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茗悠撒嬌道:“你既然希望我好好的,就別處罰哥哥了,否則他跪在外面,又沒得吃,又累又餓,我如何能安心吃飯,安心睡覺?恐怕這一夜,我也要陪着他熬着了!”
唐若白道:“悠悠,你別勸爹了,受罰是應當的,我願意受罰!”
“那我也不能看着你被罰啊,你還不知道我嗎?你要是跪一夜,我怎麼也擔心地睡不着!”唐茗悠道。
唐振欽哼了一聲,道:“你心疼他做什麼,他都不心疼你!”
“爹,你這話不能亂說,哥哥對我如何,你也是看在眼裡的,他一時疏忽是有的,可你這樣冤枉他就太委屈他了!”唐茗悠不贊同地擰起眉頭。
唐振欽這才道:“算了算了,我說不過你們兄妹倆,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多謝爹,您放心,我哥啊,可心疼我了,他不需要反省!”唐茗悠在唐振欽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唐振欽老臉一紅,還故意擦了擦臉,道:“別一言不合就往我臉上蹭口水!”
“嘻嘻,爹,你臉紅了哎!”唐茗悠調皮地道。
唐振欽聽了,臉更紅了,趕緊揮手,道:“你們都給老子滾出去,別在我面前礙事,我要睡覺了!”
唐茗悠得了令,趕緊扶起唐若白,道:“哥,走吧,今兒罰你親自下廚給我做一頓大餐,這個處罰你可得受着!”
“好!”唐若白溫柔淺笑。
唐茗悠和唐若白離開之後,唐振欽露出心悅的微笑,養了這樣一雙兒女,他這輩子算是值了。
唐茗悠並沒有因爲事情暫時平靜下來而放下心頭的重擔。
她還是不希望因爲自己的存在,成爲唐若白和阿玖感情路上的絆腳石。
如果必須要她離開,或者她消失才能讓寶親王答應這門親事,她肯定毫不猶豫地消失。
唐茗悠知道,她必須要做些什麼了。
催眠術裡的禁忌之術“記憶消除”。
這門禁術是她的師父所創的,可師父在傳授她的時候,也交代她。
動用這種記憶消除術,必須要謹慎又謹慎,因爲一旦失敗,可能會給被催眠者以及實施催眠者都帶來嚴重的精神傷害。
更重要的是,被人爲消除的記憶,可能永遠也恢復不了,如果不確定要對方永遠失去這段記憶,就不要輕易動用禁術。
唐茗悠始終銘記於心。
她甚少會動用記憶消除這種方法,不僅是危險,而且會損耗大量的精神力。
可如今,她已經管不了許多了。
自己存在一天,就會給唐家帶來無盡的麻煩,唯有和唐家徹底脫離關係,才能讓他們擁有屬於他們的幸福。
唐振欽和唐若白都對她太好了,也爲她犧牲的太多了,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