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393—396 李非移民法國？有人揪心 研討會上的鬥士
197李非移民法國？有人揪心啊
劉亦菲很準時出現李非的別墅門口，見了漢浩浩就說：“漢副市長，有什麼話要帶去嗎？李副主席不便說的，我可以帶你說啊。”
漢浩浩和所有的家人都要去機場送別李非和她，於是說：“你上車吧，一路上照顧好李非啊，哪有那麼多的廢話啊？”
劉亦菲說：“嗯，你放心，有我在就有李副主席的安全，嘻嘻，只是太遺憾了，你不能親自去。”
李非也上了車，對劉亦菲說：“亦菲，你就不要再擠兌他了，我們去了不就等於他去了嗎？”
劉亦菲說：“算了，你們現在是二人幫，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此時，天上的太陽已經穿出了薄薄的雲層，大地變得更加敞亮了。雅蘭和漢高天緯舒相繼上了車，廖文是最後一個上來的。人到齊之後，漢浩浩就對司機說：“開車吧？一會我還要趕回市政府開會呢。”
雅蘭說：“我聽說了，今天是研究‘五朵金花’的宣傳方案，周書記和王市長都破例要參加的，我們投資促進局是派我參加，你要是怕耽誤了時間，乾脆你直接去開會好了，也好給我請個假。”
緯舒和漢高天說：“管他什麼會，我看還是送了李非和小劉她們再說吧？”
李非說：“你自己看着辦吧，都是正事兒。”要是在平常，李非一準爽朗地讓漢浩浩去開會了，今天她就是明擺着希望漢浩浩送她，所以她才說了這樣兩面光的話。
漢浩浩很清楚，去了機場，一定會耽誤開會的時間，但是已經上車了，也不可能中途不送，這樣是給李非添堵，於是說：“你們都不要管了，我自己會處理的。”說完，就給市委常委、宣傳部長去了電話，朗聲說：“部長你好，我是漢浩浩。今天的會議我可能會晚到一刻，還有投資促進局的雅蘭，我們送一位客人到機場，可能會耽誤一個小時左右。”
漢浩浩一項也是準時的，他這一次向常委請假也是第一次。只聽見部長說：“我知道了，今天的會議不同尋常，今天周書記和王市長都要參加的，如果你需要往後推延一個小時的話，我也只能給周書記報告了。這個會議你是主角中主角，沒有你參加，這個會不能開啊。”
漢浩浩說：“那怎麼辦呢，我現在已經在高速路上了？”
部長問：“你送什麼客人這樣重要？哦，是送李副主席吧？好了，我心裡有數了，你去吧，會議就往後延一個小時，我這就給周書記王市長彙報。”
也不管書記和市長是什麼態度，漢浩浩已經下了決心了，也就沒有打算更改主意。事實上，漢浩浩想得多餘了，周書記和王市長原本就不知道李非出行的具體時間，知道了也還說不一定會主動打電話囑咐她幾句呢，聽說了李非今天離開蜀南，也就相繼來電話了。
周書記撥通了李非的電話，十分關切地說：“李副主席啊？你今天就出發了？你怎麼不早打個招呼呢？要不是聽漢副市長說起這件事，我還不知道你今天就離開蜀南呢。好吧，既然都要上飛機了，老哥就祝你平安順利。到了國外可不要忘記了給老哥哥來個電話啊？”
出行之前，李非只是宣佈去法國，並沒有說要參加韻貂蟬的婚禮，所以周書記也以爲她去了京城就直飛法國。李非說：“謝謝書記的關心，我到了境外，一定第一個給你電話。”
周書記說：“你帶話給漢浩浩，不用着急開會的事，送你也是市裡面的大事。”
“謝謝書記，謝謝書記。”李非掛斷電話，對身邊的漢浩浩說：“周書記說了，送別我也是市裡面的大事，讓你彆着急回去開會呢。”
雅蘭開心地說：“嗯，我就知道李非姐姐的面子大呢。”
漢浩浩心裡明白，周書記雖然嘴上這樣客氣，可終歸是市裡面開會，他和王市長都要參加的重要會議，雖然只是宣傳部來主持，但是自己這樣拖延會議也是有違常規的。所以他心裡想着早點趕回會議室，真巴望李非和劉亦菲現在就能上了飛機。他還在遐想的時候，李非的手機又想了起來，李非說：“是王市長的電話。”
王市長接到宣傳部部長的通報之後，也在第一時間給李非來了電話，同樣關切地說：“李副主席啊？你今天走也不早說一聲，我還準備爲你踐行呢，現在就只能改爲等你回來接風了。這樣吧，既然今天就走，我祝賀一路平安，等你勝利凱旋。”
李非又說：“謝謝，太謝謝了。市長，我到之後第一時間向你報平安。”
李非正要給漢浩浩說話，漢浩浩接到了殷明的電話。也不知道誰將李非要去法國的消息告訴他了，他關切地問：“浩浩，你跟我說實話，李非去法國是長期居住還是短暫停留？”
他的話讓漢浩浩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於是說：“老領導，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殷明說：“我可聽說了，李非這一次去法國，可能是長期定居呢，要接國際李氏企業集團的班，沒有三五年的總部工作經驗談何容易。我覺得這倒不像是傳聞，你可要考慮好了……”
他的話，更讓漢浩浩覺得雲裡霧裡，只得說：“領導，我現在手上有點事情，一會我給你打過來好嗎？”
殷明說：“好吧，晚些時候吧？我現在也要開一個黨務工作會，可能會需要兩個小時時間。”
漢浩浩一直疑惑的望着還在接電話的李非，這一次是政協主席來的電話，也是一些關心和問候的話，政協主席原來是市委副書記退居二線過去的，年紀快到退休了，所以說話有些囉嗦，一打就是十五分鐘，聽得李非都有幾分不耐煩了才掛了電話。她這一個電話之後，轎車早已經駛進了機場的入港口。所有人都下了車，幫着李非和劉亦菲搬了行李。這個時候，漢浩浩在想和李非交流已不太可能了。
這一次出行她們的時間安排得太緊張了，剛剛到了機場就是換登機牌的時候，漢浩浩忙着幫他們排隊辦了登機牌，然後就送兩人入港了，離她們的這本飛機起飛的時間是有二十分鐘。幾個人只能在安檢門口擁抱而別。漢浩浩他們還沒有離開機場，就聽見李非她們登記的廣播了。漢浩浩有幾分惆悵，仰望着天空呼嘯而起的飛機，想起剛纔殷明說的那些話，內心不禁升起了莫名其妙的恐慌。
雅蘭拽了他的手，問道：“哥，你走什麼神啊？李非姐很快就會回來的。爸媽要回省城了，是不是現在就讓車送他們啊？”
漢浩浩說：“嗯，你安排吧？送呀。”緯舒和漢高天直接從機場一側的高速路上直奔省城而去。
返回市政府的路上，轎車裡只剩下漢浩浩和雅蘭，雅蘭一直關注着漢浩浩的變化，看見他六神無主的樣子，她真有幾分擔心呢。
198研討會上的鬥士
因爲有市委周書記和市政府王市長要參加，所以會議的場所設在了市委會會議室。漢浩浩和雅蘭走進去的時候，周書記和王市長已經到場了，還有主持會議的市委常委、宣傳部長也已經到了。見漢浩浩到了，周書記和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做到王市長的一側。會議也就正式開始了。
市委宣傳部已經就如何宣傳好蜀南新“五朵金花”的做得很周全了，宣傳部的常務副部長做了接近一個小時的彙報。他彙報的議題大致有這樣一些內容：市內的宣傳計劃；省內的宣傳計劃，國內的宣傳計劃，最後是環球宣傳計劃。每一個宣傳的週期就設定我三個月，一套計劃實施下來就是春夏秋冬四季。所以宣傳部也給“五朵金花”的宣傳起了一個十分別致的名字，叫住“春夏秋冬”新聞宣傳行動。
很常規的將，宣傳部的這個計劃從官方來講已經很完備了。涉及到了多大的宣傳版面，多長的節目時間，每天都配套做些什麼配合等等。在新聞的操作層面上是精細和精確了，但是，這個方案最大的問題是沒有結合企業的自身實際，沒有與每一家企業緊密磋商，所以有很多地方在漢浩浩看來還是主觀的多，貼近市場的少。
然而，更重要的是。市委宣傳部完全把這件事情當成了公益行爲，對市裡面媒體宣傳經費全部轉攤到報社，電臺電視臺和雜誌社去承擔了，政府不出一分錢，方案也沒有涉及到企業這方面的條文。對市外和省外還有海外的媒體，經費來源也是完全依靠政府出資。這樣的方案，執行任務的宣傳部是變得簡單了，市裡面能出對少錢，就幹多少事。可對於媒體方面來說，一是沒有利潤可圖，還要媒體承擔經濟責任，這就已經損害了媒體的積極性了。在操作方面，媒體顯然是沒有任何創造性的。漢浩浩雖然沒有在媒體單位工作過，但是他依舊意識到這裡面存在問題。
另外一個方面，因爲整個宣傳企劃都沒有得到企業的認同，這完全相當於單方面一廂情願。毫無疑問，就只市委和市府做了這一項工作，企業也未必完全買帳。所以漢浩浩一邊聽，以邊皺起了眉頭。
宣傳部長見副部長彙報完了，問身邊的周書記和王市長：“兩位領導還有什麼指示？”
周書記早就看見了漢浩浩的表情了，說道：“漢副市長，你先說一說你的意見。這項工作總體上是你在抓，宣傳工作僅僅是圍繞你展開的一個環節而已。我跟王市長今天來，並不是一定就要知道結果的，雖然宣傳部做這個方案也是費盡了周折的，但是還要服從實際工作的需要嘛，你說是不是部長？”
周書記說這一番話，當然是有一番深意的。前一段時間因爲媒體亂報“五朵金花”的事情，就讓漢浩浩和宣傳部長兩人站到對立面上去了。宣傳部長是市委常委，按理他當然也是漢浩浩的領導。也可能就是因爲上次發生了不愉快，所以宣傳部在制定這個方案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徵求過漢浩浩的意見，所以才導致今天的情形出現了。但是，市委周書記和王市長可不管兩人之間的芥蒂，他們需要的是達到什麼效果，要是財政掏腰包他們不能一點數兒都沒有。
宣傳部長明顯有幾分拘謹地說：“那是當然，那是當然，請漢副市長髮表高見吧？”
漢浩浩還在猶豫，就聽見王市長說：“漢副市長，今天的會議主題雖然是研究‘五朵金花’的宣傳方案，可說到底，還是爲了實現我市經濟的轉型，這項工作的成敗，最終還是要記到你的賬上的，所以有什麼意見，當着周書記和其他領導和部門的面，都是要講清楚的。”
漢浩浩對部長當然心存幾分敬畏，畢竟別人是老常委老領導。但是他聽了周書記和王市長的話，也就明白他該說什麼話了。他手裡翻看宣傳部發的資料，一邊說：“好吧，既然今天是研究工作，我也就從我的立場上說幾個觀點，但這些觀點可能有失偏頗，我說完之後請領導們批評指正。”漢浩浩一貫就是這樣低調的，他也不願意在這樣的場合得罪任何領導，但是今天這樣的場合他是迴避不了的，今後他還得直面面對“五朵金花”這個工程。
只聽見他說：“部裡面的宣傳報道計劃很周到，很全面，也很具有可操作性。宣傳部和各媒體單位的分工也十分明確。我做幾個方面的補充。”他這樣的開場白，就是市委的張書記也拿起了筆做記錄，就更別說宣傳部部長了。他說道：“第一，這一次的宣傳之中，企業本身不能缺位。每一個企業的成長各不相同，每一個時期企業對外宣傳的需求都是不一樣的。所以在對外宣傳的時候，儘可能要考慮到企業不同的性質和不同的特點。如果冠以先入爲主的慣性宣傳，不僅企業不會買賬，市場也找不到興奮點。所以，我建議，在指定每一個品牌的宣傳報道之前，還得與企業本身緊密合作，緊密商議，從企業自身尋找宣傳的要點和提綱。”
周書記打斷了漢浩浩的話說：“我覺得漢副市長提的這一點很重要，任何閉門造車都是要費力不討好的愚蠢舉動，會議之後你們宣傳部就要抓緊落實。漢副市長，你接着說。”周書記的話，實際上就是肯定了他而否定了宣傳部長。
漢浩浩又說：“這個方案固然也較完善了，但我覺得還需要補充一個意見。我不完全贊同政府財政全額爲宣傳買單……”
這又是周書記和王市長感興趣的提法，王市長問：“你什麼意見？”
漢浩浩說：“我建議與企業形成一個聯動機制，整體宣傳的部分由財政買單，集中推廣單個企業的由企業買單。這樣既可以減少財政支出，又能達到最佳的宣傳效果。讓政府、企業和媒體三方都有積極性，也只有這樣才能調動三方共同的興奮點……”王市長和周書記相視一笑，雖然彼此沒有說話，但是很明顯不贊成宣傳部的書生意氣，認同了漢副市長的務實作風。
宣傳部長雖然很狼狽，但是還是很冠冕堂皇表態說：“會後我們就按照今天會議的精神加緊落實……”漢浩浩心裡明白，宣傳部長和張元這兩個人現在已經是他不太明顯的政敵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下一次的爭端呢。不過，他想：只要於公於私他都坦蕩和問心無愧，也就不擔心兩人今後對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