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我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我想要面對我自己。”
言峰綺禮低着頭,他是這麼對言峰璃正說的。
而面對言峰綺禮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一直把自己的兒子當成“三好青年”、“道德楷模”的言峰璃正,是滿頭的大“?”,他並不知道言峰綺禮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綺禮?你想要表達什麼?”
言峰璃正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兒子,他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
“沒事了,繼續走吧,我的父親。”
言峰綺禮低着頭沉默了一下,沒有做什麼解釋,只是再次扶着言峰璃正行動了起來,但是他的嘴角,已經開始放肆的“愉悅”了起來。
“綺禮,這一次聖盃戰爭的問題解決了之後,你就去進行“聖地巡禮”吧,你也是時候該穩定一下了,不能再想要去幹什麼就去幹什麼了。”
言峰璃正沒有在意剛纔的小插曲,反而是開始爲言峰綺禮安排起來以後的生活了。
言峰璃正之所以會讓自己的兒子參與到聖盃戰爭中來,其實就是爲了讓失去了妻子的他能出來散散心而已。
正好言峰綺禮還獲得了令咒,所以他就安排言峰綺禮來參與聖盃戰爭了。
而現在這種情況,言峰璃正覺得言峰綺禮應該也已經從喪妻的痛苦中走了出來,那他就要爲言峰綺禮的以後做好打算了。
他的這個兒子在教會的各種機構都任過職,卻總是在一個地方待不住,剛剛做出一點成績就跳槽到了另一個機構,以前他放任這個小子去選擇自己喜歡的事情做,但是以後他就要讓言峰綺禮定性了,畢竟他言峰璃正已經很老邁了。
“你以後要...呃...”
言峰璃正還要再繼續說些什麼,但是他的話卻在“撲哧”一聲之後停了下來。
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三根黑鍵正插在那裡,鮮血開始“汩汩”的往外流。
“綺禮...爲...什麼...”
言峰璃正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兒子,那個被他當做驕傲的言峰綺禮,他的眼神中滿是迷惑,他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我的父親大人,你根本不瞭解我,以前的我也不瞭解我,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我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言峰綺禮說着很是拗口的話解釋着,但是他的說法並不能讓言峰璃正理解,於是言峰綺禮繼續的說了起來。
“我不是在教會之中穩定不下來,我只是體會不到你們所說的那些美好的事物而已。
我甚至還會因爲那些事物而產生很強烈的不適感,但是我一直以爲那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一直在不同的環境中尋找改善的辦法。
包括克勞蒂亞的死,都是因爲這個原因,那個女人爲了讓我改變,爲了讓我感受到悲傷和痛苦,才選擇了自殺。
可笑的是,我當時看到她自殺之後,所想到的卻是“怎麼能這樣,反正都要死的話,由我來親自殺掉不是更好嗎?”
我沒有爲她的死而感到遺憾,卻是遺憾於沒能親手殺掉她,而在你被抓走了之後,我所想的也是這個“爲什麼不能讓我來親手殺死你呢?”
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我的父親大人,爲了不再面對那樣的遺憾,所以我要親手殺掉你。”
言峰綺禮看着言峰璃正的眼睛,他從中看到了強烈的震驚,看到了像是看什麼怪物的眼神,那痛苦的表情,讓言峰綺禮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噗!”
他把黑鍵拔了出來,然後又插了進去,拔了出來又插了進去,來來回回的直到言峰璃正的腹部已經被捅成了一個大窟窿,他才終於停了下來。
而言峰璃正早就已經死透了,他的雙眼瞪圓,那震驚痛苦的神情永遠的保留了下來,和在宅子裡面的肯尼斯的表情,可以能夠配成一對沙雕情頭了。
言峰綺禮的心情此時是澎湃異常的,他整個人都高潮了起來,大腦裡被“愉悅”所填滿,他終於放肆的去感受了自己,去面對了自己,那種痛快的感覺,已經讓他欲罷不能了,他再也回不去了。
“綺禮,看樣子你已經找到了你的“愉悅”了。”
吉爾伽美什的身影出現在了言峰綺禮的身旁,剛剛乾掉了自己的master的他,第一時間就跑來找言峰綺禮了。
相比於無趣的遠阪時臣,他要更加的中意眼前的這個有趣的男人,所以如果要找一個新的master的話,那眼前的言峰綺禮無疑是他最好的選擇。
“是的,Archer,這種感覺,讓人慾罷不能,原來這纔是我本來的樣子嗎?”
言峰綺禮的表情冷靜了下來,他還不是很願意把自己的這一面展現給別人看到,所以他讓自己明面上鎮定了下來,雖然他的大腦中還在高潮着。
“那我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遠阪時臣已經被我給幹掉了,你恐怕無法親手殺掉他了。”
吉爾伽美什看着言峰綺禮的樣子,終於是又露出了微笑,這個男人有趣的行爲,算是他在聖盃戰爭中爲數不多的調味料了。
“是嗎?那還真是遺憾呢,那麼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簽訂契約了?”
言峰綺禮是個聰明人,所以不用吉爾伽美什說出來,他就已經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哈哈哈,還是和你在一起有趣,趕快簽訂了契約,我再去解決掉那些煩人的雜修。”
當衛宮切嗣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吉爾伽美什已經炸翻了遠阪家的宅子,而且Lancer也已經化爲靈子消散了,就連未雲和Caster都已經離開了現場。
他們緊趕慢趕的跑了這一趟,唯一的收穫大概就是Saber手上的詛咒,隨着Lancer的死已經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