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剛剛那話不過是開玩笑而已。
他在電話中簡單的將《千手觀音》跟周姐說了下。
即便如此,她眼中都忍不住露出一絲震驚。
可見,真要實現出來,將會給人一種怎樣的視覺衝擊,周姐無法想象。
但此時她也終於明白柯洋爲什麼會專門跑一趟藏區要見胡楊。
換作自己也忍不住啊。
特別還是柯洋這種忽然間上去的,各種壓力沒將他壓垮,他自己就很有能耐了。
“這支舞蹈你準備讓誰來跳?”周姐問道。
若是還沒有決定的,或者說胡楊沒有什麼人選,她就要向胡楊推薦人了。
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已經有了,讓粵省殘聯藝術團來跳。”胡楊說道。
聽到胡楊已經有了,周姐自然不會再多說的。
“嗯,有什麼需要我這邊忙的,你給我電話。”周姐說道。
胡楊自然點頭答應。
又聊了一會,才把電話掛了。
……………
一個小時後,胡楊終於看到風塵僕僕趕來的柯洋。
“還是酒店裡面舒服,外面都凍死了。”他還不停的搓手道。
不過仍舊忍不住給胡楊一個結實的擁抱。
本以爲從那次之後,兩人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身體接觸。
“先喝杯水暖暖身體再說。”胡楊讓他坐下後,倒了杯還冒着熱氣的水給他。
這裡當然有酥油茶,但不是怕他喝不慣。
柯洋喝了口水後,催促道:“給我說說那《千手觀音》具體怎麼回事?”
他來在藏區的目的就是要詳細聽聽這個舞蹈的動作等等方面的細節。
胡楊到桌子上面拿着一疊紙過來。
上面用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他所想要表達的。
“你看看這些圖畫,就是《千手觀音》大致的動作圖,比較倉促畫的不是那麼好。”胡楊將稿紙遞給柯洋說道。
完全沒有想到胡楊竟然還畫出草圖來,這大出柯洋意料之外。
不過這也好,能夠更加直觀看到它的動作。
“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不當歌手當個畫家也挺不錯的。”柯洋順口誇讚了句。
然後注意力就集中在稿紙上的畫上了。
由於有圖畫,而非靠自己憑空想象。
柯洋從一開始翻得比較快外,後面越翻越慢。
然而臉上震撼之色卻越來越盛。
之前聽胡楊簡單說過,但哪有現在看到的來的震撼。
當最後一頁翻過後。
柯洋猛地一拍大腿:“好,好,好!”
看向胡楊的目光充滿了欽佩,真的太厲害了。
不僅歌唱的好,舞蹈編排也那麼厲害,就連畫畫功底都不俗。
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
生孩子!
胡楊笑着說:“現在能不能給出承諾?”
對於他的反應,沒有絲毫意外。
不管是誰,第一次看到《千手觀音》都掩飾不住眼中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就練它,今年春晚的舞蹈壓軸就是它了,必須在春晚上映前給我練好。”柯洋目光堅定的看着胡楊說道。
如果不知道,他會從幾個不錯的舞蹈中挑選一個出來。
但如今他眼裡已經容不下其他的了。
“那行,決定了我就給粵省殘聯藝術團打電話啦。”胡楊再次確認道。
哪怕是句廢話,還是要尊重柯洋這個春晚總導演的意見。 шωш¤ ttКan¤ Сo
“打吧!”說完後,再次沉迷於那疊畫稿中。
之前的時候,年愛陽暉就曾將他二姨的電話號碼給過胡楊,自然記得。
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遠在粵省羊城的何紅英,她年紀雖高,但仍舊帶着藝術團舞蹈隊練舞。
她們練得就是爲今年春晚準備的。
當然也知道她們都是打醬油的,也明白她們跳的舞蹈可能連第二輪都過不了。
但這是ZZ任務,沒辦法的。
何紅英剛剛帶着她們跳完一支舞,準備休息一下。
就聽到有人進來喊她,說有人給她打電話。
雖然不知道是誰打單位的電話找自己,但何紅英還是跟過去。
“你好,我是何紅英!”她接過電話說道。
“阿姨你好,我是胡楊,年愛陽暉的好兄弟。”胡楊笑道。
剛剛他打了何紅英的手機,接過沒有接通。
這才迫不得已打她們單位的電話。
聽到胡楊的話,她微微愣了下。
胡楊,這個名字她自然聽說過啊。
不僅單純是從電視上聽到的,也從她的外甥年愛陽暉口中聽到過。
“是小楊啊,怎麼給阿姨打電話,還打到單位來?”她笑着問道。
胡楊簡單的解釋了下。
“阿姨,我這邊有個舞蹈,想請你們藝術團來跳。”胡楊也不繞圈子。
“你是演唱需要伴舞嗎?沒問題的。”何紅英笑道。
又不是所有人都有任務,肯定還有一些是當替補的。
雖然何紅英誤會自己的意思,但胡楊還是挺高興的。
“阿姨,這個舞蹈準備在央視上跳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信心?”胡楊趕緊說道。
這下子就讓何紅英有些爲難。
她有些猶豫道:“這個…….”
“阿姨,只要你們跳得好,不出現錯誤,這個舞蹈將會作爲舞蹈類壓軸項目,央視柯洋柯導親口承諾的。”
這話震的何紅英都暈乎乎的。
口有些乾燥的嚥了口水問道:“你沒開玩笑吧。”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胡楊在尋她樂子。
但很快就明白,胡楊沒有必要這麼做,不符合他的形象。
而且尋她開心好像對他也沒有任何好處啊。
“阿姨,我怎麼敢在這種事上給你開玩笑,柯導,說兩句。”胡楊說道。
柯洋也從草稿中收回注意力,接過胡楊遞過來的電話。
瞥了眼他,似乎在說,還是要靠自己的關係。
“何團長,我是央視的柯洋,剛剛胡楊說的都是真的,但前提是你們能夠在一個半月內跳出來的舞蹈通過節目組的驗收。”
真的是柯洋啊,何紅英聽過他的聲音。
之前的時候就曾通過廣播告知他們這些文化工作者,他出任春晚總導演。
“柯導好,我們殘聯藝術團願意跳。”
有了柯洋的承認,何紅英怎麼可能拒絕呢?
“但是,我們的演員,身體有着這樣那樣的缺陷,能跳好嗎?”她剛剛答應的挺爽快的。
現在卻又信心不足。
這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