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男女幾個月不見,一個因爲練拈花神功雄赳赳,一個因爲寂寞而無比飢渴,註定這個夜晚是炮聲不斷,申吟連綿。
快活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舒曼茵被一個電話吵醒,接完電話,她就大叫起來:“子州,崔詩穎把材料傳過來了,你來看看。”
陳子州恰好在客廳練功完,聽到舒曼茵的呼喊,就急忙走進臥室,看到舒曼茵已經打開了電腦,很快就打開了郵件。
“哦,你們這個學習班人還挺多的嘛,你自己看吧,我就不看了,”舒曼茵看了一眼,就讓開了,出門去衛生間洗漱。
陳子州仔細看了起來,這個崔詩穎做得還挺仔細的,學習班總人數四十八人,31個區縣幹部,十七個市級部門副職幹部,黨校五個班子成員、學習班四個老師,每個幹部的姓名、性別、職務、任職經歷、背景後臺都寫得明明白白,讓陳子州一目瞭然。
而唯獨崔詩穎自己一欄,只有一行字:崔詩穎,女,29歲。
舒曼茵已經介紹了崔詩穎的情況,這個女人對自己沒有威脅,陳子州也沒多想,把全部人員的情況看完,憑他驚人的記憶力,所有人的基本情況已是記在了心裡。
記完後,才發現這次培訓班裡沒有酉州縣的幹部,納悶一下,就明白了,酉州縣經歷很多波折,幹部才調整完畢,應該不會再調整,就沒入選這期的學習班。
從整個學習班的情況來看,完全就是一個精英班,職務最低的都是縣級部門一把手,而且有的還是縣長助理,這個班畢業以後,很明顯,明年兩會之後,這些精英就都是各縣的中流砥柱。
從中,陳子州還發現了一個情況,就是這四十八人,每個有勢力的市領導都有人在這裡面,分佈也比較平均,完全就是一個十分複雜的培訓班。
沒了解的時候,陳子州還想着把這些同學一個個的都結交好關係,現在看來,有些人是註定走不在一起的,就得區別結交了。
“子州,要不要打印一份出來,你帶在身上,”舒曼茵洗漱完,穿着透明絲質睡衣,一邊在路上塗抹着淡淡的粉妝,一邊問道。
“不用了俄,我已經全部記在腦袋裡了,我把它刪了,”陳子州微笑地指指自己的腦袋,就動手把郵件刪了。
舒曼茵順勢就小鳥依人,崇拜地道:“你們這些走仕途的真是厲害,以前聽說某某官員過目不忘,我還不相信,現在看到你確實如此超人記憶,我真是佩服。”
陳子州擁抱着她,笑眯眯地道:“要是連這點記憶力都沒有,還當啥官呢,今天報道,我得走了,你多睡一會吧。”
“嗯,我看你們哪個班比較複雜,你自己要小心一點,有空的時候?,就來找我啊,我隨時恭候老公的大家光臨,”舒曼茵仰着粉臉媚笑着,伸出一根蔥白玉指,就在他嘴脣上挑豆地輕輕一滑。
陳子州一口咬住她的玉指,壞笑道:“好的,只要晚上有空我就來,我反正是用不完的力氣,保證讓你這三個月吃得飽飽的。”
“嘻嘻,那太棒了!”舒曼茵頓時咯咯嬌笑起來,勾着他的脖子,小香舌吻了幾下,纔跟他戀戀不捨地告別。
出了門,陳子州叫來徐紅晴,讓她送自己去黨校報道,同時給趙澤江打電話彙報了,說好明天晚上去他家裡拜訪。
徐紅晴開車把到了黨校門口,停下車子,就拉着陳子州的手,情意綿綿地道:“子州哥,你週末有空的時候,要回家看我們姐妹啊。”
“一定的,你放心吧,有時間我就來看你們,你要好好關注公司的工作,決不許出什麼事,”陳子州雙手握着她的玉手,拍了拍道。
陳子州又轉頭對小蘭和靈兒叮囑道:“你們倆纔來市裡,不要只圖新鮮好玩,一定要隨時注意安全,保護好徐總,明白嗎?”
“明白,子州哥,你放心吧,有什麼情況我們及時向你彙報,”靈兒說着,就跟小蘭點點頭。
市裡完全是白少的地盤,雖然白家明面上不敢找徐家的麻煩,可要是搞不倒自己,誰也說不定白少那混蛋會不會對徐紅晴下手,陳子州還真是擔憂,才叮囑了姐妹倆,有她們的身手,也放心一些。
跟姐妹倆在車裡也擁抱了一下,最後陳子州跟徐紅晴吻了吻,下車,拿下自己的行李箱,揮揮手,就朝市委黨校走去。
昨天被徐輝點破了一些情況,陳子州發現自己的鬥志又強大了許多,擡頭看了一眼市委黨校這全市幹部的最高學府,心裡一陣激動,既然自己被當做了一把尖刀,那就從黨校開始,走出一條強勢的路來。
白家派誰來搞事,那就搞掉他,有機會就順藤摸瓜,抓住白家的把柄,給白家重創,對自己也是好事。
拉着行李箱走進門衛室,校門口站崗的武警戰士就是一陣嚴格的檢查,身份證、市委組織部的文件等等證明,覈實無誤後,一個引導者才帶着他走向學校辦公室。
學校裡跟封閉,很少有人走動,氣氛也十分肅穆,陳子州感受到這裡與一般的大學完全不同,看到的一兩個幹部,也都是嚴肅的表情。
走進辦公室,那引導者恭敬地道:“李主任,這是新來報到的陳子州同志,”說完,見李主任點點頭,那引導者就轉身走了出去。
“李主任好,我是陳子州,今天來報道,麻煩你安排一下,”陳子州微笑地道,表現出恭敬的樣子,崔詩穎傳的名單上沒這人的信息,應該不會是什麼厲害人物。
三十二三歲的李主任打量了一下陳子州,看了通知文件上的簡歷,就頗感驚訝地道:“你就是陳子州?好年輕啊,我叫李志寬,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能夠幫助你的我一定不含糊。”
“謝謝李主任,你這麼熱情,我改天請你喝酒,”陳子州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人看到自己中途而來,又很年輕,一定認爲是很有背景的人,他就有心結交,陳子州想想自己在黨校有這麼一個朋友,也很不錯,就主動握手相邀。
“行,這是學校給你的特別通行證,你收好,你隨時可以出入學校的,現在我帶你去見班主任張芳模老師,”李志寬從來沒有見到有這麼特殊的學員,當然得重視。
陳子州接過來一看,果然是特別通行證,想來趙澤江爲自己爭取得很不容易,收在口袋裡,就跟着李志寬走上五樓。
敲了敲門,等裡面應了一聲,李志寬就帶着陳子州進去,簡單介紹之後,就跟陳子州點點頭走了。
“張老師,您好,我來向您報道,我年輕力淺,各方面還請你多多指導,”陳子州對着這個四十歲的中年胖子道,頭腦裡立刻出現他的信息,張芳模,黨校副校長、資深教授,這期學習班的班主任,一直都是白廷貞的人。
張芳模並沒有起身,坐在椅子上擡眼看了一下陳子州,沒有任何表情地道:“陳書記到了,好,你等一等,下節課上課的時候,我再帶你去班上認識一下。”
說完,張芳模就繼續埋頭看他的書,彷彿在認真研究學問,就不管陳子州的了。
“好的,”陳子州答應一聲,就站在那裡,臉色雖然沒變,但心裡明白,這張芳模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平白無故叫自己等,不去安排宿舍,也不讓座,也不叫自己倒水,這就是要觀察自己的反應,要是自己年輕氣盛表現不滿,他就有藉口在學習檔案上記上一筆了。
沒有言語,陳子州乾脆就站在那裡運行起拈花神功來,站一下而已,就是站幾天幾夜,有拈花神功也不一點難不倒自己。
張芳模本來以爲陳子州年輕衝動,至少會臉色難看地自己找椅子坐,卻看見他如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面色和藹,很聽話的樣子,雖然上面交代了找機會整治,可眼下,他心裡反而對這小夥子刮目相看。
硬是站了一節課,張芳模這才帶着他走進六樓的多功能教室,跟同學們介紹認識。
也許是知道有一個很年輕的新同學要到,陳子州跟着張芳模剛走進教室,坐在那裡黑壓壓的同學們紛紛轉頭看着他,當看到如此年輕英俊的帥哥,那些女同學睜大美眸,哇的一聲,就不約而同發出小小的尖叫。
陳子州微笑着,一副謙恭低調的樣子站在臺邊,就聽見張芳模甕聲甕氣地道:“各位同學,這就是新來的同學陳子州,但由於他的情況特殊,還有另外的任務,有時候不能跟大家一起學習,我在這裡先說明一下,下面請陳子州自己介紹一下吧。”
陳子州就很平常地介紹了一下自己,沒突出什麼,說了一些客氣的請指導的話,就站着等候安排,他知道,這個場合自己越低調越好。
“好,不過,我這裡也先說一下,黨校是黨培養國家幹部的地方,是一個很講紀律的地方,陳子州雖然有特殊任務,但沒有任務的時候,還是請你務必到學校上課,陳子州,你同意嗎?”張芳模突然就當衆說了這麼一句,語氣就是安排,根本沒有徵求他意見的意思。
陳子州就聽得一怔,雖然趙澤江說了自己可以不上課,可張芳模突然來這一手,自己這個時候能夠擡出趙澤江來壓張芳模嗎?肯定不能!
想不到白家的設計來得這麼快,是早已佈置好的,黨校這樣的要求合情合理,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反駁嘛。
陳子州猶豫了一下,只得大聲道:“好,我聽張老師的安排。”
張芳模就很旁邊那個三十五六歲的女老師對看了一眼,眼神裡就有一絲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