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曉傑和李*一起出來的時候,曉傑感覺到周遭的眼光都是相當怪異的。難道是自己的身體因爲使用的太過度,而發生了什麼變化,使得他們看出了端倪?不會啊,雖然身體是很酸澀,但是她都一一克制了,幾乎是沒有露出來破綻的。
曉傑不知道,幾乎就是一個下午的時間,她就成了這所將軍府裡的公敵了。這裡的這些奴僕門,都是對這個突然間出現的夫人很是不能接受,因爲她的出現,打碎了他們做了很久的美夢。
雖然是不對勁,但是李*沒有做聲,就只是冷眼看着這些奴僕門。其實李*又如何能夠不出來,不過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了,等到這件事處理了,那就是他處理他們的時候了,就連他最心愛的女人,他們都可以鄙視,是誰給他們的勇氣?
“師傅,對不起啊,要你久等了。”曉傑的聲音就象是清泉一樣,很是清脆。隨着推開的屋門,見到田不渝的同時曉傑還看到了此時此刻她最沒有臉面對的男人——歐陽詠賀,還有坐在田不渝身邊的周亭。這個最不適合他們出現的日子,他們恰好都是出現了,不得不說,這又是老天爺和她開的一個玩笑。
“是啊,確實久等了,爲師的茶水都要滿了肚子了。你們啊,倒是姍姍來遲,還讓咱們好等。”雖然田不渝的話裡還是有以前的那些隨意,但是敏感的李*還是聽出了裡面的不同尋常。也是這件事情,他和曉傑又是摻合在一起,確實挺令人吃驚的。
曉傑沒有理會田不渝的話,她只是緊緊的看着歐陽詠賀,但是歐陽詠賀呢。就是聽見她的聲音擡起頭來看了一眼之後,那連上無喜無怒的,曉傑費了半天的事。什麼也沒有看到。
其實歐陽詠賀臉上裝的淡然,他的心裡早就是比黃連還要苦了。自己的女人身形都是酸澀的。這一點過來人都是知道的,一看就是被寵愛的狠了的樣子嘛!自己的妻子,去救了別的男人,還是和自己妻子一直都是糾纏不清楚的男人,這一點,只怕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是難以接受的。
李*抿着嘴角,什麼話都沒說,就只是端端正正的坐在田不渝的前面。很自然的把胳膊放在他的身邊,等待着他的把脈。田不渝很是自然的給李*把了脈,沒什麼好矯情的,本來就是叫他來給李*解毒的。
把了脈之後,田不渝什麼話都沒說,就是拿出來開方子的紙筆,刷刷的寫起了方子,李*擡頭間,就看到了那個一臉複雜的周亭,這個皇親貴胄。還是那麼的神秘莫測,但是他眼睛裡的不解還是深深的刺痛了李*的眼睛,看來這一羣人。都是認可歐陽詠賀做曉傑的丈夫吧!
自己這個原配的丈夫,還是被歐陽詠賀給比了下去。自己的心情也不會好受到哪裡,但是他知道最難後的還是曉傑,她夾在兩個男人之間,心裡更是難受得很。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以後的生活,那真是不可預料了,但是他呢,那是一定要追隨在曉傑身畔的。無論是什麼,但是一定是存在着。
“毒素還是不少的。看來啊,這藥還是要吃上不少日子的。再就是這裡面的那一味情蠱,只能是靠着鍼灸把他給逼出來,但是能不能成功,那就不知道了。”田不渝寫完藥方子之後,這與如其來的一句話,還是拯救了這幾個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的人們。
“要是逼不出來,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嗎?或者是有生命危險?”曉傑收起了自己的愁緒,着急的問道。這一點是她最關心的。
“不會,只要有最愛的人就會一生無憂。這個藥不能着急,只能慢慢的調理起來。”田不渝慢慢的說道,他說話的時候眼睛是看着曉傑說的,雖然說得不輕不重的,但是曉傑聽出了不少的不同尋常,但是現在確實不是問的時候。
曉傑拿着藥包去煎藥,這一天的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真是需要好好的想想了,思慮亂得厲害,就像是由一團亂麻,被胡亂的塞在曉傑的腦海裡。曉傑現在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無論做什麼,都是不好受的,她和兩個男人,是不是就要如此的糾纏不清了。
這幾天的時間,除了熬藥的時間,曉傑就把自己當成了透明人,一直都是不出現在任何一個人身邊。曉傑也是需要一個緩衝的時間,但是曉傑的緩衝,在歐陽詠賀看來,那就是一種態度,和李*不離不棄的態度,他憋在肚子裡的那些話,都是隻能被自己死死地嚥了下去。
周亭長的這麼大,除了年幼的時候,在郊外的皇家別院裡呆過幾次,後來發生了大變故,一直在外面的流落,後來長大了,都是一次都沒有再進這個帶給他深深傷痛的地方。他沒有對於皇宮的美好記憶,就剩下短暫的跟着他師傅在外面漂泊的回憶了。
不錯,這正是在在勤政殿裡等待皇帝召見的周亭。他在外地糾結了好久,還是選擇向他的家族妥協。但是有的時候,一種妥協就是預示着一種迴歸。或許現在對於周亭來說,這樣的選擇最是合適的。他不甘心自己的爹爹一直都是被人誤會着,但是想要澄清這件事情,總要是要付出點什麼的。
勤政殿裡依然是繁華依舊,高几上鬱鬱蔥蔥的卉,都是向外散發着馥郁的幽香。溫暖的環境裡,使得人昏昏欲睡。周亭強忍着精神,都是全神貫注的,想要等到他那不知道是思念還是記恨的叔叔,也就是這個新皇——耶律玦。
周亭正襟危坐,不敢過於放肆。這個偏殿裡的,擺設還是相當精緻的,高聳入牆的博古架,上面都是些奇珍古玩,那一套套的景泰藍薄胚瓷瓶,一套套的陶瓷泥偶,都是精靈剔透,一看就是好東西。還有就是很多玉雕刻件,手把玩件,都是翠綠通透的,都是老坑冰種。
腳底上厚厚的波斯地毯,都是團錦簇的,好不耀眼。這些年周亭走前闖北的在外面闖蕩,見過的好東西那也是不少的,但是他也是知道,天下間的最好的東西,無過是皇宮裡罷了。就連手裡喝茶的杯子,都是官窯裡出來的,同樣的也是宋大有,這個昭明國最有才氣的大師的手筆。
要是他的爹爹還活着,這樣的繁華盛景,他也是一早就經歷過的吧。想到這裡。周亭又覺得自己過於拘泥了,自己能活下來那就是一個奇蹟了,還奢求這些東西做什麼。那些事情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這件事親怪起來,最主要的還是要怪他的皇祖父。
一時間,很多思緒都是不斷的撞進周亭的腦海裡,對於他的爹爹,他的印象不是很多,但是他永遠的都是忘不掉,他的娘死去時的那副悽慘的樣子,那個骨瘦如柴的女人,拼了命把他生下來,就是爲了給她的丈夫留下一個後代。
她燃燒盡了自己的身體,就是爲了這樣一個尚在襁褓裡的嬰孩。懷着最後一口憤恨的力氣,拼盡了自己的生命。直到現在母親的樣子,他都是不知道的,只是通過別人留下來的畫像,依稀辨別這個女人,是他的孃親,是那個爲愛付出一生的人。
想象的思緒,就像是長着翅膀的蝴蝶,飛的有點遠。周亭急忙打住自己那漫無邊際的思緒,全神貫注的等待着皇帝的召見。話說勤政殿裡的皇帝,這幾天那真是過着非人的日子。西北的亂局無時無刻不攪動着他的心,但是隔着崇山峻嶺,即使心有餘而力不足。
放眼望去,整個朝堂裡,能夠收攬這件事情的人選,還真是不多。並不是沒有武將,但是這件事情,關係太大,牽一髮而動全身,要是處理不好,楊成的悲劇還會重演。這是誰都不願意見到的,尤其是皇帝陛下,很是爲自己這一次的失誤判斷而惱怒。
今天的早朝上,就因爲這件事情,很多人都是各抒己見,發表着自己的意見。但是無論何樣的見解,都是令皇帝不甚滿意。楊成的兒子們,也是本朝的年輕一輩的將領,但是雖然是將領,幾乎是都是在他們爹爹的羽翼下成長起來的。
他們的爹爹都是在西北玩轉不了,更不用說他們這些年輕的了。那真是完全適應不了西北的惡劣天氣。想來想去,還是歐陽詠賀最合適,但是皇帝尤其能會自己打自己的耳光,所以這件事情,直到現在都是懸而未決的。
皇帝沒想好派誰去接替楊將軍,所以楊將軍的屍骨還是一直都是停駐在西北,一直是得不到運回來的機會。現在有腦子的人都是可以想象,西北亂成什麼樣子了。趁着楊將軍的離世,那瓊涼國和西夏又是發動了一次大規模的反擊,使得完全沉浸在楊將軍離世悲哀裡的昭明朝軍隊,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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