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陳子州感嘆自己倒黴的時候,一個穿着樸素發舊的年輕女人向他走了過來。
她來到陳子州跟前停下,關心地問:“小兄弟,你是來找人的吧?”
陳子州一擡頭,就看見一張汗津津的臉,但是那麼得美麗紅潤,他怔了一下,趕緊答道:“啊,是的,我來找車書記。”
“哦,車書記好像不在家,我看你在這裡半天了,不像是本地人,找我們車書記有什麼事嗎?”她一雙眼睛溫柔地看着他,目光十分的親切。
陳子州心裡一轉,得趕緊亮明身份,否則被誤會了不好,畢竟還要在這村裡長期住下去的,於是他說:“我是新來的大學生村官,分到你們村當村長助理,叫陳子州,鎮裡領導挺忙的,我就一個人下來了,先來找車書記報到,請他給我安排一個住處。”
哦,年輕女人很快微笑起來:“原來是這樣啊,歡迎歡迎,我叫劉海豔,車書記可能還要一會纔回來,你不嫌棄的話,先到我家去坐坐吧。”
陳子州想想也好,在這屋檐下,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再說,車書記正在興頭上,應該還要一會兒纔會完事,他便答應一聲好,起身跟着走去。
來的時候,馮鎮長就有交代,村裡的工作主要看交情,於公於私的事情,交情是最重要的,還說了一句“人情要沒有,工作搞不走”!這以後啊,指不定就還有許多事情,要一拖這些羣衆的。
她家就在旁邊不遠處,一路上跟着她,陳子州不經意瞧見她的腰臀,心裡嘭了一下,好細的柳腰,好豐滿的俏臀,一走一扭的,煞是好看。
就這樣跟着來到了她家,沒想到只是兩間傾斜的小木房,快要倒塌的樣子,幸好,院壩裡有兩根木棒支撐着房柱子,纔沒有倒塌,但屋裡屋外卻收拾的很乾淨,房子旁邊的小菜園裡,不僅種了菜,還種了些花花草草。
看得出來,這女人不僅勤快,而且還有點味道,愛弄花草的女人,一般都是有風情的,這是陳子州在一本啥子雜誌上看到的一句話。
剛進院子,劉海豔把背篼放下,推開房門,給他取來一個木凳子,回頭親切熱情地說:“陳助理,家裡不像樣子,你將就坐一下,我做飯去。”
陳子州這纔想起大中午了,自己一路確實走餓了,便不推遲:“嫂子,那麻煩你了。”
“不要客氣,我自己也要吃中午,我先給你泡杯茶水。”
當劉海豔把一大缸茶端過來,陳子州突然有種溫暖柔軟的感覺,於是就朝她看了看。
哇塞,這一看,他才發現她胸前有兩個凸點,頂在洗得發白的襯衣上,暗紅紅的,點綴在兩個山峰上,煞是好看。
劉海豔沒有注意到陳子州的眼神,去竈房做飯去了。
不一會兒,陳子州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劉海豔探出一個頭來,微笑着招呼他進去吃飯了。
小小的木桌上,小蔥炒蛋、青椒臘肉、炒小白菜和一個番茄湯。
她朝他遞過來了盛好的飯和筷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陳助理,家裡只有這些小菜,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還請你多擔待!”
“呵呵,很合胃口,嫂子做的菜真好吃,人也長得漂亮,能娶到你這樣的媳婦,大哥真是好福氣啊!”陳子州知道,夸人是最能取得交情的,也是最能讓別人喜歡跟你打交道的原因。
劉海豔端了一個碗,也在小桌子邊坐下來,在她彎下腰來的時候,陳子州又看到了那兩顆紅紅的花蕾,還有那雪白細嫩的胸勾,看樣子,她生育後,胸兒依然還是少女一樣的結實和挺拔。
“唉,老都老了,還漂亮什麼。再說,再漂亮,也沒人欣賞了!”劉海豔眼眶黯淡了一下,嘆了一口氣說出這話來。
陳子州聽得心裡一震,刨飯的手略微停了一下,不禁問道:“嫂子,大哥不在家裡麼?”
劉海豔眼睛又是一下黯淡:“早就不在了,自從生下女兒車紅梅以後,到外面打工七年了,一直都沒有音信。”
陳子州一驚,沒想到是這樣,怪不得這麼漂亮的少婦眼神很是憂鬱,原來是獨守空房折磨的。於是,他很男人地說:“真是不好意思,那嫂子以後有什麼事,有什麼照應不過來的地方,隨時就叫我來幫忙,如果你不介意,我以後就叫你海豔姐。”
劉海豔好看地笑笑,算是答應。吃完了飯,劉海豔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再把碗洗了洗,然後就說車書記應該回來了,帶我去見車書記。
走出房門,劉海豔拿了鑰匙鎖門,陳子州就在旁邊等着,突然,他看見院子裡支撐着房子的那根木棒,竟然奇怪地晃了晃。
開始,陳子州還以爲它只是動動罷了,不一會兒,咔嚓一聲,釘住木棒和房柱子的螞蟥釘居然掉了下來,接着,木棒一陣劇烈的晃動。
陳子州大叫一聲:“海豔姐,快跑!”