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維希纔會覺得,西雅纔是自己的,只屬於自己。
此時此刻,顧維希心底的荒涼無邊無際地蔓延,他覺得他需要一點點溫度才能支持着自己繼續走下去。
所以,和我歡愛吧,西雅!
給我一絲絲溫暖,讓我繼續堅持下去。
他帶着些迷亂地吻她,以往甜蜜的味道,此刻卻有些苦澀。
因爲心底太苦,所以連脣舌也是苦的。
就像他這糟糕的一生。
他細細吻遍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親吻都那樣細緻纏綿,只希冀着她能給他一點點回應。
可自始至終,西雅只是緊緊抓着牀單,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因爲她只有失望,只有絕望。
瞧瞧,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你對他而言不過是個泄…欲工具和生產工具。
你的尊嚴,你的喜惡,他從不放在眼裡……
他想要你的身體了,你就算再怎麼不適合再怎麼不情願,你都得躺着任他上。
顧維希呢,他感受着那滾燙卻無動於衷的身體,原本勃…發的慾望漸漸冷了下來。
可他仍是想要,就像是以前每一次的那樣,狠狠地要她幾遍,從她溫熱的身體裡汲取着繼續走下去的動力。
於是,他的手探下,直取要害之地,卻摸到厚厚的一片。
他的全部的動作瞬間停止,帶着點疑惑地說:“你的月經不是上次去日本的那幾天麼?”
果然,他準她去日本宣傳,就是看着她那幾天沒有了充氣娃娃的功能。
她冷冷一笑,說:“推遲了,今天才來,不信你可以脫下來看看!”
這麼流氓的話,西雅以前絕對說不出口,可對着顧維希,她早已經喪失了那些所謂的矜持和溫良,她變得無恥和痞氣。
你他…媽…的想要綁着我,那我把自己的形象毀了,變成摳腳大漢,看看你受不受得了。
孃的,這男人不就是見色起意麼?見着她漂亮,就動了齷齪的心思?
待我升級成邋遢大媽,看你有沒有碰我的興致。
總而言之,西小四同志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顧維希雖然喜歡把西雅扔在牀上折騰,但他絕不會在女人小日子那幾天動手,女人這幾天容易染上婦科疾病。
這五年,他和她碰面,都會錯開那幾天,省得掃興。
也就這陣子,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多了,他才碰上了她的小日子。
西雅雖然忙亂,但這女人從不虧待自己,一直注重養生鍛鍊,所以身體相當不錯,就連女人這幾天也沒有半點痛苦,甚至也一直非常準時……
怎麼就……推遲了這麼久……
他估計是飛日本行程太辛苦,回國之後又守在西溪度假村那麼多天,累到了,所以小日子纔不準的……
女人的身體,本就金貴,一個沒注意,就會出毛病。
顧維希雖然禽獸,但也不至於在女人又生病又大出血的時候禽獸。
他站起身,整理好衣服,便去找醫藥箱。
翻出一盒退燒藥,又拿了針管和青黴素,打算給她打一針,讓她好得快點。
西雅畢生最痛恨的事情,除了顧維希,就是——打針。
現在這兩者結合在一起,殺傷力堪稱恐怖。
西雅瞬間蔫了,瑟縮着身體,掙扎着最後的力氣下牀就想開溜。
媽…的!
老孃身板紮實,不需要打針也能好起來!
顧維希倒是沒多想,他只是調配好一針管的藥水,走向西雅。
西雅衣服都顧不上整理,立馬從臥室逃到了客廳。
顧維希只覺得莫名其妙,拿着針管和西雅隔着一張沙發展開了拉鋸戰。
他往左,她立馬躲向他的右邊。
他往右,她立馬往他的左邊躲。
而且那跑動的動作,別提多利落了,完全就不像是生了病。
這是……怎麼了……
顧維希完全不解,不就是打針嘛,西雅逃跑做什麼……
顧維希默立在原地片刻,這才試探性地問道:“你很怕……打針?”
她這樣的女漢子,怎麼會懼怕打針如此微小的事情。
她小下巴一昂,滿臉驕傲和不屑:“呵呵,我怎麼會怕打針!”
其實,已經害怕得雙腿抖成了篩子。
怕打針這種事情,妥妥的就是黑歷史啊啊啊啊!
顧維希桃花眸掠過一抹鄙夷:“既然不怕,那幹嘛躲啊?”
西雅強裝鎮定:“我只是覺得我這種小病,不需要打針?”
顧維希擡手,特專業地彈了彈針管,西雅盯着他的動作,抖了兩抖。
就這樣,還不叫怕!
他服了她!
他今兒個給西雅折騰得滿心悲傷,但看着默默躲避打針的西雅,又覺得這女人是這樣的可愛,讓他止不住想咬一口。
他喜歡這種寧和的氛圍,便心存逗弄,問道:“給你兩個選擇,和我做愛,或者打針……”
“我選……”
這還用猶豫嗎?
當然是,“和你做愛!”
“……”
顧維希徹底無語了。
西小四,你是多恐懼打針這件事啊啊啊!
可是,你他…媽…的高燒成那樣了,不打一針哪裡扛得住。
顧維希把針管一收,說:“到牀上去,把衣服脫光了。”
這是要做愛了……
但也比打針好一百倍啊啊啊啊!
西雅連糾結都不曾,乖乖回了臥室,鑽到被窩,把自己脫得光光的。
來吧,來吧……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男人手背在身後,優哉遊哉地走了進來。
他掀開薄被,左手輕輕地在女人絕美的胴體上劃過,眼底一片旖旎之色。
雖然發着高燒,但當男人赤…裸直白的目光火辣辣地看着她身體的時候,她總有一種被視…奸之感,小身子隨着他的眼神他的動作止不住一陣顫抖……
他的聲音沙啞而華麗:“寶寶,我想試試背入式,所以你跪…趴在牀頭吧!”
顧維希偏愛面對面的苟…且方式,因爲可以觀察到彼此的表情,然後……
咳咳……
咱不深入探討這個問題了。
總之,如這種尷尬又羞恥的跪…趴姿勢,他只是偶爾爲之而已,並不頻繁。
但,兩人廝混了五年,各種五花八門的姿勢都試過了,這種自然也沒有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