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件事情咱們暫且不提,但是我希望咱們之間,永遠不要有決裂,有兵戎相見的一天,因爲那樣是對曉傑最大的傷害,你記住了嗎?”歐陽詠賀再一次凌厲的說道,這是男人的立場上,對情敵的囑咐。
“這個不用你教,但是有一天,我是一定要得到曉傑的,這一點你記住。”李*也是不甘心的說道。
“真有那麼一天,你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但是咱們無論是誰,那個傷害了她,我做鬼都不放過的。“說完這一切,歐陽詠賀一臉鐵青,不理會站在原地上的李*,拂袖而去。
“我會做到的,你等着吧。”李*擦了擦嘴角里因爲咬破舌尖而溢出的鮮血,這輩子曉傑都是他的夢魘,他永遠都不想從這個夢魘裡面出來,誰都不能阻止。李*在歐陽詠賀離開之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任由那冰涼刺骨的寒風,慢慢的侵襲他。
寒風吹來,神奇的是,那些以前發生的所有的甜蜜事情,都是一幕幕的出現在李*的腦海裡,就像是電影的特技一樣,不斷的閃現。海邊的第一次情動,曉傑的痛哭,自己的傷重,醉酒的第一次等等,滿滿的場景密密麻麻的擠滿了李*的腦海裡,使他越發的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整個人都要凍成了冰塊一樣。他的四肢都要僵硬了,甚至就連發絲,就要結成冰了。李*手指僵硬,沒有提燈籠,就那樣在白雪的映襯下,步伐慢慢的回到了那個冰涼的就像是墳墓一樣的房間,一夜的輾轉無眠。
熟睡的曉傑永遠都不知道。這兩個男人進行了一場決鬥,還是不分勝負的決鬥。這兩個男人都是抱着要得到她的決心,爲此一戰。要是曉傑知道了真不知道是喜還是悲哀了。
同樣的,還沒有睡的還有歐陽詠賀。因爲李*的存在,歐陽詠賀就住在曉傑的院子裡,但是同院不同房,身邊沒有了溫暖柔和的身體,歐陽詠賀心裡空落落的,就像是丟掉了什麼東西一樣。他自己不知道,他丟掉的是和李*那幾年的友誼。
皇帝現在是一門心思要進行對西夏國,和瓊涼國的戰役了。就連上清道長來說都是不管用的。皇帝鐵了心要做的,所以這些號稱國師級別的上人道長們都是不敢多言,只是搖搖頭,無比的惋惜又一次的勞財勞力,又一次的生靈塗炭。
在發兵的前刻,皇帝還是如約的舉行了盛大的祭天儀式。在清虛觀的碩大的祭臺上,衆道長們都是唱唸做打,在爲這一次的遠行徵軍做最後的努力。這一次,李*,歐陽詠賀。還有曉傑都是奉旨前去助陣了,這事關係着民生大計。
在熙熙攘攘的人羣裡,這三個外貌出衆的年輕男女。惹起了不小的騷動。但是那些達官貴族尤其是那些愛嚼舌根的市井小民,他們驚豔之後,心裡都是暗暗的惋惜起來。
有女兒的就惋惜女兒怎麼沒能嫁給這朗顏絕絕英軍男兒,有兒子的就惋惜沒能爲兒子娶到如此貌美如花的夫人,那些年輕的官員爲自己惋惜,自己沒有眼光,痛失了這位傾國傾城的女人。但是惋惜之後又是慶幸,這樣的女人確實不是他們能夠駕馭的。
曉傑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眼光,這個皇帝。真是要害死她了。曉傑強裝着鎮定,慢慢的拿出來袖袋裡的帕子。滿滿的系在自己的臉上,只留出來一雙晶瑩剔透的眸子。迷離的掃視着這芸芸衆生。心裡不住的吐槽道:“真是的,要是祭天能保佑打勝仗,那還要什麼將軍,都在這裡待着就好了。”
其實曉傑這次以歐陽詠賀的正室夫人的身份露面,這是秦貴妃的意思,這件事情還要從瑾和公主說起來,那一天她不是見到了穆曉傑嗎,幾經打聽之後才知道這是皇帝哥哥親封的虢國夫人,以前是李將軍的夫人,又以二嫁的身份,嫁給了歐陽詠賀,現在是歐陽侯爺的夫人,她不禁要碎了一口銀牙。
“這個女人,那裡有如此大的造化?一看就是個狐媚子,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勾搭上了李將軍,李將軍和歐陽侯爺,這樣的好男兒,又豈能是她這樣的殘花敗柳就能配得上的。”瑾和公主不知道爲什麼她的皇帝哥哥如此的器重這個女人,封了虢國夫人。
在她的思想裡,一個男人和女人之間,最大的牽連那就是兒女情長,她不知道曉傑爲了皇帝的登基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就憑着她自己的的臆斷,就把曉傑化成了奴顏媚主,蠱惑人心一列裡了。她甚至還推斷她肯定是和她的皇帝哥哥有一腿,這歐陽侯爺不過是個障眼法罷了。
不得不說瑾和公主的強大思維,不過她還是小小的猜對了一點,那就是皇帝陛下真的對曉傑有難以言明的隱晦心裡。瑾和想到這裡,就急忙忙的去了貴妃的坤寧宮,她要試探一下,看看她想的是否正確,要是真的如她所想,她真的就像好好籌謀一番。
“瑾和公主到,”尖銳的公鴨嗓子,向着坤寧宮裡的宮女們示意。宮女們魚貫而出,迎接着瑾和的進來。一進門就被一陣熱氣襲來,一瞬間瑾和身上那件裘衣就有些多餘了。這是她唯一的一件裘衣,雖然很是珍貴,但是穿了幾年了,顏色早就不新了。
其實這個坤寧宮裡,也和瑾和公主的裘衣一樣,是表面華麗,其實內裡,都是說不盡的苦澀。自打貴妃娘娘懷了身孕以來,皇帝就極少的在她這裡留宿,即使留宿了,也是楚漢分明,貴妃娘娘能清楚的感受到,這皇帝的心裡是有了別人了。
但是皇帝也是拿她做引子,可以的給人誤導,這個女人就是他最愛的女人,但是隻有貴妃娘娘知道自己是到底是不是這個絕情的男人,最愛的女人。爲了這個男人,她付出了多少,就是一塊石頭,她也該捂熱了,但是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
一開始在封地時,那她做引子對付慕容姐妹,現在又是拿她做引子,來隱藏他最愛的女人,這個他最愛的女人,那就呼之即出了。一開始沒有別的女人時,她還可以安慰自己,自己就是他最愛的女人,時間長了,謊話說的多了,自己就認爲是真的了。
但是呢,苦澀的真實,那真是要刺痛她的心臟了。她表面上風光無限,招人記恨不說,還是要強顏歡笑,做足了面子功夫,這幾年時間,她都時時刻刻麻痹自己。這些日子,她都不知道什麼是真開心,什麼是假難過?而她就在這奢華冰冷的墳墓裡,一天天的消逝。
坤寧宮裡依然是繁華奢靡的可以,那高几上擺放着的都是鬱鬱蔥蔥的價值千金的蒜瓣蘭,還有嬌豔欲滴的黃梅,綠梅,散發着油油的香郁。矮榻上的薄胎天白瓷的碗碟裡,都是些精緻絕倫的美味點心,這是她一個小小的不受寵的公主不能比擬的。
宮女很有眼色的接過去,給她掛在衣架上,招呼着瑾和坐在酸枝木的椅子上,因爲現在是冬天,椅子上都鋪了厚厚的毛毯,一坐上去舒服的讓人禁不住要呻吟出來。即暖和有舒坦,真是會享受極了。這個女人仗着皇帝哥哥的寵愛,現在真是橫行宮裡了。
貴妃慵懶的窩在矮榻上,並沒有起身,上面鋪着的雪白的波斯毛毯把她玲瓏有致的身體裹住,臉上都是幸福的光輝,帶着絲絲紅暈,那是一個女人被男人極盡寵愛的結果。瑾和公主把這一切看在眼裡,那要嫁給李*做將軍夫人的念頭更深。
“貴妃嫂子金安,瑾和來看嫂子了。這幾天地凍天寒,嫂子的咳喘症好點了嗎?”瑾和雖然心裡不忿,但是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得滴水不漏的。她越是開心的對待一個人,那就說明這個人對她還是有一定好處的,至少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瑾和來了,哎呀,這一道冬天啊,我的咳喘毛病就犯了,真真是惱人的很。再加上有了小皇帝,真是抽不開身啊,就沒有去迎接妹妹,妹妹不要責怪你嫂子啊。”秦貴妃雖然這樣說着,但是庸懶的身體,幾乎是一動未動,還是保持着那個姿勢。
瑾和心裡着惱,但是有求於人,也不好翻了臉。她眼珠子一轉,頓時想到了一個損計。“不是皇帝哥哥最是寵愛你嗎,那我就在你們心裡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看看你們還能不能和以前那樣恩愛。”瑾和心裡這樣想着,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明顯,就像是真的很高興的樣子。
“嫂子知道嗎,我剛纔來嫂子這裡時,路過勤政殿,順便進去給皇帝哥哥請安,我站在門口,剛要進去,就聽見皇帝哥哥在小聲地和錢來路說着什麼,好像是“曉傑,終於進京了”怎麼的,再就是什麼“明月照我心”什麼的,看來是很用情,不知道這個是皇帝哥哥新進來的美人嗎?”瑾和看到秦貴妃的臉不可察覺的變冷了,雖然臉上還帶着笑容,但是那笑容只是浮於表面,並沒有深陷。()
ps:人呢,都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