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等在外面的穆曉褀焦急萬分,這個乞丐還真是暈過去了,這一身泥水的,怕是要得傷寒吧。曉褀搖了搖他,見他沒反應,就伸手去掐他的人中,掐了一會見他睜開眼睛,不住的咳嗽,就拿手去給他撫前胸順氣,手剛放上去,就觸到了一團綿軟之物。
穆曉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乞丐一巴掌呼在臉上,喝罵道:“你這個登徒子,居然佔我的便宜,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快說,誰給你的膽子,輕薄與我,看我不讓我爹割掉你的手。”那小乞丐雙手叉腰,眼睛瞪圓看着曉褀。
穆曉褀有點不好意思,他反應過來了,這是個女子。但是自己好歹救了她,那臉上火辣辣的,不知道她用了多少力氣打的這一下。
穆曉褀輕撫那紅腫的臉,語氣不善道:“你真是不知好歹,我見你咳嗽,好心幫你拂拂,早知道就不救你了,既然你好了,那我就走了,我很重要的事情都沒去,還找來你的打,真是倒黴透了。”
“你這登徒子,你還有理了,那個用你救不成?”那丫頭不依不饒的,蹬鼻子上臉。
穆曉褀滿臉怒火,拂袖而去,真是不可理喻,什麼人都有,明明是個女子,卻穿着乞丐衣服,說話還口氣很大,難道是個神經病?穆曉褀再次看向那瞪圓了眼睛,嘟着嘴脣很是氣憤的女子。
“你看什麼?沒見過女人嗎?”那女子不甘示弱,擡頭挺胸站好,那溼透的衣服緊貼身上,露出了她做爲女孩的嬌媚曲線,就是那身衣服太過噁心,在雨水的沖刷下,散發着種種異味。
“是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怎麼不行嗎?”那穆曉褀怒極反笑,真是跟不上這女人的思維。但是又不想和她墨跡。見她渾身溼透,拿了他的帕子丟給她。
“快擦擦吧,一會得了傷寒就不好了。你家是哪裡,要不我送你回去?但是我對這裡也不是很熟悉。”穆曉褀又拿出幾粒藥丸。遞給她。
“這是什麼?你不會害我吧?”那女子擡頭問道,那眼睛亮晶晶的,還是挺好看的。
“吃了吧,不會害你的,你身無長物,有什麼值得我害的?你既然不走,那我走了啊,你好自爲之。”穆曉褀,看她把藥丸吞下,轉身就離開。
“你就這樣走了嗎?留下我一個弱女子在這裡?”那女子還是叉着腰。不依不饒到。
“你這樣的還是弱女子?真是笑話。我救了你,你不識好人心就罷了,還要怎樣?這街上這麼多人,誰還會對你個乞丐怎麼樣嘛?”穆曉褀頭很痛,真是不知道如何和她解釋。
“當然。我餓了,你給我買東西吃吧。要不我就大叫,說你非禮我,看你怎麼辦?”那女子洋洋得意說道,看來這一招很是有用。
“我自己都沒吃飯呢,還要請你吃飯,你做夢吧。要是你態度好點。也就罷了,現在你態度這樣惡劣,我是有病吧,纔會上趕着湊上去挨你的宰嗎?”那穆曉褀說完真就,揚長而去,不再理會她了。
“非禮啊……”一聲尖叫從那女子口中發出。驚起了烏鴉一片。也招來了那雨中急行人們的轉頭觀望,都是一副興致盎然的看着他們,好想要看出點什麼來。
“你亂說什麼?就你這樣的,還值得我非禮?”那穆曉褀顧不得別的,一把抱住她。把這個跳脫女子禁錮到懷裡,拉到一邊,低低說道。
小男人很是青澀,就這樣一會,就渾身冒汗,滿臉通紅了。這個女子,衣服上散發着刺鼻的怪味,但是身上很軟,有種淡淡的香味傳進穆曉褀的鼻子裡,使得曉褀打個寒戰。“一看你就沒抱過女人吧,你幾歲了?真是沒出息。”那女子在穆曉褀的禁錮下,感受着那溫熱的懷抱,聽到那男子砰砰的劇烈跳動的心跳,笑的很是開心。
“你是女人嗎?真是有夠厚臉皮的,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那穆曉褀放開不是,抱着也不是,看着那剛好到他下巴的女子,正左右爲難呢。
“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嗎?難道你還想再試試?我可不是粉頭。”那女子說道,抵不住滿眼的神采飛揚。不住的在他身上輕蹭,看着那穆曉褀的衣服慢慢變溼,說不出的開心,不住的笑着。
最後曉褀妥協了,因爲那女子不停地在他懷裡扭動,他甚至都感覺得到那女子柔軟的身體,以及那胸前他拿手摸過的綿軟,這是一種很陌生的滋味,曉褀只覺得他的心慢慢變大,變軟,渾身都懶洋洋的,又酸又澀的滋味無法想象。
他趕緊鬆開那女子,低低說道:“你要是再喊,我就不客氣了,你要吃什麼?我的錢不多,你適可而止。”
那女子見好就收,忙不迭說道:“怎們會呢,我可是很有誠信的,我要吃那邊的豬肉大包,要吃五個。”那女子伸出白嫩的五根手指,衝他比劃道,那手白的和那臉上的皮膚一比,很不協調。
那女子吃完了那五個大包子,拿着穆曉褀的帕子,優雅的擦了嘴角和手,突然間變得很沉默,呆呆坐在屋檐下,盯着那不停的雨簾,陷入沉思。穆曉褀對於這樣善變的女子,很是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曉褀,你怎麼在這裡?讓我們好找。”這是舅舅的聲音,穆曉褀猶如見到了救星,急忙奔過去,但是那女子突然拉住了他,往他的手裡塞了不知道什麼圓鼓鼓的東西,揚起頭深深看他幾眼,就衝進了那雨簾裡。
曉褀握着那手心裡的荷包,站在了原地,瞻望着她離去的方向。心裡很是酸澀,這個懵懂的男孩初識請滋味嘍。
和他舅舅姐夫他們會合,聽他們說着這事情出乎意料的簡單。見到穆曉褀的魂不守舍,張玉成急忙追問道:“曉褀,你怎麼了?可是那個乞丐說了什麼?”
“沒什麼,再聽你說話呢,就是淋了雨,頭有點疼。”穆曉褀急忙回答道,情竇初開的小夥子在不知不覺中那顆心就被人摘走了。他卻什麼都不知道,以爲是自己生病了。
一行幾個人都沒有把他的異樣放在心上,依舊興高采烈的訴說着那賀家的奇怪之處,那樣龐大的家業。只有寥寥幾人在家裡,還有那賀老爺子年紀那麼大了,爲何沒有兒女?真是奇怪。
等他們徒步回到家時,曉傑都做好了一大桌子的飯菜,就等他們歸來了。見到這幾人回來,兩桌子人都很高興,那穆其真按捺不住,忙問道;“大哥,順利嗎?”
那張玉成沒有說話,只是拿出來哪張大船的船契。放在桌子上。大家都爭相觀看,這可是價值一千兩的貴重物件呢,一輩子都看不到呢。看着這船契,衆人都多吃了一碗飯,虧得做得多。要不然就難看了。
曉傑他們收拾完桌子後,那些女眷都很自覺的離開,把戰場留給男人們,但是曉傑有權參加他們的會議,在很多時候,曉傑的決定很好用,她爹都聽她的。
“既然大夥都在。咱們都親兄弟明算賬,那我就說說咱們的分工以及盈利後的分配。這艘船是正好一千兩。我出了五百兩,那曉傑她爹出了五百兩,算是兩家合買的,等賺的錢呢,那也是兩家平分。至於曉傑叔叔和李大叔一家,要是跟着出海,那都是各佔百分之一得利,要是賺的多,還會有獎勵。你們看怎麼樣。”那張玉成喝口水,看着大家。
見大家都不說話,又接着說道:“你們有什麼話就提,現在咱們說明白了,那將來就少了很多麻煩。你們說是不是?還是你們嫌少?”對於衆人的沉默,張玉成很是無奈,不知道該怎樣說了。
吭哧半天,那穆老三說道:“不是嫌少,而是太多了。咱們這都半輩子了,哪裡見過銀子呢。咱們沒出錢,管吃管住就行了,那錢不錢的再說,他們都是這個意思,我替他們說了。”
“那不行,你們分利錢,同樣也是擔風險的。就是這樣大家纔好說話啊,要是白乾活,那可不行的,既然你們都同意,那年前咱們都別歇了,先跑一趟試試如何?”張玉成很是心急,問道。
“沒問題,你看着辦就好了,咱們都跟着大哥你賺大錢。”穆其真說道。
“舅舅,這一趟要很遠吧?我看那船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防護措施,是不是倉促了?咱們應該好好拾掇拾掇,以確保咱們前行的順利,再就是減下風險呢。”李*嗎慢吞吞的說道,看來是經過深思熟慮了。
“舅舅,這附近可有好的打鐵作坊,亦或是有鍊鋼的地方?”曉傑問道,她知道在古代那鋼鐵鑄造業還是比較發達的,所以有此一問。
“怎麼?曉傑這是要給咱們配上鋒利的武器不成?這裡沒有,但是縣裡有家老字號,祖輩都打鐵鑄劍,打造鐵頭傢什什麼的,明天可以去看看,舅舅僱車陪你去可好啊。”張玉成爽朗的說道。
“嗯,也好,我有幾件比較精細的東西,要是造出來,那絕對是威力絕大。再就是要去買點硝石,牛黃什麼的,我有用。等明天去打聽過了再說吧,還不知道成不成,就不和你們細說了。”曉傑心裡也沒有底,要是能做出來幾把槍,就是那火弩,再造幾臺小型炮,那在海上就所向披靡了。
“對了舅舅,年前出去,可以去附近的地方倒騰點糧食嗎,咱們帶了茶葉瓷器去和他們換。一來地方近,可以試試手,再說又不空船;二來,要過年了,這糧食賣的極好,這是很賺錢的買賣了。暫不要求多富貴,只要平安歸來就好。你們怎麼看呢?”曉傑很是期待別人的看法,眼裡都是期盼。
大家都沉浸在能賺大錢的喜悅裡了,對於這些事情都沒考慮。就是連那見多識廣,經驗豐富的張玉成都沒想到這一點。曉傑這樣的想法很有道理,那些南邊小國,諸如柏南,魯泰等地,一年糧食都產幾季,又是地多人少,富人最愛跟風模仿這邊的風俗,那些茶葉,瓷器什麼的流通很大,真是好主意。
“曉傑,你真是天才。那些南蠻小國,最愛模仿咱這裡,但是又學的不倫不類,最是喜愛那些陶瓷,茶葉,甚至咱這裡的衣料。上次經過那裡,被當地的海霸搶了,他們那些錢財都不稀罕,就是稀罕咱這裡的衣服了,用具什麼的,不關新舊,都穿在身上,那些貴族以穿上咱們這裡的衣飾爲榮呢。就這麼辦吧,要是成功了,曉傑當立首功。”那張玉成毫不吝嗇的誇讚曉傑。
因爲大事初定,一家人都很興奮,但是從明天開始,要多了很多忙碌,他們出遠海,不知道年前回不回得來,所以要好好準備着,這樣一家人在家裡等着纔不會焦心。
吃罷晚飯,一行人又聚在一起商討半天,纔有各自睡去,他們都睡得很是香甜,彷彿一覺醒來就賺到了大錢,只有那穆曉褀,握住揣在懷裡的那個荷包,止不住的心跳加速。
他輾轉反側半天,還是悄悄起來,拿了油燈和那荷包偷偷走出去,在空無一人的堂屋裡,打開了那荷包,那個荷包很大,裡面滿滿的都是些女孩子的金簪,珠花,碧綠的鐲子,金銀戒指,鳳釵,掛墜,珍珠頭箍什麼的,再就是有一個金鎖,上面有模糊的生辰八字。甚至還有幾張銀票,藉着微弱的燈光,那上面寫着恆通錢莊,再就是都是一百兩的面額,他數了數有七張呢。
那穆曉褀長這麼大還沒見到過這樣多的金銀珠寶呢,他心跳的很快,不知道那這些東西怎麼辦了。那個女子哪來的這樣多的東西,難道是偷得不成?那她怎麼都給了他呢,她要怎麼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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