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那潰敗的敵軍,他們擠嚷在一起,都是還對於剛纔的驚恐心有餘悸,身體是最忠誠的,現在還是簌簌發抖的,昭示着他們身體上的巨大恐慌。
那些火統,真是發揮了超強的威力,就連一直在馬上的趙蘇和金永生,即使身畔有衆人守護,不過聲音響起來的時候,他們的座駕都是驚了,差點把他們摔到地上,直到最後,還是沒有逃過做俘虜的命運。
押送着這一大批俘虜的兵卒,都是揚眉吐氣的押送着他們,雄赳赳氣昂昂的趕回來,他們的臉上,都是洋溢着勝利之後的喜悅,這一種喜悅,真是發自內心的,他們的辛苦沒有白費,到底是取得勝利了。這樣纔是給他們的將軍報仇雪恨了。
這個時候,誰都顧不上誰。他們都是各自說着他們的方言,嘰哩哇啦的,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但是看他們一臉的死灰,就是說不出的愜意。因爲趙蘇和金永生到底是一國之君,不能和那些一般的兵卒一樣待遇,他們還是被押送到了單獨的監舍。
現在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要了,保命是最主要的,所以那些一國之君的這兩個人,都是不甘心做了俘虜,被敵人屠殺,就算是豁出去一切東西,他們也是要活着走出去的。但是這個時候,又怎麼會真的如他們的願望呢?別忘了,這一場戰爭,還是他們挑起來的。
這兩個一國之君的求救聲,呼饒聲,都是換來了人們的冷嘲熱諷,但是現在這個時候,還真不是他們表現的時候。他們註定是要爲這一他們挑起來場戰爭作犧牲,只有他們的死亡。纔是永遠的警鐘,才能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爲那些慘死在戰場上的。甚至是附近的居民,做一個祭奠。
浩浩蕩蕩的。驚動了屋子裡面的曉傑,剛纔的響聲,曉傑聽得非常清楚,她原來就是知道,這一場戰役,他們呢有必勝的把握,但是沒想到這樣速度。隔着軍帳的大門,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曉傑真的是無言以對。這一場戰役的初衷,是不是都要忘記了到底是爲的什麼?
不過雖然是不願意多說話,但是這樣嘈雜的環境,還真不是曉傑願意見到的。她現在的心裡亂得厲害,這都好“姐姐,這些人是我們的戰俘,該如何處理?”穆曉祿其實是不贊成抓俘虜的,但是現在這些人,都是落在了他們的手裡,該如何處理。都是一個大問題。
這麼多人,都殺了太過殘忍,但是這些是敵人。還真不能好吃好喝的供起來。幾天了,一點起色也沒有,是不是事情就要這樣結束了?難道是真的,最壞的事情,要發生了?曉傑一想到這裡,她的心就是糾結起來,痛徹心扉。
“周副官怎麼看,以前抓到俘虜,你們將軍都是如何處理的?還是按照以前的慣例來處理吧。”曉傑語氣淡淡的。好像對於則些事情,不想過多的發表意見一樣。她現在最關心的。還是躺在牀上的生不生,死不死。就這樣拖着的兩個男人。
“好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都帶走吧,亂嚷嚷的,打擾你們將軍休息了。”穆曉褀一直都是觀察着他姐姐的臉色,幾天時間,他的姐姐比起來前幾天的初見,更加的憔悴,現在的曉傑,看上去真的是楚楚動人了。曉褀看着姐姐蹇着眉頭,就是知道她是不喜這樣的事情的。
所以剩下的那些話,他就是說了出來,有些話,適合他出面訴說。現在他的姐姐,真是改變不少,她身上的那一股子剛強,現在都是沒有了,剩下的就只是被她隱藏起來的那些溫柔。這個姐姐,是不是承受的東西太多了?看來,天降大任於斯,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爲了她以後的美好生活,老天爺真的要多多的磨練她。不過這些磨難,就像是阻礙爛漫的山開放的最後一道程序,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有了燦爛開放的機會,纔會開出來絢麗的兒,結出豐碩的果實。現在這個時候,真的很煎熬,要是過不去了,那就是等於放棄了這麼長時間的忍耐。
但是這一份忍耐之後,真的就會收穫?怕就怕她遭受了這麼多磨難,老天爺就是想要和她開一個大大的玩笑,直到最後,她除了傷心難過之外,什麼都剩不下。這兩個年輕的時候就和她有着牽絆的男人,要是就這樣死在她的面前,讓她情何以堪?
直到時間過去了很久之後,那一片空曠的地上,還是有濃厚的硝煙味。這些風兒,好像都是刮不走他們。反而清冷的空氣裡面,這些味道愈加濃厚。曉傑看着人羣散去,就是獨自一個人,出了軍帳,好好的出來透一口氣。長時間呆在那間屋子裡,壓抑得要死。
晚風颳起了她的裙襬,使得穿着寬大裙襬的她,凌風而立,就像是飄飄欲仙的仙子一樣。曉傑現在是走在了三岔路口,前面有好幾條路,但是那幾條路上都是有點障礙的,她自己都是被這幾條岔路給迷惑了,不知道要付出什麼努力,才能跨越過這些障礙。
這一場就像是玩笑一般的勝利,並沒有激起曉傑的鬥志來,曉傑那點信心還是在負隅頑抗,和自己那愈加悲痛的心作鬥爭。以後的生活,是不是就是生活在陰影裡面了,想象着以後的日子,還是禁不住流下眼淚來,冰涼的風吹在臉上,整個臉就像是被撕開了一樣。
對於這一場戰役的勝利,曉傑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周邊的那些人,那真是對這一場振奮人心的戰役,那是讚不絕口。這一場就像是及時雨一樣的的戰役,把盤踞在西北邊塞多年的毒瘤,一次性摘除了,他們以後的日子,就是可以好好的過日子了。
從今往後,西北就是可以平靜幾年了。那一場顯示火統巨大威力的戰役,即使真正見到的人不多,但是還是被傳了出去,在西北邊境廣而流傳。曉傑不知道,他們現在還真是名人了,就連遠在京城裡面皇帝他們都是得到了消息,當然了,這是一個震撼的消息。
“這樣一場曠日持久的戰役,就這樣結束了,是不是太過於不可思議了?難道是天兵助威?”勤正殿上的皇帝,他穩穩地坐在最高權利象徵的龍椅上,手扶着金黃色的把手,就是很自然的眯起來眼睛,那手不自覺的敲打着龍椅的邊緣,就是問出了這樣的話。
空曠的大殿上,皇帝的話在這間屋子裡面迴盪。那些金黃色的落地柱把這系聲音無限的放大,整個屋子裡,除了那些奢華富麗的裝飾之外,都是皇帝那威嚴的聲音,好像是透過這些不動的物體之間傳播開來,那些聲音低沉沉悶,似是傾訴,似是質疑,似是回憶,又似是追憶。
這件事情要不是真實發生了,他就是乍一聽到了,還以爲是在開玩笑。但是這件事情好像是眼睜睜的發生在他的眼前一樣,即使沒有真實見到,但是那些描述,就是相當真實的。這些事情,不用多說,還是那個女人的傑作。好像是所有的事情,只要是有那個女人出現,都會變得不可思議。
想到這裡,皇帝那雙尖利的眼睛裡,褪去了哪些斤斤計較,隱退了那些精明算計,剩下的就只有純粹的得不到的傷感,但是傷感之後,就只有無窮盡的絕望和死心。但是在聽說了歐陽詠賀和李*還是那個樣子,他的心裡輕微的疼痛,對於那些爲他出生入死的將領,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的心裡也是不好受的。
要是按照他以前狹隘的想法,這些事情的發展那是對他來說,是好的。但是他同樣的也知道,就是這兩個人不在了,那個女人心裡也不會有他,因爲他們的生活裡面,註定就沒有過度的交集,即使要刻意的交集在一起,那就會發生無盡的煩心事情。
他的皇宮裡,還真是天然的磨礪人的地方,那些純潔無瑕,心思純良的人,也是變成無所不用其極的計較,算計。要是在宮裡生存,這些事情就是不可避免的,或許這樣一個轉變也是好的。是啊,這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好了。只要發生了,就不要再計較,還沒有發生的,那就是放開手吧。
想到這裡,皇帝不由自主的苦笑。他最爲一個皇帝,也是對這很多事情有着無奈。所以人生在世,不盡如意的事情十有*。作爲一個國家的領導人,耶律玦總是有與衆不同的地方的,他的與衆不同那就是永遠都是想的透徹,即使固執着,但是依然是清楚明白的。
先不說這一場決定性的勝利對於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的影響。再說那些還在路上的援軍,那些精神上的支柱,還是快馬加鞭的前進着,同樣的,這一場勝利,也是使得他們這幾個人心裡感慨萬分。尤其是那個好像是對所有的事情瞭若指掌的普圓大師,心裡真是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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