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我冷靜下來後,時常納悶我這種模樣的普通男人,從沒被女人主動追過,更沒被女人勾搭過,怎麼就吸引了紅霞這樣的貴婦人,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覺得我要重新開始審視這個女人,萬萬不可再掉以輕心。
我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半天說不出話來,紅霞又補充道:“再說了,我那麼的勾引你,你都無動於衷,沒什麼反應,你還說你不是同性戀,鬼信那?”
一個女人勾搭你,你沒反應,大多數女人的下意識反應未必是你不喜歡她,而是覺得你有生理問題或性取向問題。
“我不是同志,我他媽有女朋友!”我並不想告訴她那天其實我有生理反應,因爲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這能代表什麼呢?很多同志形婚禍害人家姑娘好不好?我認識很多結婚多年的老玻璃,兒子都很大了,不還照樣在外面找男人?” _ⓣⓣⓚⓐⓝ_c○
我實在不想跟她扯這話題了:“話扯太遠了,我們說回剛纔的事,我可以去求你老公,但他若不答應我可不管。”
“哎呀,你可是老曹的心肝小寶貝,你的要求,他怎麼可能不聽?”
紅霞話是越說越肉麻了,實在沒法聽了,我都起了雞皮疙瘩了,我指着自己的臉怒道:“曹夫人,就是你老公要搞基,應該也要找個俊美的,或者找個肌肉男吧?我這幅尊容,哪兒像搞基的?哪兒又能吸引到你老公?”
“哎呀,你們基圈的審美觀跟我們常人又不一樣,也許你在咱老曹眼裡就是貌美如花呢?你們基圈還有人戀老呢,戀七八十歲的糟老頭子,對不對?還有戀童癖,什麼戀熊族,都他媽是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都什麼玩意兒!”紅霞做出作嘔的表情。
紅霞把基圈的那點事兒可真是調查的清清楚楚。就像男人對女人品味各有所不同,燕瘦環肥有人喜歡,太平公主還是波濤洶涌同樣都有人喜歡。
基圈裡的人和異性戀一樣,其實也是口味各異,比如有一個叫熊的種類,目前非常受歡迎。熊族大意是指粗壯肥胖,體毛濃密,像熊一樣五官粗獷陽剛的小受。
在正常審美觀來看,這些基圈中的所謂熊族是絕對稱不上好看的,甚至是難看,但很多同志們卻趨之若騖,是個受歡迎的品種。
比如日本的口技之神拓也哥,他就是典型的熊族。
所以我剛纔說自己丑不配搞基的說法,只能糊弄外行,在瞭解基圈的人看來是完全不成立的,以致我現在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紅霞見我吞吞吐吐神情尷尬,大概是以爲我默認了搞基這事,笑嘻嘻的道:“哎呀,你也不用擔心我拆散你們,我現在都無所謂了。反正我也管不住老曹,他搞女的也是搞,搞男的也是搞,隨他去吧,你倆開心就好。話說你們倆誰是1誰是0啊?哎呀你那樣子是裝聽不懂啊?1和0的意思就是問誰攻誰受啊?”
“停停!我他媽都要吐了。”我彎腰乾嘔了幾聲,吐出幾口痰。
雖然我是心理醫生,掌控心理活動的魔術師,但我依舊沒法控制自己下意識的聯想行爲。當她說出那些話時,我雖沒看過gv,但仍不可避免的想象到了兩個男人在一起耳鬢廝磨的噁心場景。
“喲,你還會懷孕呀?”紅霞話是越說越刻薄,可見她對我的仇恨不是一天兩天了,已經暗暗吃醋嫉恨我好久了。
這種被人冤枉又實在沒法解釋辯白的感覺是我最厭惡的,我直覺得一股血以一百邁的速度筆直往大腦裡衝,衝的我一片空白,幾乎站立不穩。人生氣到極致時就像有高血壓一樣,會眩暈。
我猛的舉起手指作發誓狀:“我他媽發誓,我要是同性戀,我要是和你老公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我生子世代爲奴,生女世代爲娼!行了嗎?”
這是異常歹毒的誓言了,我不是原創,原創是金庸筆下的滅絕師太。她爲了不讓周芷若結婚生子,逼周芷若發出了這樣令人髮指的毒誓。
當中國人無法辯白某件事時,最後的辦法或最常用的辦法就是發誓,西方人有宗教信仰,他們的習慣是按着聖經對上帝保證。
“你們搞基的壓根就不會有後代,這誓對你有一毛錢作用?”紅霞不爲所動。
我一口血差點都噴了出來:“那你要我發什麼誓,你說,你說我就發。我做什麼能讓你相信我不是同志?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發誓有什麼用?發誓有用的話世上哪兒有那麼多背信棄義的小人?”
“那你要我怎麼樣你才相信我?”
“簡單,我要你對着我擼一發,或者直接把我給上了。你選哪一種?”她又對我做出一個性感撩人的動作來。
雖然我不歧視同志,但絕不喜歡被人當成是同志,我嘩的一下脫了褲子,準備現場開擼證明清白。
中央空調的冷風吹了過來,蛋一涼。我瞬間冷靜了下來,我這是幹什麼?我怎麼能真擼?
我萬萬不可中了她的激將法,首先她覺得我是同志到底是真心這麼認爲還是故意裝傻只爲激怒我?
我不能那麼蠢,在這裡留下體液,到時更加說不清楚。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密封的空間,一坨體液……
再沒想象力的人都能想象得出來這男人一定是猥褻或佔了女人便宜。
我差點被她激的上了當!
我提起褲子:“我他媽做不到!”
“我把老曹照片拿來給你擼,你就能做到了吧?”
我哭笑不得,又一次語塞。
她的語言太過刻薄犀利,這從而讓我感覺到她未必真相信我是同志,只是在用激將法。。
爲什麼激我?
是不是想要得到我的體液,得到我的把柄,這樣我才能死心塌地的爲她辦事,爲她所用,和她成爲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不管怎麼樣,衝動是魔鬼,憤怒是魔鬼,會影響你的判斷力。我必須要冷靜下來。
我點燃一根香菸,用力深吸一口,再大力吐出來,就像吐掉腹中怒氣一樣。如此反覆幾次,終於冷靜了下來。
一個心理醫生被別人用心理戰術激怒並利用,那是多麼丟臉的事?
我笑笑:“好吧,紅霞姐,我是和你老公有一腿,那又怎麼樣?”
紅霞見我從暴怒狀態突然變成安靜的美男子,大吃了一驚,呆了半天才潑婦罵街般:“你們臭不要臉!”
“是,我不要臉,咋地?”
“行了,既然你承認你們搞基,那老曹怎麼可能不答應你的要求?老曹一貫對情人比對我還好。你去求他吧,把警局那個綽號叫長毛,真名叫馮常仕的給保出來。”
我忘了我們是怎麼展開搞基這個話題的,辯論到現在,又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好像目前我給她逼的沒有選擇了,我承認自己搞基,我就沒有理由拒絕她,開始我說的老曹不會答應我這推託之辭就不成立;我若不承認自己在搞基,她就逼着我擼要我證明,我若不證明,她就要大叫非禮,我若真證明,留下自己的體液在這兒總不是什麼好事。
我左右爲難進退維谷了,而紅霞一直虎視眈眈我每個表情的變化。
“我可以答應你去求老曹,但老曹答不答應不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道。
“你多吹點枕頭風,牀上使把勁取悅他,他怎麼可能不答應?你如果敢耍什麼心眼,不盡心盡力辦這事,我就跟老曹說你非禮我。”
“對了,我如果是基友,又怎麼會勾引你,老曹會信麼?”我不服氣,又不小心繞回這話題。
“雙性戀多的是好嗎?”
世間確實是存在這種雙插頭或攻守兼備的奇才,看來她是真的把基圈調研的一清二楚,我轉移話題道:“我可不可以問下,你和那長毛是什麼關係?”
“前男友,以前是個玩樂隊的,後來掙不着錢變成地痞無賴我就跟他分手了,他不知怎麼查出我現在的身份。”
我突然想笑,我立馬想起搖滾歌手在舞臺上瘋狂甩動長髮的模樣,要是紅霞知道長毛現在變成禿子沒頭髮可甩時,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我開始浮想聯翩,是不是長毛有紅霞的私密照片?到時一公佈出來,首富妻子的豔照,確實會轟動整個都市,難怪紅霞忌憚。
極有可能!玩樂隊的一般思想都前衛,性方面也開放。你看國內哪個搖滾樂隊不是一屁股的桃花債?
“前些年什麼狗屁樂隊都能火啊,怎麼你男友就沒火?”我問。
“可能他們樂隊會的歌少吧。”
“會幾首?”
“一般就表演三四首曲子吧。”紅霞回答的很簡單很敷衍,看得出她不想回憶過去,但又迫於情面,不能不回答我,畢竟她還在求我找老曹辦事。
我們是互相忌憚的關係。
其實誰的過去幹乾淨淨沒有黑歷史?誰的屁股上沒有屎?可人一旦發達,就不願追溯不堪的過去,那也是自然。
“是原創嗎?”我問。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