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佳人微微嘆氣,現在後悔太信任他,已是太晚。
她現在唯一疑惑的是,他到底是什麼人?軍火商?呵,盛宏門向來不做軍火生意,他們不可能會有交集。但以他的槍械知識,卻像是常與槍械打交道的專業人士。
想了許久,到底是想不透。
池佳人翻身去檢查綁住自己的繩索,這種系法也明顯是道上人的系法,非常牢固,幾乎沒有掙脫的可能。
“如果真是被道上的人綁架了的話,可就麻煩了。盛宏門遠在臺北,鞭長莫及啊。”池佳人一邊埋怨着自己總是輕信有好感的人,一邊想要仔細研究一下有沒有逃脫的辦法。門突然被從外面打開了,走進了一位僕人模樣的黑人阿姨,手裡端着托盤,托盤裡有盛滿咖啡的杯子。
還沒等池佳人說話,黑人阿姨先用英語開口了:“你一定很渴了吧?先喝些咖啡吧。”
杯子遞了過來,咖啡香氣四溢,可是勾不起池佳人味蕾的渴望。她冷淡地瞥了一眼咖啡,沒有任何動作。身處陌生且危險的環境,誰會喝陌生人遞過來的東西?
黑人阿姨絲毫不急,穩穩地把咖啡杯放到牀頭櫃上,一點聲音也沒有。
“容傾在哪裡?”池佳人不急不緩地說着英語,她纔不會相信這個黑人阿姨只是個毫不知情的僕人。
黑人阿姨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池佳人在說的是誰:“容傾?”
“就是那個高個子,很英俊的亞洲男人。”
“哦,先生在騎馬,說再過半個小時過來看你,他說請你不要着急。”
說罷,黑人阿姨靜靜地退了出去。
呸,池佳人在心中唾棄了一下容傾。
誰會着急見他這麼個無恥的綁架犯?真是不要臉到極致。
她在牀上又徒勞地掙扎了半個小時,沒有找到任何逃脫的辦法。只好賭氣地伸手去拿咖啡杯,然後直接給摔了。
精緻的白色陶瓷杯在昂貴的實木地板上碎成一片片,發出不小的聲響,上好的咖啡淌了一地,香氣四溢,就在這時,容傾推門走了進來。
他似乎真的是剛騎馬回來,頭髮被馬術帽壓得有些散亂,卻顯得更加英俊。
看了一眼地上碎得一片片的咖啡杯瓷片,容傾毫不在意似的聳了聳肩:“真是不老實。”
語氣裡好像只有寵溺般的埋怨,而沒有任何責怪。
“幫我解開。”池佳人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容傾殺死,然後他居然真的去給她解開,還了她雙手自由。
“腳上的繩索,等你表現好了再解開也不遲。”
“卑鄙。”
“你說我什麼,我無所謂。”容傾在不遠處的沙發坐下,疊起長腿,“我的條件只有一個,只要你答應我,我就幫你解開腳上的繩索。而且,這個條件也不難辦到。”
“是什麼?”池佳人倒想看看,他費勁周折接近自己,然後把自己綁架的目的是什麼。
“從今以後,你不許再回臺灣。”
池佳人失笑,不許自己再回家?這人可真是敢想:“你在開玩笑嗎?”
容傾的臉逐漸變得冰冷:“如果你不同意,我恐怕要讓你禁足一段時間了。”
“你……”池佳人氣得說不出話,如果手邊還有咖啡杯,她恨不得都砸到他身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