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韋伯·維爾維特控制不住的嚥了一口口水,雖然剛纔他已經被未雲威脅了一次,按理說應該是有了一些心裡建設了。
但是未雲身上那種實質性的威懾,還是讓他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畢竟他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學生,和未雲這種江湖老混子是沒辦法比的。
不論是經驗還是心態上,都相差甚遠。
“R...Rider...”
韋伯把求助的視線看向了臉色拉了下來,散發着強大的氣勢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對方回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好像已經做出了決定。
“我當然要保全我的master的性命,畢竟他可是我的臣子,我不能放着他不管,而我只是一縷殘魂而已,退場也就退場了,只是有些遺憾罷了。”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嘆了一口氣,身上暴躁的魔力散去,表現出一副服軟的態度,看樣子似乎是準備放棄等死了。
他的話讓韋伯睜大了眼睛,也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原因吧,這個學生仔被伊斯坎達爾感動的一塌糊塗。
“Rider!是我太沒用了!是我拖了你的後腿!你不用爲了我而放下王者的尊嚴!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被伊斯坎達爾的話感動到的韋伯,克服了生理和心理的恐懼,他涕泗橫流的大聲哭喊着,甚至表現出了想要慷慨赴死的意願,雖然他的腿還在抖動。
“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友誼嗎??了?了。”
未雲默默的在心裡吐槽了一句,這兩個傢伙gay裡gay氣的,到底是怎麼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建立起了這麼深厚的友誼的?這就是獨特的人格魅力嗎?
如果換成未雲遇到這種情況的話,他肯定是二話不說的會選擇賣掉艾薩克小姐,畢竟自己的小命要緊,對方只是英靈而已,又不會真的死掉。
當然,他也很難會遇到這種情況,畢竟他別的手段可能不太行,但是逃命、保命的本事絕對是第一名。
“行了行了,用不着你們死,留着有用之軀,爲世界多做點貢獻不好嗎?”
未雲收起了手上的刀,掏出了一份魔法契約,這是他之前就擬定好的。
“這個東西,“自我強制徵文”,你們應該都有所瞭解吧?”
未雲把手上的羊皮卷展開,對着伊斯坎達爾和韋伯·維爾維特展示了一下。
這個所謂的“自我強制證文”,是型月世界中的魔術師們,在締結絕對無法違約的約定時所用的咒術契約,是爲了防止毀約而作出的一種最絕對的保證。
大概就類似於“天道誓言”之類的東西,總之在契約界屬於可信度NO.1的類型。
它是利用魔術師自身魔術刻印的機能,將“Geas”的詛咒強行加諸於施術者本人身上,原則上是用任何手段都無法解除其效力的。
一旦魔術師在證文上簽名,並達成誓約條件令證文生效,即使誓約者已經死了,只要魔術刻印繼承到下一代,就可以連死後的靈魂都束縛住。
言簡意賅的說,這誓言就是被刻在了魔術刻印上,只要你捨得把自家的魔術刻印給毀掉,那你完全可以打破誓言。
但對於魔術師來說,毀掉自家的魔術刻印,無異於是殺自己的全家,刨自家的祖墳,屬於無顏面對列祖列宗的行爲,一般人絕對是幹不出來的,幹了的人絕對不一般。
“我們接受這個條件,但是你這上面的名字......不太對吧?”
伊斯坎達爾和韋伯·維爾維特最終還是選擇了接受這個條件,畢竟形勢所迫,他們已經是別無選擇,這種條件對於兩人來說雖然很難受、很遺憾,但已經算是仁慈了。
只不過那自我強制徵文上面的肯尼斯、索拉、迪盧木多的名字,看的他們兩人一臉懵逼,合着您這還是爲另外一夥人準備的自我強制徵文,然後臨時拿到我們這裡來用了?
未雲“哈哈”一笑,表示這都是小問題,改了就是了。
他這個自我強制徵文還真是爲肯尼斯那一夥人準備的,畢竟對方都已經無力參戰了,他只要付出一些小小的代價,比如給肯尼斯安上三條能用的腿什麼的,保證那個傢伙會屁顛屁顛的簽名,把迪盧木多給交出來。
他都沒有想到,在幹Berserker的時候,會這麼巧的碰到了Rider組,還成功的得到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
未雲將自我強制徵文改好了之後,簽上名字就遞給了韋伯,讓他來簽字,韋伯仔細的看了起來。
自我強制徵文的內容大致如下:
“束縛術式·對象——清水未雲、韋伯·維爾維特,以清水家、維爾維特家的刻印起誓,以達成下述條件爲前提,契約將成爲戒律,毫無例外地束縛住對象。
誓約:
其一:清水家創始人清水未雲,對於以韋伯·維爾維特爲對象的殺害、傷害的意圖以及行爲將永久被禁止。
其二:韋伯·維爾維特和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將作爲清水未雲的幫手,聽從他的命令幫助他取得聖盃戰爭的勝利。
條件:簽字生效。”
臉色複雜的韋伯呆愣了兩秒,最後還是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契約當時便成立了。
未雲其實還是有點小忐忑的,畢竟他並沒有什麼魔術刻印,所以這契約能不能成立,他也並沒有太大的把握。
但最後證明只要他調動了大源魔力,一樣可以給這個契約進行反饋,而他的誓言則直接是被刻在了大源上,這讓他想要逃過誓言約束的想法直接落空,反而還變成了徹底無法違抗的誓言,除非大源徹底的消退,魔術不再顯現人間。
“好啦,這下我們就成一夥的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清水未雲,這個契約上已經證明了,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是隨便寫的人名了。”
未雲重新回覆了和善的笑臉,一副好兄弟的樣子拍打着韋伯的背,把這個瘦弱的傢伙拍的趔趄不止。
“是我們輸了,沒什麼好說的,你這個傢伙,還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