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這次任務成功後的大量願力入賬抵消這次大道的反噬,它必然會死。
以系統的恢復速度和老謀深算來看,如果讓它逃過這次,哪怕李亢以後明白了這件事,可是他將再沒有一個更好的機會能夠坑死系統。
到時候,死的就會是李亢了。
所以李亢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盡力拖延時間,不止要拖過明天,甚至要把時間拖過九月五號。
因爲系統撐到他醒來,然後囑咐他的那個時間之後的一個月,纔是系統真正堅持不下去的時刻。
以系統的性格,他必然是要給自己保命留下充足的時間。
無知真的是福,所以無知的李亢笑的暢快且心滿意足。
就在這時,一股淡淡酸臭味傳來。
“什麼東西這麼難聞。”李亢嘀咕出聲。
聞言張良和野比犬雄同時看向他,就連聽不懂華語的川木杉也悄悄地拿眼角瞟着他。
沒怎麼啊,李亢打量了自己一下,卻在低頭的一瞬間聞到了更爲濃郁的酸臭味。
原來味道是從自己身上傳出來的。
李亢尷尬的後退兩步:“那什麼,我先洗個澡啊。”
等他衝完澡清清爽爽的換上乾淨的衣服,晚餐已經擺滿了整張桌子。
自從自家開了飯店後,立卡那不知不覺變得挑剔了不少的胃早已被野比犬雄的廚藝調教的服服帖帖,他現在吃什麼都覺得好吃。
在座衆人裡只有他餓着睡了一天一夜,所以一半的飯食都進了他的肚子裡。
心裡嫌棄着太島國的人小家子氣,盤子那麼小裡面的東西也那麼少,可是李亢的身體依然誠實的打了個大大的飽嗝。
熱城金座夜繁華,別看川木杉距離成年還差一大截,可他對金座可是熟的很。
在酒吧裡給川木杉點了果汁,幾人坐在一個角落用華語聊着。
作爲唯一和李亢有語言障礙的人,川木杉又不敢提出意見,只能癟癟嘴在一旁無聊的咬着吸管。
野比犬雄看出來了川木杉的不適,笑了笑便主動充當翻譯,這下川木杉終於能開口了。
這小孩熊是熊,但是有一點好,他不記仇。
哪怕曾經被李亢那樣對待,哪怕一看到李亢就有點怵,可他還是很仗義的對李亢拍着胸脯說道:“我在華國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他爸爸是華國最有錢的人。”
咦?李亢看向川木杉,自己之前不認識他啊。
張良表情有些興奮,也趕緊用太島語問道:“你認識季訥言的兒子?”
季訥言有孩子,這可是大新聞啊!
川木杉表情一僵,野比犬雄解釋道:“他說的應該是徐哲的兒子徐申。”
原來如此,季訥言不參加華國內的各項排名已經是習慣了,國內大家視他爲首富,但是對外公開的話,今年應該是徐哲登頂了。
季訥言的一個投資就造就出華國首富,他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也不怪雖然官方渠道從來不提季訥言的身家,可是十幾億華國人卻每每在談到季訥言時,冠上首富之名。
所以在提到首富時,大家的第一反應就是季訥言。
“你認識徐申?”李亢看向川木杉,似笑非笑的問道,這可真是巧了。
張良也笑着看過去,徐申最近在啓點也很出名,和李亢出事有關,而且徐申還是啓點的代言人,啓點也是他唯一沒有解約的代言。
見李亢和張良的眼神,又聽了野比犬雄的翻譯,川木杉覺得這兩人看不起他,在質疑他。
於是中二之氣上頭,他直接拿出手機也不管現在是幾點,直接就把電話撥給了徐申。
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川木杉也沒看時間,只想證明自己沒有騙人。
不過還好,熱城和帝都有一小時的時差,滬市現在只是十點多而已,徐申因爲李亢活了,也重拾已經一個月沒有碰的書本,啃的異常辛苦。
正在苦學時,旁邊惱人的手機開始瘋狂作響。徐申有點怒,現在身邊的人都知道他晚上要好好學習,狂補落下來的課,連他爸媽都不敢在八點和十一點半之間打擾他。
打擾徐申好好學習的人,可是要被他罵的。
他可不想因爲徐哲的面子才能勉強畢業,徐申很有理想,他要憑本事過補考!
本想接了這個電話開口就爆炸的,可是徐申看到來電人時大度的選擇原諒。
自己在太島的這個小兄弟人蠻可愛,也不知道他現在正在上大學,還是可以原諒的。
徐申以前雖然不愛學習,但是卻很有語言天賦,也曾經在太島住過一年,也就是在那時候認識了川木杉。
“川木,你怎麼想起我了。”徐申接了電話,笑着問道。
還沒等川木杉說話,李亢就搶過了他的手機,在川木杉敢怒不敢言的可憐眼神中對徐申打招呼道:“申申,是我,李亢。”
“啓航大大!”徐申激動的叫出了聲。
李亢露出了微笑:“謝謝你爲孤兒院做的事。”
徐申趕緊說:“啓航大大,這是我應該的,之前我還以爲、還以爲你……”
說着說着,徐申的聲音就變得哽咽。
把人弄哭了,李亢有些無措,勸解道:“我不是沒事嗎,別哭別哭。”
徐申強行咽回眼淚,聽到他止住哭泣,李亢趕緊把燙手的手機塞回給了川木杉:“申申,川木杉有話想和你聊。”
接下來川木杉一直在點頭,同時看李亢的眼神也越來越怪。
徐申,華國新晉首富徐哲之子徐申居然說面前這個其貌不揚……呃,仔細看看有點帥的男人是他的老大,還讓自己好好招待!
川木杉內心有些不能接受,只會機械點頭。
徐申在他心裡挺傲的,沒想到居然對李亢這麼青眼。
眼前這個男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難道是他特別狠?
想到自己就那樣被捆的死死的丟進壁櫃裡,嘴裡還被塞了一隻拖鞋,川木杉的臉色就有些發苦,這人確實狠。
好好招待……怎麼招待好呢?
掛了電話,川木杉凝眉沉思。
而野比犬雄多嘴問了句:“李君,你和徐申很熟滴?”
李亢點點頭,淡淡的說道:“嗯,我是他的編輯,他有本書叫《警醫夜行》,就簽在我的手下。”
他心滿意足的看到了野比犬雄眼中的震驚,隨後在野比犬雄對川木杉翻譯之後,也不出所料的在川木杉的眼中看到了敬仰。
然後,川木杉就咬咬牙,放出了最大的招,既然真的是老大的老大,那他一定要好好“招待”他們!
凌晨六點的熱城,歌舞伎町一番街依然熱鬧,一行四人走出來時腳步有些虛浮。
川木杉年齡還不大,大家也都是剋制的人,自然知道底線在那裡。
可就是這樣,頂級的招待他們依然抗不太住。
熱辣的Brazil美女,清純與奔放並存的太島姑娘,來自遙遠Ukraine的大長腿……
李亢的骨頭已經酥了又酥,整個人也虛脫了好幾回。
真的,真的差點就扛不住了啊。
之前幾小時的經歷李亢不敢再回想,作爲啓點主編,他知道想多了一定會被404警告。
只是出來後他還是忍不住咋舌,感嘆太島人真會玩。
真沒看出來,川木杉反倒是他們中間最放的開的,一看就是這裡的常客。
纔多大,家裡的酒店任他折騰,看起來酒吧和娛樂場所平時也沒少去,家長不怕他學壞嗎?
要是自己的孩子,得吊起來倒着用皮帶抽!
李亢看了看身旁的少年,腦子裡已經在想象他被抽時的慘狀了。
川木杉絲毫不知此時李亢腦子裡想的東西,反而自覺經過這華國盛傳的“人生四大鐵”之一的磨礪,他們的友情得到了質的昇華,而他也再不如之前那般怕李亢了。
他湊過去賤兮兮的對李亢說道:“明天我們還來吧?”
張良忠實的翻譯了川木杉的話,然後遺憾的說自己後天一早的飛機直飛燈塔,恐怕是難以再參加集體活動了。
川木杉也有些遺憾,他跟張良興趣愛好有很多一致的地方,於是相約未來去華國滬市兩人再約。
李亢想想,張良走了,但是他不着急啊,白天補個眠,晚上還可以繼續來見識社會。
就在這時,一排西裝墨鏡大漢卻突然從旁邊的一輛豪華大巴里涌出,直接把他們包圍在了正中。
本就發虛的四人腳更軟了,川木杉色厲內荏的叫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川……”
然後,就見兩名大漢走到他們面前,完全無視了其他三人,一左一右的架起李亢就往車上拉。
李亢毫無反抗之力,小雞崽似得就被他們給綁到了車上。
整個過程中,李亢除了大叫救命沒能做出任何反抗。
人家是專業的,李亢連力氣都不知道怎麼用,就被治的服服帖帖。
綁架,赤裸裸的綁架!
不過……他們三個弱質男人,面對着這一排大漢,實在是……生不出反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