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久之後,都是相安無事,這也使得李*那顆緊繃住的心得到了片刻鬆懈,不會那麼不幸的,就真遇到那些魑魅魍魎的事情。這天,真是中午時分,這李*一行人正走在路上,忽然前面傳來大聲地通報聲:“速速停止,前面有絆馬索,還有陷阱。還有不明身份,不明人數的人在前面圍攻,大家都要小心。”
“大家都下馬,原地準備備戰,對陣排列,準備迎敵。”那副官指揮着他帶來的哪些,大約有幾十個便衣兵卒,這些都是寧王的私兵,都是儲存起來的必備力量。那個皇子甚至大官家裡或多或少都會有這種私兵。
“兄弟們,全都是糧食,要是都運走,夠咱們吃很久了。”一個滿臉大鬍子的男人叫囂着說道,他的身邊都是一羣怪異裝扮的男人,說是農民不是農民,說是士兵不是士兵男人,都是見了糧食如同那些野獸見了血一般,嗷嗷叫着,就要撲上來。
這些都是被歐陽詠賀襲擊了老巢的吐蕃士兵,他們的糧草被歐陽詠賀打劫了,他們西北邊陲本來就食物匱乏,靠天吃飯,要不然也不會幻想着要進攻建康城,要入主中原了。他們餓紅了眼,現在見着這些遠道而來的人運送着他們急缺的食物,那真是興奮極了。
“都不要着急,沉着應戰。必要時候不要客氣。”李*站在一邊,看着這羣人說道,他們衣服襤褸,但是個個體肥魁梧,像是些練家子。
“兄弟們,給我上,不管多少,搶了再說,回去後大大有賞。”那個男子一揮手,這些人都是井然有序的。排兵佈陣,發起了進攻。
對方激鬥在一起,眼看這局面就不能控制了。那寧王的私兵根本沒上過戰場,和這些戰場上的老油子那是不能比的。眼看着就紛紛倒地。敗下陣來。那李*的手下就是那些特殊訓練的人,都揮拳擦掌,等待着李*的一聲令下,那就要血濺三尺了。
“耶律副官,叫你的弟兄們退後,都伏在地上捂住耳朵,不要隨意張望。”李*說完,就發出了一個進攻的手勢,那些穿着家丁服的人,都紛紛武裝好。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油光錚亮的鐵傢什來。紛紛對準了那些叫囂着,辱罵着他們的人。
“真是什麼怪東西?有咱們手裡的大刀厲害嗎?嘖嘖,咱們不是嚇大的,不用拿這些東西來嚇唬咱們,你們這些孬種。都去死吧。”那些吐蕃人叫囂着,不怕死的又衝了上來,真是不知者無畏,他們的愚昧,就決定了他們的命運。
“砰砰”幾聲尖銳粗暴地響聲響徹天空,驚起了無數鳥兒,就這一瞬間。就看到那搶先上來的那幾個人腦袋開花了,倒在血泊裡,抽搐幾下,就看到了那蔓延的鮮血。
那些巨響,再加上這肉眼可見的死亡,驚到了這些粗暴的吐蕃漢子。也驚到了前方遠道而來支援李*他們的歐陽詠賀以及他們的士兵。“什麼響聲?這麼巨大,就好像那火炮一般?速速打探,是什麼兵器如此厲害?”歐陽詠賀的坐騎都在那幾聲驚天的震響裡驚了駕,給他牽馬的小兵都要控制不住了。
歐陽詠賀乾脆利索的下地,拿了那千里眼。不住的觀望者,考慮着要不要前行。李*這裡,除了李雲他們的人,其他的人都好像被施了咒語一般,都呆呆的趴在地上,渾身顫抖不知所措,“怪物,怪物,救救命阿,救命啊……”他們都低調呢喃着,以爲碰到了什麼怪事一般。甚至那些膽小的,都是便溺在衣服裡了,一瞬間那異味就出來了,被風吹的好遠。
那些火藥味,在這空曠的原野裡,也是被傳到了很遠的地方。“將軍,那是一種新的武器,像是鐵的,能發出巨響,瞬間使人致命,時間太快,來不及看到,那人就死了。”那打探的前鋒營,都是心有餘悸的樣子,這種東西,簡直就是怪物。
“把他們都捆了,休整隊伍,速速前進。”那耶律副官也是驚魂未定,現在他看李*的態度都不一樣了,那是什麼武器,威力這樣巨大。但是他不敢問,他怕這種東西,這是人們的對於新奇東西的畏懼。
遠遠地,這兩隊人馬就遇上了。都是高頭大馬,歐陽詠賀的天青色衣袍隨風起舞他的臉如刀削斧劈一般冷峻凝重,舉手投足間都是血性的將軍,幾年的沙場征戰使他自然而然的帶上了一股殺伐果斷;李*的藏青色衣袍迎風展立,他面如冠玉,優雅從容的像是一個異世來的翩翩佳公子,睿智又鎮定,幾年的商人生涯使他帶上了一股威嚴,彷彿與生俱來。這兩個舊年的相識就在這驚魂未定之中,在這廣袤的荒原遇上了,那眼神交流間,都是看不見東西在流淌。
“是你?李*?你是寧王手下?”歐陽詠賀的三個問題拋出來,他的神情未見變化,但是內心裡早已經洶涌澎湃了。他沒想在這裡見到李*,更沒想到李*也是依附了那寧王,真是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個李*混得不差。
“是我,歐陽詠賀,歐陽將軍,別來無恙吧,給你送份小小的禮物,還望收下。”李*抱了抱拳,算是給他行了禮。他揮揮手,他的副官們以及手下,把他們擄來的那些男人都丟在地上,還有那一行的主僕幾人,那個脈脈含情的小姐。
“帶下去,嚴加拷問。務必要詢問處他們是哪裡的細作。”歐陽詠賀揮揮手也是有人上來,麻利的帶走了那些癱倒如爛泥的人們,以及那幾個渾身顫抖着,但是依然不忘四處拋着媚眼兒的女人。
“進軍帳裡再說吧,穆副官,帶這些弟兄們去好好休息,告訴他們晚上加餐。我和李大人有要事詳談,都不要來打擾,等着我的傳喚,任何人都不許靠近軍帳,違者軍令伺候。”歐陽詠賀下達這命令,前面領路。大步跨進了他的軍帳裡,雙手背立,掩飾着他的緊張。
尾隨着進了歐陽詠賀的軍帳,李*沒有拘謹。地方不大,擺設很簡潔,只有一榻一桌几把椅子,裡面裝飾都是黑灰色調,古板而又憂鬱。他很隨意的坐在了末尾的的椅子上,就那樣冷眼旁觀看着歐陽詠賀,等着他的下一部動作。
“你怎麼成了寧王的手下了,你不是要一輩子呆在那小山村嗎?”歐陽詠賀也是看了李*半晌,語氣不善的說道。
“將軍,你說這話不覺得良心不安嗎?你都成了文武狀元郎。還不讓我有所作爲了?真是好笑。”李*說着話,趁着歐陽詠賀不注意,一拳揮到了他的臉上,他這一拳使出了渾身的力量,那歐陽詠賀躲避不及。硬生生捱了這一下。
“這是替曉傑還給你的,你還是人嗎,你還好意思端坐在這裡讓人喊你將軍嗎?你配嗎?你不配?你就是個臨陣脫逃的孬種,你就是敢做不敢當的懦夫。你知道你的家人對曉傑傷害多大碼?你知道你在你爹去世後都幹了什麼嗎?你敢想嗎,你不怕你的良心受到譴責嗎?”李*一句句的質問使得歐陽詠賀無地自容。那歐陽詠賀扶住那脹痛的臉龐,在他的粗暴裡呆住了。
呆了片刻,那軍人的優勢立刻顯現。他也是毫不留情的朝李*身上揮了一拳,打在他的胸口,胸口還挺硬,硌得他手疼。“是,我是孬種,我是怯弱。我的家人是刻薄。但是你呢?你那點子心思,誰不知道,那你爲什麼不保護好她,讓她慘死異鄉?我苦尋不到她,你時時守着她。你有臉說我嗎?難道你不會保護她?你的情,你的承若都去哪裡了?”歐陽詠賀也是毫不客氣,大聲指責着李*,他臉紅氣喘,青筋暴起,說不出的憤怒狼狽。
“你,胡說八道,你知道什麼?就沉浸在你的溫柔鄉里,你沒權說我,以後咱們老死不相往來,你記住了嗎?我以後不想見到你。”李*毫不客氣的反駁道,怒目瞪着歐陽詠賀。
“你,那曉傑的父母還好嗎?上次時間匆忙,沒來得及拜見。他們生活可還富足?我知道你們都不願見我,現在我都唾棄我自己,但是時過境遷,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呢。”歐陽詠賀在李*的怒視下,敗下陣來,語氣悻悻的說道。
шωш ▪Tтkǎ n ▪C O “你還有臉問嗎?總之以後我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記住了。”李*還是那句話,好想要得到歐陽詠賀的承諾似的。對於曉傑慘死這一塊,李*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這貨是哪裡來的消息。
“你娶妻了嗎?現在還是單身一人?”歐陽詠賀跳躍思維使得李*怒不可遏。越發的不耐煩見他。
“你管得夠寬啊?你管得着嗎,娶了,兒子都生了三個了,怎麼歐陽將軍有何貴幹?”李*怒極反笑,故意激怒歐陽詠賀。
“看來你的癡情也就是那樣嘛,照樣是娶妻生子毫不耽誤。你也是個薄情負幸得人,你也沒什麼好罵我的,咱們扯平了。但是有一點你比我強,你有了後,而我呢,怕是要一輩子孤獨悽慘了,呵呵,這就是我的報應吧,能怪得了誰呢?”歐陽詠賀好像癲瘋了一般,低低的笑着,那粗嘎淒厲的笑聲,響徹在這個寂靜廣袤,荒無人煙的地方,回聲嘹亮,使人渾身惡寒。
“整個健康城都知道,咱們的歐陽將軍有着擲果盈車的能力,你的嬌妻美眷那麼多,說什麼廢話,好好活着吧,接受你的懲罰,但是永遠不要介入我們的生活。”李*雙手緊握,掩飾着他的緊張,他真是怕歐陽詠賀心血來潮,在問詢他的妻子家人,那真是漏洞百出,惹人生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