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33—138 李非破冰之旅使出渾身解數
67??老院拆遷了?記憶的河流就此乾涸
經過不尋常的昨天，雅蘭和李非之間多了一些認同。只是雅蘭和漢浩浩之間反而變得有些生疏了。原來她經常會在漢浩浩面前撒嬌弄嗔，因爲昨晚漢浩浩看了她的，她現在反而不敢輕易去觸碰漢浩浩的身體了。雖然漢浩浩表面還和往昔無易，其實他的潛意識裡也和雅蘭一樣，腦海總是晃盪雅蘭雪白無暇的，甚至看她被人都思考着她的上身和應該是什麼樣子的。所以他看見雅蘭，也突然覺得隔着一層什麼似的，遠沒有昨天以前自在坦蕩了。
早餐之後，李非知道雅蘭和漢浩浩要去蜀南縣老家。她偏着腦袋問：“浩浩啊，你說我去嗎？”她問這話的意思當然只有他們兩人才懂的，當年因爲漢威和她的事情，鬧的滿城風雨，也不知道現在漢高天原諒她沒有。要是漢高天沒有原諒他的話，她去了一定會遭遇尷尬。她問漢浩浩，其實也是探探老底呢？
實際上漢浩浩也沒有把握，他很清楚老媽對她是有微詞的，就是不知道老爸會怎麼樣，他正猶豫的時候。李非又改變主意了，他知道雅蘭和漢浩浩之間本來就不是親兄妹，他們昨晚尷尬的一幕很微妙。本來很純潔的兄妹之情，讓自己這樣瞎折騰，反而讓兩人之間多出了一種罪孽般的情愫。她很清楚的，人就是一種怪異的動物，很多事情沒有捅破可以維繫一輩子，一旦捅破了，兩個人也就可能很隨意的衝破道德牢籠。她願意相信漢浩浩可以守候，可是這個美豔絕倫的女妖精能守住底線麼？從她昨晚那副無辜的摸樣就可以斷定她一定是守不住的。
雅蘭就是這樣單純，她見李非這樣說了，就問道：“李非姐姐，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嗎？”
李非彷彿得到了救兵，連忙說：“沒有啊。”
“那你怎麼不去呢？”雅蘭問。
李非心生一計說：“我這不是怕有些人不願意讓我去嗎？”
雅蘭就對漢浩浩說：“哥，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啊？人家李非姐姐對你多好啊？你爲何不讓她去呢？再說，多一個人，在路上不是有更多的話說嗎？”雅蘭內心有一種恐慌，她現在反倒害怕和漢浩浩單獨相處了，她很擔心自己控制不知外泄的情感，於是這樣說。
漢浩浩說：“你們女孩子呀，就是心眼多呢。雅蘭，你也看到了，聽到了，我說話了嗎？什麼話不都是你們倆在說嗎？”他的話，讓兩個女孩哈哈大笑。
李非準備出發之前，思考着給漢高天帶點什麼特別的禮物去，她回到房間裡翻箱倒櫃，尋找了半天。最後決定帶上兩箱五糧液和兩盒長白山人蔘，上車之前有帶了兩條雪茄。漢浩浩好奇地問：“這些都是什麼啊？”
李非說：“你不要管了，我送老人家的禮物。”
雅蘭有些犯難了，她怯怯地問：“難道還要開兩臺車嗎？”
李非說：“不用了，開越野奔馳好了，這車速度更快呢。”
雅蘭說：“也好，不過，我得把車上的禮物搬到這臺車上來啊？”
李非說：“讓你哥去呀，男人就是用來乾重活的啊。”
雅蘭也給漢高天購置了很多禮物，其中也有長白山人蔘。李非笑笑說：“妹妹，看來我和你都想到一塊了啊？”
李非駕車，雅蘭坐副駕駛位置。李非回頭問漢浩浩：“男人，你沒有意見吧，我和妹妹聊天說話？”
漢浩浩衝她們做了鬼臉，說：“算了，現在早就是女權時代了，我有意見也得保留啊。”兩個女孩又是一陣嘻嘻哈哈的笑。
蜀南市和蜀南縣路途不遠，一個小時也就趕到了縣城了。縣城已經發生了今非昔比的變化了，到處都是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很多新街道漢浩浩也不認得名字了。李非突然說：“哦，我忘了告訴你，你們老家的也搬遷了，你們的那個院子早已不復存在了。”
漢浩浩完全不知道啊，連忙問：“你說什麼？我們家的院子也拆遷了？”他的頭腦一陣嗡嗡作響，那麼閒適舒服的院落也給破壞了。想起院落裡面的小花園，小花園旁邊的葡萄架，還有屋後的那片翠綠的山林，這些景色也可能早已不復存在了。更讓他懷想的還有那張古色古香的小木牀，已經有些朽壞的木窗。那時候，每到夏天的時候，他倚在窗口讀書，偶爾會飛來一兩隻蜜蜂，蜜蜂有時會爬在朽壞的窗櫺上小憩很久，煽動的翅膀撲愣愣的，還能聞到上面抖落的花香。蜜蜂飛走的時候，方言窗外那些怒放的野花，聆聽不知疲倦的蟬鳴，偶爾還傳來幾聲鳥叫……而現在，那些心底的記憶已經遠去了，而且永不復還了，他心裡升騰起一陣陣的惆悵。
他還記得當年的韻貂蟬，她也是極其喜歡這座院落的，要是她知道這座院落已經拆遷了，她的心裡也一定和他一樣失落。他想，要是韻貂蟬回來再來找他，看不見曾經熟悉的老院子，不知道她個該有多傷感。他還沉浸在各種假設中，李非回頭問：“你聽見沒有啊？”
他回過身來說：“聽見了，你開到我的新家吧？”他撥通了爸爸漢高天的手機。漢高天十分高興地說：“好啊，孩子，你多久都沒有回來了啊？爸爸高興呢！”
突然，漢浩浩又說：“算了，還是先去看看舊院子吧？”
李非說：“現在哪裡已經成了商場了，沒有舊院子的痕跡了啊？”
漢浩浩問：“是哪家公司擴建的啊？”
李非說：“還好，不是國際李氏企業集團，要不然你該罵我是敗家子了是嗎？修建這個商貿大樓的是國際曼洋集團和省城的殷氏集團。”
漢浩浩若有所思的說：“原來是他們兩家啊？你說老爸和老媽也是的，怎麼就不給我說一聲呢？”
李非說：“也許老人家是不想打攪你呢，你想啊，你當時在團省委多忙啊？”
漢浩浩站在老院落的地塊上，看見曾經充滿綠色生機的綠地，已經變成了高聳雲天的商廈，童年嬉戲的花園和葡萄架已經渺無蹤跡。他站立在這裡沉思了許久，始終一言不發。他看見漢威從老院落走出來，手裡攥着籃球，一副嬉皮笑臉的神情，隨後是一陣飛跑，一陣風似的沒了身影……他搖搖頭，心裡暗想：漢威，你現在可好？
68??破冰之旅使出渾身解數
漢浩浩的新家已經變成了六樓的套房了，因爲他們家原來是一個大院，所以換置了毗鄰的兩套房子。每一套房子都在一百三十平米，兩套打通連在一起就顯得更寬了。老父親漢高天早已等候在門口了。看見漢浩浩他們三人搬來了這麼多的東西，他不解地問：“你們這是要幹嘛呢？”
漢浩浩說：“都是李非和雅蘭她們送你的禮物呢。”
雖然沒有見過雅蘭，但是緯舒早已在電話裡提到很多遍了，所以他對這個丫頭並不陌生，只是沒想到這丫頭這樣美麗和孝順。至於李非，他就不陌生了，那起讓他至今還覺得丟人的事情還縈繞在他的腦海裡。看見她身着華服，尤其是裸露在外的大腿和胳膊就有一種厭惡之感。不過，他畢竟是過了衝動的年齡了，兒子的朋友，他範不着生氣了。見了面也還是禮節性的問好打招呼。
雅蘭小丫頭一般依偎在他的身邊，不斷的問長問短，儼然親生女兒一般。漢高天倒是即刻喜歡上這個“女兒”了，就是對李非還保持了不冷不熱的勁兒。
進入房間，漢浩浩馬不停蹄地進屋看看。漢高天帶他看了屬於他的房間和弟弟的房間。只見那些傢俱還完好無損，這讓他想起了當年的一幕幕。漢威的房間就顯得空落落的了。
就在此刻，李非接到了張元副市長的電話，讓她出席事關礦業公司重組的現場辦公會。李非委婉地說：“張市長，我現在確實來不了呢，我和男朋友沒在蜀南呢。現在還在省城接見一位朋友呢。有什麼事情你就和廖文商量吧，他可以全權代表我的。”
漢高天已經早早備好了酒菜，衝漢浩浩說：“兒子，今天你不會忙吧，我們爺兒倆好好幹幾杯。”
漢浩浩還沒有說話，雅蘭就說：“爸爸，雖然你今天很高興，我還是要說幾句，我媽說了，你現在已經得到輕微的肝病了，就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我建議你們點到即止，我和李非姐姐也陪你們喝上一杯，不過我們喝可樂，嘻嘻。爸，你看行嗎？”
漢高天樂呵呵地說：“行啊，我聽女兒的。”
吃飯的時候，雅蘭緊貼漢浩浩的耳邊說：“哥，你能帶我去你上小學的那個學校嗎？”漢浩浩這才明白了，雅蘭是想尋找她媽媽當年生活過的地方呢，算是一種尋根吧。看着雅蘭真誠期待的眼神，漢浩浩使勁一點頭。他們的舉動，讓一旁的李非不大愉快，她暗自慶幸自己的決斷，就是自己還在場，他們都這樣躲躲閃閃的，要是她真的不在面前，還不知道她們會玩出什麼花樣來呢？她鬱悶地舉杯對漢高天說：“來，伯父，我敬您一杯。祝您老身體健康，生活快樂。”
漢高天本來也是見過不少大世面的人，雖然現在廠子早已倒閉了，可那個年代他畢竟是當過廠長的人。他也回敬說：“伯父也祝你工作順利，事業有成。你也算是我們蜀南縣的年輕俊傑呢，這麼年輕就出任市領導了。”
李非謙虛地說：“伯父，你過獎了，我比起浩浩還差得很遠呢，我這個市領導其實就是一個虛名，浩浩纔是真正的市領導呢？”
漢高天說：“不能這樣說，現在是以經濟建設爲主的年代，但就是你那個工商聯就不簡單呢，要把那麼多的老闆們聯繫起來，還要圍繞市上開展工作。所以，你是市裡面經濟戰線的靈魂人物呢。就衝這一點伯父也是敬佩你的。”李非沒想到漢高天身居蜀南縣偏遠的一隅，居然還有這般見識，也陡然憑添了積分尊敬。
她說：“伯父的見識這樣高遠，讓晚輩領教了，以後晚輩要是遇到難題，還望伯父指點迷津。”
漢高天彷彿也找到了用武之地，說：“這話就見外了，你要是看得起老頭子我呀，定當不遺餘力。”
漢浩浩覺得太奇怪了，在她的印象中，這個李非在那些老人面前也未見得能做到畢恭畢敬，就是面對廖文這些她的父親輩分的老人，有時候也是吆五喝六的，她在老爸面前，不僅顯得文雅大方，更顯得知書達理禮數週全。現對於雅蘭只會撒嬌，她就顯得要厚重多了。一張飯桌，她就讓老爸對她屏棄前嫌甚至有些喜歡她了，這確實不是一般女孩子能夠做到的。
雅蘭見李非和老爺子打得火熱，也就乾脆和漢浩浩碰杯閒聊，甚至不影響李非和老爺子說話。李非和漢高天說話之間，兩人都已經喝下了兩杯酒了，老爺子一高興說：“浩浩，斟酒，今兒高興了，我和李非丫頭再喝一杯。”
雅蘭急了，瞪了漢浩浩一眼。漢浩浩解釋說：“算了，難得聚會一次，就讓大家高興高興吧？”說着就給爸爸漢高天斟酒。李非識趣地接過酒瓶，一邊給漢浩浩斟酒，一邊說：“伯父，今天是特例了，我們來了你開心，多喝幾倍，一會我給你喝解酒的藥。但是你以後一個人在家，你就不要喝這麼多了，這樣對您老的身體有害呢。”這個李非呀，不管什麼場合，什麼地點，總是淡定從容有板有眼的，說出來的話也是那樣的舒緩得體，讓人很容易接受。相比之下，雅蘭雖然簡單地可愛，但比起李非的深邃來，就要顯得蒼白多了。
漢高天原來以爲李非就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花花女人，沒想到一接觸之後還這樣有教養，內心十分欣慰。他痛快地舉起酒杯，開心地說：“好啊，我聽孩子們的就是。”他的這話表明，他的內心已經認可了李非了。李非聽了這話，也高興得心花怒放。
李非雖然一直和老爺子喝酒聊天，她還是清晰地聽到了漢浩浩與雅蘭約定飯後要去縣城的什麼地方。她是絕不可能讓雅蘭和漢浩浩單獨行動的。於是提議說：“伯父，飯後我帶你轉轉整個縣城的風景吧，你平常一個人在家也不見得出去走動的，反正浩浩他也是幾年沒有轉縣城了，就當一個家庭短途旅遊。”
見李非說得合情合理，漢高天偏頭問兒子：“你今天不會還有別的事情吧？”
漢浩浩今天就是回來陪老爸的，巴不得讓他開心呢，於是說：“今天再大的事情也不去了，你沒看見嗎，李非剛纔有幾個億的工程項目都不談了，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陪你老呢？”漢高天更是開心了。連連說：“好啊，難得你們有這樣的孝心。”
李非緊接着說：“伯父，你要是高興啊，以後我們爭取每星期回來看你一次，雅蘭她們在省城不方便啊，我們就代替她們了。”漢高天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
雅蘭可不高興了，心裡嘟囔道：這個李非也太狡猾了，一直不停的表現自己，弄得她這個女兒一點面子也沒有。於是也說道：“也不是，我也可以一週來看一回老爸的，如果你喜歡啊，我還可以把你接到省城去住一段時間。”
漢高天說：“丫頭，你的心意我就心領了，你在省城那麼遠，也不方便，只要浩浩和李非他們能經常回來就行了。”十分顯然，漢高天現在更信任面前這位曾經厭惡的李非了，而且接納她做他的兒媳婦了。這讓雅蘭相當惱怒。
但是，雅蘭哪裡知道漢高天也有其苦衷呢。他不是不願意去省城，他知道緯舒和韻副縣長那種特殊關係。要是在省城看見緯舒成雙成對，自尋煩惱自己添堵，所以他潛意識是拒絕去省城的，纔有了對雅蘭不冷不熱的回答。
69??懷舊尋根和神秘的老宅
飯局散後，四個人就上車了。
今天的漢家已經今非昔比了，漢浩浩和李非回到蜀南縣餓消息不脛而走。他們剛剛走出家門，四周的鄰居們就圍了上來。很多人嘖嘖稱讚說：“現在的漢家不得了啊，兒子做了副市長，還有一個億萬富豪兒媳婦……”
其中的另外一個說：“何止是億萬富豪，人家也是市政協副主席呢？”
漢高天的耳朵再不靈光，這樣的話他也是能聽到的。但是，他只能佯裝什麼也沒有聽見，內心卻是美滋滋的。他衝衆鄰居拱手說：“各位，都在哪。”
鄉鄰們湊上前來問長問短，漢高天好不容易纔和鄰居分手了，但是他分明感受到了衆鄰居的豔羨眼神。
李非這一回也學聰明瞭，上車就說：“浩浩，你坐前面來，讓妹妹和伯父聊聊天。”
漢浩浩說：“好吧。”
漢高天也十分樂意地說：“就是啊，我還沒有和丫頭好好說話呢。”後排的一老一少自然無話找話的說開了。
李非問漢浩浩：“路線怎麼走呢？現在的縣城變化可大了，原來也就是十來條街道，現在已經是三十多條幹道了。你還記得嗎？我們當年興建的生態農業沿線，很多都已經變成城市了。”
漢浩浩好奇地說：“是啊，現在的變化也太大了。我簡直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李非說：“這不是還有你的功勞嗎？想想不是當年你和我一起玩命的招商引資，今天的蜀南縣也不可能這樣突飛猛進的發展呢。要是你留在蜀南縣做了縣長，說不一定變化還要大一些呢。不過，這也沒有什麼遺憾，你現在施展才華的舞臺更大了不是？”
漢浩浩有些遺憾地說：“這城市發展太快了，很多歷史文明也就消失了，現在我回蜀南縣的最大感受就是老居民區喪失殆盡，過去的那種市井文明就像斷裂了，心裡就覺得不是滋味。”
李非說：“看你還很人文氣息的啊，是啊，現代文明實際上就是以踐踏古老文明爲代價的。這也很正常的，要是再回到刀耕火種的年代，雖然很有詩意，但是我們就沒得享受了，你還得每天下地勞作呢，嘻嘻，我肯定你好許多，充其量在家裡織織布什麼的。”
漢浩浩說：“要是回到遠古，我很願意的，騎毛驢走四方，沒準也能遇上幾個大家閨秀吟詩作賦呢。”
李非嬌嗔道：“想你的美事吧，沒準早讓兇狠的帝王抓去打仗或者修築邊關的長城了。好了，不說閒話了，我們先去哪裡啊？”
坐在後排的雅蘭說：“先去城南小學吧？”
漢高天詫異地問：“你怎麼也知道城南小學啊？”
漢浩浩搶先說：“她有一個前輩是城南小學的老師呢，多年前在那所學校教過書的，所以她想去看一看。”他了解雅蘭這個姑娘，別人問什麼她一準回答什麼。他也瞭解爸爸漢高天，要是他知道了真相，還不得問個底朝天，這樣就會弄得大家都鬱鬱寡歡的，尤其是雅蘭。所以他果斷地打斷了爸爸的問話。
城南小學地處蜀南縣城的南邊，四周都是過去的廠區，顯得有些雜亂不堪。周邊的工廠現在也都還在營業，所以這個廢棄的學校顯得有些凋零滄桑。一輛豪華轎車停在這個幾乎荒郊野外的舊小學前，顯得格外的大眼，也格外的不協調。雅蘭迫不及待地下了車，衝漢浩浩說：“帶我進去看看。”
漢浩浩衝李非眨眨眼，說：“你和爸爸就不進去了吧？我帶她進去看一看。”李非自然知道雅蘭的真實目的，也就說：“好的，我和伯父聊天等你們就是。”
漢高天不解地問：“丫頭，他們這是唱的哪一齣啊？這個破舊的小學，有什麼只得看的啊？”
李非解釋說：“雅蘭是來尋根的呢，聽說她的長輩在這個學校教過書的，所以好奇呢。就讓他們去看一看吧，她來一趟也不容易。”
進入裡面，漢浩浩也觸景生情。想起了當年的許多往事，彷彿還看見了教室裡面的老師王南芳，也彷彿聽到了朗朗的讀書聲，還有下課之後和同伴們嬉戲聲。他是入神了，一邊的雅蘭問道：“你在那間教室啊？”
漢浩浩走進了自己當年上學的那間教室，裡面佈滿了雜亂無章的爛桌椅，也有四處爬行的蜘蛛，窗戶的窗櫺幾乎早已朽壞了，只有牆壁上的那一塊水泥塗抹的黑板還在，但是上面的黑棋幾乎已經脫落了，上面還能依稀看見老師留下的字跡，但是上面寫的什麼字是無法辨認了。右面的牆體上還有一副標語依稀可見，上面寫着好好學習，下面的那幾個字已經看不見了，想必是天天向上吧。
看着這樣悽楚的場面，雅蘭有些傷感，問道：“我媽當時每天上幾節課啊？”她的眼淚又涌出了眼眶。
漢浩浩連忙說：“已經記不得了，好了。你千萬不要讓我爸知道了，他要知道了，一定會詢問個沒完的，你不要自找煩惱了。”
雅蘭掏出溼紙巾，讓漢浩浩幫她擦去了淚水，佯裝什麼事都沒有說：“嗯，那就不看了吧，免得我又要流淚呢。”他們倆的這個親暱舉動，還是又讓警惕四顧的李非看見了。
兩人走出來，李非還在生氣呢，沒有跟他們說話就啓動了汽車。看完了縣城的變化，李非回頭對漢高天說：“伯父，今天我也帶你到我們家老宅子去看一看好嗎？”
漢高天當然知道李氏老宅在蜀南縣的大名，以前也只是遠遠地看過這個神秘老宅的外觀，只知道金碧輝煌的外觀，裡面的一景一物也都沒有見過。這座老宅子裡面演繹了太多的神奇傳說，蜀南縣方圓幾百裡的老人們那個不知曉蜀南縣城裡的李氏家族呢。於是好奇地說：“好啊，讓我老頭子也開開眼界，這老宅子都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吧？”
李非自豪地說：“是啊，李氏家族就是從這裡走向四面八方，走向海外的，這老宅子有五百來年了。”
雅蘭還不知道李非家族有這樣的歷史淵源，好奇地問：“原來李非姐姐是大家族出身啊？還有這樣完整的老宅子？”當然雅蘭這是玩笑話。
漢高天就說：“丫頭啊，你可不知道她們李氏家族的李氏啊。要是過去那個年代，只要是報上李氏名號，衆人都得退避三舍呢？那個時候的李氏家族，在這方圓幾百裡就是唯一的名門望族呢？就是朝廷的命官也都得敬他三分呢。”
李非樂呵呵地說：“伯父，你就不要嚇唬妹妹了，現在這個老宅子就是我在看守了，呵呵。我也沒見到有什麼人對他敬畏呢，嘻嘻。”
漢高天說：“丫頭，你就別開玩笑了。沒有人敬畏，誰說的，你沒有看見政府把所有的老街老巷都拆了，唯獨留下你們家的老宅子不動嗎？你們家的老宅子有文物價值，現在都成了博物館一樣珍貴了。”
雅蘭聽漢高天這樣描述，也對李非家的老宅子充滿了好奇。遠遠地看見金碧輝煌的外觀，只見正大門口上方寫作：李氏老宅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