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369—372 政壇的另類鑰匙 李非要去法國
185李非要去法國
雞鳴村的景色和環境還真讓黃葉着迷，她看着這村子之外蒼翠蔥鬱的山林，聆聽林中山谷傳來的各種野禽野鳥鳴叫，再看看一汪清泉般的湖面，還有遠遠近近的農莊田園，不由得驚歎道：“你們能告訴我，是誰最先發現的這個地點嗎？我看過一本風水學的書，上面好像就有這樣一個地方似的，三面環山，正面臨水，簡直就是皇帝的正殿，要在這樣的地方投資興業，還愁賺不到錢啊？”
她的話一出口，就讓殷小桃和漢浩浩感興趣。殷小桃和漢浩浩互相望了一眼，殷小桃才說：“沒想到黃姐姐對風水還要這樣的研究啊，當初我們就是覺得這裡看着順眼，所以才選的這裡呢？”
黃葉問：“這麼說來，是你們兩個決定的？沒有外力的因素？”
漢浩浩說：“不，準確地說是殷小桃決定的，我也只是陪她來過而已。”
因爲已經看完了這裡的地塊了，也就沒有其他的事情，幾個人一邊返程回到汽車裡，一邊說話的。殷小桃關切地問：“依照黃姐姐的意思，這裡還是一個聚財的聚寶盆？”
黃葉說：“我也說不好，根據山形和山脈，應該有這個意思。”上車之後，這個主題自然就停止了，一則車上還有司機，二則車窗裡高揚着王菲的演唱的歌曲。秘書湊到漢浩浩的耳邊說：“市委接待辦來電話了，書記和市長要在蜀南酒店請客呢，讓你們下班前就趕過去，時間是六點三十分。”隨後還將一張寫有房間號的紙條遞給了漢浩浩。
殷小桃並不知情，問漢浩浩：“今晚怎麼安排？我們能見周書記和王市長嗎？”
漢浩浩也沒說話，將紙條遞給了她，她瞟了一眼說：“哦，原來就在我們的酒店啊？現在是五點，正好，我們倆還有點打扮的時間。”
眼看還有一個小時的閒暇時間，漢浩浩想趕回辦公室處理幾件其他的公事，將殷小桃她們送到蜀南酒店就回到辦公室。剛剛踏進辦公室，擡頭一看，李非竟然在辦公室等候他。進門就問道：“哦，你在呀，不會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吧？”
李非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話，而是也問道：“怎麼，你的事情處理好了？”
漢浩浩說：“沒有呢，不過，正在有序進行之中。你的主意很好。周書記和王市長晚上在蜀南酒店接待殷小桃和黃葉呢？看來事情也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
李非笑笑說：“是啊，這就叫一把鑰匙開一把鎖啊。”
漢浩浩說：“很精闢，果然這一招使用就見效。”
李非本來是來市政府開一個其他會議，會議剛剛開完，見時間不早過來看看他的，沒想到他還真的回來了。這才解釋說：“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呢，我真準備走呢。一會我們一起過去吧，今晚我也有一桌客人在蜀南酒店。”
漢浩浩說：“好啊。”他就等她說正事呢，李非這人沒事從來不會到他的辦公室來的，她來了就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
果然，李非對他說：“有兩件事，我得給你說一說。”很明顯，李非內心有些猶豫。
漢浩浩說：“看你這個摸樣，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吧？吞吞吐吐的幹嘛，想說就說唄。”
李非說：“對於我來說，確實算得上一件大事。所以我必須和你商量啊？”
漢浩浩說：“你要是沒有想好，你就別說了，免得你也受累。”
李非說：“不，這事我必須得說。”
漢浩浩就等她的話。
李非說：“我得去一趟法國。”
漢浩浩料到她有什麼大事，但沒想到她回去法國？而且這樣突然。直白地問：“去法國？什麼事？”
李非說：“我爸新婚。”
漢浩浩無語。
李非又說：“我總得去祝福他吧？”
漢浩浩點頭說：“應該的。”
李非又說：“還有兩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漢浩浩從來沒有見過李非的情緒這樣低落，真不知道她爸爸新婚到底對她打擊有多大。很是同情地說：“你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變了風格啊？”
李非沒有回答漢浩浩的問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我出境之一段時間，你得和廖文一起照顧我的生意，做重大決策必須要有你們兩人的聯合簽名。”
“這不是一件事嗎？”漢浩浩擡頭望了李非的眼睛。
“另外一件，明天我和劉亦菲去京城參加韻貂蟬的婚禮，我想我們最好一起送一份禮物，你覺得送什麼最合適呢？”李非問。
漢浩浩真的毫無準備。心裡想：怎麼？韻貂蟬鐵了心要嫁那個老頭兒啊？但嘴上卻說：“哦，很好。韻貂蟬的婚禮是應該參加的，可惜我的事情太多了。”
李非奚落說：“最好是你的事情多，你要出現在婚禮上啊，就多一個失魂落魄的人了。不，是兩個人。這樣反而影響人家的洞房花燭夜的正常發揮，你當我看不出來呀，人家韻貂蟬現在也還眷念着你呢。”
漢浩浩連忙解釋說：“你瞎說些什麼呀？”
李非也是懂得見好就收的女人，樂呵呵地說：“人家開開玩笑還不行嗎？你還真你是千人愛萬人迷啊？人家都是心有所屬的人了，你要再這樣想，你就不算一個磊落的爺們了。”
漢浩浩則關心她去法國的問題，問道：“你去法國的事情敲定了嗎？”
李非說：“一個月之前我就給上面提交了報告的，上面已經答應了。我參加完韻貂蟬的婚禮之後就啓程。”
漢浩浩又問：“嗯，那麼何時回來呢？”
李非說：“怎麼，我還沒有走呢，你就開始提前思念我了？”
漢浩浩說：“問一下也不可以嗎？”
李非說：“我還真不好回答你，只能說一個期限吧？總之不可能太長。”
漢浩浩問：“不可能太長時多長呢？”
李非也無法準確回答。外面的秘書進來提醒說：“漢副市長，快到六點了，你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李非站起身來，進門關上，輕輕地擁到他的懷裡，輕輕說：“男人，我真的也捨不得你開你呢。”隨後長長地嘆氣。漢浩浩拍拍她的肩膀，寬慰道：“沒事的，沒事的。不是說分別就是爲了下一次更美好的相聚嗎？只要我們彼此心裡有對方就足夠了。”
李非離開漢浩浩的懷抱，換了一副神情說：“走吧，你坐我的車，我還有事情給你交代呢。”說完，也不管這是公共的辦公場所，挽住了漢浩浩的胳膊，一刻也沒有鬆開。這樣的舉措，以前李非是從來就沒有的，在漢浩浩看來也太唐突，但是一想到李非這一去法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也就沒有推脫李非的非分之舉了。在衆目睽睽之下，漢浩浩上了李非豪華的紅色跑車，儼然一對狂熱的戀人或者新婚燕爾的夫妻。
186政壇的另類鑰匙
漢浩浩讓秘書和司機開車先到酒店，他與李非乘車在後。上車之後，李非就說：“剛纔在辦公室裡，有很多話我還沒有說呢。”
漢浩浩說：“你說呀。”
李非一邊啓動轎車，一邊說：“你看看後面的那個箱子，裡面的東西是我全部要交給你的，有些你暫時替我保管的，有些是你可以自由支配的，還有些文件需要你和廖文商量的。”
漢浩浩打開這個箱子，裡面分了三個格子。一個格子裡面是鑰匙和銀行卡。幾輛轎車的鑰匙，也包括現在李非駕駛這輛寶馬車的另外一把鑰匙都全部在內。還有李非全部房產的鑰匙，蜀南市區裡面的別墅，蜀南縣的老宅子，還有省城的別墅等五處房產的鑰匙均在裡面。另外一個小格子裡裝的是銀行卡，一共三張，上面標明的是五百萬現金。還有李非一本精緻的相冊。最大的一個格子裡面就是裝的各種絕密文件了，也就說李非說的希望他與廖文共同商議處理的那些文件。
看完這些，讓漢浩浩即可迷惘了。李非分明是短時間回不來的，大有一種“移交”的意味，這是漢浩浩沒有料到，也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他沉默了許久，什麼也沒有說。也許李非的心情也很複雜，她也什麼都沒有說。
沉默之中，就到了蜀南酒店的車庫了。挺穩了轎車，李非又說：“我忘了告訴你，今晚周書記和王市長也特別爲我踐行，本來想你一起來的，沒想到你還有黃葉殷小桃要接待，所以我們就不在一個酒桌上了，等飯局完了之後，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別墅。”
“是這樣啊？”漢浩浩問。
李非淡然地笑笑，問道：“怎麼啦？不可以嗎？”
漢浩浩真佩服這個女子，心裡一直裝着這麼多的事情，居然就沒有給他透露一絲一毫，而且還每天坦然面對，什麼事沒有似的。於是說：“好吧，我覺得你也太不容易了。”
李非反而樂呵呵地將他摟到懷裡，深情的親吻了他，柔和地問：“你會想我嗎？”
漢浩浩說：“你這什麼話？”
李非說：“我就擔心呢，我不在你的身邊，你身邊的美人太多了，難免你不動心呢。”
漢浩浩說：“我保證。”
李非卻說：“我不要，只要你精神屬於我，我就滿足了。”
漢浩浩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覺得今天的李非怪怪的不可理解。
兩人分手，各自進入了該去的房間。分手前，漢浩浩問：“要是周書記和王市長都在你那裡，我還是過來敬一杯酒吧？”
李非搖搖頭說：“算了。我們會特別簡單的，也會很快就結束的，你就照顧好黃葉和殷小桃吧？”也不知道李非什麼意思，漢浩浩稀裡糊塗的走進了黃葉與殷小桃在的房間。周書記和王市長都還沒有到，但是秘書長和接待辦的主任在這裡陪着她們呢。
實際上，李非和周書記王市長的告別晚宴僅僅是象徵性的，只要了西點和洋酒，陪同李非的是廖文和劉亦菲。雙方簡單的溝通之後，就散了。
周書記和王市長就與漢浩浩他們會合。局外人只知道黃葉是副省長的小姨子，根本就不知道副省長還是周書記的恩人，就連漢浩浩也是雲裡霧裡的。
席間，周書記還當着黃葉的面分別給副省長與殷明通了電話，回頭對兩位年輕女子說：“你們就一千個放心吧，只要你們能在蜀南安營紮寨，我們蜀南就會給你們提供最快捷的信息，最優質的服務，最紮實的優化方案。”
殷小桃正要準備提及地塊的事情，漢浩浩突然站到她面前說：“殷董事長，來，我敬你一杯。”然後使眼色，告訴她什麼要不要說，只需感謝就足夠了。
殷小桃還沒有明白過來，門外又進來了一羣人，這幾個人分別是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張元，城建規劃局局長，主管雞鳴村的鎮黨委書記。周書記一一做了介紹，然後就是幾位輪流給兩位女子敬酒。席間，鎮黨委的小周書記就開始發話了：“我們熱烈歡迎你們到雞鳴村建廠興業啊？你們國際殷氏集團我們早就如雷貫耳了。這幾天有一種傳言，說什麼國際殷氏集團要到我們鎮上投資，鎮裡面還會違背相關的法律法規阻撓這件事，純屬謠言。來，兩位女中豪傑，我代表鎮黨委和政府，非常歡迎你們入主雞鳴村。”
黃葉和殷小桃只能稀裡糊塗地說：“謝謝周書記的關照。”
隨後又是城建規劃局局長舉杯說：“剛纔周書記也解釋了這個情況，確實有過這樣的傳聞，但是都是誤傳。我也曾聽到過這樣傳言，因此我也詢問過周書記的，他們鎮黨委和政府確實是一貫支持的。你們選定的雞鳴村正好也早工業區的規劃範圍，你們隨時都可以動工。”
殷小桃又說：“謝謝局長。”
張元也沒有閒着，他衝漢浩浩笑笑，然後對黃葉與殷小桃說：“你們的工程量巨大，我建議你們可以儘快啓動拆遷工作，隨後就可以動工建廠了。今天市裡面的領導和鎮裡面的領導都在，我建議你們可以一邊施工一邊補辦其他的相關手續，這樣有利於搶工期，避開冬天不能施工這個檔期，我想你們的速度就會更加快捷一些。”
幾個人的話，讓黃葉和殷小桃聽來匪夷所思，早些時候她們聽到的意見完全不是這樣一種態度，她們都還沒有弄明白，這些人怎麼會如此的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幾個人不時看看一直很少發言的漢浩浩。漢浩浩也向她倆舉杯示意，說道：“你們的重大工程隨時都可以開工，這就要看你們自己的速度了。”
殷小桃覺得今晚的事情太詭異了，就像在夢遊一般，她不是探望漢浩浩的神情，試圖能窺探到其中的蛛絲馬跡。漢浩浩顯然與往日有明顯的變化，今天突然變成了沉默寡言的憂鬱王子了。她猜想，在這件事情的背後，他是不是做出了某種犧牲呢，要不然，他今天怎麼會一反常態呢？
這頓飯的時間不算漫長，但是解決問題的速度確實高效的。走出貴賓間，殷小桃就問黃葉：“你說今天蜀南這些人是怎麼？怎麼突然讓我看不懂了呢？”
黃葉也說：“是啊，白天還十分健談的漢浩浩，怎麼一到晚上就變得不會說話了呢？不過，說老實話，我倒是喜歡他不說話的樣子，十足的憂鬱，太富有魅力了。”
殷小桃說：“你什麼意思啊？我哥不在，你這麼快就精神出軌啊？”
黃葉卻說：“就是他在，我就不能精神出軌嗎？你到底是站在男人一邊還是女人一邊啊？”兩個女人之間是多了一種談資了，可對於漢浩浩來講，這注定是一個漫長的沉鬱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