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老師知道你難受,但你要明白他不過是你人生旅途中忽然出現又消失的一抹風景而已。”
“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應該能夠明白老師和你說的話。”
“人生沒有什麼坎是邁不過去的。”
徐蓉溫柔的安慰那個叫紫萱的小女生。
“徐老師說得對,人總會遇到各種困難,比如在一場對你很重要的考試時,忽然肚子不舒服考砸了,你是不是也會特別難過?”
胡楊也開口說道。
她低頭想了想,自己上次就是考試沒考好,難受了好多天。
痛恨自己爲什麼那時候肚子不舒服。
看到她露出一絲贊同的神色。
胡楊繼續說道:“既然你那時候也很難受,不也挺過來了嗎?你現在爲什麼就不能堅持住呢?”
她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小女生而已。
對於胡楊這種偷換概念,暫時還沒反應過來。
徐蓉則擡頭對胡楊笑了笑。
“痛苦和難受也只是一時的,過了之後你再回首,你會發現失戀不過是一件很小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紫萱,我剛剛聽徐老師你數學成績很好,那你就應該知道,語文和男人都會騙你,歷史和政治也會背叛你,但唯有數學是絕對不會欺騙你的。”
“數學,不會就是不會,你再難受再痛苦也是不會。”
胡楊對她說道。
她擦了下眼淚看着胡楊問道:“胡老師,你說我要努力學習數學,是嗎?”
她的話讓胡楊微微一愣。
自己只不過是想要通過這些課程告訴她,男人的話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怎麼忽然就轉到自己勸她努力學數學呢?
“我看過您的直播,你也是不想在被人騙才努力學習數學的嗎?”她問道。
胡楊知道她說的直播是那一次。
就是《華國新歌聲》總決賽鳥巢巔峰之夜前一天晚上的直播。
“我明白了,我會努力學習數學的,它是不會騙人的。”說着抓起幾張紙巾在臉上擦了幾下。
對徐蓉和胡楊鞠了個躬,感謝一番就離開了。
她還要去上體育課。
胡楊一臉懵逼的坐在椅子上,他get不到紫萱的腦回路。
是自己落後了嗎?
還是自己已經變老了,有代溝了?
就連徐蓉都有點懵,自己辛辛苦苦的和她說了那麼多話,都沒有什麼效果。
她剛想說話,就聽到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
是紫萱跑回來。
她歉意的對徐蓉彎腰道歉,然後不好意思的對胡楊祈求道:“胡老師,您可以給我籤個名嗎?”
“沒問題。”胡楊笑着說。
問清楚她名字具體是哪個字後。
就從徐蓉那裡拿過一張白紙。
寫上:願葉紫萱同學在未來的路一帆風順,祝願她在數學之路取得輝煌成就!
後面簽上自己的名字和寫上日期。
她看到A4紙上的字,睫毛上還掛着淚水的眼睛露出喜悅之情。
激動的不停道謝。
等她離開後,胡楊才轉頭看着徐蓉。
“老師,想不到會遇上你安慰一個失戀的學生。”胡楊笑道。
想當年,只要有男女同學有點眉來眼去的。
她都會直接將兩人的位置調到教室的對角線上。
當然了,這可能和那時候大家只是小學生有關。
“現在的孩子早熟的很,等下我還要給教導主任打個電話,讓他和那兩個學生談談。”徐蓉喝了口水說道。
安慰自己班上失戀的學生,不代表她將早戀這行爲就這麼忽視。
自然要向上級報告的。
胡楊點點頭,他在藏區的時候,要是班上有人露出早戀的苗頭。
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就被他掐死。
“總比我們那時候好多了。”胡楊笑道。
當初他神智還沒恢復,不代表他不知道周圍所發生的事。
只不過是控制不住身體的動作而表現的像個傻子而已。
“好了,不說這事了,你怎麼會忽然回來的?”徐蓉問道。
“我姐上個月生孩子了,當時恰好遇上要比賽,匆匆忙忙的趕回去,這不趁有時間趕緊回來看看她們母女倆。”胡楊笑着說道。
“小杏生二胎了?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
她知道胡杏,而且還很熟悉呢。
因爲胡楊小時候多虧她的照顧和幫忙,才能夠在學校讀書。
特別是那場意外後,徐蓉對胡楊更加好了。
他們姐弟倆自然對她充滿了感激之情。
胡楊沒去藏區之前,都是他自己來看徐蓉的。
後來由於宋文嫺意外逝世,他不想離開藏區,很少回來。
胡杏自然代弟弟來探望徐蓉的。
所以她們相互之間是認識的。
“連我都是在進產房,我姐夫纔給我打打電話的。”胡楊給胡杏解釋一下。
“對了,老師,這些東西是我從藏區帶回來的送給你的。”
胡楊將放在地上的禮袋提起放在她的辦公桌上。
“都是不值錢的東西。”胡楊在她變臉之前補充道。
“這是藏紅花,經常食用可以降低血液中的膽固醇,防止血管硬化;這是噶烏,也就是護身符的意思。”胡楊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徐蓉聽到是這些東西后,也就沒有拒絕。
因爲這不是胡楊第一次送她這些東西了。
“那老師就收下。”徐蓉將袋子放到座位裡面的地上。
看到她收下後,胡楊露出了笑容。
看了眼牆上的掛鐘,胡楊試探道:“老師,差不多中午了,我們出去吃個便飯吧?”
感受到他眼中期待的目光,徐蓉笑着點點頭。
隨後兩人就往外走。
路上胡楊也將他在藏區的所見所聞告訴徐蓉。
“要不是老師你有高血壓,我就帶你去藏區看看那邊的風光。”胡楊有些失落道。
高血壓的人是不能隨便去藏區的。
否則很容易發生危險。
因爲這類人比常人更容易發生急性高原病。
“老師年紀大了,哪還會想着到處遊玩,只想着能夠多教出一些對社會對國家有用的學生,那就滿足咯。”徐蓉倒也不遺憾,笑着對他說道。
胡楊能夠感受到這是老師她的真心話。
她的話也許代表着她這個羣體所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