的方向,卻是讓人摸不清頭腦。
如果真要是按照她的說法,把花子的存在傳播出去,那麼結果可以預見,不僅櫻才學園會變成靈異聖地,同時也會引來各方牛鬼蛇神,真要是把事情發展到那一步,絕對會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
雖然見到真正的幽靈,傳說中的花子,李亞林心中也有着震撼,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屍山血海中走過一圈,驚訝過後,他便恢復了鎮定。
此時此刻,要不是他一手抱着萩村鈴,另一隻手還拽着畑蘭子的後衣領,實在分身乏術的話,他怕是早就一個爆慄敲在了天草筱的頭上。
我說會長大人,你能不能稍微靠譜一點兒?
“不……不要啊……”
不等李亞林吐槽天草筱,緊摟在他身上的萩村鈴又開始發出了驚叫聲,雖然將頭埋在李亞林身上,根本不敢探查周圍的情況,但她也本能的感覺到,自己被李亞林帶進了廁所,距離那花子越來越近。
在這種情況下,恐懼的感覺更是在她腦中蔓延,身體也是抖動的更加誇張。
這場面,一度來的非常混亂!
“夠了!所有人安靜!都看着我!”
此情此景,李亞林清楚,如果自己再不把場面穩住,肯定會來的更加麻煩,所以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他是一聲厲喝,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這時候,不僅他身邊的女孩在看着他,就連置身於隔斷中,就站在馬桶旁的花子,也是放下了擋在面前的手,向他投以了好奇的目光。
總覺得……在這種情況下被注視的感覺,比站在舞臺上,接受無數觀衆視線的壓力還要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