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是玉壺啊,好久不見了,你送我的壺我很滿意哦,我用來插了我殺掉的一個非常滿意的女人的頭,現在正作爲裝飾品擺在我的家裡呢。”
童磨笑着轉過身,眼中閃着七彩流光,他揮動着手中的摺扇,向着從瓶子裡鑽出來的玉壺笑着說道。
“......雖然我的壺不是用來插人頭的,但是聽着似乎也不錯的樣子,您高興就好啦。”
就算是上弦之伍的玉壺,對於這個童磨的一些癖好,其實也不敢苟同。
但是他倒是也不會像上弦之叄的猗窩座那個樣子,會特別的敵視童磨,與之相反的是,他其實隱隱還有些畏懼這個萬世極樂教的教祖。
畢竟單隻論實力的話,上弦之貳的童磨的真正實力,就已經足以讓他們感到畏懼了,更不用說還有在實力之外的東西。
這個沒有任何的情感的童磨,就算是鬼也會覺得很頭疼,畢竟只要有情感,你就能找到應對的方法,但是像童磨這樣的鬼,你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他,才能夠讓這個傢伙滿意。
“誒?猗窩座閣下好像真的沒有來啊,不會是真的被幹掉了吧?這還真的是讓人滿心歡...咳咳,讓人感到擔心呢。”
玉壺也是用視線環視了一下四周,他同樣的驚奇於猗窩座的缺席,不過同樣少了幾位的下弦月,他們倒是都沒有怎麼在意。
“真可怕,真可怕,實力那麼強大的猗窩座閣下都被幹掉了,真可怕,真可怕,我不會也會被幹掉吧?”
說出這話的是一個眼中無數字,額頭腫大,頭上長了兩隻角,面容有如般若的老者,這是上弦之肆的半天狗。
“安靜,無慘大人現身了。”
正在幾個上弦在“氣氛友好”的交流着的時候,與幾隻鬼沒有在同一個平面上站着的上弦之壹開口說話了。
這上弦之壹是一個留着黑色高馬尾,臉上長了六隻眼睛的鬼,他的左額與右下巴至脖頸處,分別有着深紅色的火焰斑紋,似乎與竈門炭治郎額頭上的那疤痕類似,但卻並不是同一種東西,這隻六眼鬼腰間別着一把劍,似乎是一個劍士。
而這個上弦之壹的六眼劍士黑死牟一說話,包括童磨在內的所有上弦以及下弦,幾乎是都安靜了下來,他們擡起頭看向了身前高出一截的那個房子底部,一個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那裡。
上弦們對於鬼舞辻無慘多變的外形早已經習慣,對於這位統治者最根本的氣息,他們已經烙在了骨子裡,但是下弦們對於出現在眼前的這個身影,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於是在上弦們已經開始跟鬼舞辻無慘打招呼問好了的時候,這幾隻下弦鬼才堪堪的明白了這個身影的身份。
“跪下!”
少年人模樣的鬼舞辻無慘一聲厲喝,把自己憤怒的情緒展露的是淋漓盡致。
一股強大的威壓,還有來自於靈魂深處的那種壓迫感,直接就把所有的十二鬼月們給壓的跪拜了下來,只有獨自坐在另一間房子裡的上弦之壹黑死牟是個例外,連上弦之貳的童磨都已經被迫跪了下來。
“咦咦咦咦咦咦!無慘大人生氣了!無慘大人生氣了!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上弦之肆的那個面似般若的老頭,此時嚇得是渾身發抖,嘴裡一直在嘀咕着個不停。
而除了上弦鬼之外的那幾只下弦鬼,此時也已經都是抖如篩糠了。
“真奇怪呀,無慘大人,爲什麼會這麼生氣呢?”
在這個時候,唯一一個還保持着笑臉,並且還有餘力這麼悠閒的說話的,恐怕也就只有童磨這個傢伙了,於是這個傢伙仍然是笑意盈盈的問出了這樣一句話,雖然他做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但他那雙閃着七彩流光的眼睛,仍然是沒有任何的情感在內。
“呵呵,我爲什麼這麼生氣,童磨,你就沒有發現這裡少了很多應該出現的傢伙嗎?”
鬼舞辻無慘對待童磨的態度還算是比較和善的,如果換做一個下弦鬼敢於在這個時候發問,鬼舞辻無慘的回答恐怕直接就是一擊足以讓鬼都喪命的攻擊了。
雖然鬼是沒有辦法殺死鬼的,但是鬼舞辻無慘這個鬼王很明顯不在這個行列裡,對於這些被他賦予了能力的鬼,他是掌握着絕對的生殺大權的,畢竟他可以直接抑制自己的血液,剝奪這些鬼的再生能力。
當然鬼也不一定就殺不死鬼,畢竟陽光這個弱點是放在那裡永遠都不會變的,所以如果一隻鬼可以把另一隻扔到陽光的下面,那其實也是可以殺死對方的。
所以說,鬼舞辻無慘這麼提防這些鬼,其實也是有道理的,不是說他掌控者鬼們的生死大權,他就可以安然無憂了,他定下了那麼嚴苛的規定,不許鬼們互相見面,不許鬼聚在一起,就是爲了防止自己被背叛。
“這麼說的話,上弦之月應該是缺席了一位,下弦之月應該是缺席了三位嗎?”
童磨把摺扇合上,用扇子的扇柄杵在自己的下巴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沒錯!僅僅是這幾個月的時間,下弦之肆的零餘子,下弦之伍的淚,上弦之叄的猗窩座,就已經都被幹掉了!!!而下弦之壹的魘夢,更是早早的就已經被殺掉了!!!足足四個十二鬼月,包括百年未曾變動的上弦!!!竟然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死掉了四個!!!”
鬼舞辻無慘飽含怒意的話剛剛說完,在他的身前的這些十二鬼月們就差點兒炸開了鍋,如果不是懾於鬼舞辻無慘的威懾力,這些十二鬼月此時肯定不會都這麼老實的在這裡跪着。
“真的假的?!猗窩座那個傢伙竟然真的被幹掉了?!”
就連沒什麼情緒變化的童磨,此時似乎都已經被這個消息給震驚到了一樣,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裝出來的。
“這還真是讓人遺憾呢,虧我還擔心來着,大家就像是一家人一樣,我真的不希望有誰缺席來着。”
童磨一副十分的失落難過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個傢伙和猗窩座的關係真的非常的好呢。
但其實猗窩座是十分的厭惡童磨的,畢竟在相性上來說,他們兩個可以說是極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