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茗悠雖然覺得很詫異,但還是裝作平靜地接受了,她道:“我想單獨與你談!”
“單獨?”洛倉疑惑地問了一句。
唐茗悠點點頭,他也不疑有他,竟然真的將下人遣走了,只留他和唐茗悠兩人。
明知道上一次自己無緣無故暈倒在唐茗悠面前,洛倉竟然也沒有防備。
唐茗悠爲了降低他的防備心,故意道:“我是要問你關於白軍師的事兒!”
“白軍師?是鄭秀秀那丫頭告訴你的吧?”洛倉問。
唐茗悠點點頭,道:“我聽秀秀說,白軍師是你們紅葉會的人,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卻被你們軟禁了?”
洛倉道:“這件事您先別管,那姓白的不是什麼好人,我們軟禁他自然是有道理的!”
“哦?怎麼回事兒?”唐茗悠已經準備發動催眠術了。
洛倉道:“他對紅葉會不忠,是個叛徒!”
唐茗悠微微點頭,眼神已經變了,洛倉一個恍惚,就被唐茗悠催眠成功。
“將唐振欽轉移到洛宅來,安排我與他見面!”唐茗悠命令道。
洛倉動作僵硬地點頭。
唐茗悠打了個響指,他又恢復了意識。
時間十分短暫,所以洛倉並沒有懷疑什麼。
“小姐,鄭秀秀不是讓你幫白軍師求情吧?這個可不行,他對我們紅葉會了解的太多了,若不是現在還不能殺他,我早就把他給宰了!”
洛倉對唐茗悠道。
唐茗悠覺得奇怪得很,這話爲什麼要對她解釋呢?
“他做了什麼背叛紅葉會的事兒了?”唐茗悠故作好奇地問。
洛倉道:“這個您就別問了,我們肯定是有證據的,只是還在查這傢伙是什麼來歷!”
“哦……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等我表妹傷勢好一點,我希望你們能夠放過她,她只是個小姑娘,就算知道一些紅葉會的事情,相信對你們也沒有什麼損害!”
洛倉想了想,道:“那姓白的和鄭秀秀有些交情,如果用鄭秀秀威脅姓白的,說不定能夠得到許多有用的信息!”
唐茗悠道:“鄭秀秀如今不就在你們手裡嗎?難道那位姓白的向你們妥協了?”
洛倉搖頭,道:“他死硬地很,所以還需要鄭秀秀配合才行!”
“秀秀如今恨透了你們,是不可能配合的,我表舅可是因爲你們才死的!”唐茗悠道。
洛倉咳嗽了兩聲,道:“鄭楠也是自己找的,他如果不去查探我父親的事情,就不會死,他也是想要背叛我們紅葉會!”
“唐茗悠哼了一聲,道:“不得人心,難怪總是有人要背叛你們,你們也該反省一下了!”
洛倉皺眉,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一心光復大燕,他們那些人鼠目寸光,根本不懂民族大義!”
“什麼民族大義,如今攝政王治理的天下不是很好嗎?百姓都安居樂業,只有江南一直不太平,還不都是你們鬧的!”唐茗悠道。
洛倉很不高興了,道:“你不要被蕭錦曄和皇甫氏給矇蔽了,他們都是亂臣賊子,您一定要清醒地認識這一點,光復我慕容氏的江山纔是正道!”
唐茗悠總覺得洛倉這話很古怪,但又說不出哪裡古怪了。
幸好她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又不想和洛倉囉嗦太多,更不希望說太多暴露自己。
“好吧,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你既然幫不了忙,我就不勉強了,告辭!”唐茗悠道。
洛倉也道:“慢走!”
唐茗悠轉身離開,洛倉卻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久。
洛倉嘆息一聲,唐茗悠卻已經得意地盼着早點見到自己的父親了。
洛倉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催眠了,所以當他第二天醒來,覺得自己應該把唐振欽轉移到自己家中的時候,還特意去找他父親商議了。
可是恰好他父親有事要出門,兩人根本沒有見上面,洛倉便自作主張了。
唐振欽也沒料到洛倉竟然把他從守衛森嚴的那座宅院裡帶來洛宅。
洛倉給唐振欽安排了獨立的小院,自然還是派人嚴加監視看管,但他沒有忘記要安排唐茗悠去見唐振欽。
不過他不是親自去告訴唐茗悠的,而是讓青蘿領唐茗悠去那個獨院,裝作不經意讓他二人見面。
唐茗悠在唐振欽被帶來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他來了,也心心念念要去見他。
青蘿領她去的時候,唐茗悠自然不會拒絕。
青蘿有意無意地提起這院子裡住了一位新來的貴客,要提醒唐茗悠去見唐振欽。
唐茗悠知道這肯定是洛倉示意的,所以也假裝聽不懂。
她也配合地把青蘿給支走了,自己溜到了院子裡,將看守唐振欽的人催眠了之後,才敲了門。
“誰?”唐振欽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來。
唐茗悠道:“是我,爹!”
唐振欽頗爲驚訝,趕緊過來開門,問:“你怎麼也在這裡?”
“噓,進去說話!”唐茗悠道。
唐振欽放她進來,左右看了一下,確定沒人看到,才關上了門。
“你這丫頭,到底在搞什麼,又跑來找我,你不知道很危險嗎?”唐振欽責備道。
唐茗悠道:“安心啦,我沒事的,爹,我是有要緊事要問你纔來見你的!”
“什麼事?”唐振欽皺眉問。
唐茗悠知道不能久留,便開門見山,道:“我打聽出來,前朝的長華公主還尚在人間,而且據說您知道她的下落,是不是真的?”
唐振欽身體一震,似乎受了驚嚇一般,然後問:“誰告訴你的?”
唐茗悠道:“你只說知道不知道便是了,幹嘛要問我誰告訴我的,我自然有辦法打聽出來?”
“莫不是蕭錦曄那小子讓你來問的吧?”唐振欽不悅地問,臉色顯得很嚴肅。
唐茗悠道:“聽您這口吻,你是當真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惱那小子竟然想利用你來打探這件事,他不知道,我如今在紅葉會的嚴密監控下,與你接觸,你會有多危險嗎?”
唐振欽非常不高興,覺得蕭錦曄對自己的女兒太不放在心上了。
“是我自己要來問的,他不知道我來,爹,你真的不知道嗎?”唐茗悠還是不死心地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