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9—84 逃離國境
40逃離國境
漢威離開雅蘭的家之後,急匆匆趕回了住處。將身上的行頭焚燬,然後洗淨臉上的污跡,又變成了高大英俊的大學生漢威了。他將處境手續認真清理了一遍,這才放心地給劉亦菲回了短信。已經有些變態的漢威,不覺得今晚的事情有什麼罪惡感,反而覺得刺激而有趣。雅蘭驚慌失色的面容激起了他的無限。他幻想着,要是此刻劉亦菲在身邊,如法炮製該有多麼爽快啊。當然,不會象對待雅蘭一樣蒙面,而是虐待劉亦菲就夠了。早已脫變成魔鬼的漢威,真的給劉亦菲去了邀請的短信。反正書記的女兒又不在省城,自己又何必空巢渡過這下半夜呢?
接到漢威的短信,劉亦菲早已捲縮到牀上了。漢威久久沒有給她回覆,讓她有些失望。但是,她腦海深處一直晃動着漢威的身影。她也承認,她和漢威之間根本就不知道是否有結果。但是,自從佔有她之後,她就對他有一種近乎瘋狂的依戀了。她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當初那個夜晚,她是一直掙扎的,但他進入她之後,她再也沒有反抗。腦海之中總是出現漢浩浩的笑容。而面前的漢威,面孔近乎和漢浩浩一模一樣。只有她清醒的時候,她才能分辨出誰是漢威誰是漢浩浩。她也能意識到她的情感錯位了,可是她現在完全無法自拔了,以至於她現在懷上了漢威的孩子。
她接到漢威的短信,看了看同屋子的姐妹。沒想到她也沒有睡着,睜眼看着她說:“又是你的小老公吧?是不是他又在約你啊。老實說亦菲,我要是有你那樣好的那樣俊的小男人,我就天天和他廝守,直到把他折磨死去……呵呵。”劉亦菲直到,不光是她的同屋姐妹羨慕她找到這個一個俊朗乾淨的美男子,她所有的同學和朋友也都豔羨她呢?幾乎沒有不說漢威好話的。所以,劉亦菲一直覺得漢威就是她的驕傲,這也在某種角度上讓她產生了不真實的錯覺。
她對同屋姐妹說:“看你好色的勁兒,要不我讓給你一晚,你去侍寢好了。”
姐妹一翻身,狂放地說:“這話可是你說的,我這就是好久沒有品嚐男人的滋味了,把電話拿來,我這就和他聯繫。”說着就將手伸了過來。
劉亦菲說:“去去去,看你那個色樣?好了,不說了,我老公真的約我呢,我得走了。”
姐妹誇張地說:“嗚嗚,我好可憐啊,沒有男人啊……”
劉亦菲走到了無人跡的大街上,她又有些清醒了。自己這是怎麼啦?莫非墮落成了,怎麼會半夜三更聽他的使喚呢?自己還有身孕,這是着魔了啊。她轉念一想,要是換了漢浩浩,他一準會親自來接她,還會給她說很多溫情的話。可是這個漢威,不但沒有這些憐愛她的舉動,就是溫情話也很少和她說啊?每次除了瘋狂的就是瘋狂的,彷彿他就是一個永不停歇的鑽肉機,雖然一開始也會給她,但是無休止的折騰,讓她早就心生厭倦了。她還無從知曉,今晚會是怎樣一番境況呢。她還在想這些問題的時,汽車也就趕到了漢威的住處了。
完全和往日如出一轍,她跨進房門,漢威就將她拋到了牀上,也不管她的感受,瘋狂的發泄開來。她輕聲祈求說:“漢威,你能輕一點嗎?我身上有了你的孩子呢?”她期望着這樣的話能撩撥到他的內心。沒想到漆黑中的漢威非但沒有停歇,反而更加瘋狂。這一夜,讓她體味到了什麼事野獸,她渾身疼痛,一直滾燙,她不知道她明天會不會住進醫院。而身邊漢威呢,完事之後就呼呼入睡了,彷彿她就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玩偶。這一刻,她似乎有些清醒了,但是,一切都晚了,晚了。
凌晨五點,漢威一骨碌爬起牀來,急匆匆地洗漱就往門外跑。迷糊中的劉亦菲問:“怎麼早,你要去哪裡啊?”
漢威敷衍道:“我要和老師去一個地方,現在我必須走了。你睡醒之後自己走吧。”說完,就傳來一聲清脆的關門聲。劉亦菲起身下牀,還覺得渾身一陣陣的痠痛。她推開窗戶,張望着晨風中的漢威,只見他背了大包的行囊,行色匆匆的跨上了的士。她不禁有些驚詫,他和老師出去遊玩,用得着背那麼大的包嗎?她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一種隱隱的不祥之感縈繞在她的心頭。
她也不想再睡了,打開了桌子上的電腦。她發現,電腦上面的所有動地都清空了,就連他們倆出去郊遊的照片也都刪光了,他喜歡的電玩網址也刪光了。更讓她無法理解的是他的學習記錄和學習心得也刪光了,這說明,他這次出行絕不尋常!
她真想立即打探到他的去處,可是,她該向誰去打聽呢?他的另外一個女人?那不是自找捱罵。漢威的媽媽緯舒,可緯舒並不知道她和漢威的關係啊?再說,緯舒一定也不會接受她和漢威姐弟戀的,一定還會不懷好意地認爲她勾引了她年幼的兒子呢!漢浩浩,也覺得不妥,她一直都暗戀着他,現在與他弟弟都這樣了,怎麼好意思去找他呢?現在她才明白,她犯下的錯誤有多大了。原來覺得自己是多麼幸福,原來是在自掘墳墓啊!她索性關了電腦,飛快地穿上衣褲,離開了這個讓她喜憂參半的房間。晨曦裡,空氣別樣清新干淨,而她的心裡卻別樣的污濁難受。
當她回到寢室裡捲縮進被窩時,漢威已經起飛離開機場,離開國境了。誰也無法知曉,他何年何月纔會回來。
看着身邊掠過的白雲,張望雲層之上的藍空,漢威試圖拋掉腦海之中的女人們,幻想未來的新鮮生活。他瞟了身邊的女生一眼,十分紳士地問:“小姐,你是去加拿大還是回加拿大啊?”
女生生的美豔若花,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有幾分疑惑地問:“先生,你是在問我嗎?”她的中文十分生硬。
漢威點點頭。
女生燦爛地笑了,還是用生硬的中文說:“你能用英文和我對話嗎?我不太會中文呢。”
漢浩浩將剛纔說的話用英文說了一遍,女孩甜美一笑說:“先生,你誤會了,我是加拿大人,當然是回家啊。”漢威突然有一種預感,自己要是有孩子的話,也可能就會像面前的女孩子一樣,長了一副中國臉孔卻聽不懂中國話了。他不知道這是一種悲哀還是一種自豪,反正他面對美麗的女孩子,心情反倒好多了,昨夜發生的一切,彷彿被這陌生的語境推移到了上一個世紀。
41考古權威殞命護城河
雅蘭這幾天一直住在緯舒的菜館裡,每天要打十個以上的電話回家,確認爸爸是不是回來了。可是,每一次撥完電話之後,她都失望地放下了。緯舒安慰她說:“孩子,不要着急,你爸爸一定不會有事的。”雅蘭總是無辜地望着她,就像一個無辜的孩子。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了,每一個知情者都在爲雅蘭着急。緯舒何嘗不是如此呢,她終於沉不住氣了,決定給兒子漢浩浩去一個電話。
漢浩浩回答說:“我也這事着急呢?可是,我們除了等待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緯舒說:“我說兒子,你在外面的關係廣泛,你可得幫幫雅蘭這個可憐的孩子啊。她從小沒媽已經夠可憐的了,要是她爸爸再有一個三長兩短,她就成爲沒人疼愛的孤兒了。她媽媽不還是你小時的老師嗎?你就抽空幫幫雅蘭吧?”
漢浩浩本來內心就有愧疚之情,聽媽媽的一番話也合情合理,於是問:“你問問雅蘭,她問過她爸爸的單位沒有啊?”
緯舒也如夢初醒,說道:“就是啊,這孩子,怎麼就沒有想到找她爸的單位呢。”轉身問雅蘭,雅蘭回答說沒有找過。
緯舒說:“你現在就找啊。”
雅蘭找了爸爸單位領導的電話,撥打過去說明了情況。單位領導卻說:“怎麼回事?我們單位也在找他呢,他都三天沒來上班了。”
雅蘭問:“沒有安排他出差嗎?”
單位領導肯定地說:“沒有啊。”
雅蘭頓時驚呆了,此刻她才明白,爸爸一定和當年的媽媽一樣出事了。
漢浩浩趕了過來,對緯舒說:“現在看來,也只能報警了。”
雅蘭在漢浩浩和緯舒的陪同之嫌,這才走進了派出所。事情就是那樣湊巧,警方在護城河裡發現了一具老年男人的屍體,也正在登報尋找死者家屬呢。
雅蘭此刻已經六神無主了,漢浩浩問:“有沒有其他的證物呢?”
警察說:“沒有,作案者也是個有反偵破能力的人,屍體上幾乎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證據。”
漢浩浩說:“你能說具體一點嗎?”
警察說:“五六十歲就是最直接的證據了,除此之外沒有。你們要不要去看一看?”
雅蘭說:“我不相信我爸會跳河。”
警察說:“不是自願跳河的,是沉屍,你懂嗎?”
漢浩浩也真想知道考古權威的真正下落,於是說:“雅蘭,還是去看一看吧,萬一出了意外呢?”她也只有聽從漢浩浩的了,此刻漢浩浩也是她唯一可以依託的人。
不去也就罷了,看見死屍就是她的爸爸,雅蘭立即昏厥過去了。幾天以來的憂慮和疲憊,連同那個黑夜經受的巨大創傷,雅蘭立刻被擊倒了。漢浩浩只能將她送進了醫院。也不知是爲何,雅蘭在醫院門口就醒過來了,她歇斯底里的要離開醫院,不管任何人的勸阻。醫生沒有辦法,也只能聽從隨行的漢浩浩和緯舒的意見了。
緯舒說:“算了,孩子不去也就算了。就到我的菜館住下吧?我有空也好照顧她。”
鑑於雅蘭沒有給警方透露發生在她身上的任何事情,警方也就排除了熟人作案的可能,根本就沒有想到雅蘭身邊的熟人了。這個案子又演變成了一個無頭懸案。
雅蘭成了真正的孤兒,緯舒更加心疼她了。
這一天,雅蘭悽苦地對漢浩浩說:“哥,難道你就不想去看看你老師的墳墓嗎?”
漢浩浩明白,現在的雅蘭極度孤獨,在失去了唯一的親情之後,只能緬懷記憶中的母愛了。他憐憫地說:“想啊,你陪我去拜祭老師吧。”
兩人買了冥幣和香燭前往公墓。公墓裡雖然乾淨寧然,但陰森肅穆的氛圍還是讓人有些發憷。走到老師王南芳的墓碑前,漢浩浩就沉默了。點上冥幣和香燭,雅蘭早已哭成了淚人兒。漢浩浩拜了墳墓,嘴裡說道:“老師,學生看你來了。”
雅蘭突然說:“不,你現在是我哥,你當着我媽的在天之靈,你要答應保護我,我現在一個人好怕啊!”她梨花帶雨的神情,更是讓人心生憐愛。漢浩浩只得說:“好,我答應你,我會好好保護你的孩子,我的妹妹。”
雅蘭拉住了他的手,哭中帶笑地說:“媽,你聽到了嗎?今天你的學生漢浩浩當着你的在天之靈發誓了,他這個哥哥會一輩子保護你的女兒的,你在天堂安心吧。也請你保佑我和哥哥,不,還有弟弟……”話未說完,她的眼淚又傾盆了。這一次,漢浩浩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他內心觸動了,也不知道是悔恨的淚水還是別的什麼,總之他是淚眼朦朧,將心中壓抑的情感也發泄出來了。雅蘭掏出雪白的溼紙巾,含淚給他抹去了淚滴,語音哀怨地說:“哥,你是男人,你不要哭,我會珍惜我自己的,也期望爸媽的在天之靈能保佑你……”
打這之後,雅蘭就儼然成了漢浩浩家裡的成員之一了。她也像緯舒一樣,關心起漢浩浩的生活起居來了。這天,她問緯舒:“媽,哥現在住的是殷總裁的房子呢,我覺得長期這樣不妥吧?乾脆讓他搬到我家去吧,今後我就和你住在一起。”
緯舒說:“蘭兒真乖,也懂得處理家事了啊?只是我不知道浩浩他是怎麼想的,這些年家裡面的事情都是他在做主呢。”
雅蘭執拗地說:“媽,我這不是也爲哥好嗎?就是殷桃姐姐對我哥有那麼個意思,也不至於現在就住到她家裡去吧?要不我們現在就給哥單獨買一套房?”
緯舒當然明白雅蘭的意思,其實她心裡早就有了這樣的打算,就是沒有一個恰當的機會表達出來。於是說:“嗯,蘭兒,你的意見很好,媽支持你,今晚我們就讓你哥表態。”
雅蘭說:“要是哥不同意,不還有弟弟可以說服他嗎?我看弟弟的話哥也還是會聽一些的。”
緯舒突然說:“哎,你說這個漢威,怎麼這麼久也沒有回來呢?學校離這裡又不遠啊?”
雅蘭說:“也許弟弟是厭煩咱們嘮叨呢?還有啊,他都這麼大的男孩了,興許是找了女朋友了呢。”
緯舒說:“嗯,不管怎樣,今晚都要讓他哥把他也叫回來,我們一家子好好說說話,好好商量未來的日子。”
雅蘭有些哽咽,她終於有了一個可以信賴的新家了。她電話通知了漢浩浩。漢浩浩說:“有什麼事嗎?今晚我要參加殷副書記的歡送晚會呢。他明天就要離開團省委了。再說,漢威他也不一定能回來呀?你們也不早點說一聲,要是早說,我們也就好預想準備了啊……”
雅蘭雖然覺得有幾分遺憾,但覺得漢浩浩也說得有道理,也就說:“這樣吧,我和媽商量一下,要不就該在明天吧?明天總行了吧?你可要預先通知弟弟啊。”
漢浩浩當然沒有推脫的理由了,只能說:“好吧。”
42歡送會上獲悉絕密消息
殷明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下到綿州擔任市委副書記。今天晚上團省委的幾位領導一起爲他踐行。新來的團省委書記給每個副書記都單獨打過招呼了的。所以漢浩浩自然是不可能不參加的。就是書記不打招呼,他也要參加啊。畢竟,殷明是他的仕途恩人啊。
所有的人落座之後,書記就說:“非常開心,團省委能出殷書記這樣的人才。你現在到到地方大市做了主要領導,可不要忘記了孃家的這幫兄弟啊。下去之後,有什麼需要我們辦理的,你儘管打招呼。我本人雖然來團省委的時間短,但是其他的每一位副書記可都是神通廣大的人啊。”
殷明笑笑,十分坦然地說:“謝謝書記,今後肯定還會在不同的場合麻煩各位領導的。也希望你們能經常下去直到綿州的工作。說實話,我很感謝在座的每一位,我本人過去所取得的每一個成績,都是與在座的各位分不開的。我也感謝團省委這個團結和諧友愛的大家庭,我在這裡學到了很多東西……”可以看得出來,殷明這也是因禍得福,要不是王副書記拼命的排擠他,他也不可能走上地方大市副書記的位置。相對於團省委書記來說,這個市委副書記是要差一個行政級別。但是就某些實權來講,市委副書記就來得現實得多了。更重要的一點,大家都知道綿州市在全省的地位。那可是僅此於省城的大都市。經濟繁榮,文化發展。所以,只要能到這樣的地級市出任市委副書記,走上其他地市州的一把手位置也就指日可待了。所以殷明沒有絲毫的失落之情,反而有一種豪氣干雲的氣概。這一點,王副書記斷然沒有料到。坦率地說,這樣的崗位,就是讓團省委的一把手去擔任都不冤枉,何況殷明當初只是一個主持工作的副書記。現在大家也能看出來,場面最失落的莫過於王副書記了。
事情往往就是有兩面性。要是當初王副書記和殷明兩人之間不吵不鬧的話,也可能殷明順理成章的坐上了書記的交椅,而這個王副書記呢,完全有可能到綿州出任市委副書記。大家都是很清楚的,王副書記的老爸還是省委副書記啊。可是,經過兩人這一鬧騰,等於每個人都捱了組織處理,殷明評級外放,而王副書記則原地踏步。在這一輪的提升中,唯一撈到資本的最大贏家卻變成了城市工作部部長漢浩浩。不過,殷明是不會有意見的,他就是希望漢浩浩能快速成長起來呢。
酒過三巡,大家的客氣話也都掏空了。剩下來就是各自尋找話題了。漢浩浩給殷明敬酒的時,殷明壓低了聲音對他說:“浩浩,你可能還不知道吧?現在團省委又要有一些變化了,就是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漢浩浩說:“新書記不是剛到任嗎?又會有什麼變化呢?”
殷明說:“情況已經很明確了,團省委機關領導有一個下派名額。要放一個人到地方去鍛鍊,任職現在還沒有明確,有可能是到縣裡,也有可能是到下面的市裡。所以,你要小心一點,我猜這樣的苦差事完全有可能落到你的頭上。我現在雖然走了,王副書記也不會放過你的。他一定會在班子會議上提出讓你下基層的。”
漢浩浩一愣,將他下派基層?要是市裡還好,要是再放到縣裡,那就沒有太大的意思了。於是問道:“下去幹什麼呢?”
殷明說:“熟悉基層工作啊。你知道嗎?現在大家不願意去的主要原因就是下去的職務不明朗。很多人都擔心,要是去基層還是掛職一個縣長助理或者市長助理之類,那就等於浪費兩年時間。”
漢浩浩當然不願意下去啊,要是掛一個縣長助理,又回到權力邊緣,想幹什麼事情都幹不成,兩年時間一過,又灰溜溜的回到原來的崗位上,那不就是原地踏步嗎?另外,要是在基層的時候出點什麼差錯,回來也許原來的位置都不能保了。尤其像他這種情況,剛剛從基層調上來,機關的門道還沒有摸熟,關係網尚未打開,又加上還有領導其他領導對他排擠,他要是在基層待上兩年再回來,還不知道自己會多麼落魄呢。他着急地問:“事情真的定了嗎?”
殷明說:“下派的名額定了,我也問了書記,從側面打探了他的意見。他說要聽聽班子的意見。你也是知道的,我都是要離開的人了,原來在位的時候也不是一把手,所以我知道現在的書記是不會把我的意見當成一回事的。我就說替你說這個人情也是白搭,所以還不如不說。”
漢浩浩說:“是啊,這一點我明白。”嘴上雖然這樣說,但他的內心卻充滿了憂慮。官場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是鐵定的規律,他漢浩浩進團省委是殷明提拔的,現在殷明走了,新當家人來了,他當然會啓用自己更爲信任的新人,只是漢浩浩沒有想到會來得這樣迅猛和突然。
殷明又說:“我也只是給你透露這個消息,至於事情有沒有變化還得等。你也不要太過敏感,該幹好的工作還要一如既往的幹好。”
對於下派的問題,殷桃卻與哥哥殷明的態度截然不同。當她知道團省委要下派領導幹部的時候,就對漢浩浩說:“浩浩,我覺得你應該主動爭取這個機會。”
“爲何呢?”漢浩浩不解地問。
殷桃說:“團省委其實就是培養後備幹部的搖籃啊。你這個時候不下去,難道你等着做團省委的一把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團省委的一把手就是那麼容易熬的,你沒有看我哥,在團省委熬了那麼多年,結果還不得下基層嗎?你現在的這個級別也夠了,正好到基層大顯身手呢。你說說,像你這樣的年紀,有幾個登上了副廳級的位置了?所以就衝這一點,你只要往基層去,就是前途無量的。”最後還開玩笑說:“要不然,你乾脆到我們蜀南市來吧,做我的領導多好啊!我還可以天天看到你。不過,我可是有要求的哦,你不許經常去見李非……”
雖然殷桃最後的話是玩笑,可她前面的那些話,還是讓漢浩浩聽進去了。團省委書記的位置就是一個啊,不可能所有的副書記都能到書記的位置的。何不趁年輕再到基層去夯實基礎呢?於是說:“你不要開玩笑了,你知不知道,這次下派會怎麼安排呢?我聽說可能做縣長助理或者市長助理?”
殷桃樂呵呵地說:“呵呵,這可是上面的事情,你這個層面的領導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呢?我也就是就事論事的分析罷了。不過,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你想啊?怎麼可能讓副廳級幹部去掛職縣長助理呢?工作中到底是聽助理的還是聽縣長啊?你說是不是?你們副廳以上的幹部,是絕不可能到縣一級掛職的……”殷桃又是一番分析,不管是不是正確,漢浩浩還是耐心地聽完了。他說:“殷桃,你去區政府是非常明智的選擇,要是你還在團市委做副職啊,你哪有今天這樣成熟啊?”
殷桃得意地說:“就是基層好啊,所以我建議你也下基層啊?最好是到我的身邊,嘻嘻……”
漢浩浩也只能是瞭解和分析而已,也不知道自己該往那一條道上走呢?他鬱鬱寡歡地琢磨:想這些幹嘛呢?想下去也不一定下去得了,不想去也就可能不得不去。算了,瞎琢磨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