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個央視工作人員扶着李志灝離開,柯洋對着周圍的人笑着讓大家不要繼續圍在這裡了。
大家還是挺給柯洋麪子的,也就漸漸離開。
胡楊拿着剩餘的半瓶伏爾加走到李智明面前平靜的看着他說:“李先生,事情的經過想必你應該瞭解過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也知道,對吧。”
李智明看了眼胡楊手裡拿着的半瓶酒,不明白他對自己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讓自己喝完剩下這半瓶。
“已經瞭解過了,是他的錯的,不該得罪胡先生。”李智明好歹也是一個人物,自然能夠穩住陣腳的。
“那就好,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我這人挺佛系的,沒有想過和別人爭什麼,在自己原則之內也儘量不要得罪其他人。”
“我跟你們李氏娛樂並沒有什麼大的矛盾,想來應該是我下面的人替我拒絕了他公司下的遊戲代言,就看我不爽而已。”
“攤開來說,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你說是不是?”胡楊對着李智明輕聲說道。
這一點李智明也是非常認同的,否則的話他就不會憤怒的給了李志灝一巴掌的。
“正如胡先生你所說的,就是很小的一件事,並不是什麼大的矛盾。”
“對了,李氏娛樂正準備和央視合作拍一部戲,不知道胡先生你是否感興趣參演?”他笑呵呵的說道。
作爲政治人物,最基本的功夫他還是非常熟稔的。
“不了,我對演戲沒什麼興趣,多謝李先生的好意。”胡楊拒絕道。
然後阻止了他想要客套或者勸說的話。
繼續說道:“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這人聽佛系的,也就是不喜歡和別人結仇,剛剛李志灝喝了半瓶,我將剩下的一半喝一半,多出來的算他爲自己的行爲買單,今晚的事到此結束。”
“若是李氏娛樂不服氣,劃出道來,我胡楊接着就是了,不過那時候就不是半瓶酒可以解決的了。”
說完,也不管李智明什麼反應,直接將手中的酒喝起來。
直至剩下整瓶的四分之一時,胡楊面不改色的將剩下的酒放在一旁。
轉身就離開。
宋文靜快步的上前扶着胡楊,低聲關切問道:“姐夫,你感覺怎樣?”
胡楊輕輕的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謝臺、柯導,我喝的有點多了,先走了。”胡楊笑道。
聞着胡楊噴出來濃濃的酒味,他們也點點頭。
胡楊和其他人簡單的道別,就在小姨子和何秋蘭的攙扶下離開了酒店。
人羣中不少人看着胡楊的背影,目光閃爍着別樣的神色。
之前李志灝拿着一瓶伏爾加懟了半瓶向胡楊道歉,就讓他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緊接着胡楊說的話他們也聽到了。
在佔據優勢的情況下,卻沒有趕盡殺絕,而是選擇用自己喝四分之一來化解今晚的矛盾。
還言明如果李氏娛樂不滿意,劃出道來,他接着。
給人一種大氣和磊落的感覺。
讓不少人改變了對胡楊的印象和看法。
隱藏在人羣中的錢雨也將所有的一切都盡收眼裡,他能夠明白鬍楊爲什麼作出那樣的舉動。
李志灝過來給胡楊道歉,那是因爲胡楊是錢雨的救命恩人,他們叔侄兩人有求於錢雨。
否則的話,他們還真不用鳥胡楊。
畢竟胡楊在大陸的地位再特殊,也影響不到他們的。
但胡楊與錢雨的關係卻不得不讓他們慎重對待,這就是後來李志灝過來給胡楊道歉的重要原因。
而胡楊也用喝半瓶酒來表明自己的態度,今晚的事就到今晚結束,明天該如何的還是如何,他不想因爲自己的原因而令錢雨難做。
或許錢雨很願意報答胡楊這個救命恩人,但胡楊卻不想挾恩圖報,讓錢雨違背原則。
有時候,多爲對方考慮一點,並不會損失多少,相反還會有巨大的收穫。
…………..
胡楊剛剛坐上車一會,車還沒有開出一百米。
胃裡一陣難受,瞬間就頂不住了。
直接嘔吐在小姨子宋文靜的身上,一股酸臭難聞的味道在狹小的車空間內瀰漫着。
“姐夫,你怎麼了?”宋文靜沒有關注衣服上的嘔吐物,而是一邊抽出紙巾給胡楊擦嘴,一邊輕輕拍打他的後背。
何秋蘭也幫襯着。
“蘭姐,要不要去醫院?”司機也是工作室的人,低聲詢問道。
“不用,回家!”胡楊皺着眉頭說道。
他現在覺得胃裡火辣辣的,很難受。
“文靜,把車窗打開吧,味道好難聞。”胡楊擦了擦嘴,接過蘭姐遞過來的水艱難道。
喝了口水,將口腔的酸味給沖淡了些,直接靠在座椅上仰着腦袋。
胡楊現在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大,好漲啊……
似乎能夠感受到自己額頭上靜脈血液的流動那般。
宋文靜拿着紙巾給胡楊輕輕的擦着身上的髒東西。
“文靜,別擦了。”胡楊一把捉住宋文靜的左手,放到一邊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忘記了,抓着沒有放開了。
宋文靜的身體一僵,不敢有絲毫動靜,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但很快就聽到胡楊傳出輕微的酣睡聲。
身體也瞬間軟了下來。
“蘭姐,你說他喝不了那麼多,爲什麼死撐着?”宋文靜用右手輕輕捋了下頭髮,掩飾內心的慌亂。
“你什麼時候見過小楊這種喝法?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何秋蘭給胡楊擦了下嘴角殘留的水跡。
宋文靜還真見過,是他姐姐逝世的那段時間,胡楊整天喝的爛醉如泥的。
想到這裡,她的心情微微低落。
同時胡楊握着她的手也漸漸鬆開了…….
車,隨着車流在整個京城流動着。
司機揹着胡楊進房,隨後就離開了,宋文靜和何秋蘭給胡楊脫衣服清理他的嘔吐物。
但很快,兩人就尷尬的停下來了。
因爲再脫…….
“我給舒付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最後宋文靜說道。
她還真沒勇氣說讓自己留在這裡。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何秋蘭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宋文靜什麼心思,她還是知道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