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一間審訊室內,幾名2科的科員們靜靜的看着眼前這個渾身已經血肉模糊的男人,他還是一言不發,不管怎麼折磨他,他始終就是不肯說半個字。
“如果你不肯老實交代的話,折磨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你交代爲止!”
一名2科的室長說着,示意後兩名2科的人把這個名叫卡圖的男人架了起來,他愣着頭冷冷的盯着眼前的2科人員,露出了輕蔑的微笑。
這個團伙涉及到了31起案件,詐騙,綁架,暴力侵犯,殺人,搶劫,是在三年前消失在城市裡的,現如今又潛伏了回來,其中有59名行事科成員的死亡都和他們有關。
C靜靜的站在審訊室的門口,在看到這名犯人被押出來後,依然一臉不屑的樣子,她微微的笑着,直接把嘴邊的煙按在了這名犯人的左眼珠子上,瞬間他痛苦的慘叫了起來,一時間這名犯人劇烈的掙扎了起來,然而全身上下所有的關節都被束縛了,還被注射了異化基因抑制劑,能夠在一定時間內麻痹掉變異人的身體,讓其無法使用異能。
“我要宰了你,我一定要宰了你.........”
C冷冷的笑着,示意兩名科員讓開,她揪住了這男人的腦袋,把他拽起來後按在了牆壁上。
“垃圾,我們對待垃圾從來都不手軟,如果你不說出究竟想要做什麼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一時間叫卡圖的男人憤怒的張大了嘴巴,突然間咬了過去,然而下一秒,C的拳頭已經直接敲入了他的嘴巴里,一顆顆碎裂的牙齒飛濺,伴隨着眼球裡溢出的鮮血,卡圖暈了過去。
已經凌晨5點了,慘烈的審訊後,只是知道這夥人是昨天早上從北部的黑山上回到城市裡的,至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不得而知,知道他們要幹什麼的只有頭目卡圖,手下們也從來不問是什麼事。
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在他們進入城市裡後,給他們提供了身份證,金錢和住的地方,住的地方已經找到了,就在底層一個老舊建築格局混亂的地方。
一陣後C回到了科長辦公室裡,R眯着眼睛正在處理着一些文件,C斜靠在辦公桌邊緣,看着旁邊一塊光影屏幕上的一些資料。
“從去年到今年,已經是第39次了。”
R點點頭,從去年到現在,總共有39個在壁壘區的團伙潛回到了城市裡,其中逮捕了一部分人,但卻沒有逮捕到全部的人,而39個團伙潛回,具體人數至少在400人以上,製造了293起案件,其中暴力侵犯案佔據了139起。
2科一整年來都在逮捕這些潛回來的犯罪者們,已經設置過了大量的偵測器,但依然還是沒辦法覆蓋住北部和西部的大部分邊緣地區,即使3科的人每天巡邏,但依然還是有漏洞。
現如今城市內起碼還潛伏着200多名從壁壘區討回來的犯罪者們,從城市內流亡出去的犯罪者們已經確實的威脅到了城市的安全,這些案件都是2科的人在處理,並沒有公佈出來,很多犯罪者都是被直接擊斃的。
“直接宰了吧那些傢伙,連送去監獄的價值都沒有。”
R思索了一陣後說道。
“最近克拉克急需要實驗用的素材。”
C嗯了一聲點點頭。
“這樣的垃圾要多少有多少。”
C說着看了一眼窗外的草坪,一批已經換好了便裝,被安插了各種身份的2科調查員們即將出發,明天一早他們就會融入到底層的60個區內,在工廠開工之前,先調查周邊的一切,以及對建立起來的工廠進行暗訪調查,爲了確保這些只生產果園計劃所需物品的工廠正常運轉。
2科和其他科的情況是不同的,普通人是無法進來的,科員選拔也是,只有一套標準,那些遭遇過事故,或者被犯罪侵害者,是2科的首選對象,這些人中的符合條件者會直接被特招到2科裡,進行長期的訓練,然後直接參與2科的行動。
他們因爲經歷過慘痛,比起普通人更加具有適應性,而阻止慘劇發生是2科很多人的執念,把一切隱患扼殺在搖籃中是2科的鐵則。
現如今2科的人手有些不足,三人已經準備開始長期對壁壘區進行偵測觀察了,而3科也在積極的配合,會成立一個由強大變異人組成的特戰隊,他們的存在的意義就是毫無痕跡的清除掉壁壘區的威脅,一旦發現壁壘區一些犯罪者們開始對城內有威脅,就直接予以清除。
現在每天還是有不少犯罪者們逃到壁壘區去,這已經形成了一個現象,不想坐牢只能夠跑,5科對於治安的高壓處理已經讓大部分犯罪者無所遁形。
5科抓捕犯罪者的效率是非常高的,甚至許多從壁壘區潛回來的犯罪者的抓捕都是5科在配合進行的。
阿爾法很好的指定出了一套任何地方發生問題的緊急處理對策,已經開始在行事科內進行推廣訓練,這套對策非常的詳細,涵蓋了方方面面需要注意到的點。
“K那傢伙究竟去幹什麼了?”
“你也知道了,暗地裡有很多骯髒無比的東西,不管哪一層都是一樣的,他在跟蹤那條線,畢竟這世上的有不少表面上是人,背地裡卻是惡魔!”
C點點頭,拿出了一根菸點燃後吸了一口,打着哈欠笑了笑。
凌晨5點23分
K打着哈欠,看着屏幕上不堪入目的一幕,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身邊的一名女性科員紅着臉。
“K大人,我看不下去了,能不能採取點行動?”
K笑着點燃了一根菸,搖了搖頭。
“還不到收網的時候,根據情報這個傢伙可能過幾天就要交易了,再等幾天。”
K靜靜的看着畫面裡的內容,心底裡雖然有一絲怒意,但必須把這條線拉出來才行,最近這些年裡,經常會有一些人收養一些漂亮的孤兒,表面上是善人,背地裡確是惡魔。
看着屏幕裡這個小姑娘表情木那的躺在牀上,K很清楚,還是不能太過於激動。
“抱歉了!”
此時畫面上出現了一個黑影,很快的爬入了眼前這戶他們盯梢的富人家。
“小偷嗎!”
K沒有太在意,只是看着黑影摸到了房屋的一腳,開始往上爬,目標是亮着燈的房間。
這個男人曾經幫助收養狗多個孩子,這些孩子長大一點後,便轉移給其他人,名義上是收養,背地裡確是那些骯髒不堪的破事。
砰
監控畫面裡窗戶破碎了,K突然間站起身來,感覺到事情不對勁。
“讓附近5科的人進去,快點。”
然而下一秒,K就看到了這個男人已經倒在了地上,短短的1分鐘不到,這個男人求饒了起來,隨後進入這戶人家的傢伙,用窗邊擺放着的花盆砸了下去,瘋狂的砸着男人的頭部,5科的人才剛剛突入進去。
“計劃失敗了!”
5分鐘前
臨近6點
天痕雙手插兜,走在大街上,他一直在一個小區裡徘徊着,他打算去看一眼妹妹,之前已經去過好幾次了,每次看到妹妹都是面無表情的,她臉上沒有任何的笑容。
天痕雖然去問過這個收養妹妹的男人,男人給天痕看了妹妹的日常生活,很平常,但臉上從來沒有任何的笑容,不知不覺間,天痕在上個月來到了這個區,想要離着妹妹近一些,每天去看看妹妹,但之後去過了好幾次,妹妹始終只是哭,還是不會說話,那表情非常的悲傷,每次天痕離開,妹妹總是會拼命的拽着自己的手。
直到昨晚,天痕從一個認識收養了妹妹的人嘴裡聽到了一些事,天痕有些害怕了,把妹妹送過來已經兩年了,今晚忙完天痕終於忍不住了,他摸了過來,很輕鬆的就爬入了這戶人家裡。
很快天痕就看到了妹妹的屋子還亮着燈,似乎有人影在晃動,他很快的摸了過去,隨後順着排水管爬到了二樓伸出的房檐上,一步步走了過去,拉起的窗簾透着一抹昏黃的光芒。
天痕一點點的走了過去,在下一秒,天痕原本凝重的表情呆住了。
砰
玻璃碎裂,瞬間天痕已經衝了進去。
“你是........”
男人驚恐的看着衝進來的男人,他還未反應過來的瞬間,天痕的拳頭已經砸在了他的臉頰上,躺在牀上的天愛木那的神情恢復了一絲溫度,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了出來,天痕瞪大了眼睛,腦海中早已一片血紅,他抓起了掉落在地上的花盆,走了過去。
“不要,我給你錢.........”
砰
伴隨着花盆碎裂,天痕用力的舉着手裡的花盆,一下下的砸着男人的腦袋,直到這名已經上了年紀的男人倒在了地上,腦袋也已經變形,天痕纔回過神來。
樓下傳來了陣陣響動聲,天痕跑到了牀邊,抱起了還在嗚咽着,但嗓子裡始終無法發出任何聲音的妹妹,他嚎啕大哭了起來。
砰
伴隨着一陣破門而入的聲音響起,天痕沒有理睬衝入進來的5科科員,依然抱着妹妹,他痛苦的吼叫着,眼珠里布滿了血絲。
窗外一陣響動,K從被打破的窗戶處跳了進來。
“你們先出去,這件事交給我們2科處理。”
看着眼前這個抱着小姑娘嚎啕痛苦的少年,K沒有說什麼,只是在一旁默默的點燃了一根菸,坐在了窗沿上,打算等待着他的情緒穩定下來。
眼前的一幕讓K不禁想起了C的事來,在認識前,C爲了活下去,也是隻能夠去出賣自己,給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傢伙們服務。
K淺笑着,表情上透着一絲無奈。
“明明已經是不同的時代了,爲什麼還會有這種事!”
K隨即查詢了下,眼前這兩個孩子是兄妹,K微笑着無奈的蹲在了情緒穩定了一些的天痕面前,時代不斷的在變化,不變的唯有人。
此時天痕也注意到了這個穿着漆黑制服,戴着四叉星帽子的行事科高官。
“該怎麼辦纔好少年!因爲你的關係,我們跟蹤了很久的線斷掉了,於情你現在是犯罪者,於理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天痕看着臉上還掛着淚痕,已經睡去的妹妹天愛,扯下了自己的外套,蓋住了妹妹。
K看着眼前的少年,這雙眸子就和過去的幾人一樣,下面傳來陣陣的響動,一個女人憤怒的衝了上來,不顧幾名科員的拉扯,已經衝了進來,看到這一幕的瞬間,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你爲什麼這麼惡毒,天殺的,你這個.......”
女人被幾名女性科員拉了出去,她憤怒的咒罵聲還在繼續。
“根據我們的調查,他老婆不知道他這些事,而我們掌握了證據,只不過現在沒有決定性的證據,如果對方起訴你的話,你最少需要進去30年。”
K走了過去,想要掀開蓋着妹妹的大衣,卻被天痕一把捏住了手腕。
K很清楚,這個死掉的男人十分精明,想要抓到證據異常困難,今晚是盯梢了好久後的第一次有了監控畫面,但只限於窗簾後面的剪影,這是無法作爲決定性證據的。
這個少年的衝動,讓從一個月前開始的盯梢全都化爲泡影,男人已經死掉了,這個精明的男人辦理的一切收養以及撫養權轉讓的手續都是合理合法的。
“至少讓人進來採集下證據看看,可以吧!時間越久,你妹妹身上存留下來的一些DNA信息可能就會失效。”
“我.......我是聽.......聽一個男人........說的。”
K點點頭,把兩名2科的女性科員叫了進來,隨後帶着天痕離開了屋子,K回望了一眼屋子裡的情況,即使他不用等待採集完成,就可以斷定,這些證據在法庭上根本站不住腳,而剛剛這個男人的老婆已經看到了這一幕,果然不一會一名律師便過來了。
原因2科的人已經和這個女人說過了,但女人根本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會做出這種事,因爲這個收養的孩子總是會半夜驚醒,所以丈夫是出於好意來查看情況。
而女人第一時間便叫來了律師,這事情已經開始朝着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方向展開了,K靜靜的看着旁邊面無表情,渾身在顫抖着的少年,他纔剛剛15歲而已。
咔嗒
房間門打開了,天痕微微的愣起有些恐懼的眸子,一名走出來的2科女性的微表情彷彿一瞬間把天痕打落在了地獄。
K已經看明白了,只是苦澀的笑了笑。
又失敗了!
K想過或許一開始就應該直接進去抓捕的,但想要扯出更多的線,是非常困難的。
之前有一個被這名富人收養過的女孩,在長大後被送到了另一戶家庭,只不過她現在在弗萊精神病院,K他們上個月已經去調查過了,那名女孩言語瘋癲,精神錯亂,認知已經有障礙了,而今晚的事,即使這個叫天痕的少年看到了一切,但在律法廳的辯論中,這樣的證詞是無法採信的,而加上這個少年的家裡欠了一大筆債,他犯罪的可能性就更大。
最關鍵的是這個遭遇了悲慘和傷害的女孩無法開口,是個啞巴,K調出了這名女孩的診療記錄,聲帶是很正常的,但卻還是無法開口說話,也檢查過大腦,一樣正常,無法開口說話的原因只有一個,精神上的問題。
而女孩也不認識字,K去調查過一些從這個家庭裡走出去的孩子,他們什麼也不肯說。
這個女孩唯一受過的刺激是在母親的懷抱中,看着母親死去,一直過去了好多天,哥哥和父親纔回家知道了一切,這起無人知曉的慘劇,發生在底層這個比較貧困的家庭裡。
悲劇這種東西就好像會有鏈鎖一般,或者說好像會傳染人一般,現如今已經不是以前的時代,2科私自加裝監控的事情多次暴露,現在2科在城內的口碑僅次於3科,許多秘密調查都遭受到了非常大的限制,而在律法廳裡,許多案子都因爲是在不合法的情況下采集的證據,最終讓案件失敗了。
噔噔噔
一陣快速的上樓聲響起,K看到了拐角處跑上來的莫小懶,她跑過來的瞬間已經飛踢了過來,K沒有躲避,這一腳重重的踢在了K的臉頰上,他倒地後微微的笑着,站起身來。
“還有什麼辦法?小懶!”
“你這個白癡,你究竟腦袋裡在想什麼,第一時間逮捕那傢伙就可以了,你........”
莫小懶是在熟睡中被電話叫醒的,在過來的路上已經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她看着旁邊那個木那的站在牆邊,瑟瑟發抖的少年。
“你究竟看到了........”
莫小懶沒有繼續問下去,不用問也知道,這個少年看到的東西,就是他殺人的原因。
此時外面的街道鬧騰了起來,一些記者紛紛趕來,死掉的男人名叫柯默思,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闆,很顯然這是對方律師做的,因爲有2科的人在現場,現在2科的風評不太好的原因還有一個,幾次製造證據的事情被暴露了出來。
莫小懶還在房間裡帶着人尋找着一切蛛絲馬跡,唯一的疑點就是這個房間裡基本找不到DNA的殘留物,她已經清楚對方會怎麼說了,調取了這一家人的近期購物記錄後,可以發現他們家頻繁的買一些清新消毒劑,而保姆每天都會擦拭。
現如今只有一個辦法,莫小懶轉身出門直接下樓了,她想要問問這戶人家的女主人,一起這麼多年,妻子不是傻子,多少或許知道丈夫的行爲,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默許。
然而莫小懶一過去,就被對方的代理律師團阻止了。
“小姐,我的當事人目前精神情況不穩定,根據委託人法,我有權爲我的代理人拒絕這次詢問,具體的詢問也必須在我的代理人精神狀況穩定的時候進行,我的代理人有權利保持沉默。”
莫小懶最後一絲的希望也破滅了,房間里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而那些微不足道的證據,無法定論。
媒體雖然被堵在了外面,但依然在拍照,特別針對的是2科的人。
此時此刻K按着腦門,汗液不斷的從額頭上滲出,如果把這件事說出去的話,對方一定會起訴2科名譽損害,因爲沒有決定性的證據。
一通電話響了起來,很快那個告訴了天痕一些事的男人的口供已經得到了,他是酒醉後說出來的話,而且那個男人劣跡斑斑,以前在這個區域內做過夜間巡視員,但曾經偷盜,甚至是悄悄的趁着房屋主人出門跑到人家家裡去尋歡作樂。
這個男人的證詞可信度幾乎爲零,所有的出路都被堵死了,只是短短的5分鐘,K懊惱的按着腦門,看着還在沉思着的莫小懶。
啪
莫小懶情緒激動的給了K一巴掌。
“你這個混蛋,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你爲什麼就是不長腦袋?在之前調查壁壘區的時候,需要你細緻的地方你粗暴處理,而現在需要你粗暴處理的地方,你卻自以爲是,你究竟在幹什麼?這一個月裡你究竟在幹什麼?爲什麼看到後不直接過去逮捕。”
K沒有回答,因爲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2科的許多事已經被媒體捅了出來,2科現如今的調查壓力是非常巨大的,稍有不慎就會被起訴。
“把他帶走,以殺人犯的罪名!”
一瞬間K做出了決斷,莫小懶瞪大了眼睛,幾名5科的人直接上來,此時天痕顫抖着,莫小懶跑了過去。
“把你看到的一切在法庭上說出來,每一個細節,聽好了,每一個細節,雖然這對於你來說有些痛苦,但你一定要記好了。”
天痕看着眼前這個女人,隨後他掙扎了起來,被兩名5科的人帶着離開了,隨後他被戴上了黑色的頭套,一瞬間天痕絕望的掙扎了起來。
“聯繫這兩個孩子的父親。”
K說着,已經想好了解決處理的辦法了,真相就是這個少年想要搶劫,然後無意間殺死了這名富豪,而2科來這裡只是收到了一條消息,有人想要綁架富豪,僅此而已。
“你這個人渣!”
莫小懶看到K已經擬定了一份報告書,並且已經提交了上去,而K的表情看起來是冷漠的,他隨即嘴角揚起,搖了搖頭。
“如果你想要做到什麼的話,你還有48小時,記好了只有48小時。”
莫小懶憤怒的轉過身,已經拿出了手機,按下了0013的號碼。
“混蛋,快點滾過來,我需要你馬上過來,給你5分鐘。”
莫小懶的腦海中,不斷的劃過一個個名單,這些都是柯默思生前接觸過的人,現如今已經沒辦法了,只能挨個的去詢問,但自己是沒有權限的,必須得吉恩幫忙才行。
“究竟怎麼了小懶!”
“我對於現如今的體制,是絕望的吉恩,什麼也做不到。”
莫小懶喉嚨裡嗚咽着,吉恩微笑着說道。
“給我4分鐘!”
清晨的曙光一點點的在紅色消退後覆蓋了城市,阿爾法躺在沙上,靠着旁邊的拉提斯,兩人抽着煙,客廳裡一堆空掉的酒瓶,以及一桌子涼了的菜。
“你怎麼對待周遭的事物,周遭的事物就會回饋你什麼,拉提斯!”
阿爾法說着,拉提斯笑了笑,把臉頰湊過去,貼在阿爾法的臉上蹭了蹭。
“知道了,沒問題的!我會慢慢改善的。”
拉提斯說着微笑着看着阿爾法已經睡着了,把她嘴邊的煙拿下來後,靜靜的凝視着阿爾法,昨晚一整晚兩人說了不少事,阿爾法雖然說的很隱晦,一些監獄內部的問題,但拉提斯只是應承着,現如今的監獄什麼也改變不了。
滴滴滴
阿爾法的電話響了起來,拉提斯快速的抓過來接起。
“有什麼事?”
“請問........”
“我是拉提斯。”
一時間電話那邊的聲音變了。
“哎呀,拉提斯大人,打擾了,那個........昨晚53區裡抓捕了一夥當街鬥毆的傢伙,他們仗着人多,揍了幾個傢伙,那幾個傢伙好幾個都住院了。”
拉提斯音調奇怪的哈了一聲。
“這種小事,你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嗎?你這個區域科官是怎麼當的?”
“不是的,那個........揍人的那堆工人裡有阿爾法大人的妹妹,她把一個男人的肋骨打斷了兩根,把一個男人的下巴打脫臼了,還有一個男人手斷了,這個..........”
拉提斯醉意全無了,看了一眼阿爾法拿起阿爾法燃到一半的煙,吸了一口。
“妥善處理,還有這件事不準讓阿爾法知道!聽清楚了嗎?”
“明白了,拉提斯大人,這個........”
拉提斯思索了一陣後說道。
“我會和你們的秘書吉爾,以及你的上司理事官說的,聽清楚了嗎?我剛剛說的。”
“一定的拉提斯大人,一定照辦。”
清晨6點11分
一陣哈哈大笑聲在53區的治安管理所的地下收容室裡響起。
“你這個白癡,有你下手這麼狠的嗎?”
奧莉薇婭懊惱的按着腦門,看着嘻嘻哈哈的妮雅,昨晚他們喝酒到凌晨5點,和另一桌的客人起了衝突,對方閒他們太吵鬧了,言語上還在嘲弄妮雅,以及說他們是一羣窮鬼,在窮開心之類的,那幾人看起來兜裡確實有幾個錢,結果妮雅喝得有些醉了,走過去和對方吵了起來,結果對方也藉着酒性打了妮雅一巴掌,結果全員都上去了,這堆人被揍了個半死。
要不是維奧利特拉住了熊大彪的話,可能真要出大事,這算是他們閃電建築公司成立以來,最大的一起事。
妮雅冷哼了一聲,此時當地的區域科官微笑着走了進來,過來的5科人員直接打開了大牢房的門。
“妮雅小姐,你可以走了,是對方先挑起事情的,你們只是出於自衛還擊。”
言語間這名科官顯得非常恭維,妮雅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剛想要說話,就被奧莉薇婭捂住了嘴巴,此時入口的地方,一個少年面色慘白戴着手銬被人押了進來,妮雅剛看過去就發現好像在哪裡見過。
“是你小子,和老孃打架的小子,怎麼?犯了什麼事了,哈哈。”
此時天痕也注意到了在監牢裡的妮雅,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而妮雅自顧的跑了出來,拍了拍天痕的肩。
“你妹妹還好嗎!”
天痕沒有說什麼只是低着頭被人押送了過去,妮雅看着他被帶入了下面重型犯的樓層,有些疑惑了起來。
“他究竟犯了什麼事啊?”
“殺人,妮雅小姐,快點回去吧,天有些涼小心凍着了,要不要在食堂吃個早餐再走。”
妮雅靜靜的看着這個絕望的背影,疑惑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