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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一。
秦衝率軍離開馬邑,沿桑乾河一線,向河北挺進,氣勢洶洶殺奔涿郡。
……
涿郡,臨朔宮。
這是楊廣遍佈天下的行宮之一,也是其三徵高麗的大本營,輝煌壯麗,並且儲集了無數的錢、糧、兵甲等物,不知爲多少反王所垂涎。不過,此時已經成了自號‘幽州大都督’羅藝的大本營。
是時,正值中午。
臨朔宮後花園中,一名國字臉、相貌英武的三旬男子正在舞槍,便見一條銀槍矯若遊龍,縱橫呼嘯,舞得簡直密不透風,可見其槍術之精絕,已致化境。
四周,還站着十八位鐵塔般的漢子,個個一身精良的明光鎧,後披黑色長披風,而且神情冷厲,站在那裡,便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殺氣。
舞槍的便是羅藝,隋唐演義中,小白龍羅成的父親。
當然,演藝畢竟是演藝,其實歷史上,根本沒有羅成此人,羅藝是有兒子,不過是叫羅通,現在才十一歲,還有個弟弟羅壽,年近三旬,武藝也頗爲不俗。
而四周的十八位漢子,便是羅藝的親衛,也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燕雲十八騎’,個個武藝精絕。
傳說有一次,羅藝率‘燕雲十八騎’出征,一次便屠殺了數千胡虜!雖然傳說肯定有些誇張,但也可見‘燕雲十八騎’之強橫!
須臾,羅藝一路槍法使完,收槍定勢,長出口氣。
“主公,”
‘燕雲十八騎’的老大季林趕緊遞過條毛巾:“擦擦汗吧。”
“嗯。”
羅藝接過毛巾,擦了擦額頭的熱汗,只覺得神清氣爽,全身舒爽,他是位標準的武人,日日勤習武藝,風雨不輟。
“走。”
羅藝遞迴毛巾,便要去公廳處理公務。
“報——”
就在這時,有細作飛步來報:“主公,晉北反王劉武周領五、六萬大軍,沿桑乾河殺奔我涿郡而來。”
“噝——”
羅藝吃了一驚:“李淵襲了秀榮,這劉武周不去找李淵的晦氣,怎麼衝我來了?我和他一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啊。”
“主公,”
季林猶豫了一下:“若非私怨,恐怕這劉武周就是衝河北來的。”
羅藝略一思索,便冷笑着點點頭:“看來是了。前兩日,李淵派兵進犯井陘,窺視河北,沒想到,這劉武周也想來湊湊熱鬧。哼,真當我羅藝好惹嗎!”
“主公,”
‘燕雲十八騎’老二何成道:“那咱們如何迎敵?”
羅藝沉吟道:“傳令:令羅壽守涿縣、固安、雍奴一線,提防竇建德、高開道、魏刀兒等軍的進犯,此外,北面的關、城盡數放棄,將兵力集中至涿郡,迎戰劉武周。”
“諾。”
‘燕雲十八騎’領命。
八月十六。
秦衝的趙軍兵不血刃,先後下‘得勝口’、懷戎等關隘,兵臨涿郡城下,是日傍晚,離城十里紮營。
中軍帳中,秦衝集諸將議事。
“諸位,”
秦衝納悶地摸着下巴:“這羅藝在玩什麼花招?竟不戰而退,把那麼多關、城都白白扔給了咱們。”
“主公,”蘇定方摸摸下巴:“據斥堠來報,羅藝新定涿郡,只有不到三萬兵力,還要防備南面的竇建德等人,可謂捉襟見肘。此舉,多半想集中兵力,與我軍在涿郡城下決一勝負吧。”
侯君集附和道:“我贊同蘇老弟的意見。而且,羅藝估計也有想拉長我軍補給線的意思。”
“應該是這樣。”
秦衝想想也對,笑道:“那麼,我軍就和羅藝在涿郡城下決一勝負好了。我倒要看看,這個號稱‘河北之虎’的羅藝,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主公,”
尉遲恭跳將起來:“明日,末將願領‘選鋒軍’搦戰,會會這個羅藝。”
“主公,”
蘇定方急了:“末將雖爲前鋒,這一路上卻末逢一戰,明日這首戰,無論如何也要交給我纔是。”
眼看又要爭執起來,秦衝趕緊擺手道:“行,行,都別搶,明日,一起搦戰。”
“諾。”
衆將無奈,只好答應。
次日一早。
秦衝點起右軍、中軍、後軍、選鋒軍,共計四萬戰兵出陣,其餘爲輜重兵,留守大營。
“砰、砰……”
大軍剛至城下,便聽涿郡城中號炮連天,隨即,城門大開,大批幽州軍鐵騎潮水般涌出城來,在城前列開陣勢。
秦衝放眼一瞧:敵陣前一將白馬銀槍,威風凜凜,料想便是羅藝無疑,身後,上萬鐵騎隊形嚴整、神情肅然,瀰漫着沖天殺氣,顯然,必是精銳之師。
事實上,秦衝猜對了,這一萬幽燕鐵騎,乃是跟隨羅藝多年的本部精銳,南征北戰,戰功赫赫。
秦衝暗暗吃驚:這羅藝雖然兵少,但恐怕並不好惹啊!
這時,便見羅藝一扣馬腹,微微上前,喝聲道:“呔,對面的趙軍聽着,我便是幽州大都督羅藝,請你家主公出來答話。”
秦衝微一摧馬,笑着一拱手:“羅將軍,劉武周這廂有禮了,不知找我何事?”
“劉武周,”
羅藝臉色一沉:“你我都是反隋義軍,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爲何犯我疆界?”
秦衝笑咪咪地道:“將軍此言差矣!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這河北你能取之,爲何我不能取?久聞將軍英武,若能歸順,我必不薄待,如何?”
羅藝大怒:“劉武周,你好大的口氣!想我歸降,行,打敗我就成。”
“主公,”
這時尉遲恭大叫:“休跟他廢話,待我來拿他。”說着,拍馬舞槊,直奔羅藝。
蘇定方差點氣得暈倒,稍慢一步,又被這黑廝搶先了,想上前,又不屑以二敵一,只好氣得鼓起嘴巴,拼命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