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不再和方氏,便道:“舅夫人,奴婢呢是個粗人,要是做了什麼失了分寸的事兒,還望夫人體諒,我們小姐如今是孤苦伶仃,也就奴婢一個人還能照顧着她,必然不能讓她受委屈了,相信舅夫人也會體諒奴婢這份忠心的,是吧?”
方氏聽石竹這話裡帶着刺兒,便問:“石竹,你這是何意?莫非怪我鄭家欺負了表小姐?”
“不敢,但相信舅夫人也明白,我們小姐是個好性子,可不代表真的就好欺負,我們來前給了舅老爺多少銀子,夫人心裡難道沒數嗎?難道連個熱水澡都洗不上?”
石竹越說越覺得氣憤,便也不顧什麼分寸了。
對這種人,越是客氣,她越是不把你當回事兒,想怎麼糊弄就怎麼糊弄。
方氏也惱了,道:“誰不讓她洗澡了?不是讓你去廚房燒水了嗎?”
“那兩個婆子說廚房是她們的地盤,不打算讓我用呢?夫人又如何說?”石竹問。
方氏自知理虧,終於還是偃旗息鼓,道:“你儘管去用,若她們再刻意刁難,我自會去處置她們!”
“好,有夫人這話,奴婢便放心了,奴婢不打擾,告辭!”
石竹轉身離開。
方氏瞪着她的背影,心想,不過是個落魄千金的丫頭,竟然這樣盛氣凌人,實在可惡。
方氏眼神閃了閃,想着,要不是因爲這個沈函若繼承了一大筆遺產來投奔她們,她纔不會理會她們呢!
石竹回了廚房之後,那兩個婆子見她又是一個人回來的,便出言譏諷問:“去告狀了?夫人怎麼回你啊?”
“你們兩個休要猖狂,水我自己燒,但你們若敢刁難,我必不會再忍讓!”
石竹憋着一肚子火,從柴房扛着柴火便要進廚房。
那兩個婆子大概商議好了,就是不肯讓她進去,攔在門口,道:“要想用廚房也可以,總不能讓你白用了,柴火雖然是買來的,但柴可是我們自己劈的!”
“舅夫人說了,你們要是再敢刁難,她自然會處置你們!”石竹警告道。
兩個婆子似乎有恃無恐,道:“那你就去請夫人來啊,讓她跟我們說話!”
石竹臉色一繃,聲音冷了下來,問:“你們讓不讓?”
“不讓,你能把我們怎麼樣?”兩個婆子掐着腰,根本沒把瘦弱的石竹看在眼裡。
石竹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瞬間出手,兩個婆子幾乎什麼都沒看清,就已經被打翻在地。
“不識好歹!”石竹跨過她們的頭頂進了廚房。
兩個婆子先是懵了,隨後便大吵大嚷起來。
“打人啦,打人啦!”
那聲音吵得恨不得把左右四鄰都喊過來。
石竹卻不爲所動,隨手扔過去兩根柴火棍,將她們的啞穴給點了。
她們倒是可以自由行動,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互相看着對方驚恐地張大嘴巴,似乎在喊叫,可是拼了命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兩人都只是普通潑婦,也沒什麼見識,不懂武功,都以爲自己撞邪了,嚇得兩人一翻各自暈倒在地。
石竹無動於衷地繼續燒水,等水燒開了,她拎着熱水便走了,也不管兩個倒在地上的婆子。
唐茗悠等了半天才見石竹過來,都差點兒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