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筒從架子上取了下來,易康對着衆人道:“這首歌我命名爲《差不多先生》,大家聽着圖個樂就行”
剛說完周圍一陣掌聲鼓勵,不過因爲沒有提前製作伴奏,所以也就只能自己用鍵盤和鼓簡單的做個節拍出來。
聽着剛做的簡易版伴奏,易康拿着話筒用手拍着節拍,示意大家一起來。
“我是差不多先生”
“我的差不多天生”
“代表我很天真也代表我是個閒人”
“這差不多的人生這個問題艱深”
“………………”
隨着易康有節奏的開始說唱,周圍的年輕人也被感染的情不自禁的跟着拍着節奏。
“我抽着差不多的煙”
“又過着差不多的一天”
“時間差不多的閒,花着差不多的錢”
“…………”
“一個差不多的明珠市有差不多的傻子”
“…………”
還別說,說唱在氣氛調動這一塊確實效果要比其他類型的歌曲更優秀,周圍的一些大媽就算不知道這個小夥子唱的什麼,也是被年輕人的熱烈氣氛感染,跟着搖手晃腦的。
這首歌裡面的歌詞易康也做了改變,原先的有那麼一兩句帶點顏色,在這個環境不太合適,而且歌詞裡面出現的時間地點都被相應的改動了一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伴奏不夠完整,但富有節奏的歌詞,加上易康熱情的表演,還是讓周圍的人越來越多。
“這歌聽着帶勁,這易康還真是什麼風格都能來呀”
“感覺比旁邊那位唱的更好一些,我投票的話肯定支持他”
“兄弟,投什麼票?這個人很出名嗎?”
“我擦,你out了吧,未來之星沒看嗎,建議你去看看”
“…………”
隨着易康唱完,周圍的討論聲也多了起來,不僅如此,連不遠處吳桐周圍的人羣都有一些人過來了。
看着周圍的人越來越少,吳桐有些急了,人一急就容易犯錯,正唱着突然有兩句歌詞想不起來了,只能尷尬的哼哼唧唧兩句,惹得人羣一陣笑聲。
“擦,丟死人了,這幾個蠢貨怎麼搞的”
心裡暗罵一聲,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繼續。
易康唱完拿着話筒看着剛開始起鬨的男子,笑着道:“兄弟,看來你也是說唱的愛好者,現在周圍這麼多人,不如我們battle一下,或者你也來一段freestyle,怎麼樣,給大家展示展示”
“對對對,battle一下”
“兄弟,不要慫,我看好你哦”
“加油,上去幹他”
“來一段唄,給大夥助助興”
“…………”
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聽易康邀請男子一起,一個個眼睛發光,紛紛出聲給男子打氣。
顯然沒想到易康剛纔唱的很不錯,正想着怎麼脫身或者再想其他辦法打擊一下,沒想到被易康將了一軍,聽着周圍人的起鬨,讓男子不知所措。
他那裡會說唱呀,聽都沒聽過多少,只是被吳桐早些時候叮囑過來搗亂的。這下所有人看着他,沒辦法,只好臉色通紅的擠進人羣趕緊離開。
看他離開這裡,人羣傳來一陣陣噓聲,更是讓男子臊的慌。
易康也沒再難爲他,一個小嘍嘍罷了,今天的主要目的還是完成任務!
經過這一個插曲,表演也恢復正常,易康開始唱其他歌曲。很多人也拿着自己手機拍照錄像的。
隨着人羣越發的壯大,易康也邀請了幾個會樂器的觀衆一起上來玩,會唱的也可以用他的麥克風唱一首。
不管是哪個世界,其實都是遵從羊羣效應的,易康這邊的人多了起來,經過這裡的其他人就會下意識的往這裡聚集。
就像街頭的兩家離得不遠的飯店,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門口排長隊的哪一家一樣。
這就導致易康和吳桐雖然距離不算遠,但是兩人的聽衆數量差距太大。一個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着,一個周圍只有一圈人看着。
臉色陰沉的放下吉他,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恨恨的看着易康那邊,他還是收拾東西打算離開這裡。
在這裡繼續表演下去也不會有太大效果了,而且只會更加影響自己心情,還不如趁現在重新找個地方,距離結束就剩不到三個小時了,再沒有好的成績這一期自己就要被淘汰了。
易康被人羣圍着自然看不到吳桐收拾東西離開,現在他已經十拿九穩了,吳桐那邊是好是壞影響不大。
其實這場半決賽相比於前面幾次錄製,節目組顯得並不是很上心,規則沒有前面幾期嚴謹。
在街頭表演,每個人曲風確實是有影響的,而且易康原來就直播,節目播出後人氣更是增加了不少,比起一些網絡上所謂的網紅也不差了。
相比於易康,其他幾人就顯得平淡了些,除了吳桐確實有經驗,曲風合適以外。
這場半決賽更像是節目組爲了湊播出的期數一樣。當然,這是對選手來說,實際上如果在電視網絡上播放,這期節目質量並不差。
隨着時間越來越晚,慢慢的人羣也少了起來,一位直播時的粉絲,特意從家裡趕過來,主要是距離這裡也不遠,易康便和唱了一首。
剛唱完,節目組就通知已經十二點了,今天的任務時間到了。
易康點了點頭,拿起話筒:“今天的表演就到這裡了,很高興能和大家近距離接觸。也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謝謝”
“一定支持你”
“拜拜”
“再見嘍”
“………”
周圍人見結束了也都打招呼各自回家,還有幾個年輕人過來合照要簽名的。易康都一一應付到所有人離開。
告別了所有人,收拾東西坐車回到酒店。已經太晚了,所以今天的排名結果明天才出來。
唱歌確實費體力,回到房間易康洗了洗便趕緊躺牀上睡覺。
第二天直到九點易康才起牀,簡單洗漱一下到樓下吃了點東西,又趕緊趕往錄製現場。到了現場,其他幾人也都已經到齊了。
哪怕經過了一個晚上,吳桐還是一張臭臉。彷彿所有人欠他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